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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笑得柔和:“队里的同学都很好,善良也勤奋努力,宴氏选择赞助他们,一定会获得高回报的。”
老先生偏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说是要见面,但其实并没有直接进入别墅,而是拐向了别墅后的高尔夫球场。
地热让植物生长茂盛,但站在室外,却有种矛盾的感觉。
脚下的土地是热的,但微风吹在身上还是冷的,人的整体感官被切成了两段,并不太舒服。
不远处的小平台上,矗立着一所小小的玻璃温室,几排鲜花,一张躺椅。
茶香袅袅,棋盘寂然。一位老者半躺在躺椅上,悠闲地看着场内的小辈打球。
“诶管家,来客人了?”一个和温阮差不多年纪的男生走近,上下打量着他。
“你就是温阮吧,我爸说你是A大的,你读什么专业?”
对方的问话直白,温阮轻轻皱了皱眉,还是好脾气地回答:“我读的是护理系。”
“护理系!”那男生震惊了一会儿,突然笑着跑向聚集在一旁的另一些男生,“他说他是护理系的!怎么会有男生读这个专业?哈哈哈哈哈。”
“护理系?怪不得啊!”
管家有点尴尬地看向温阮,却见他悠悠朝那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往前。
经过那群和他差不多年龄的男生时,有人问:“温阮,来玩吗?一起啊!”
他淡淡看了那人一眼:“不好意思啊,我对高尔夫球一窍不通。”
“不可能吧,”那人震惊得夸张,“现在高中生都会的,你来,我教你。”
温阮略停了停脚步:“这样啊,是我孤陋寡闻了。”
就在大家等着他下一句“你教教我”的时候,他又抬脚继续向前,离开了。
富家子们还从未被这样拒绝过,不由得愣在当场,眼睁睁看着他走出一段距离了,才有人问:“他什么意思?”
只可惜现在温阮已经走到了小平台前,对上了宴云峰的视线,他们再生气,也不敢打扰。
这一切,全都落在宴云峰的眼里。
老人眯着眼,静静地观察着这个男孩。
昨天,助理已经把这个男生的档案翻了个底朝天。
工薪家庭出身,儿时丧父,母亲再婚,考上A大后,却不知为何认识了宴凌舟,从此自己这个孙子就把一颗心放在了他的身上。
而在遇到他之后,不惜得罪几乎所有的宴家长辈,下决断抢自家的生意,又挤出宝贵的发展时间,跑到A大去当什么搏击教练。
而这个男孩,几次出入宴凌舟的住宅,前段时间的搏击队集训,两人更是直接住在了一起。
他到底有什么魅力?
而当男生轻描淡写应付过自家那群败家子的时候,他有点明白了。
此刻男生就站在自己面前。
宴云峰这一辈子见过很多人,很多张面孔,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大多数或紧张或谄媚,而他,却带着些审视,目光扫过他的腰腹。
片刻后,温阮回头,轻轻向管家说了些什么。
管家一愣,竟然也看过来一眼,点了点头。
“咳!”
宴云峰有种被忽略的感觉,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坐。”
温阮道谢后坐了下来。
管家奉上一杯清茶,又去给宴云峰续水。
趁着温阮低头吹茶,宴云峰抓住管家手腕:“他刚才说了什么?”
管家的眼神晃动刹那,低声答:“他说,您这躺椅的角度对腰椎不好,最好是换一张。”
宴云峰:“……”
倒是还挺专业。
高尔夫球场里,几个宴家的第三代今天都到了。
难得爷爷有兴致看他们打球,几个人都格外卖力。
身上是专门定制的高尔夫球服,腕上是专业的测距手表,动作则模仿自名家的著名赛事,杆杆精彩潇洒。
只可惜他们在小平台前跑了半天,也不过换来爷爷的几次注目,宴云峰大多数时间,关注的都是温阮。
竟然还被逗笑了一次!
这个连高尔夫都不会打的男生到底有什么好?
慢慢的,几个男生都停下了动作,假装休息而拿起了望远镜。
“说起来,温阮还真是很漂亮啊!那脸嫩的,我都想揪一下。”
“虽然这么说很不甘心,但宴凌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往年艺术品收藏也好,新兴产业投资也好,他看中的大都不错。我都跟着捡了几次漏,收益还挺好的。”
“你们怎么这样!他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吗?”
“跟着赚钱又不会对竞争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要说影响,我赚钱了,爷爷不是应该更看重我吗?”
