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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队员很快发现汪执的异常,跑过来几个孩子,七手八脚把人架进了治疗室。
汪执把人都赶出去,又拜托了石骁帮忙照看队伍,这才哼哼着躺在病床上。
温阮站在门口,抱着平板:“你刚才笑什么?”
汪执抬手:“你过来近一点,我告诉你。”
温阮有些怀疑,但治疗室就在训练场旁边,门也大开着,如果汪执有什么……又能有什么呢?
他向着病床靠近几步。
汪执却一扬手,将胳膊垫在后脑,躺了下来:“不用怕我,我只是不想让那帮孩子听到。”
他扭过头,冲着温阮笑笑:“B市队真的没有队医,我们甚至连理疗师都没有。我没骗你。”
在温阮错愕的目光里,他继续解释:“B市虽然紧挨着A市,但经济发展一直不是很好,不像A市,一所大学就能出好几支队伍。而我的这支,几乎是B市所有适龄MMA爱好者的组合了。”
“我说我是蹭石骁和宴凌舟的资源才来的这里,你信吗?”汪执又笑,“我也不怕你看不起,我身上虽然有代言,但真正能拿到的钱不多,维持这个队伍挺艰难的,所以时不时就要想点阴招,去蹭蹭石骁,或者别的有钱队伍。”
他自曝家丑,却似乎坦坦荡荡,一点不害怕温阮审视的目光:“怎么说呢,搞体育的,最大的梦想不就是赛场吗?我也只是尽我所能带带他们罢了,自己得不了冠军,万一徒弟成了冠军,我也有面子呀!”
那天晚上,温阮一个人回到寝室时,难得的,有些失眠。
犹豫之后,他还是给汪执做了检查,配合绵绵的扫描,他的腿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过度负重造成的肌肉紧张和痉挛。
但汪执很贪心。
因为腿伤需要休息,他便在温阮身边坐了一天,详细地向他介绍了自己的队员。
前一天,他们还只有一个代称€€€€B市队员。
今天,他们就变成€€€€
拿了奖学金却希望能拿到更多比赛奖金的张三,因为家里有瘫痪的奶奶和还在上小学的弟弟;
喜欢搏击到付出所有时间,没有训练场就在垃圾回收站的一角,用废旧棉絮自制八角笼和运动器材的李四;
还有梦想着成为MMA冠军,然后就可以向心爱的姑娘表白的王五……
汪执的小心机他很明白,不过就是想用这一切来换取自己免费的医疗建议和应急处理。
那些队员在察觉汪执的企图后,手忙脚乱地跑了过来,个子最大的队员直接扛走了汪执,而其他队员则向他道歉。
如果说只是汪执的游说和表演,他还能不加理会,但面对着这些单纯的队员,他的心却沦陷了。
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技。
意识终于有些模糊,温阮躺在床上,默默地回忆着队员们健康档案中的数据,几乎就要睡去。
就在此刻,房门突然轻响一声,有人走进来了。
温阮赶紧闭了眼睛。
清洌的青竹调浮动在鼻尖的那一刻,他的心蓦然安定下来。
宴凌舟的步子很轻,却很急切,很快走到他的“蛋壳”边。
银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为他镶上了一道浅浅的银边。
他在床边慢慢蹲下,伸出手,探了探温阮的额头。
皮肤有微微的潮湿,还带着依兰花洗手液的淡淡香味,轻柔地落在他的额头。
温阮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指,滑过额头、眉峰、脸颊,落在他的唇边。
指腹在他的下唇上轻揉,又缓缓捏住他的下巴。
下一刻,温暖的气息靠近,宴凌舟吻了上来。
第45章
这个吻极为温柔。
柔软的唇触碰到他的, 轻轻碾磨片刻,舌尖伸出,舔上他的齿列。
只是一触, 他便收了回来, 嘴唇也离开。
但是少年的唇跟了上来, 双手也伸出,搂住了他的脖颈。
于是这个吻加深了。
男人的双手揽住了他的腰,渐渐用力,直到两人的胸膛间再无空隙。
唇舌搅动、舔舐和吮吸, 缠绵到不愿分开。在寂静的夜里, 啧啧的水声特别明显。
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 心跳也在怦怦地加快,温阮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宴凌舟的手臂蓦然收紧,用力揉弄着少年富有弹性的肌肉,两副躯体都变得灼热。
蓦地,温阮感觉自己双脚腾空, 被宴凌舟面对面地抱了起来。
宴凌舟并没有托住他, 双手还环在他的腰上,却含着他的舌头不放。
无处着力,有种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的恐惧感,温阮的胳膊也收紧,双腿不自觉地盘上对方的腰。
就着这样的姿势, 宴凌舟还在不断地碾压、掠夺。
快要窒息了!
