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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结婚的第七年 第33章

他被泪水泡得愈发明艳的眼睛扬起来:“费允承!你家楼梯有毛病,大清早就摔我!”

鹿汀朝太漂亮了。

他的漂亮不是在哪一个瞬间,而是在不同的瞬间拥有不同的艳丽。

哭的落泪时是想让人侵占诱哄的漂亮,肆意张扬的时候是让人唇齿垂涎的漂亮,就连在床上被弄得一塌糊涂时……才是不被窥见的,迷乱的漂亮。

庄稷只远一步,被费允承挡在了后面。

他透过费允承的肩膀,看到费允承得到了原本只独属于他的——鹿汀朝的漂亮。

嫉妒是无数只细密啃咬的蚂蚁,不眠不休的噬咬庄稷的五脏六腑,他疼得站立不稳,想越过费允承向鹿汀朝伸出手。

抓住一片空气。

费允承却能用大掌包住了鹿汀朝的脚踝。

费允承像是在哄劝稚子:“乖乖不哭,这房子太老了。我下午就让人来给朝朝装电梯。”

崴了的右脚已经迅速肿成一个大包。

鹿汀朝哭得一抽一抽的:“你赔,赔我医药费。”

费允承是白手起家,掌心都覆着层薄茧,手指粗糙,带着无数伤痕修复好留下的疤印。

鹿汀朝的皮肤却白得如槐蜜,细腻莹玉,衬得红肿愈发可怖。

费允承滚烫的掌心一点点熨过鹿汀朝的脚踝,砂砾感和灼烧感烫得鹿汀朝一个机灵,连肩膀都跟着颤了颤。

“好,叔叔赔你。”

费允承的目光落在鹿汀朝的脚踝,没有松手,指尖一寸又一寸厮磨着那处皮肤,那是一种类似于爱抚和情人间前调的动作。

语气却如同长辈的安慰:“朝朝想要什么,叔叔都赔你。现在有没有舒服一点?”

大概是被碰到了伤处。

鹿汀朝低低喘了声,声音带了告饶:“别!费允承,别碰,疼……”

费允承的大掌彻底包裹住了鹿汀朝的脚腕,他另一只手从腰后抱住鹿汀朝:“好,叔叔不弄了,抱你去沙发休息,好不好?”

在这一瞬间。

大致是来源于雄性的某种第六感,庄稷微妙的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面前这幅场景的怪异。

费允承大鹿汀朝整整二十岁,两人的年龄何止差辈。

鹿汀朝从来娇气,懒惰,怕疼,他可以靠撒娇获得一切他想要的。

可费允承是一个成熟老练,甚至久经商场的……男人。

费允承终归也是个男人。

这个认知让庄稷一瞬间觉得自己大概已经要疯了,他一步上前拦住费允承:“我来。”

费允承:“你?”

鹿汀朝在费允承怀里下意识缩了缩。

费允承的面上不带轻视,却是年长者指导的语态:“庄小先生,还是先请坐吧。你胳臂的伤有些重,万一加重,怕是粉丝又要找我闹事。”

庄稷:“不会。我来。”

费允承眯眼:“庄稷,朝朝受伤需要休息。你确定要在这时和我辩驳?”

庄稷:“我……”

庄稷对上了鹿汀朝看过来的眼睛。

那双杏眼里倒映出他狼狈的身形。

庄稷只觉得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气力,于是被强行忍耐的全部痛楚立刻向上吞没。

庄稷突然道:“朝朝,鹿兜兜是我们的孩子。”

是肯定句。

费允承抱着鹿汀朝从庄稷身边走过,将怀里的人放在贵妃榻上,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鹿汀朝指指桌面:“我要喝水。”

费允承便亲自去茶台给他倒了水:“我试过了,看看烫不烫?”

