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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结婚的第七年 第38章

鹿汀朝咬了咬嘴唇:“庄稷哥哥,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要不我们就……就这样吧。”

没有良心的小白眼狼却捂上耳朵转身就跑。

庄稷:“鹿汀朝!!!”

不再少年的鹿汀朝离开他身边时也带起了一阵风,却好像和年少时每一次鹿汀朝扑进他怀里的风一模一样。

他是一只毫无负累的飞鸟。

哪怕装了牢笼,他也还是会毫无顾忌的离开。

那丝风吹起被血色溅满的桃心形的书签纸。

纸张飘起又落地——

庄稷近乎脱力的去够,在握住书签纸的时候再一次感受到了剧烈的,近乎撕裂心肺的疼痛,疼得他全身发软,连呼吸都急促。

周围的人似乎被这一场面给吓坏了,纷纷涌过来要拉他或者扶他。

而庄稷越来越昏暗,越来越狭窄的视线里却只看到鹿汀朝。

那只飞鸟飞去了站在门口的另一个男人身边。

飞鸟说:“哎,莫岭南,你知道吗?我爷爷当年给我的那个结婚证是不作数的,我跟你讲,竟然……”

莫岭南却道:“我当然知道,朝朝。”

正因为知道,才会从始至终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莫岭南伸出手,摸了摸鹿汀朝的头发:“朝朝,恭喜你,重获自由。”

鹿汀朝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样一看我爷爷当年好厉害……不愧是我爷爷,要是我家其他人有他那么厉害,鹿家……”

庄稷突然想,或许在这一秒死去。

也许飞鸟会再看他一眼。

可是终究不甘。

他凭什么输,他不想输,也不愿输。

鹿汀朝还要再说什么。

工作人员的惊呼从身后传来:“快快快!打120,庄稷晕倒了——!!!”

第23章

在鹿汀朝的记忆里, 庄稷一直是强势,从容,高大挺拔的。

他曾经在生命很多不堪的时候遇到过庄稷, 但却几乎从未见过庄稷狼狈的模样。

或许就像许多人说的那样, 风水轮流转。

庄稷原本等候在外的律师和助理林城在工作人员的呼救中惊慌失色的冲了进来, 七手八脚的去搀扶面色惨白的庄稷。

鹿汀朝远远看着,却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最后告诉他的话:

“朝朝, 你性子跳脱,凡事三分钟热度, 虽然结了婚, 可庄稷于你并不是良人。”

大厦将倾,年轻时白手起家的老人再也无力挽救鹿家潦倒的乱局。

数天前还人来人往的病房在股权最终尘埃落定后变得门可罗雀,乏泛可陈。

病床上枯瘦的老人想抬起手再最后摸一摸鹿汀朝的头发, 最终却没能用得上力。

唯独他面对生死时的神情依旧平和又慈祥。

“不要怕,朝朝, 爷爷会永远保护你。”

可惜十八岁的鹿汀朝和现在一样毫无应变能力, 他搞不懂那些企业融资和吞并的庞大数据,只知道鹿家要没钱了, 然后医生告诉他爷爷也要走了。

于是十八岁的鹿汀朝在床边嚎啕大哭。

一直哭到同样年轻的庄稷撕扯开病房门前围着的无数鹿家人,和等待鹿老太爷去世好进行最后财产交割的债权人,冲进病房看到了傻傻站在刚刚阖上眼的爷爷面前, 脸上只有茫然和恐惧的鹿汀朝。

二十四岁的庄稷抱住了那个只有十八岁的鹿汀朝。

像是终于抱住了他所等待数年的整个世界。

怀中的人压抑不住的颤抖, 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嚎哭声停止, 像是唯恐惊动了门外那些可怖的怪兽。

滚烫的泪水悄然浸湿了庄稷的衣领,也轻而易举的割碎了庄稷的心脏。

怀里纤瘦的肩膀深深萎靡下去,像是想将自己缩成一团。

庄稷却坚定无比的伸出手, 有力的双臂拉住鹿汀朝。

他细致又耐心的为眼前的人擦掉一滴一滴的泪水,再擦干净糊得乱七八糟的小脸。

他握住少年的手。

“鹿汀朝,我会陪着你。”

庄稷说,“不要害怕那些鹿家人,也不用害怕那些债权人,我会永远陪着你。”

鹿汀朝的眼神空洞茫然,抽噎得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我……我……”

“我知道!”

