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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搏击吗? 第103章

宴凌舟皱眉,将手机拿远了些,温阮和奶奶对视一眼,悄悄给小李发了个消息:“宴家近期出什么事了吗?”

小李很快回复:“还不是宴总大伯闹的,之前就找到媒体说咱们宴总抢生意,没有资格继承宴家,上次你们设计抓了施教授,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搞到一盘当年宴总做治疗时的录像带,说是要在家族里公布出来,说宴总有精神病,不能做继承人。折腾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他儿子继承宴家么?那也要看宴哲有没有那个本事啊!”

像是呼应似的,宴凌舟的手机中传来宴云峰的怒吼:“现在,你马上给我回宴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商量的?你回来,说几句安心的话,大不了承诺,分点股份给那些堂哥堂弟,安排些职位,让他们给你打工。”

他顿了顿又不放心地问:“那盘录像带到底什么东西!你赶紧回来处理!”

宴凌舟应了一声,收起手机吩咐司机:“先去A大。”

司机有点为难。

从机场到宴家别墅可以直接走三环,可要去A大,还得穿过晚高峰的堵点,再拐回宴家,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不用了小宴,你把我们放地铁站就行,小软……”奶奶看了眼温阮的表情,“怎么,你也想去?”

温阮点点头:“他家人挺凶的,又有血脉压制,我怕他吃亏。”

司机差点把刹车当油门踩。

任谁听到这句话,都会吓死的好不好?

就算不提世界冠军的身份,宴凌舟在生意场上的杀伐果断,说他会吃亏,谁会相信?

但岳奶奶却认真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小宴这孩子太老实,是得你去给他打个辅助。反正现在你的身份是他男朋友,在他家是过了明路的,去捣捣乱挺合适。”

“什么捣乱啊!我明明是去做骑士的!”温阮不满,转念又抓住奶奶的手,“可我不能放您一个人在外面,要不您跟我们一起去,大不了坐车上不下来,还可以帮忙望风,万一我们要打着架出来就可以快速上车跑路。”

奶奶被他逗笑了:“让你去捣乱又不是去他家抢劫,还望风跑路,奶奶可不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方才车内的气氛还焦灼,可祖孙俩这一番话,生生把那张密不透风的网给扯了个大窟窿,原本沉沉的心情,现在也感觉松快了许多。

宴氏老宅位于东城郊区,是A市早期开发的一块别墅区。

宴氏拿到这块地的开发权后,划出近一半的位置兴建私宅,另一半则做成矮小的别墅,拱卫在宴宅周边。

二十年来,这里一直是A市地价最高的地区,和宴氏有业务往来的商人们趋之若鹜。

只是周边几经兴衰变换,宴氏大宅依然屹立在地块中间,王者般俯瞰他治下的土地。

进入宴氏领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夕阳的光晕渐渐离去,园林和大宅缓缓显露出暮年般的疲惫。

今晚的宴氏大宅,灯火通明,宴氏族人全都聚集在大厅中,面色紧张。

“爸,您不要再溺爱凌舟了,这孩子养不家,就是个白眼狼。”老大宴兆雄劝着老爷子。

“什么家不家?”老三宴昌权猛地抬起头来,“凌舟难道不是我们宴家人吗?百分之百是我的种!你不就是为了你儿子宴哲?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该不会还想搞什么嫡长制吧?大清早亡了,当然是有才才能当继承人!”

“有才,那也要为了宴家着想才行啊!”大嫂忍不住插话,“弄个神经病来主持宴家,你们就不怕哪天被他给卖了?”

坐在上首的宴老爷子面色铁青,抬头瞥了眼墙角的座钟,向身边的助理扬了扬眉。

“已经到了,”助理弯着腰,恭敬地回答,“但小少爷还有客人,需要点时间安顿。”

客人?宴云峰的眉皱紧,凌舟做事一向干净利落,这种时候,怎么会还带着客人?

疑问还在他的心中盘旋,他就看到了那个少年。

看起来乖巧可爱,实际上浅薄无知的小孩。

年都过完了,凌舟居然还没甩了他,看来还有点本事。

宴老爷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讽刺。

正好,今天这场景,他必定会被吓得弃凌舟而去,让我这个孙子好好体验一下,血浓于水才是正理。

宴兆雄显然也发现了宴凌舟的到来,再懒得和三弟斗嘴,铁青着脸:“你总算到了,让这么多长辈等你,好大的面子。”

宴凌舟并没有回话,目光扫过大厅。

宴家的人都到了,宴老爷子坐在上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精神鉴定报告。

温阮皱起眉,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宴凌舟的手。

“这是要干什么?审判么?”宴凌舟毫无畏惧地开口,“只是不知道,您又给我罗织了什么罪状?”

宴兆雄冷笑出声:“还需要我来罗织罪状吗?这是你小时候施微名为你做的精神鉴定报告,足以证明你自那起绑架案之后,就已经是个疯子了。一个疯子如何掌管宴家?今天,我们就是要告诉老爷子,你宴凌舟,绝不能成为继承人。”

“原来是这样。”宴凌舟的目光掠过宴老爷子,又收回,看向温阮,“如果我不是宴氏的继承人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温阮眨了眨眼睛:“如果你不是宴氏继承人,我们是不是就不能来这座大宅玩了?”

“嗯。”

“也不能坐私人飞机去海岛?”

“还是……可以的。但我得先忙一阵子,把自己的生意稳定下来,然后才能有时间陪你去度假。”

“这样啊……”温阮的眼珠转了转,余光里,宴氏家族的各位,尤其是宴老爷子,全都紧张地盯着他。

温阮轻轻后退一步,宴凌舟的胳膊被他牵起,拉高。

“那你跟我走吧,”温阮的笑容灿烂,“以后我养你。”

什么歪理?宴老爷子瞪着眼睛,我宴家子孙,怎么可能吃软饭?