“这……他今年投资哪方面?”
“抢了咱家自己的生意算吗?”
“……”
晚餐在别墅中举行。
温阮给石骁他们报了平安,在管家的引导下入席。
作为客人,他坐在宴云峰所在的主桌,而桌上,从年龄上判断,都是宴凌舟的长辈。
果然,开餐没多久,大伯宴兆雄就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老二。
宴世威看了看一旁的宴昌权:“老三,你儿子找了个男朋友,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男朋友?”宴世威的老婆面露奇怪,“不是听说他和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嘛?虽然说是破产之家,到底还算正常,怎么交的是男朋友?”
桌上的其他人都露出微妙的眼神,连小辈那一桌的说话声都停了,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宴昌权抬起因酒色过度而变得浑浊的双眼,看了眼温阮,露出不屑的神情:“什么男朋友,我可没同意……”
可他还没说完,一个声音就在门口出现:“要见我的人,需要经过的是我和他的同意,关别人什么事?”
温阮惊喜着抬头,宴凌舟一袭黑色羊绒大衣,衣领上的白雪还未融化,大踏步地向他走来。
“你不是去M国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宴凌舟揉揉他的短发:“这样赶回来还是让你受欺负了,我该再快些才是。”
温阮笑:“哪有,刚才管家先生带我去看这里养的狗狗,居然有一只萨摩耶,好可爱!我抱着它的时候,它就一直叫一直叫,弄得我现在满耳朵都还是它的叫声。”
“噗€€€€”小辈那桌有人喷饭,被长辈们狠狠瞪了一眼。
温阮拉着宴凌舟:“外面下雪了啊?看你头发和衣服都湿了。”
他说着,接过一旁管家递来的毛巾就帮他擦,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但……平时可没见你这样。
这下,连宴凌舟也开始憋笑了。
“好了好了,”老爷子终于开口,“小年轻没事别瞎秀恩爱,凌舟赶紧换身衣服吃饭。”
“好的爷爷。”
他的手还拉着温阮,本就是他自己要洗手换衣服,却直接把温阮也拉走了。
走出餐厅,刚一过拐角,宴凌舟就一把抱住了温阮。
“对不起,是我没有预先察觉,他们竟然把我支开单独见你,让你受委屈了。”
他低着头:“我这就送你回去,你……”
他想说“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用。”
温阮的目光柔和又明亮:“你家里人已经把我当成你男朋友了,还瞒着你弄出这一出,你现在解释有什么用?我不用了解他们就能想到,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因为他们根本不想听。”
宴凌舟看着温阮。
他一向都是柔和的,甚至看起来有些天真,但此刻,他分析起这些人来,却冷静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看着宴凌舟:“就这样吧,你家里人既然这么想,感觉也不会善罢甘休,你护得了我一次,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护着我?”
可我愿意一辈子护着你。
宴凌舟张了张嘴,还是沉默了。
温阮耸耸肩:“其实,虽说你家人段位挺高,但有钱人嘛,多少还是有点死要面子。就像刚才,我不理他们说点别的,他们也不会死皮赖脸把话题拉回来。”
“再说了,我是被邀请来的客人,又不是人质,待得不舒服了直接掀桌子走人就行,那个时候直接撕破脸,他们还能强留我吗?”他摆出柔术的架子,“好歹我也练了几个月,他们压不住我的。”
知道他是存心逗自己,宴凌舟笑了笑,心却还在发颤。
突然得到M大区出问题的消息,他的确有些着急,因为这些事情,牵涉到他之前很辛苦维护的关系网,即便不再为宴家效力,也能成为自身事业的助力,其中也有自己平日里一直很尊敬的合作方。
在飞往M国的飞机上,他仔细地思考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却发现了不少漏洞。
而再看宴氏为他订的机票,明明可以直飞却非要在迪拜中转,生生将11个小时的航程拉长到18个小时。
怎么看,这都是个想要将他支开的连环套。
宴氏要做什么?
那些人他很明白,要么是针对他的公司,要么是针对他个人。
新公司有石临夏在,那女人张牙舞爪起来,连宴凌舟都不是她的对手,那么他们设这个局,为的只有€€€€
温阮!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要跳伞。
然而,也多亏宴氏定了要中转的航班。
在迪拜机场,宴凌舟直接通过私人关系找到了其中几个合作方,了解到了事情的详情,做出简单处理后,乘坐最快一趟航班赶回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