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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报上的鹿汀朝皮肤白皙柔嫩,被费修齐摁住下颌,掌在手心,依偎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而此刻。
又这样抱着他。
缠着他。
说爱他。
怀里的人甚至比海报里的还要好看,他的五官是海报打印不出来的艳丽,他的眼睛水光粼粼,像是有千万星辰闪烁。
莫岭南第一次没有伸手回抱鹿汀朝。
原来在心脏被爱意燃烧到极致的时候,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也会感到痛彻心扉。
灼热的痛意是一把锋利又尖锐的刀,带着烧伤的热度,剖开被他亲手挖出来送给鹿汀朝的——这颗心脏的跳动的每一根血脉。
于是嫉妒和恨像是燎原烈火,炙烫的烤焦了他的每一寸呼吸。
烧得他恨不能手刃情敌。
男人间关于爱情的战争是最血淋淋,最厮杀到底,最锋芒毕露的交手。
因为只有获胜者才能拥有举世唯一的猎物。
比宝石还珍贵夺目的猎物。
原来庄稷没有错。
在和鹿汀朝的每一分每一秒,在甜蜜的背后都是无限的焦灼,在动人的背后是一天比一天更多的不安。
是占有欲的发酵,是缺失感的加减乘除。
是人不断被逼疯的过程。
莫岭南深吸了口气。
他终于伸手将鹿汀朝揽入怀中。
然后当着宿宁郁的面,抬起鹿汀朝的脸,伸手抚过鹿汀朝致命脉搏的喉结,低头吻了下去。
第35章
机场长桥连廊外是人声鼎沸的粉丝, 是明亮无比灯光辉煌的应援牌和鹿汀朝与费修齐的巨幅海报,是两人最最亲密的拥吻。
而面前是从将鹿汀朝完全拥入怀中的莫岭南,他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将人控制在怀里, 像是雄兽盘踞在是属于自己的领土。
一面玻璃幕墙内外。
不同的男人。
可唯独只有他站在一旁。
宿宁郁握紧行李箱的骨节攥得青白, 他想移开视线, 却偏偏不受控制的看向鹿汀朝。
那人从小大抵就没受过亏吃过苦,又骄纵又娇气, 被莫岭南完全掌控在怀里亲吻的时候呼吸都坚持不了多久,整个人都软下来, 像是一颗菟丝草般的倚进了男人怀里。
灯光惶惶。
宿宁郁甚至看到莫岭南的手不断向下, 从鹿汀朝松开来的衣摆蜿蜒而入,正大光明的侵犯一寸又一寸的领地。
单薄的衬衫被手掌凸起不同的形状。
因为距离极近的原因,宿宁郁看到鹿汀朝整个人剧烈的颤了一下, 纤细白净的手指徒劳的抓握了几把燥动的空气,然后被莫岭南掐住五指, 带着环在了男人身上。
后腰腰侧是鹿汀朝格外敏感脆弱的位置。
在他睡熟的很多时刻……宿宁郁也曾偷偷摸过。
可偏偏, 唯独——
费修齐能光明正大的和鹿汀朝拥有如此众多大势的粉丝。
莫岭南能在明丽的灯光下与鹿汀朝拥吻。
可他不行。
他是阴暗角落里见不得光的偷猎者。
可在这一刻。
偷猎者也突然有了想要在光天化日下拥有鹿汀朝的贪欲。
宿宁郁陡然回神,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想惊出了一身薄汗。
他仓促的想转开视线, 却在目光移动的时候对上了莫岭南的眼神。
那是宿宁郁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和莫岭南对视。
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和鹿汀朝纠缠的这三个男人本质上无比迥异。
庄稷是名副其实的接任者,自小就被培养要接管家族的一切,顺风顺水, 眼高于顶, 自以为是。
费修齐则是依靠家族长大从不缺钱的主,风流倜傥, 玩乐人生,只担心每一次得到举动还不够吸引眼球。
而莫岭南谨慎,内敛, 却比庄稷和费修齐都更加敏锐。
宿宁郁读出了莫岭南眼神里的警告。
可那又怎样?
