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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边哭边骂,这张漂亮的脸蛋伤她太深了。
梁舒缇又不理她了,乔麦擦着眼泪,希望能够快些到学校。
她现在只想离这张脸远一点,然后好好冷静一下。
寝室里那几套衣服还被她好好保存着,她已经把这几件漂亮的秋装当成自己的常服穿出去。
要是有别人问了,那她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别人给她买的,但不会点名是梁舒琼。
别人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哪怕她只透露一半别人也猜测或者是家里哪位对乔麦非常好的亲戚送给她的。
她把这几件衣服取下来,双手捧在放在鼻间嗅了嗅,上面还有洗衣液的芳香。
她甚至不敢扔进洗衣机里洗,也没有送去干洗店,每次都是自己小心翼翼地用手搓洗,生怕把这些衣服搞丢了洗坏了。
但这些终归不是属于她的东西,乔麦现在不想跟梁舒琼有任何接触了。
如果要断掉的话,她要把这些东西全部还给她。
乔麦非常了解自己,如果她不这样做的话,以后见到这些衣服的时候,她还会想起这些令人伤心的事情。
只有割舍掉一切有联系的事物,她才能够真正做到放下自己的喜欢。
想着想着,乔麦就忍不住用衣服蒙住脸,这些昂贵的料子很快就被眼泪浸湿了。
她真的又笨又傻,哪怕真心被这样轻飘飘地说出口,一想到梁舒琼的时候,最先涌上来的感觉也还是喜欢。
她不知道自己发消息梁舒琼还会不会再回复,她从来没有跟别人闹得这样难看过,更何况还是第一次喜欢的人。
也许就是过于上心、过于笨拙,才会将事情搞得这样糟糕。
她该把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回去的,她会再过去天鹅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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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梁舒缇手里拿着被乔麦撕碎的照片,她大步走到梁舒琼面前,看她端庄坐着、衣装整洁的模样,跟刚才卑微恳求的样子简直是两个人。
“乔麦人还挺可爱的,不行的话我去追一追。”
照片碎片从空中洋洋洒洒地落下来,梁舒缇看见女人警告她的眼神。
“她现在已经不稀罕你的过去了,你凭的不就是这张脸?”梁舒缇坐在酒柜那边的吧台上,托着下巴观察女人的反应,“我也有啊。”
乔麦怎么样她倒无所谓,反正看着梁舒琼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样子非常不爽。
一个对对方完全没有感觉的人,有什么必要在意对方的安全呢?
或者说,有什么必要要她去跟踪乔麦的去向呢?
乔麦仍然是梁舒琼的把柄,只不过这个被藏得极好的把柄,被她看穿了。
梁舒琼是不喜欢被感情捆绑的冷血动物,而乔麦是需要鲜活的感情生存的。
“她还会再来的,我了解她。”梁舒琼将被撕碎的照片无所事事地拼在一起,“乔麦不是这样会浑浑噩噩选择结束的人。”
梁舒缇盯着桌面凝神发呆。
这样也好,省得她再去找借口见乔麦。
不过脑子放空的时候,想起来的居然是跟乔麦亲吻的画面。
看她微微轻颤的身子,忍不住胡乱摇晃的屁股,以及死死压抑着却还是没办法忍住的低吟。
梁舒缇勾了勾唇,不得不承认,她虽然跟梁舒琼不对付,但这个女人的第一直觉的确不错。
下次她该尝一尝乔麦身上的酒,只用酒杯来喝的确有点索然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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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星期的周末。
梁舒琼正在系统上将八十八到九十八的成绩随机给学生分配,无聊又繁冗的工作让她满脸愁容。
面前还有个频繁路过的人,她看着就更烦躁了。
终于在两个手都数不过来的次数里,她盯着梁舒缇质问,“你没别的事儿做吗?”
“有啊,我正在做的不就是如何什么都没做就快速挨骂吗?”梁舒缇冷嗤一声,“脾气越来越大了。”
草草将成绩登记完,梁舒琼合上了电脑,准备去房间里躲个清净。
下一秒就响起了门铃。
熟悉的朋友都了解这两个人,她们是不喜欢在自己家里见面消遣的,来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梁舒缇甩了甩长发朝着门口走过去,看见乔麦的身影,懒洋洋地靠墙站,“又来了?还没哭够啊?”
“梁老师在家吗?我来还东西。”乔麦冲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还完我就走了。”
“我帮你拿进去?”梁舒缇往前伸了下手,乔麦便将袋子往后藏了藏,明显的拒绝让女人乐出了声。
乔麦听见了客厅的脚步声,她知道梁舒琼在家。
“我能进去吗?”她还是这样礼貌地问,哪怕半只脚都已经迈进了门里面。
“我什么时候拦得住你呢?”
乔麦不去深想这句话里的深意,得到允许之后就换了鞋子,她在客厅没能看见梁舒琼,直接走向了那间陌生的屋子。
她知道,梁舒琼一定在这里。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乔麦深呼吸了一下,不想再重蹈覆辙,上周的状况仍然让她心有余颤。
“好几天没见了,过得还好吗?”梁舒琼打开门,看见是她一点儿都不意外。
熟悉的温柔话语响在耳边,乔麦居然听得寒毛直竖,“梁老师,我来把衣服还给您。”
“已经送给你了,这是你的东西。”梁舒琼说,“你不需要的话可以随意处置,再还给我这样是礼貌的吗?”
