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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那边的水流声不断,听得她心烦意乱。
她或许应该再去找一栋房子。
现在乔麦对她来讲不是最重要的,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快将她认为最完美的乔麦复刻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洗澡之后的乔麦又一次享受到梁舒琼的悉心照顾,她甚至在没能出浴室的前一秒听见梁舒琼敲了敲门。
她用毛巾擦掉自己身上的水珠,用宽大的浴巾将她的身体包裹起来,然后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乔麦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她被好好地放在椅子上,面前的梳妆镜映出她未着妆容的素净的脸。
梁舒琼站在她身后,为她吹干长发。
头部按摩让她彻底放松,乔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很快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可以犯困的!
可是实在是太舒服了……
“困了吗?”梁舒琼问她。
乔麦在镜子中对上女人的眼神,用力摇了摇头。
梁舒琼从背后摸了摸她的脸,乔麦咬了下唇,觉得自己好像被禁锢在了这个椅子上一样,一动也没法动。
长发被吹干,梁舒琼将她的长发分成两半,“时间有限,今天我们先试最简单的。”
乔麦又点头,感受到头发被轻轻拽住,她没敢再乱动。
是最简单的双马尾辫子,乔麦越看越觉得熟悉。
跟那张人偶照片上的发型是一样的。
尽管双马尾辫非常常见,但这是不是有点巧了?
“在想什么?”
突兀的发问让乔麦的大脑宕机,她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跟人偶的发型是一样的,对吗?”
乔麦的视线紧紧盯着镜子中的女人看,脸上多了些明显可见的紧张。
“一会儿我把照片送给你吧。”梁舒琼说,“瞧你挺喜欢的。”
如果不是女人温柔的面容和语气,乔麦真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可以吗?”乔麦小心翼翼地反问。
“可以,你在我这里想要得到什么都可以。”
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她会无条件满足乔麦的所有需求,同样,她也会从乔麦身上获取自己认为是同等价值的回报。
“谢谢你,梁老师。”乔麦露出轻轻的笑容,不过紧张的情绪依旧没能消散多少。
梁舒琼勾勾唇,“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马尾辫很快编好,梁舒琼弯下腰,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对着镜子瞧了瞧,随后又将椅子转过来面朝自己,凑近她的脸看了看。
乔麦在她的允许下,又涂抹了水乳。
“好久没有试过了,也还算对称。”梁舒琼整理了下乔麦的耳边碎发,“走吧,我们去画室。”
“梁老师,要先换上衣服吗?”
漂亮的妆容总得配上漂亮的衣服,但把换衣服放在最后一步就会把妆容弄脏,发型弄乱。
“今天先不穿。”
“不,不穿吗?”乔麦的话说得磕磕绊绊。
梁舒琼笑出声来,知道她是误会了,“以后不会再有裸/画了,那些任务已经结束了。”
“换上浴袍吧。”女人将画室的门关上,将她身上的浴巾扯掉,要在她自己的帮助下完成换衣。
腰间带子被系成了蝴蝶结,乔麦又坐在了椅子上。
座椅是真皮的,很软,坐下去的时候还会往下陷落不少。
“头抬高。”梁舒琼捧着她下巴,在她的脸上涂了一层打底,“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乔麦没办法点头,也没办法说话,她给不了梁舒琼想要的反应了。
不过当下的梁舒琼似乎并不在乎这些,用眉笔细细在她的细眉上摩擦。
画完女人似乎不太满意,还会皱着眉头用指腹轻轻擦一擦。
乔麦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好像她在梁舒琼的手心里以一种方式绽放了美丽。
