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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结婚的第七年 第66章

莫岭南动作一顿:“所以?”

鹿汀朝:“所以就不用把我和兜兜落你那里了嘛……还能给你少一点麻烦,以后你结婚或者其他什么时候也能方便……你……”

莫岭南圈着鹿汀朝的手松了开来。

他站直了身子,低下头,目光沉的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鹿汀朝下意识向后缩了下身子,然后更尴尬的发现背后是一堵墙:“……”

鹿汀朝只得扣了扣手,双手的手指紧紧搅在一起:“莫叔叔,你,你……不会生气吧?”

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

看不见的厚重的低气压云团无声无息的酝酿在卧室里,让每个人都觉得越发难以呼吸。

鹿汀朝一向及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还没正面交锋就已经想偷偷溜走。

然而他只来得及向左偷偷迈了一步,就被莫岭南陡然伸出的手臂给拦在了男人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那手臂砸在墙纸上泛出了一声沉闷的肉碰铁一般的闷响,一瞬间听得鹿汀朝连牙都有些发酸。

他赶忙扭头去看莫岭南的那只手。

却见丝丝缕缕的血已经渗出了扣在墙壁上的手指关节,缓缓的流淌下来。

鹿汀朝顿时有些慌了,立刻想从莫岭南的另一边逃跑。

然而依旧还是没能来得及。

男人宽厚的手臂彻底从两边遮住鹿汀朝所有的退路,于是他就像只囚笼里的小猎物般慌张的左顾右盼,再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一步步紧逼而来的猎人。

莫岭南低头。

看着在自己怀里的这个……这个……

这个自私自利,又狡猾乖戾的爱人。

其实很久之前,在无数个因为工作受伤后而更加思念鹿汀朝的夜晚。

莫岭南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感情的伤口要比许多□□的伤口更加疼痛。

但就算这样,莫岭南也依旧没能猜到——哪怕都这样了,鹿汀朝还能一次又一次的伤他伤得体无完肤。

两人的鼻尖相碰。

莫岭南问:“我不该生气吗?”

鹿汀朝格外识时务,立刻主动缩进莫岭南怀里:“我错了老公。”

莫岭南却没有主动回抱他。

他依旧将鹿汀朝圈在那小小的一寸方圆里,然后慢慢低头,吻了吻鹿汀朝光滑的后颈。

随即,在鹿汀朝放松警惕的片刻。

尖锐的犬齿狠狠咬破那一片的皮肤,像是野兽捕食自己的猎物一般,烙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本就怕疼的鹿汀朝一声惊呼,几乎是立刻就想要逃开。

而莫岭南原本搭在墙壁上的手臂却顷刻间收拢,像箍圈般扎住鹿汀朝纤细的腰,让他丝毫无法挣脱。

皮肤被咬破的疼痛让鹿汀朝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但他更怕的是莫岭南这种冷冰冰的禁固的态度。

“疼!!莫岭南,我疼!!”

鹿汀朝就像是某种在野外被捕兽夹捉住了的小动物,在莫岭南的怀里扑腾扑腾的努力挣扎,却还是逃不过被吃掉的命运。

这种疼痛一直持续到鹿汀朝的眼泪打湿了莫岭南背后的衣服,血腥味占据了莫岭南的口腔。

持续到鹿汀朝连挣扎都挣不动了,他乖巧又老实的缩在莫岭南的怀里,蔫头耷脑的连语调都轻了许多:“莫叔叔我错了呜呜……朝朝疼……放过朝朝……”

他还是最会撒娇。

而爱他的人就偏偏吃死了他的这一套。

莫岭南紧了手臂,终于彻底将完全软掉的鹿汀朝抱在了怀中。

莫岭南说:“朝朝,我也好疼。”

鹿汀朝却没怎么听清楚莫岭南的话。

他满脑子都是如何赶紧从莫岭南怀里逃跑,然后再跑远一点,要去找一个安全点的地方。

再带上鹿兜兜。

明明是最亲密的拥抱,莫岭南却看不清鹿汀朝的神情。

怀里的人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

莫岭南终于温柔下来,亲了亲鹿汀朝的发顶:“不迁户口,好不好?”

