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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结婚的第七年 第87章

鹿汀朝从没有来过这些所谓的销金窟,只有鹿老爷子还在的时候跟他说过几次港城这边的□□业发达到可怕的地步,哪怕多大的身家都能在这里输个倾家荡产。

然后又教导说哪怕鹿汀朝当个闲散什么都不会的富二代,也千万远离港城的这些地带。

鹿汀朝其实还记得。

费允承的保镖车和主车直接停在了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像是新闻里最重要的任务光临似的,哪怕隔着车窗,鹿汀朝也能看到原本在门口职守的所有门童,保安和迎宾快速到位,排成两道非常正规的队列横在两侧,成一个很标准的迎宾姿势。

阿治从副驾驶上下车,戴着白手套的手拉开车门:“老板,鹿小少爷,请。”

费允承先迈下车,然后回头,向鹿汀朝伸手:“来。”

男人的手骨宽厚,伸展的时候,隐约可以看到几道像是刀痕的旧伤。

鹿汀朝顺着车门向外看去,加长的车型在这片销金窟的面前依旧显得如此渺小,而面前的一切都五光十色,金光闪耀。

车道旁另一侧环绕着一座巨型的喷泉,白色大理石的雕塑屹立其中,显出一种大气的美感。

而另一侧的门头上是两只振翅欲飞的金色大鸟,围绕着同样金碧辉煌的日月轮转,阴晴圆缺,轮转不休。

由外看去,这座建筑像是没有窗户的一座浮屠塔,圈住了这片地,也禁锢了时间。

鹿汀朝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身子,半晌,才犹犹豫豫的搭上了费允承的手。

接着被男人握紧。

保镖跟在两侧,后续跟上来的门童和侍应生则跟在更旁边。

鹿汀朝踩过铺在门口的地毯,厚重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进入的门口没有其余说明或者招牌,阿治随意指了指门头上的几个英文字母:“鹿小少爷,这家店的名字换成你们普通话就叫隆中,指的是生意兴隆的意思。”

他们走进第一道拱门,花卉盆景一应俱全,除了外围供人休息的佛爷椅,还有一道舞台,上面正请了几位港城当地的戏曲小旦表演。

对比外面刺目的金色,竟显出一丝不寻常的雅致。

“这是休息的地方,在里面牌瘾过够了,也可以来这边……听听戏,休息一下。”

阿治下意识看了费允承一眼。

费允承目光平和,看不出波澜。

阿治便止住了下面的话——

这座销金窟里没有内里的文雅可言,来到这里除了刚进门,只有一个原因,输光了,赔尽了。

这里坐的人要么痛哭流涕,要么信誓旦旦借了钱从头再来。

只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有阿治提前安排好的演员——演出一幕让费允承满意的安宁祥和。

走入第二道拱门。

也许是因为费允承特殊的身份,他们没有从内部穿行,而是直接沿着保镖层层看守的电梯上了二层——

二层有一片单独的平台,从平台向下看去,可以看到整个全部的场景。

以前鹿汀朝只在电影里看过的牌桌三三两两出现,场面热闹,人群欢腾。

喝彩声,骰子的摇动,赌大小的高叫——

还有穿着旗袍的靓丽荷官小姐,赢家的肆意大叫。

鹿汀朝有些好奇的探头看了过去,不自觉的试着要挣开费允承的手。

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不断穿梭,楼上这片观景台却居高临下。

端着饮料的侍应生恰逢其时的走过鹿汀朝身边,眼看着就要撞上。

鹿汀朝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费允承一把拉回怀里。

“小心。”

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像是贴着耳尖的。

鹿汀朝甚至觉得费允承的舌像是忝过他的耳垂,带出一道湿闰的痕迹。

……大概是错觉。

这种全然新鲜的场面让鹿汀朝没来得及分出思绪去想这件事,他从费允承的怀里挣出来:“这就是牌场吗?”

费允承不再拘着他,嗯了一声:“想玩的话,让阿治带你去试试手气。”

鹿汀朝趴在二楼的扶手上,像是有点犹豫。

阿治跟在费允承身边多年,站定在鹿汀朝身边,像是随意给他点了几桌解释:“鹿小少爷,你看那一桌就是最简单的老虎机,下多少兑多少,没有庄家,几个人都能开。”

鹿汀朝顺着阿治指的方向看过去,视线尽头有一堆人熙熙攘攘。

“这一桌就是电影里最常见的坐庄局,一般这种玩法有一个庄家,自己独自坐庄或者轮流坐庄都可以,比骰子。”

阿治想了想,“骰子也有不同玩法,有些老手喜欢自己摇,新手局或者固定局可以荷官摇,这种玩法大一些,但也更好玩,很刺激。”

的确。

那一片的人更多了。

从鹿汀朝的角度看过去,时不时能看到欢呼的场景,人们脸上的兴奋和输了的懊恼从来没有这么生动。

阿治有指了指最后里面的一片:“那边是玩轮盘的,这个玩法不推荐鹿小少爷刚开始就去玩,比较复杂,如果您想看,我先带您过去看看。”

鹿汀朝问:“怎么还有门?”

