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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里的年最有年味。
岳奶奶没有亲戚可走, 温阮也乐得悠闲,从初一开始,就带着宴凌舟游古镇。
为了发展旅游业, 古镇的年俗活动不少, 舞龙舞狮划旱船, 还有各色戏曲表演和现代演出,两人便都去赶场,看了个遍。
奶奶每天也约了邻居,在小镇里散步散心, 偶尔到邻居家打打麻将, 输赢不到五块钱,玩个乐呵。
三天一晃而过, 初四的中午,宴凌舟依然是租车,带着温阮去了温泉山庄。
南方的冬季,哪怕是最冷的季节,也总是绿的。
度假山庄建在半山腰, 绿树环绕。温泉水从山上缓缓流淌而下, 形成一个个冒着热气的小湖。
湖边种植着开花的灌木,大冬天里,因为地热而艳丽开放。
刚下车,不远处就有人在拼命招手:“小软,这儿!”
温阮挥挥手, 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很快跑了过来。
“你总算来啦!”施苑丽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一把抱住温阮,又松开手看他,“好像长高了啊!”
她兴冲冲地探头去看车里:“快让我瞧瞧是什么样的仙女, 能拐到我家小软。”
车后盖轻响,拿了行李的宴凌舟直起身来。
施苑丽顿时愣在当场。
宴凌舟看了眼躲在一旁偷笑,根本不打算给他们做介绍的温阮,无奈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宴凌舟,温阮的学长。”
“学长……”施苑丽看看温阮,又看看宴凌舟,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但她反应很快,先和宴凌舟虚握一下,说了声“欢迎,欢迎,”这才对温阮眨眨眼,走过去挽起他的胳膊肘。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家属吗?怎么变成学长了?”施苑丽悄悄问,“那这位学长到底是不是家属啊?”
温阮回头看了眼宴凌舟,这人正推着行李箱,乖乖跟在两人身后,但出众的身材和气质,早已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
招蜂引蝶!
温阮撇了撇嘴:“这么大的仙女,怎么不算家属啊?”
“哎不是,我那不是不知道吗?还以为跟你来的是老婆,但……”
施苑丽困惑地扭头,又扭回来,来回看了几次,终于明白了。
这个也是老婆?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温泉山庄不算大,毕竟不是什么大城市的景点,但施苑丽选了高端玩法,直接包下一个能容纳40人的温泉池。
自从宴凌舟出现,同学们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他。
颜值高、身材好,气质更绝,说话彬彬有礼,做事游刃有余,完全是这帮高中毕业没多久的小孩心中,完美的大人形象。
等来到温泉池,宴凌舟解开浴衣的那一刻,大家的目光就更热烈了。
不仅穿衣好看,脱衣也好看呜呜呜。
温阮小可爱,就应该配这样的型男!
泡完温泉吃晚餐的时候,施苑丽拿着酒杯来到宴凌舟身边。
她已经喝得微醺,按着宴凌舟的肩膀不让他站起来,伸手碰了一个,凑近了说:
“温阮有多好,我想我不说你也知道。其实今天看到你照顾他的样子,我感觉我可能要说多余的话。”
同学们都笑了。
谁又看不出来呢?
说起来,南城的帅哥美女也很多,今天来的这些,大都成绩不错,有几个对自己的外表也极为自信,走到哪里都是吸引目光的存在。
但几个小时下来,宴凌舟压根没看任何人,他的眼里只有温阮。
今天泡温泉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温阮开口,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拿浴巾、喝水、擦汗,他服务得无比周到。
而温阮也时刻照顾着他,让他在这个全是陌生人的环境中,一点也不会感觉到边缘和无聊。
他俩话都不多,却是很好的倾听者。
只是在听大家说话玩笑的时候,藏在水波下的手,却是紧紧握着的。
施苑丽笑了笑,很认真地看向宴凌舟:“你大概知道一些,小软这些年不容易。当然,我们知道你现在对他很好,但怎么说呢,我们总是希望他能多幸福快乐一些的。”
她指指桌上的几个人,又戳戳自己:“小软可能没跟你说,我们几个都是和小软一起长大的,甚至有些,从幼儿园开始就是他的同学。”
“小软虽然没有多少亲人,但!是!”施苑丽大声强调着,又伸出手臂,画了个大大的圆,“今天在场的这些,所有的人,都是温阮的娘家人,我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永远都是我们的宝贝,不许你欺负他,知道吗?”
宴凌舟还能说什么?
