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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腿都上去后,直挺挺往后倒下了。
岑千亦看了眼人的脑袋,一点没沾上枕头。
“往上挪。”
等人枕上了枕头,又看人贴着床边翻身就能掉下来。
岑千亦蹙眉:“往里点。”
就这样,跟校验个不灵敏机器人一样,岑千亦把贺殊的姿势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给人盖上了被子,岑千亦去往床的另一边,上了床。
一张标准一米八的大床,左右都有了人后,虽然不显局促,但也有种填满了的感觉。
岑千亦不知道怎么的,感觉比刚刚看着空一半舒服点。
她调整了下靠枕位置,屈起手、手肘支在枕头上、撑着脑袋看向床另一边的人。
贺殊仰面朝天,跟挺尸一样躺着,睁着眼,眼里无神,半天才缓缓眨一下眼。
岑千亦:......
或许是从来没有催眠人后,让人这样躺身边,她也是才知道,会这么的诡异。
“转过来。”
岑千亦这个简单的指令,却是难到了在催眠中的贺殊,她僵直的身躯蹭着床单翻了好几下才给侧了过去,但控制不好程度,一整个都要翻过面去。
在人脸要扑进枕头里时,岑千亦出手帮了一把。
眼里闪过笑意:“怎么这么蠢。”
跟个僵直的毛毛虫一样,岑千亦抿直了唇,她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事还有点好玩。
人转过来了,但身子依然是僵直着的,就跟木头桩子侧放了一样。
岑千亦没忍住,唇角浮动。
贺殊要是醒着,估计又要惊讶了,原来大反派也是会笑的。
还是笑话她。
但很快的,岑千亦的笑容就消失了,看着这僵直着的身子...这硬挺的样子,给人一种好像虽然她人在床上,但全身心都在抗拒的感觉。
虽然她知道这是因为催眠,但想到刚刚,她给人留出了位置,她却当没看见,去往了沙发,岑千亦就觉得人就算醒着,应该就也是这样,浑身写着抗拒。
岑千亦收了手,躺在枕头上,侧着脸和人目光平视。
“怎么,不想和我一起睡?”
贺殊目光毫无焦点,只是看着前方,听到问题,不用思考般就给了答案。
“不想。”
果然...尽管猜到了答案,岑千亦也没有因此开心,淡紫色的眼眸里更是染上了几分夜色的黑。
她捏着枕套的一角布料,指甲划过,灰色丝绸面料瞬间一分为二。
“哦,那你想和谁一起睡?”
这问题问出口,同样发愣的还有岑千亦...她意外她怎么随口问了这么个问题。
但已经问了,她也没打算收回,反正人也不记得。
贺殊发愣的眼里一片迷茫,就好像对于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也没有声音。
她要是现在清醒着,倒是能回她没想和谁睡,她就想自己好好的睡个觉!
一个人睡一张大床,不爽吗!
岑千亦见人答不出,哼了声,知道这是心里没有人选。
对此,反正和她无关,她只是顺嘴问了。
揭过这问题,岑千亦想到之前她想要问的问题。
既然人已经被催眠了,正好问了。
“想拿我和人交换吗?”
“不想。”
贺殊要是清醒着该多么的庆幸,岑千亦是这时候问的这个问题,要是在她冒起交换想法时问那就完蛋了,现在么,她之前已经分析了利弊,没有了这个想法。
听到答案,岑千亦松开了刚刚起用指甲划着玩儿的枕套一角,那儿已经成了一撮流苏状。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知道人是无意识状态,她还是开口轻轻‘嗯’了一声,就像是表示她知道了。
之前大概是误会她了,岑千亦转过身,面朝上,看向天花板。
那儿只有一盏没有开的灯,悬垂的装饰水晶,有几个角度闪着一点碎光,岑千亦眨了眨眼,那光就在她眼里跳跃。
才要开口问起下一个问题,手臂一重,贺殊僵直的身体侧不住了,倒下压在了她手臂上。
岑千亦给人扶起,这一回干脆给人翻过去,让人也仰躺着。
两个人一起看着天花板,这姿势远远看着很像现在海边还未归、躺着看星星的人。
岑千亦继续她的问题:“之前在餐厅里,你说要吃我,是打算怎么吃?”
她只是有些好奇。
如果那两个人没来,这人要做什么?
她每次喊她宝贝...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事。
望着天花板,等了会儿也没听到声音,她回头看了过去。
贺殊睁着眼,还在催眠状态。
岑千亦又重新问了一遍。
贺殊张着嘴开开合合,像是说话,但岑千亦一个音都没听见。
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了,岑千亦压低了眉眼,她至今也没能明白为什么,或者是有什么规律。
贺殊要知道她这想法,会让她放弃,她是不可能明白的,她要能想到是系统给她消音了,那她做什么大反派啊,她直接成神了!
岑千亦确定这问题听不了答案后,换了问题,之前她问了后这人就跑了。
“不想吃我了吗?”
这回能听到答案,对方回得也很快。
“不想。”
“为什么?”
“不好吃。”
岑千亦很意外这个答案,惊讶地从床上坐起,低头看向床另一侧的人。
“不好吃?”
“嗯。”
岑千亦伸手捏住了人脸:“为什么?”
手底下的肌肉抖动,红唇开开合合,岑千亦又是一个音听不见。
捏着人的手收紧,看着那像在说话的嘴,但她就是听不到声音,一种无法掌控的怒火从心底蹿起。
她低头,用力在人脸上咬了一口来发泄心里那口堵得慌的郁气。
挺意外的,这女人看起来脸部线条清晰轮廓锋利,没想到,脸颊上的肉倒是挺软的。
岑千亦看着上面留下的齿痕,心里的郁气奇迹般消了一半。
她轻轻拍了拍这脸。
“你才不好吃。”
重新躺了回去,岑千亦歇了问问题的心,她闭眼思考听不见声音是怎么回事,她回忆起之前的一些问题。
想要从问题入手,看看是哪些问题会有这种只见人开口不闻其声的。
屋外不知道是什么鸟发出了几声清亮又连绵的叫声,引得不知道什么虫子跟着应和。
风声也在此刻加入其中,一阵树叶簌簌声。
这些声音透过玻璃窗穿进屋里就轻了许多,岑千亦觉得都没有身边的呼吸声来的有存在感。
她睁眼转身看去,身边的人已经闭上了眼,刚才还紧绷的肌肉明显的松弛了。
岑千亦挑眉,催眠时间到了,这人又一次无缝衔接了睡眠。
可真行,真能睡。
似乎是觉得枕头位置不合适,还拿头拱了拱,调整了个舒服姿势,很是彻底得睡了过去,不一会儿那呼吸已经极其规律的沉缓了起来。
岑千亦看了会儿,也感觉到一阵困意,对此她已经不意外了,她确定这人有种能让她睡着的能力。
她拿开了靠枕丢到一边,挤进了贺殊怀里,在拉过人的右手枕在颈下,对方就自然的环抱了上来,另一手抚在她的背上,惯性似得揉捏起她的后颈。
酥酥麻麻的。
岑千亦靠在人胸前,听到了贺殊平缓的心跳。
砰--砰--砰--砰......
不像她的。
砰砰砰砰......
跳得快了点,大约是她还没睡着,一直到困意席卷,失去意识前岑千亦才感觉到这两颗紧挨着的心,心跳终于趋近了同一频率。
寂静的室内,两道呼吸声也变得同频。
光影下,一个枕头上,黑白两色头发交叠在了一起。
安静的屋里,只有偶尔的几声梦呓,伴随着手掌轻拍背脊声响起。
“牵牵乖。”
...
夜凉如水,星月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