宴凌舟却笑了,他甚至回头,目光扫过满客厅的宴家人。

一开始,还是往日纠结与担忧的模样,待回转之时,已变得澄澈无畏。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转身,将那一群人全部抛在脑后。

“宴凌舟!”老爷子面色铁青地站了起来,“血浓于水,你今天真的要抛弃这些亲人吗?”

宴凌舟微顿,却未转身。

“爷爷,我很感激您从小对我的培养,但请您自己看看你周围的这些人,他们还能称得上是我的亲人吗?家里的小辈被一个犯罪分子诊断为精神病患者,长辈们的第一反应不是送医确诊,不是安慰和鼓励,而是趁机发难,夺走他所有的一切。”

宴凌舟的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笑:“爷爷,我以前不懂,那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别人家里,不是我们这样的。”

他低头,看着和温阮紧紧相握的手:“但现在我知道了,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人和人之间也可以相敬相爱。而您一直说的,浓于水的这些血,不要也罢。”

两人进入宴宅不过几分钟,转眼就出来,留在车里的岳老太太有点吃惊:“给你们望着风呢,没有刀斧手埋伏,好歹多说几句话再出来啊!”

“不用啦,他家人都好凶的,”温阮笑嘻嘻地回答,“还是奶奶看起来最可爱。”

回程的路上,温阮坐在后座,叽叽喳喳地和老太太形容着刚才的情况有多惊险,气氛有多严肃,好像他们真的去了一趟鸿门宴,用尽力气才全身而退。

副驾上的宴凌舟,却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沉默良久。

依旧是A大附近的小公寓,只不过这一次,宴凌舟买下了隔壁一家的房子,又重新简单装修一番,两人终于不用睡沙发和打地铺。

去和老太太道晚安的时候,岳奶奶朝温阮使了个眼色,温阮心领神会。

一洗过澡,温阮就缠上了宴凌舟。

要亲亲,要抱抱,一会儿赖在宴凌舟的腿上不起来,一会儿又趴下去折腾。

平时最怕累的人,今天特别配合,甚至还想搞点乱七八糟的花招,却被宴凌舟制服,老老实实回归正途。

终于再次洗过澡换了衣服,温阮撑着眼皮躺在宴凌舟怀里,在心里合计着,怎么开口才好。

可没等他想好,宴凌舟已经开口了。

“今天回来的时候,我接到爷爷电话了,他说对我很失望。”宴凌舟缓缓道,“说实话,我心里的确还有点纠结,宴家的那些人不用多说,我的亲生父母,这么多年,给他们的报答也算能还清八岁前的养育之恩,但爷爷是那之后,家里唯一支持我的人,年纪又那么大了……”

“把你爷爷接出来呗,”温阮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其他人,让他们自己闹去。”

“他不会同意的,”宴凌舟从背后抱紧他,轻笑一声,“宴氏集团就是他的命,他把我丢了都不会丢掉他的集团,可不像你奶奶那么潇洒。”

“那是,我奶奶最好了。”温阮得意地仰头,拿后脑勺撞撞宴凌舟的下巴,“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爷爷主意那么大,等他出招了我们再应对。”

“嗯,”宴凌舟调了调位置,“明天要去钢厂那边吗?”

温阮的眼睛都闭上了,说话也开始含糊起来:“不用,奶奶说还要几天,明天我去趟学校。”

“好,我送你。”宴凌舟亲亲他的额头,“我明天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嗯,晚上回来吃饭吗?”

“看情况吧。”

“好,”温阮蹭了蹭,“快睡快睡,我困死了。”

到了第二天,在校内很快办完事的温阮,却没有直接回A大,而是打车去了高砺寒所在的西城分局。

见到高砺寒,简单寒暄后,他就提出了要求:“爸,我能探视施微名吗?”

“你见他做什么?”

“有些事情,关于宴哥的事情,我想找他问清楚。”

高砺寒有一瞬间的犹豫。

专案组对施微名及其团伙的审问和抓捕已经结束。

他在二十多年的职业生涯里,利用职务之便,给几百名儿童种下了心理暗示,在一颗颗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卑鄙的暗门。

涉及范围之广,造成情节之恶劣,不论是道德还是法律,都无法容忍。

因此对他的量刑绝不会轻,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

在这样的情况下,温阮去找他问话,他又会提出怎样的条件呢?

很快,温阮来到了看守所的探视室。

施微名穿着深蓝色的囚衣,已经在看守所住了一个多星期。

但他却依然儒雅温和,一见到温阮就笑了。

“我猜你有事求我,”他微笑着坐在探视窗口的另一边,拿起话筒,“是有关宴凌舟的吧。”

“当然啊,我又不是你的病人,”温阮耸耸肩,开门见山,“我想知道,宴哥小时候的绑架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微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温阮。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为什么?”

“因为宴哥明明有两段被绑架前的记忆,所以我想,是你问出真相后,抹掉了那一切,然后用其他记忆的碎片代替了那一段,对不对?”

施微名笑了:“小朋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以为我们在演盗梦空间?”

“是不是盗梦空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代心理治疗技术下,替换一个人的记忆长达二十年,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施老师,您很自豪吧?毕竟连你自己都觉得,像是在演盗梦空间一样。”

温阮狡黠地眨了眨眼:“我林姨也是专家,她正在写这方面的论文,你难道没有兴趣,成为她论文中最完美的案例?”

“所以,你是打算用一个不如我的人撰写的论文来和我交换,这是什么逻辑?”

“没有逻辑,”温阮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你做的这一切,应该让更多人研究,当然,是反面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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