他满上一杯,和施苑丽碰过干掉,再满上,再干。
三杯之后,同学们都喝起彩来,他也被温阮拉得坐下了。
“干嘛喝那么多?”温阮有点心疼,“你可别小看我这些同学。虽然都是大一的学生,但有好几个都很能喝,谢师宴的时候,把老师都喝倒过。”
宴凌舟笑笑,吃掉温阮夹过来的小菜:“他们说了,我可是你第一个带来见同学的男朋友,男朋友,怎么能不卖力?”
他没什么醉意,却特意把男朋友三个字重复一遍,细细咀嚼,好像很喜欢。
“别喝了。”温阮拿下他的酒杯,“这里不是社交场,算是家宴。”
不是宴家的家宴,而是温阮家的,轻松、热闹,没有负担。
晚餐闹到八点多结束,大家都有些乏了,嚷嚷着要玩游戏。
一半人选了真心话大冒险,另一半则玩国王游戏。
温阮被施苑丽拉到了国王那组,宴凌舟自然也跟了过来。
虽然已经混得很熟,但大家的关注点依然在宴凌舟和温阮身上,玩国王游戏的时候,每个人都暗戳戳地去偷看他俩的号码,挖好了坑想把两人往里推。
只是两人运气太好,每次试探都无疾而终,反而次次都把国王自己坑了进去。
“今天这是什么运气?”施苑丽把扑克牌都收回,迟疑地洗了洗,“国王受难日?”
这么一说大家反而来了兴趣,催着她赶紧把牌发下去。
鬼牌是红心十。
宴凌舟刚从外面打了个电话回来,立刻被热情的同学们招呼着抽牌。
他走到温阮身边,问:“抽哪张?”
一群同学都扭过头,抽个牌而已,能不撒狗粮么?
不让宴凌舟喝酒,温阮今晚却喝了不少,此刻微醺。
听见他这么问,他迷迷糊糊地伸手,从牌堆里摸出一张。
宴凌舟伸手,他却一把将牌拍在自己胸口,眨着眼睛:“这是我的。”
“那我的呢?”宴凌舟问。
温阮缓慢地眨眨眼,有点舍不得地摸了摸手里的牌,很舍不得似的。
但最后还是把牌放到宴凌舟手里:“我给你,你别哭。”
他递牌时翻过了牌面,施苑丽眼尖,脱口而出:“哎呀,是……”
不偏不倚,就是那张红心十!
所有人立刻精神一振,来了来了!按照今晚的运气惯性,终于坑到今晚的主角了!
只是,这算是温阮的,还是宴凌舟的?
此刻的小醉鬼却立刻撒手,又从牌堆里摸出一张,抱在胸前。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们一哄而上,把剩下的牌全部抢光。
宴凌舟把最后那张扣着的号码牌放回自己面前,目光扫过眼前一串期待的眼神。
他平静开口:“六号,今晚要听九号的命令,不得违抗。”
同学们纷纷拿起自己的牌,想看看六号和九号是哪两位,就在此刻,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有人在放烟花!”外面的同学惊喜地叫着,“快来快来!好好看!”
不同于农家小院里单薄的烟花,那几乎是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土豪啊!”施苑丽感叹着,“这应该是度假山庄最豪华的烟火表演,当初我看了一眼价格就被吓退了,没想到真有人订。”
而就在大家都涌往窗前、门口的时候,温阮却依然执着地想要知道,这轮游戏的实施者应该是谁。
大家的牌都倒扣在桌面上,他打算一个一个去翻。
“不用看了,”宴凌舟指指他紧握在手心里的扑克牌,“你看看自己是几号?”
小醉鬼眨了眨眼,翻开手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乖巧的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兴奋:“我是命令的人耶,那六号是谁?”
在桌面上乱晃的目光突然被一只大手遮挡,他被拉入温暖的怀里,宴凌舟说:“我是六号。我听你的。”
“真的吗?”温阮仰着头眨眨眼。
“嗯,你说,我就做。”
男生的眸子里有浅浅的醉意,此刻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亲我,”他命令道,“我都想了一晚上了。”
温热的吻落下来,含着他的唇珠,舌尖舔上齿列。
温阮温顺地张开嘴,迎接对方濡湿的舌,舌尖像小钩子似的,勾着宴凌舟不让他走,自顾自地纠缠。
这个吻加深了。
餐厅外的烟火如潮水般升上天空,照亮冬日的温泉盛景。
同学们一阵阵惊呼,感慨这突如其来的美好。
温阮却看不到,也听不到。
他被宴凌舟完全包裹在怀里,只能听到接吻时搅动的水声,感受到对方强势的侵入与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