从这个方向往里看,还有第三道门——和第一道的金银门,第二道的金门都不同,第三道门上雕琢更仔细,远远看去竟像是熠熠生辉。

“鹿小少爷您有所不知。”

从一楼进门就跟在保镖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解释道,“这牌场也分几层,像现在您看到的这些码子都小,越往里码越大,自然也需要验资进入。”

鹿汀朝长长哦了一声:“那一共几个门啊?第三个门和第四个门验多少啊?”

那中年男人殷切道:“一共六道门,取古学礼的六道之义。第三道门验五千……”

阿治陡然向他看过去。

那男人猛地一怔,随即竟整个人都僵了僵,随即才露出个笑来:“看我这嘴,我们这边用的是码率,换成现钱就是五十万,第四道门再多五十万。”

男人像是亡羊补牢:“鹿小少爷以您的身份,想去哪道门都方便。您看……”

“他们在这里面工作久了,一般都按筹码算钱,不必拿他当回事。”

阿治收回视线,“我看那一桌坐庄要结束了,鹿小少爷想不想下去玩玩?”

这是鹿汀朝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他趴在沉香木的浮雕栏杆上,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道:“那一桌码子大吗?”

阿治:“不大。”

演员而已。

阿治拉了拉衣服,也顺着鹿汀朝的方向看过去:“我们可以下去问问,如果玩得大,我们可以去看看老虎机。”

鹿汀朝到底还是心动了:“那也行……”

鹿汀朝慢吞吞的又向后看了一眼,慢吞吞的跟上阿治的脚步,向前走了走,又回头瞅了费允承一眼。

费允承抬头,温和的对鹿汀朝笑了一下,拉过他的手:“怎么了?”

“……嗯。”

鹿汀朝咬了咬嘴唇,“费允承,我玩这个……不会上隐吧?”

费允承:“怎么会。”

费允承揉了揉鹿汀朝的指尖:“随便玩玩而已,去试试手就回来,嗯?”

鹿汀朝目光左看右看,看得出还是心动。

费允承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腰:“不是从没有见过这些吗?体验一下,回来我们去接兜兜。”

鹿汀朝:“嗯。”

大概是听到了鹿兜兜,鹿汀朝好像找回了一点坚定,他摆摆手,脚步轻快的跟着阿治下了楼——

只剩下二楼平台处的保镖和刚刚开口的那个男人。

也因此场面丝毫没了刚才假意维持的那种虚伪的平静。

逼仄,紧张。

阴霾而窒息。

跟在费允承最身边的人躬身弯腰,给他点了一只雪茄。

青色的火苗燃起,丝丝缕缕的烟雾在平台上飘散开来,显出一种浮华奢侈的味道。

而下一秒。

开口说了话的男人膝盖一软,竟直接跪了下来:“Devin先生!费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

话音未落。

站在另一侧的保镖抽出随身的布条,绑了他的嘴。

男人的双膝砸在赤色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响。

费允承微一皱眉。

他唇齿间的雪茄明明灭灭,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声些,朝朝万一听到,可怎么是好。”

场面更死寂了。

费允承再没有留下任何余光给平台内的这些人,他向外看去,能看到阿治带着鹿汀朝下楼走到老虎机前,接着机器转动。

鹿汀朝纤细瘦弱的身形背对着他,费允承却依稀能想象他跃跃欲试的神情,生动又艳丽。

面前男人的头种种在木地板上嗑了下去,不过几声就已见了血。

漾开的血染在地面上,和赤红色辩不分明。

费允承终于勉强将视线移了回来,他询问的目光才递过去,一旁的人立刻给了回复:“Devin先生,是隆中这边刚上的大厅主管。”

费允承轻轻扬了下嘴角:“看来隆中的总监挑人的眼光不甚好啊。”

原本站在旁边另一侧的另一个男人连嘴唇都在颤抖,站出来的时候双腿汩汩:“Devin……Devin先生,我立刻处理,对不起,对不起!”

费允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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