鹿汀朝抿了一口,摇了摇头。

庄稷回身,走到鹿汀朝身边:“朝朝,兜兜……”

“不是。”

鹿汀朝道。

家庭医生已经进了大厅。

鹿汀朝葱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水杯边缘,过了会,他重新道:“不是。”

“骗我,坏朝朝。”

庄稷笑了。

他手臂的血还是没干,沿着小臂染在鹿汀朝坐的沙发上。

庄稷问:“需要我自己去做亲子鉴定吗?”

鹿汀朝不说话。

庄稷:“我刚刚已经取了那个孩子的头发,朝朝……”

“够了,庄稷。”

鹿汀朝打断了他。

庄稷听出了鹿汀朝语气中的冷意。

两人相识十五年,结婚七年,庄稷从来不知道,原来鹿汀朝也会有这么冷漠的时候。

“当年我家破产,爷爷叫你去,把我托付给你,让你不得不跟我结婚,破坏了你和姜容,我很抱歉。”

“我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

“但我曾经最喜欢你,庄稷。”

鹿汀朝坏习惯太多,在犹豫的时候就会抠手,“我不后悔跟你结婚,也不后悔有兜兜,我这个人没有优点,但我从来不后悔我做的任何事。”

鹿汀朝:“包括现在,我想离开你。”

鹿汀朝不再向他撒娇,不再搂着他要亲要抱,不再勾引他,甚至不再要他的钱。

他只想甩了他。

彻骨的寒意浸透了庄稷全身的血脉。

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罪名或许占有鹿汀朝。

他太怕失去,所以不断索取,不断失控,最终——迎接了他的判决书。

庄稷见过太多个被鹿汀朝玩腻单方面分手的人,有些事三四个月,有些只有三四天,最长的也不超过一年。

鹿汀朝不好意思跟人家提分手,就找借口说是庄稷哥哥不让他跟他们谈了——于是一个两个的都找上门来。

找的多了,庄稷竟然觉得习惯。

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变态了……他想,太好了,等那些人都离开鹿汀朝,那鹿汀朝就是他一个人的。

后来,鹿汀朝真的成了他独有的。

他想了太多方法让鹿汀朝不要出去工作,不要见到外人,如果有金笼就好了。

金笼藏娇,为什么古人有这么美好的词汇。

“我不离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这座老宅的窗户里。

庄稷被刺得眼眶生疼,可他还是盯紧了鹿汀朝:“我不离婚。”

家庭医生正在给鹿汀朝的踝骨上药。

费允承坐在沙发一角,原本按在伤处的手掌向上移动,摸上鹿汀朝的小腿 。

被庄稷气得头晕的鹿汀朝没有发觉。

费允承的手指便自得的,悠然的,充满暗示意味的,在庄稷的愈发疯狂的视线中一下又一下摸过肌理。

费允承道:“庄小少爷,婚姻是两个人的决定,不是你一人所愿。”

费允承:“就算你坚持,如果朝朝起诉离婚,恐怕于你们都不太好看。”

庄稷咬紧了牙:“我说,我不离婚。”

“求求你啦,庄哥哥!”

清清亮亮的声音突然从贵妃榻上飘了过来。

鹿汀朝双手合十,眼神期许又儒慕的看向庄稷,像孩子似的对他拜了拜,“我不想跟你结婚了,你还是做我哥哥,好不好?放过朝朝啦!”

一柄无声无息的剑由最爱的人亲手捅入肺腑,瞬间鲜血漫灌,姿态淋漓。

他的爱人仍然任性,恶劣,仍然会利用一切优势和捷径,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庄稷疼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鹿汀朝见他不说话,以为很有希望:“庄哥哥,我们好聚好散嘛!你还是我哥哥,求求啦求求啦!”

眼前一片黑沉。

地面变成湖泊。

庄稷觉得自己在黑沉的湖水里不断深陷,然后看到了那年只有十八岁的鹿汀朝。

他世间罕有的穿上了一中那件蓝白色的校服,纤细单薄,娇艳的小脸上有支离破碎的仓皇。

“庄稷哥哥,你跟我结婚好不好,我没有家了,求求你啦!”

“庄哥哥,你要我吧,给你,朝朝已经洗得香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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