她还可以近距离观察认真的梁舒琼,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享受到比她更好的待遇了。
画完了眉毛之后,梁舒琼露出细微的笑容,很快就将视线落在乔麦的眼睛,“麦麦,闭上眼睛。”
乔麦听话的闭上眼,这次最先感受到的不是化妆笔,而是女人柔和的指腹,正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地摩挲。
“麦麦,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梁舒琼再次夸赞她。
指甲在她脸颊上刮动,些许瘙痒感被掀起来,乔麦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呼吸。
“我很想吻你的这双眼睛,但这会破坏它的美。”
尽管面前一片黑暗,但乔麦能够感受到来自于母神的那种凝视。
温暖、温情。
低声的呢喃中,她仿若被带进一片秘密花园中,迷途的羔羊被引领去陌生的领域,前面是令人深陷的沼泽泥潭,她忍不住下坠又下坠。
景色太美了,她不想挣扎,只想着在低语中彻底沉沦。
乔麦没能体会过这种感觉,好像是母爱,是最纯净的那种母爱。
这种母爱她甚至没办法从乔贤身上体会到。
乔贤告诉她,她们尽管是母女,但彼此都需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先考虑自己,再保护家人。
而梁舒琼的动作告诉她,她是她的所有,她完全包容她的一切,接纳、吸收。
她的一切都是完美的,眉毛、眼睛、嘴巴,在母神的描绘下,这种美被绽放到极致。
她们本就是一体的,甚至无法脱离。
一方离开另一方就会黯然失色。
乔麦忍不住睁开眼睛,她同样想要看一看母神的眼睛,可抬眼望向她时,捕捉到的便是宠溺的笑容。
“麦麦,等着急了吗?”梁舒琼侧头问她。
乔麦有一种想要让她把话里的‘麦麦’改成‘宝贝’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
她只好重新闭上眼睛,只怕自己的慌乱会打扰到女人的思绪。
轻柔的笔刷落了下来,乔麦的嘴巴张开一小条缝呼着气。
她真的有点热了。
哪怕窗外已经停下来的暴雨引来很多湿漉漉的冷气,可她还是觉得好热、好热。
热到出汗,热到湿润,她咬住唇,却尝到粉底的味道。
她不能吐出来,所以只好将这种不算好吃的味道用舌尖在口腔内扫了几圈,咽进肚子里。
笔刷停了,乔麦想要说一说话,便用手轻轻地往前摸索女人的衣服,再小心地拽一拽。
“怎么了?”梁舒琼问她,“你可以说话。”
“我,我能看一看吗?”
“结束了再看吧。”梁舒琼拒绝了她。
乔麦抿了抿唇,立即就理解了这个拒绝。
现在的她对于梁舒琼来说,是没能完成的艺术品吧?
乔麦只好安安静静地等待。
等到的时间是无聊的,她便去记忆那些常见的代码,但背着背着就混了。
不同的题型没背混,把跟梁舒琼相处的记忆回忆到了一起。
下颚倏地被挤压了一下,乔麦抑制不住地张开嘴巴,随后她便听见女人开口,“抱歉,忘了让你张开嘴。”
挤压的动作是下意识的,乔麦能够感觉得到,就好像梁舒琼习惯了这样做一样。
口红涂在了她的嘴唇上。
梁舒琼也不让她自己抿,再次用指腹来回摩挲,保证匀称没有色差。
乔麦根本不需要配合她,她可以全自动完成一切。
不像江兆雪在她脸上练习妆容的时候,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往上看往下看,一会儿张开嘴,一会儿又要闭上,最后画的不好还要说都是她配合得不好。
完全不无聊,但现在确实有点无聊。
她就像是梁舒琼的工具。
好吧,她拿了钱,也的确该做好表达艺术的工具职责。
这种轻松的兼职她在挑剔什么呢?
吃的亏还不够吗?
她应该去做一个‘我不需要爱我只需要钱’的狠心女人。
没几分钟,梁舒琼的手离开了她的脸。
乔麦听见了手机解锁的声音,再然后是女人逐渐走远的步伐,随后又走近。
她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
“瞧,你多漂亮。”
乔麦应声睁开眼睛,梁舒琼手里拿着一个镜子送到她面前。
妆容不是日常妆容,镜头会吃妆,所以偏浓了些,但很好看。
可梁舒琼又不会给她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