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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不说话了,头扭向一边,但又被吻住。
他用指尖点点宴凌舟的肩膀:“自己想。”
“小兔子?小猫咪?小醉鬼?炮友大人?”
宴凌舟嘴里吐出一连串的词语,亲昵的吻从嘴角转移到耳廓,从而后到颈脖,一路滑下来。
温阮被吻得连连喘气,却还是不满意,推推他的肩膀:“你还没说完。”
宴凌舟正轻轻在他的锁骨上磨牙,闻言抬头望他。
他的眼眸倒映着床头温暖的灯光,温柔地如同潮水,将他淹没。
他撑起身子,温阮耳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
“你是狗吗?”温阮摸摸发疼的锁骨,又偏头去躲他的牙齿,一脸抗拒。
然而就在下一秒,宴凌舟碰了碰他的脸颊,轻声说:“老婆。”
远方的音乐声蓦地停了,世界都变得安静。
温阮的呼吸也似乎停止一瞬。
“我其实早就想叫你老婆了,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老公老公地叫个不停,那时我就在想,如果哪天,我真的能叫上你一声老婆,就算……”
他没能说完,因为温阮翻身,跨坐起来,变成了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牵着宴凌舟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算什么,由我来决定。”
……
时间流逝,外界缓缓静了下来,温泉小屋里,气氛却依然火热。
再次泡入温泉池,温阮的额头被汗水浸湿,又被宴凌舟吻去。
额发贴着皮肤,被宴凌舟笑着捋开,认真看他的眉眼。
“还好吗?”他问,指尖滑过温阮的眼角。
方才他哭得好凶,一抽一抽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却不肯叫停。
那哭声简直就是cui情利器,钩子似的,鼓励他加倍努力,然后哭得更凶。
这会儿眼睛还是红的,迷迷蒙蒙,像是还在云端迷路,不肯坠落。
宴凌舟轻柔地给他擦拭身体,过了一会儿,温阮活过来了。
小小的温泉池,只能游几步便已到头,他扭了扭身子,游过去,又游回来。
“怎么,想要运动一下?”宴凌舟伸了伸胳膊。
“私人教学吗?”温阮凑到他面前,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搅弄着温泉水。
“要学吗?”宴凌舟亲亲他的鼻尖,“你想学,我就教。”
“下次吧,”温阮看着他的眼睛,“今天忙不过来。”
温泉水冒着热气,白腾腾地在半空中漂浮,他的手却在水中搅动,热气变得更浓更厚,漩涡似的,将两人笼罩其中。
宴凌舟突然伸手拦住他:“别,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去……”
“不用,”温阮拉着他,“不需要,这是命令。”
宴凌舟惊讶地回头看他。
温阮再次靠近,捧住他的脸,在水中轻轻沉浮。
“都叫老婆了,我就是你的,傻瓜。”
那晚的确放纵,温泉水也特别耗体力,温阮最后差点晕过去,把宴凌舟吓到了,赶忙把人抱回床上,就差没做人工呼吸。
温阮被他摇醒,伸出手臂,没力气地搭在他脖子上。
“我没事,”他有气无力地说,“特别爽,真的,我只是不适应在温泉里。”
他把宴凌舟拉过来,亲亲他的耳廓:“下回再试,你给我做锻炼计划。”
宴凌舟啼笑皆非,把他抱得紧紧的。
初五迎财神,温泉山庄又是难得能放鞭炮的地方,一大早的,温阮就被零星的鞭炮声吵醒。
他揉了揉还有些发涩的眼睛,轻轻向后蹭了蹭。
宴凌舟还在沉沉睡着,一只胳膊枕在他脖子下,另一只手搭在他腰间,脸埋在他颈窝上,呼吸轻缓。
放在床头的手机轻震一下,温阮连忙拿过来,生怕它响起来。
微信群里再次99+,昨晚有好多人@他,度假山庄昨晚好像搞了个接财神的仪式,照片里乌压压的都是人。
不过刚才的消息是施苑丽发来的。
[昨晚你去哪儿了?我们后来一起接财神来着,我想着你大约是不知道,所以帮你敬了三炷香,今年发财了记得报答我。今天还有活动,你参不参加?]