宿宁郁不慌不忙的对上莫岭南的目光,嘴角一弯,神情又小心语气又恭敬:“鹿老师,莫先生,我们还是先离开机场吧。”
当着莫岭南冷峻的眼神。
宿宁郁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鹿汀朝的左胳膊。
莫岭南搂着鹿汀朝的手臂未松。
宿宁郁也没松开:“鹿老师,要是被下面的粉丝看到就不好了。莫先生一定能理解的。”
鹿汀朝早就觉得在这里亲亲很不对了!
而且以前莫岭南明明没有这么喜欢亲亲的,何况是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亲一下就足够了,为什么要一直亲一直亲……
“就是,唔唔……”
鹿汀朝伸手去推莫岭南,却没能立刻推开。
明明以前莫岭南都是很宠着他由着他的!
鹿汀朝又狠狠推了一下:“不要了莫岭南……”
莫岭南终于松了手。
男人低头看着鹿汀朝,片刻之后,用手指揉了揉他被亲得泛肿的唇珠:“嗯,我们先回家。”
鹿汀朝还是不太开心,下意识躲开了莫岭南伸过来的手:“我都说了不要了!哪有在这里亲的!”
莫岭南看着鹿汀朝:“那应该在哪里?”
莫岭南问:“你们的节目里吗?”
鹿汀朝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你什么意思啊?”
气氛只凝固了片刻。
“抱歉,是我失言。”
莫岭南敛起神色,伸手牵住鹿汀朝的手,又空出另一只手去接宿宁郁手里的行李,“我来吧。”
宿宁郁后退半步,礼貌认真客气:“没关系,莫先生,负责鹿老师的行李是我应该的工作。”
莫岭南顿了几秒,目光在宿宁郁身上一晃而过,拉着鹿汀朝向前走去。
这应该是场小别重逢。
可鹿汀朝也不知道氛围为什么会这么凝重。
就因为他和费修齐的那些粉丝吗?
被莫岭南牵着的触感干燥温热,但依旧没能给鹿汀朝带来任何慰藉或舒缓——在某一瞬间,鹿汀朝觉得,好像旅途飞回来的疲劳在这一刻更加显得劳累。
莫岭南似乎生气了。
因为那些粉丝生气,或者愤怒。
可鹿汀朝只觉得厌烦。
他连庄稷都没有哄过,不知道该怎么去哄莫岭南。
莫岭南的车就停在廊桥走到尽头后的地下车库。
宿宁郁将行李箱放进后背车厢,格外礼貌的走到鹿汀朝跟前鞠了一躬:“哥,我学校和你那儿不顺路,我自己坐机场大巴回去就行,你和莫先生也注意安全。”
“诶没事儿……”
鹿汀朝原本压根没注意到宿宁郁,反而被他这句话说得回过头,有些不好意思:“这里坐车多不好坐,我们顺路……”
鹿汀朝话到一半,停了下来。
毕竟他刚和莫岭南冷战了。
莫岭南会愿意送宿宁郁回去吗……?如果他不送的话,自己又没开车那岂不是很尴尬……
“上车吧。”
莫岭南抬眼瞧了宿宁郁一眼,转身上了驾驶座。
鹿汀朝松了口气,赶忙挥挥手:“快来快来走了走了!”
宿宁郁目光游移片刻,跟着上了车。
莫岭南的新座驾是鹿汀朝喜欢的牌子,喜欢的车型,喜欢的颜色,就连副驾驶储物箱里的零食都是鹿汀朝喜欢的。
在车子开动的每一秒,宿宁郁都越发确认这一点。
或许世界上真的有鹿汀朝这样一种人,生来就是为了被人宠爱的豢养,生来就是被金钱浇灌着长大。
他的衣食住行,穿戴打扮,哪怕每一口呼吸,都是无数的财产燃烧的气味。
于是每一个圈养他的人都无所不用其极的精心呵护娇养,并在每天最艳丽的时候进行采撷,以此填满自己难平的欲壑。
可欲壑终有一日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