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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缇盯她几秒钟,颇为无奈,她们的脑回路确实不在一个地方。
“所以呢?毕业找个好工作,再赚钱买套房子,辛辛苦苦一辈子,这就是你的目标吗?”
“那还能做什么?”乔麦不认为自己能跟梁舒缇这种人聊这些话题能聊到一块儿去。
但她也不想把事实扯透了。
梁舒缇尽管有先天性疾病,但放在普通家庭里,就是早早夭折的命。
只有富裕的家庭才能把孩子养大,甚至养得如此优秀,还是两个完美的艺术生。
现在这个三十二岁的梁舒缇,概率太小了,全世界恐怕也没几个。
乔麦没这个家境,但她很知足很幸福,乔贤给她的精神食粮非常充足,她们属于精神富裕。
有时候乔麦甚至觉得,相比于一个合格的母亲,乔贤更像是一个完美的引领人。
她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上,用经验教会她如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立足,学习本领。
话说得难听一点,她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女搭档,模范家庭。
难道这就是她沉迷于梁舒琼温柔乡里出不来的原因吗?
毕竟在最原始的家庭里,母亲是温柔的象征,但也会有大发脾气的时候。
正因为有多面性,才会让人着迷。
“你的妈妈对你很好吧?”
梁舒缇安静地进食,乔麦的话太突然了,她抬眼揣测着她刚才脑子里都在乱想些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
“我觉得你的病,很严重。”
“刚出生的时候,我也不会说话啊,是我让她喊医生救我的吗?”
乔麦顿时语塞。
梁舒缇又问她,“你知道什么味道能完全掩盖消毒水吗?”
乔麦试探性地回答,“……酒吗?”
看到女人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答对了。
梁舒缇频繁用药,吃药的时候一定会想起那些难闻的消毒水味道,但药跟酒不能在身体里共存,她很多时候都只能逼迫自己熬过漫漫长夜。
时间已经走到了两点半,乔麦叹了口气,“这个时间我应该在睡觉或者复习知识点的。”
“不应该浪费在我身上,对吧?”
乔麦正准备反驳,就发现了女人的神色放空了很多。
梁舒缇喝了几口粥,觉得没什么味道,早早地扔在了一边。
她不太喜欢味道很淡的食物,喜欢重到能够完全另一个味道的食物。
曾几何时,她身上插着管子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时候,梁舒琼坐在她身边——
“这个时间我应该在画画,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看管你,随时帮你喊医生。”
“没有的,没有浪费时间。”乔麦认真说,“跟你待在一起,很值。”
她看见女人微愣的神色,别扭地开了个玩笑,“有时候,学习确实也挺没意思的。”
“回头脑子清醒了,可别埋怨我把你带坏了。”
女人站起身离开,再也没有坐下来跟乔麦聊天了。
乔麦瘪嘴,这人也真是的,真心实意地夸她也不乐意。
真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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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躺在床上的时候,乔麦晕碳了,大概是吃饱了,人就容易幻想。
她居然生出了一种恋爱的错觉。
解决无门,乔麦翻开手机上收藏的煮饭贴,开始找对应的评论区试图把自己拍醒。
这些人骂得都很难听,放在别人身上的时候,乔麦觉得这些人说得对。
这次轮到她了,她觉得这群人神经,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乱评价别人的事情干嘛?
合上手机想一想梁舒缇的样子,乔麦又觉得自己有病了。
她喜欢的明明是梁舒琼啊,最差也是这张脸,她这应该算爱屋及乌。
没几分钟,门被推开了,梁舒缇走进来躺在她身边,任由她推搡都没松手。
逼急了,她就被女人锁住双手动弹不得。
梁舒缇是真坏,她不允许乔麦乖乖躺下,道歉认错都不行,就是要她半坐着垂下脑袋,看她怎么被她的指腹弄得沁出水珠的。
还要凑近她耳朵边问她现在抱着她的是谁?
她跟梁舒琼到底谁更温柔一些?
乔麦只能睁眼说瞎话,她在这种时候觉得梁舒缇好像更喜欢甜蜜的谎言。
毕竟,她从来不用温柔这个词语形容她,偏偏梁舒缇喜欢,就好像非要在她身上完全替代梁舒琼一样。
她浑浑噩噩地骂她就是比不过梁舒琼,就能遭到女人更难听的回答。
“梁老师这三个字是你的安全词吗?”