据说是初五这天破五,各大商家都要开业,这帮人琢磨着,优惠活动肯定少不了,于是约了一起去逛街。
温阮苦笑着动了动腿,回复:[我就不去了,昨晚温泉泡多了没体力。]
施苑丽发了一堆鄙视的表情包过来,问[你那是泡得没体力吗?],然后告诉他房费已结,一会儿他们就出发。
身后的人轻轻动了动,揽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少许,温阮安抚地摸摸,又轻轻一顿。
宴凌舟的左臂上,有密密麻麻的伤疤,一条一条横在胳膊上,像某种古老的诅咒仪式留下的密码,用锋利的刀刃,把痛苦埋藏在肌肤之下。
温阮低下头,有点后悔。
昨晚应该亲亲他的,在灭顶的快乐来临的时候,或许,能覆盖掉一些难过,替换出一些快乐。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把手机往床头柜上放,指尖却撞倒一个小瓶。
瓶子里剩下的东西不多,但他记得昨晚冰冷滑腻的感觉。
他犹豫了几秒,轻轻捏住瓶身,极缓慢地转过身来。
宴凌舟依然睡着,手臂被他放在身前的时候,轻轻揪住了他睡衣的领口。
怎么睡着了还这么粘人?
温阮不确定地蜷起身子,伸手向后够了够,感觉自己的胳膊还挺长的。
等到做好准备,他轻轻翻身坐了起来。
一开始,宴凌舟的眼睛还闭着,但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迷惑。
但很快他就睁开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温阮。
“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一点点哑,带着困惑,又蹙了蹙眉。
温阮被他吓了一跳,原本就酸软的腿差点没撑住。
他现在完全暴露在宴凌舟的视线之中,冬日的阳光刚刚升起,把他照得明亮,简直一览无余。
脸有点红,但他不想停下,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
“温阮。”宴凌舟再次叫他,又伸出手把他扶稳。
他趁机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只布满伤痕的手臂。
指尖轻轻在皮肤上滑动,经过一个又一个疤痕,像是细细的泉,又是自由的风,没有被任何一处阻碍拦住,从手肘滑到手腕,再到手心。
十指相扣,温阮轻轻地动起来。
“我说过,我接受你的一切,所以你是我的,包括好的部分,也包括不好的部分。”
“这些伤疤是你的过去,不管它们是在怎样的情绪下形成的,对我来说,它们是你的一部分,那就是我喜欢的一部分。”
他拉起两人扣着的手,低头轻吻那些疤痕:“现在,我想对这一部分说,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以后,请让我接手。”
温阮的眼睛亮得像是星星,他居高临下地命令宴凌舟:“以后不许再求助他们,我才是你应该请求的对象。”
他说得那样笃定,那样坚决,让人觉得,事情本该如此。
宴凌舟扶着他靠坐起来,在颠簸中吻上他的唇。
从度假山庄回来,温阮就跑去给老太太安利温泉,说得天花乱坠,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那边的烟花也好看,不是单纯的一个星星炸开,而是……”
他那天就瞟了一眼,全副精力都拿去勾引宴凌舟了,这会儿形容不出来,便给宴凌舟使眼色。
“是很好看,有经典的金色瀑布、梦幻的彩虹花雨,震撼的立体特效和唯美的音乐同步表演,据说每一秒都是精心设计的艺术杰作。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无人机编队与激光秀跨界联动。”
“这么好啊!”温阮都听得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留下来多看一会儿。
奶奶觑了他一眼:“赶紧把这段话背下来,去安利隔壁家的老李,他家小孙子回来了,整天淘的,把他折磨得腰疼。我看他家挺合适去玩两天。”
“真的啊?”温阮的分享欲大爆发,捞起手机就跑,“那我跟他们聊聊去。”
看着他跑出门,岳奶奶摇摇头:“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宴凌舟本想为温阮辩护几句,想想又咽了回去。
这就是他们祖孙间的相处模式,没有哪一句嫌弃是认真的,却也没有哪一句是不爱的。
奶奶看着他笑:“烟花什么的,花钱了吧?结果那个小笨蛋压根没看,是你没告诉他?”
根本没来得及,他刚下了单进门,那个小笨蛋就开始努力勾引人了。
但是,这不就是最好的奖励吗?
宴凌舟低下头,也跟着笑了笑。
接着,不知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这一老一少一起笑了起来,半天都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宴凌舟抽了张乳霜纸给奶奶:“但这也是温阮的魅力所在,不是吗?”
虽然经历过生死,也懂人情世故,却依然单纯。
“也就是你,才会这么美化他。”奶奶拿乳霜纸擦掉笑出来的眼泪,虚虚点了点他的肩,“好了,不说他了,我儿子说有事找你,但希望和你一个人谈。”
宴凌舟立刻严肃起来。
“别担心,应该是他工作那边的事情,所以想让你单独先去一趟。”奶奶面色温和,给宴凌舟转了个定位,就在小镇钟楼,离家不远,“走吧,我正好要去你罗奶奶家打麻将,一起走。”
罗奶奶就在东边50米,走几步就到,屋子里已经响起了洗牌的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