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店主:“……我不跟你这个小醉虫计较。来的时候委屈巴巴的,说什么和陶率分了,什么工作搞砸了,这会儿又维护起来。”
林在云学着他说话,一晃头:“……搞砸了?”
店主被他的样子逗笑,嗳了声,拍拍他肩膀:“你和陶大公子到底是什么情况?真分了?你还喜欢他吗?”
青年皱紧眉,尽量去听他说话。
可对方问得太快,到底只听清楚最后一句,便轻声说:“喜欢。”
卷帘门外,两人都静了静。
然后一人伸手,敲了敲门。
“新叔叔,他在里面吗?”
里头霎时没了说话声。
过了会儿,卷帘门从里面拉起来,店主看了看,门外只站着陶率一个。
雨夹雪的天,外头冻得很。
店主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说:“进来吧。”
进了屋,店主回头,见陶率还站在外头,道:“怎么,嫌店小啊?”
陶率道:“当然不是。”
他顿顿,才道:“我只是来确定一下,既然他在您这里,我也放心了。”
见他仿佛不敢进门,店主简直无语。
“我不管你们小情侣吵什么架耍什么花枪,我一会儿关门回家去了。这小鬼头,没头没脑失魂落魄地来找我……既然你来了,就把他送回家去。”
陶率叹气,只能说:“好。”
他慢慢走进去,里头只亮着一盏小灯。
林在云背对着门坐着,坐在一个书架边,拿一本书挡着脸。
店主道:“你躲什么?我店小,没地儿给你躲。”
青年还是拿书捂住脸,声音透过书,闷闷的,有些迟疑。
“我记得……我好像和阿率吵架了,”他叹了口气,“你不知道阿率生气有多麻烦。”
陶率神情僵硬,喊了声:“在云。”
青年还是鸵鸟一样拿书挡住脸,把头埋下去,嘴里念着看不见我。
店主戳他脑袋,他又埋下去一点。
“等他找不到我,着急了,自然就不生气了。”他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你不要管。”
店主失笑,看向陶率。
陶率走到他身后,蹲下来,俊美的脸上,痛苦和挣扎交织,低声道:“我不生气。”
青年松了口气,立刻转过头,却不想和他四目相对,脸贴得好近。
林在云呆呆看着他。
陶率一下子慌了神,怕他又流露出仇恨的眼神,转开脸,哑声道:“我……”
青年却慢慢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侧过去的脸。
陶率猛然回过头,震惊看着他。
他声音发软,被陶率看得有点委屈:“你说不生气的。”
店主道:“说不定你们吵架是他犯了错,你怕他什么?”
他却一昂头,笃定道:“阿率不会无缘无故惹我生气。我们吵架,肯定是我又干了什么……”
说着,他眼神迷茫起来:“我逃课了吗?还是路见不平砸了酒吧,骗陶叔叔让你顶包?”
陶率喉头发紧:“没有,都没有。我送你回家。”
林在云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站起来,跟着陶率走出卷帘门。
“新叔叔拜拜,明天没课我再来。”
店主目光复杂,嗯了声。
林在云走出门,看到雪地里,门旁的墙壁边,静静靠着一个人。
他拉拉陶率,自以为压低了声音蛐蛐:“那个人好奇怪,一直看我们。”
陶率侧耳听他说,而后顺着他指的方向,转头,和霍遥山对上目光。
霍遥山打着打火机,一点橘黄火光,映亮了他的脸,将烟点燃,漂浮起一阵白雾。
他淡淡道:“送他回家。”
陶率冷笑:“不必你提醒。”
说着,就拉着林在云往边上停着的车走。
林在云被拉得倒退着走,还冲霍遥山挥了挥手:“同学你也早点回家。”
夜色里,车子驶远了。
霍遥山看着空了的街道,脸色难看,吸了口烟,才微笑了。
“……好。”
他的家,或许也要去青年醉话里那个十年前的时间点,去寻找了。
车辆行驶,窗外夜色飞快后退。
林在云惊叹:“阿率你考驾照了?”
又摸摸座位:“都叫你不要买林肯,坐着不舒服。”
陶率下颌绷紧,心里一片乱麻,却还想着他敲门前,青年说的那句话。
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问:“在云……”
“你还喜欢我吗?”
林在云答得很快:“喜欢。”
他神情一震,英俊的脸上一时复杂,几乎像罪人无由蒙赦,透出似喜非喜的怅惘。
青年又继续微笑道:“你也喝醉啦?我们还说明年要订婚。不过爸爸不让我们出国,你劝劝他。他最喜欢你。”
陶率脸色僵住,如被泼了盆冷水。
林在云道:“我故意把你的琴谱涂花,我知道你能弹对,故意弹错是哄我高兴呢。可是就算你弹错音节,老师还有爸爸还是觉得你聪明,担心你没睡好。”
“我要是弹错,却要被说。”
他有点忧伤似的,半晌,又微微笑起来:“不过看到阿率这样厉害,我也高兴。”
陶率一直不说话,青年有点茫然起来,从后座凑到驾驶座的椅背。
“阿率?”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举起三根手指,摇摇晃晃惯常地发誓。
“我再也不逃课了,一定和你考一所大学。”
车猛然在街道停住。
林在云猝然闭眼,被吻住了嘴唇。
陶率吻得这样深,这样急,紧禁锢着他的肩,不让他躲,一只脚还踩在刹车上。
陶率从来不是这样的,他最要风度最绅士,第一次吻他的时候都再三征询,温柔得不像话。可是现在却这么大的力气,好像要把他吻到窒息,指节紧扣着他的两肩,几乎要将他攥进骨血里。
陶率从来不这样。
他极力要挣开,却还是被紧攥着手。
他急得不行,去拍陶率的手臂。陶率终于松开他。
漆黑的夜色的车里,他眼睛里满是泪。
陶率看着他。
这样静的夜里,连远处音响嘈杂的歌,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条路上没有路灯,没有光源,他们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林在云怔怔望着陶率,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半晌,慢慢侧过脸去。
陶率靠在驾驶座上,轻声喊他:“在云。”
青年好似有点难堪,不好意思地望了下他,却还是喃喃说:“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你不理我,爸爸生了病。”
陶率就像被施了定身术,定在原地,神情空白,和他对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说着奇怪,然后一点一点解释说:“我不想推开你的……可是梦里面,我听别人说,你害爸爸跳楼……我想听你说,你不接我的电话。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给你打了电话?”
他的泪珠滚下来了,脸色却平静得不像话:“但是梦里我一点也不害怕,我知道阿率不会这样对我。”
陶率红着眼,死刑犯被判了刑,那一点缓刑的日子终于在指缝里全漏走。他像赌徒终于失去最后的筹码,手指攥成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青年被他吓到,半天,才难以启齿似的,含着眼泪,有点难堪地微微笑了一下。
“梦里,我竟然和别人上了床。”
系统尖叫:【任务目标救赎值在下降!】
青年流着眼泪慢慢笑了:“脱衣服的时候,我在想,果然是梦,阿率不会让我这样的。”
第14章 被算计的破产贵公子(14)
林在云没带钥匙,继母开了门。
陶率脸色很差,在长辈面前,亦难以维持往日温和形象。门一开,暖黄灯光里,他才木然道:“阿姨。”
林在云踉踉跄跄往楼上走,到二楼拐角,又转过身,嘟囔道:“阿率明天见。”
楼下两人都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