“这些话也是梁舒琼教你的?”
乔麦听不得这种话,但力气没她大,只能咬她的唇要她别再乱讲,又用仅存的理智祈祷天气再冷一些再闷一些,她好在女人发病晕眩的时候用枕头捂死她。
她被折磨到喊不出梁老师,骂不出梁舒缇,声音发虚发软,只被允许留下呜咽的声音。
脸颊被按住紧紧贴着床面,乔麦为自己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找替代品是有代价的,她好像遭到报应了。
要是不把梁舒琼那些人偶毁了,说不定现在梁舒缇还会对她温柔一些。
“有没有什么吃了会促进脑部供氧的药?就像我室友用水杨酸擦脸,最后提前爆痘了那种?”
梁舒缇拍她的小腹,“后悔了?”
她可太后悔了,要是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心软了。
她要拿着药站在她面前,要她求着自己给她。
对了,她还要梁舒缇去夸梁舒琼,把平日里她最讨厌的那些人全都夸个遍。
她还要骂她臭替身,就是比不过梁舒琼,要不是这张脸,她才懒得跟她玩儿。
人的潜能是需要激发的,乔麦就是个最适合激发的选手。
梁舒缇的手指就像沾了她身上的吐真剂,水渍又送到她嘴里。
把乔麦逼疯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哪些特长吗?我会接吻,梁老师教我的,她把我调/教得很好。”
“顶着一张这么无辜洁净的脸说这种话?”
梁舒缇喜欢她这种挑衅,她就喜欢乔麦这种爱顶嘴的,皮最结实,最适合挨打。
更何况乔麦皮肤白,掌印落上去红通通的,看得人赏心悦目。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冰块,梁舒缇在酒杯里沾了下,含着冰块吻她。
乔麦要哭了,梁舒缇给她留了张能哭能喊能骂人的嘴。
要是外面真下雨就好了,而不是一次次浇在女人的脸上。
梁舒缇第二次吻她,乔麦拿脚踹她。
踹空了一次便踹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被女人抓住脚腕。
梁舒缇不是会耐心对待她的人,早都冷着脸盘起她的腿不允许她乱动。
“……你真讨厌。”
骂完女人就笑了,乔麦觉得梁舒缇应该是哪根筋搭错了,她用动作反抗她的时候会被拦下,她用嘴反抗她的时候就把她逗笑了。
刚才在客厅里,她不该跟梁舒缇探讨人生的。
她甚至不该在失眠的时候点海鲜粥,八万多花就花了,反正不是她的钱。
冥想到腿麻了又怎么了?肯定比现在被迫抬得高高的要舒服。
“我想梁老师了……”
梁舒琼也对她凶过的,但没有这么久,她在梁舒琼那儿是受到惊吓了,可她也把梁舒琼搞伤了。
现在在梁舒缇这儿,她一点儿好都讨不到,简直是单方面的碾压。
“把我当替代品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你能毁了人偶,就不怕我毁了你?”
“真幼稚,我小学二年级都不说这种毁来毁去的话了。”
嘴上骂着,乔麦是真觉得她要被梁舒缇毁了。
从没出过这么多汗,手指什么都没做,无非就是掐了几下、挠了几下,此刻连握拳张开的力气都没了。
不过梁舒缇也有疏漏,她弯下身吻她的时候,乔麦就用手抓她的头发。
下一秒梁舒缇便温温柔柔地看她,还用那张湿漉漉的唇喊她‘麦麦’。
乔麦被这张脸骗得好惨,骗到暴雨如注,下个没完。
不知道怎么开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乔麦虚脱地躺在床上,这次梁舒缇正面抱住了她。
她说不出话来,感受到面前浓郁的呼吸,她们都在索取着对方的氧气,谁也不肯服谁。
女人握住她的手,乔麦挣脱了下,随后便十指紧扣了。
乔麦偷偷抬眼看她,梁舒缇正闭眼恢复精力。
她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彼此的呼吸都变得平缓,于是便准备换个舒服的姿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