“可是衣服的料子很贵重,扔掉了很可惜,您可以把衣服拆开,再修剪成合适的尺寸给您的人偶穿上,对吗?”乔麦抬起头,努力保持镇定对视上女人的眼神。
她是不怕的,她说服着自己。
她没错,她始终没错。
“还是说,我只配穿二次裁剪的衣服,而您的人偶比我金贵,只能穿新的?”乔麦继续说,“人偶是照着我的脸刻出来的,那也只配穿我不要的衣服才对。”
梁舒琼打量她几秒钟,乔麦还是那个大胆的乔麦。
这会带来新的刺激或者灵感吗?
梁舒琼第一次开始不确定,乔麦总会在不知不觉当中带给她新的惊喜。
于是,女人后退一步,将房门大敞,“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乔麦迈进去,顺势往前走了几步。
不止那天她看到的,这里有好几个一米多高的人偶,她们摆出不同的站姿,每个人偶的发型和妆容她都很熟悉。
因为,这些在她身上都得到过实验。
‘啪嗒’一声,门反锁的声音让乔麦受到了惊吓,她咽了下口水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要像之前那样评价一下吗?”
“我不喜欢这些。”乔麦依旧直白,可这次的评价却是另一个极端,“太死板了,我不想拿自己跟人偶比较,可她们就是没我好。”
她往前试探一小步,“梁老师,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你没办法在人偶上复制我的样子。”
“她们连说话都不会,把这些我不要的衣服穿给她们的时候,你也听不到她们的埋怨,只会从她们脸上一成不变的笑容里辨别她们好像是喜欢的。”乔麦固执地说,“而我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些!”
乔麦转过身,将人偶身上卡着的照片扯下来拿在手里,她朝着梁舒琼示意,“不觉得这些是在践踏我的尊严吗?抛开我对你的喜欢只谈这些,我觉得你伤害了我。”
梁舒琼安静听着她的话,余光瞥了眼箱子里白色的尼龙绳。
“麦麦,还是你这样鲜活的样子最讨人喜欢,她们的确比不得你。”她走到乔麦的身边,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眸光中露出悲悯,“可我还是喜欢乖一点的,不会反抗我,不会怕我,永远听话地留在房间里,等着我回来。”
“如果是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梁舒琼认真打量她的脸,视线细细描绘她的五官,“留在我这里,好不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这些我都可以扔掉。”梁舒琼轻飘飘扫了眼周围的人偶,“但你会乖乖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会亲手喂你吃饭、给你穿衣、我可以把你打扮得很漂亮……只要能每天看到你的笑容,我就心满意足了。”
乔麦眼中的亮光一点点消失,她意识到梁舒琼并没有在跟她开玩笑。
这个女人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圈/养她,就算她的生命多么鲜活,一旦如此就会跟这些见不得光的死物一样了。
她只看到了那些跟她长的一样的人偶,甚至忽略了那些紧挨着墙排排堆放好的透明箱子,里面的人偶残缺不全,没有得到关照之后模样就变得格外丑陋,她们被封存在这里箱子里,外面是一圈圈束缚着箱子的尼龙绳。
“麦麦,这次我也给你时间考虑,但我等不了你太久了。”梁舒琼步步逼近,乔麦镇定的眼神里逐渐被恐惧替代。
“你煎熬了一个星期才过来找我,我又何尝不是呢?”女人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幸好我又一次等到了你,你是想跟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乔麦一步步往后退,脚下踩到了拖在地上的尼龙绳,她的脚甚至踢到了那些箱子。
里面堆杂的人偶摔了下,脑袋落在了她的脚边,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箱子。
乔麦佯装的冷静终于被这个瑕疵打碎,她下意识就往外逃却被女人抓住手腕控制住,“你会答应我的,麦麦,我知道你会答应我的。”
“我不……”乔麦疯狂地摇摇头,女人微微弯腰用力扯出一条绳子缠绕在她的小臂上。
乔麦尖叫着晃动自己的手,彻底没了理智,“放我走!梁老师!”
“为什么要后悔呢?麦麦,我已经说服自己坦然地接受了,为什么你又后悔了?”
绳子一圈圈往自己的小臂上缠,最后被女人用力收紧,她的手勾着绳子,乔麦无力的手便在空中挣扎。
她越是往另一个方向扯,绳子就系得越紧,毛毛躁躁地摩擦引起疼痛来,手腕上的肌肤也红了一大片。
“姐姐,我不想当你的人偶……”
“我是人,我会呼吸,会笑会难过……”
“别让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别把我跟那些没有生气的东西混为一谈……”
她的理智在梁舒琼面前根本逞强不了多久,梁舒琼总有办法对付她。
她试图讲感情的时候,梁舒琼就跟她讲道理,她试图讲道理,梁舒琼就来硬的。
从未经历过如此固执的梁舒琼,乔麦要被吓怕了,可手腕上的疼痛让她越来越清醒,她不能晕过去。
忍着疼也要朝着门口去,乔麦用另一只没有被束缚住的手往自己的身边拽绳子,她终于挣扎到了门边,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乔麦用手解锁,却根本搞不懂这个房间的锁是什么原理,她怎么拨弄都解不开。
身后的脚步声加近了,乔麦忍不住自己崩溃的眼泪,也没时间去擦。
她打不开门,只能用手疯狂地拍门试图引起门外人的注意。
上次她救了房间内快要晕厥过去的梁舒缇,这次她希望自己的善良能够得到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