终于,宴凌舟放过了他,退出唇舌,双手向下, 把他托起。
这一刻,位置倒转,温阮比宴凌舟高出一截,俯身看他。
男人光洁的额头上有微微的细汗,挺拔的眉骨、鼻梁,唇上还有湿润的水光。
轻微的嗡嗡声从下方传来,温阮有些好奇,干脆抱住宴凌舟的脖子,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
两枚“蛋壳”正在缓缓靠近、连接,“壳”的上方伸展、变形,不一会儿,两枚小“蛋壳”就变成了一只“巨蛋”。
重心突然后移,温阮轻轻惊呼一声,接着,脊背落入柔软的床铺之中。
轻薄的睡衣被掀开,男人的手四处游走,点起一簇簇火苗。
“等一下……”
刚一发声,宴凌舟就吻了上来,将剩下的话尽数吞下。
温阮有点害怕,毕竟这里是训练基地,隔壁左右都是人。就算这间房经过了改造,隔音效果也不是那么好。
他伸出手去推宴凌舟的肩膀,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男人放过了他的唇,亲上他嘴角,脸颊、下颌、锁骨,一路向下。
嘴唇接触的地方带来轻微的麻痒,急促的呼吸又喷洒出热量,很烫。
温阮想要抓住他,手指却在打滑,连呼喊声都在一瞬间变了调。
宴凌舟对他太熟悉了,知道怎样做能给他最大的满足。
于是温阮喘息着,爬上一座座高山,被抛进云端,又被轻轻托举,缓缓降落。
……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过了好一会儿,宴凌舟才走回床边。
温阮浑身瘫软着,刚刚回过神来。
汗出得有点多,黏在身上挺难受的。
怕自己身上有味,他看着宴凌舟伸出的手,躲了躲。
他没说话,但宴凌舟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吃都吃了,那点汗味又能怎么样?
温阮:……
突然不想理人。
闹别扭的他,还是被抱进了浴室中。
基地的浴室只是个简单冲洗的地方,并未考虑舒适性。
温阮挣扎着从宴凌舟身上下来,要自己洗。
宴凌舟也没拒绝,只是看着他,确认他站稳了,这才关上淋浴房的门。
他没有走,靠在洗手台上,低头等着。
温阮只是冲了冲身上的汗水,就裹上了浴巾。
他站在宴凌舟身前,伸手握住。
“宴……宴哥,你自己……”
宴凌舟轻轻捏着他的手腕:“不用。你才生了病,本来今天就不该。”
温阮皱眉:“我没说我自己,放心我也没那么虚。我是说……”
“我知道。”宴凌舟温和地打断他,抽出他的手,在他额间吻了吻,“我都好了你就别撩我了,现在太晚了,你得好好休息。”
他不由分说再次把人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温阮心里好像长出来一个小疙瘩,不惹眼,却让他莫名在意。
“你以前……”
宴凌舟笑了:“你也知道我以前怎样,昨天才发了烧,今天又累了一天,你确定我放开了弄,你明天能下床?”
温阮瞪他。
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被他这么当面说出来,他还是觉得不开心。
“可你不难受吗?”
宴凌舟低头亲亲他的脸颊:“刚才已经纾解过一次了,你别来折腾我,我就不难受。”
都说到这份上了,温阮也没法再要求,搞得自己好像是个小色鬼,人家不给非要似的。
他翻了个身,背对宴凌舟。
虽然心里有点气,但他却并没有拒绝宴凌舟的怀抱,似乎已经忘了,这张床其实是可以分成两张的。
宴凌舟也不恼,从后背抱紧了他,亲亲他的耳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