鹿汀朝乖乖的点了头:“嗯。”

莫岭南:“相关的手续我都已经办好了,等过两个月开学,我们一起送兜兜过去。”

鹿汀朝:“嗯。”

莫岭南抚摸着鹿汀朝略显瘦弱的脊背,隔着单薄的睡衣,可以摸到一对展翅欲飞的蝴蝶骨。

莫岭南还要再说什么,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鹿汀朝跟着瞅了一眼,来电人他认识,是莫岭南的助理。

见莫岭南还在犹豫,鹿汀朝扯了扯他的衣角,哑着嗓子:“先接吧。”

莫岭南便将电话接了起来。

两人离得近,电话那边助理的声音又有些急,因此有些话音也一并落进鹿汀朝耳朵里。

“莫总,刚刚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您母亲……”

莫岭南安静的听完,说了声知道,然后放下手机,又抱了鹿汀朝一会儿。

鹿汀朝全心全意想着转移话题,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你妈妈?”

莫岭南像是从沉思中回神:“嗯。”

片刻。

莫岭南才道:“她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医院,刚刚那边打电话,让我过去看看。”

鹿汀朝被莫岭南抱在腿上坐着,他思忖了几秒,试探道:“……那我跟你一起过去吗?”

莫岭南:“这次先不用。”

莫岭南又亲了鹿汀朝一下:“我先过去看看,等情况好一些了,再带你过去。”

鹿汀朝:“哦……”

鹿汀朝问:“那你妈妈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她会同意的。”

莫岭南想了想,朝鹿汀朝露出个笑容,“任何人都不会是我们的阻碍,朝朝,我爱你。”

鹿汀朝眨了眨眼睛:“那你开车注意安全。”

“嗯。”

总的来说,莫岭南离开的很匆忙。

等家里重新恢复安静,鹿汀朝才想起自己其实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莫岭南——他对莫岭南所有的理解,都是从别人口里。

别人说莫岭南在当厅长的时候非常非常出众,是当局最看好的苗子。

别人说莫岭南在最巅峰的时候离职经商,至今也不明原因,但经商以后在新兴领域也同样成功。

别人说莫岭南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别人说……

但鹿汀朝从没主动了解过,包括莫岭南的家庭。

和庄稷的母亲相处让鹿汀朝觉得疲倦而无趣,他已经彻底丧失了介于另一个家庭的兴趣。

也或许。

他本质就是这样一个很坏的人。

月色安静的落进窗台。

鹿汀朝做贼似的偷偷看了一眼睡熟的鹿兜兜,然后坐在客厅的毛绒地毯上,盘着腿安安静静的翻车票。

他有庄稷给的钱。

有自己存的钱。

可在北城以外没有家。

鹿汀朝也不知道自己该带着鹿兜兜去哪里,他翻着软件找来找去,又在推荐居住的城市里看了看去,还是下不了决心。

直到费修齐一通电话进来。

大概是在内陆的时间长了,费修齐的普通话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听就硬邦邦的,而是多了几分准确的音调。

只是他的声音还是惯常的语调,有种风流的浪荡:“BB,有没有想我?”

鹿汀朝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如果知道是你,我就不接了。”

“不要这样子嘛,我会好伤心的。”

费修齐道,“反正莫岭南不在家,BB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鹿汀朝在翻车过好几次之后拥有了一点敏锐度:“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家?”

“BB,了解敌人是最重要的定律。这条在哪里都适用。”

费修齐笑了一声,“我只是刚刚好用到了这一点,怎么样,朝朝,我是不是比他更能让你开心?”

鹿汀朝:“……无聊,挂了。”

费修齐:“别——你不是想离开他吗?”

比起长期在金融场上的男人,鹿汀朝到底稚嫩多了。

因此他轻而易举的被套了话:“你怎么知道?”

费修齐面不红心不跳的给情敌使绊子:“因为他母亲绝对不能接受他是个同性恋啊,BB,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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