庄稷一下又一下抚平鹿汀朝起伏的心口,最后低下头,很轻,很珍重的吻了鹿汀朝的额头,“我知道,朝朝。”

他明白鹿汀朝的胆怯,他了解鹿汀朝从小除了玩乐的一无是处,他清楚鹿汀朝内心所有的惶恐。

“朝朝。”

庄稷把另一只手也向上展开,递给鹿汀朝,“牵紧我。”

鹿汀朝怯懦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庄稷掌心。

“只要庄稷还活着,庄氏还存在,你就永远是北城最无忧无虑的鹿汀朝。”

庄稷牵住鹿汀朝葱白的手指,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我爱你,鹿汀朝,我给你所有肆意妄为的资本,也给你比之前更奢侈昂贵的生活。”

“鹿汀朝,你会永远爱我吗?”

时间褪色。

誓言也褪色。

鹿汀朝怔怔看了一会儿,手却被身边的另一个人重新牵紧。

莫岭南的音色和庄稷不同。

庄稷的影视表演所学让他的声音随时都能优雅悠扬,清润温和。

莫岭南的声色却低沉:“怎么了?”

鹿汀朝:“……没。”

鹿汀朝收回视线,有些犹豫的又回头看了一眼,突然问:“莫岭南,你说违背誓言真的会被雷劈吗?”

莫岭南:“嗯?”

鹿汀朝鼓鼓脸,很坚定的:“算了,我以后打雷天一定不出门了。”

莫岭南:“?”

莫岭南没理解了鹿汀朝的意思,却包容的捏了下他鼓鼓的左脸:“我可以陪你。”

“不了不了。”

鹿汀朝很老实的被莫岭南拉着手,没挣脱也没逃跑,“我们回……”

刚要说后半句,鹿汀朝突然一皱眉:“不对!”

莫岭南仍旧很有耐心:“什么?”

鹿汀朝:“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你知道我婚姻没生效?!”

莫岭南笑了。

他伸出手,把鹿汀朝一撮愤怒的呆毛压回脑袋上,“傻朝朝。”

鹿汀朝:“!!!”

鹿汀朝狠狠踩了莫岭南一脚:“那你干嘛之前还用重婚吓我!!!”

“有趣吧。”

莫岭南任由鹿汀朝踩来踩去,“朝朝,你有时候比兜兜还像孩子。在港城的那两年,你到底怎么带着他生活的?”

鹿汀朝撇嘴不说话了。

莫岭南:“那时候我协办你家的破产清算,过资料审查的时候就知道了。”

鹿汀朝:“……哦。”

莫岭南伸手,帮鹿汀朝拉好衣服,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连锁骨都遮住。

莫岭南的指尖在鹿汀朝脖颈的大动脉处微微停留,感受到那里汩汩跳动的脉搏,突然之间,有了种近乎喟叹的冲动。

“除了那处在我家楼上的老房子,鹿汀朝,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民政局大厅的灯光明朗,阳光灿灿。

莫岭南终于没有顾及的,没有避讳的,低头吻了鹿汀朝。

那双和少年时代一样的杏眼蓦然睁大,清澈的眼底只装满了面前的人。

“七年前我有立场,有工作,有责任。”

男人伸出双手,彻底抱住了面前的鹿汀朝,“但现在我只是莫岭南。”

“朝朝,我等了七年,你终于回到我身边。”

莫岭南的身形实在太高,抱住人的时候,鹿汀朝微微抬起头。

他看到莫岭南脖颈上的伤痕,也想起男人心口位置那一道险些致命的创伤。

鹿汀朝小心地问:“那你当初辞职是因为我吗?”

“不是。”

低低的笑意从男人喉间传来,“是因为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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