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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结婚的第七年 第26章

鹿汀朝面无表情:“所以呢?我现在没伴了,你要陪我走红毯吗?”

费修齐:“荣幸之至。”

身后还有断断续续的宾客在礼仪的接待下往宴会厅走去。

鹿汀朝没心情继续耗在这里,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去继续待客吧,我进去了。”

费修齐却牵住了鹿汀朝的手。

鹿汀朝自小跑野了,营养跟不太上,明明是灿烂的夏天,手还是冰凉的。

费修齐的手却滚烫。

像是一瞬间激烈的灼烧,鹿汀朝被烫得呆了一下,想立刻抽手,却被握得格外坚定。

“待客,他们配吗?”

费修齐握紧了鹿汀朝的手,带着他向室内走去,“BB,我是来接你。”

鹿汀朝:“……”

内部的空调开的很大,临近旋转门时就已经能感受到热潮褪去,凉意袭来。

这场规模宏大的盛宴不仅引来了金融记者的关注,还因为名流众多引发了狗仔的竞相拍摄。

此时红毯两边已经全数围满了长焦短炮,闪光灯亮个不停。

鹿汀朝到底是心虚,担心有人拍到两人相握的手和他的脸,只得整个人无限靠近费修齐,争取将双手夹在两人的贴贴之间,形成个拍不到的脚步。

他的衬衫肩箍无数次摩擦过费修齐的手臂。

终于费修齐凑近鹿汀朝耳边:“紧张?”

鹿汀朝:“……”

突如其来的欢呼和人群的涌动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长焦镜头从面前挪开,刹那间全部对准了马路边刚刚停下的一辆黑色梅赛德斯保姆车。

片刻后,保姆车后车门打开。

黑西装配香槟玫瑰色领带的庄稷和白色西装配浅粉色领带的姜容依次下车——几乎是立刻,早已经等候在马路两边的粉丝惊呼声掀破了平静,声嘶力竭的想要穿透云霄。

费修齐脸色微沉了一瞬,招来一名身边人说了句什么,那人立刻颔首走了。

鹿汀朝见那人冲着姜容去了:“怎么了?”

费修齐:“这是私人宴请,不是粉丝经济。”

费修齐道:“可惜姜容先生不太懂这个道理,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鹿汀朝回头再看的时候,粉丝已经安静了下来,像有多么不舍似得围在路旁对姜容和庄稷挥手。

镜头依旧闪个不停,很快就彻底遮住了鹿汀朝的视线。

明明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镜头和人潮却隔开了两个世界。

费修齐就这样隔着界限,突然的,轻盈的,不容抗拒的低头——在鹿汀朝唇上啄了一下。

鹿汀朝:“!!!”

鹿汀朝吓了一跳,立刻转身去看庄稷,却只看到一片人海。

“别看他了,BB。”

费修齐又在鹿汀朝头顶的发旋上亲了亲,语气温柔,“他好愚蠢,救不了你的。”

*

宴会厅的音乐轻松而缓和。

桌上的茶点和各类的小食缤纷多样,约莫是顾及到不同宾客的口味,可谓满汉全席。

费修齐带鹿汀朝找了个人不多的角落,又拿小餐盘挑了几块小蛋糕过来:“尝尝,这几道是主厨最拿手的,你应该会喜欢。”

鹿汀朝端过来,又拿了杯橙汁:“什么时候才解散回家?”

朝朝已经累了QAQ

费修齐:“想溜的话应该很快,一会儿Devin大概会说两句,我接个场应酬一下,不想交际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就能结束。”

鹿汀朝:“Devin?”

“我父亲。”

费修齐用红色的鸡尾酒碰了碰鹿汀朝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和家姐都这样叫他。”

鹿汀朝微微惊讶:“老年人还用英文名啊……那你爸还挺潮的。”

费修齐捏了一下鹿汀朝的左脸,笑起来:“朝朝,你们到底从哪里听说的Devin是老年人?他前两天刚回内陆时,别人问他需不需要准备代步轮椅,他脸都绿了。”

鹿汀朝:“???”

费修齐:“虽然不年轻了,但四十六岁应该也不算老吧。”

鹿汀朝震惊:“可是都说他已经掌舵港城船舶业二十多年了。”

“Devin出来的很早,那时候港城很乱。”

突然有人过来叫他,费修齐语气一顿,挑眉,“今天的晚安故事先到这里,BB,以后你跟我回港城再给你细讲。”

鹿汀朝:“……”

宴会厅内灯光转暗。

一束聚光灯转到台上。

有力而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

那声音已经不再年轻了,岁月的史书和特有的沉稳让这道声音显得分外具有特殊的魅力。

有人说男人二十岁还是孩子,三十岁只是懂事,直到四十岁才叫成熟。

无数的金钱和高高在上的权势为台上的人镀上一层令人仰望和向往的外衣,成为无数想嫁入高门跨越阶层的梦幻选择。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的莅临。”

鹿汀朝抬头看去。

男人身形和费修齐很像,身高也相近,但或许是因为年轻时演武出身,肩膀和倒三角的线条更为明显,衬得愈发贵气。

据说他的曾祖母也是B城人,长相倒是真的眉骨笔挺,偏向英朗。

“关于B市的记忆还是孩提时期,今日有幸与各位相会在此,也算共同见证了一座城市的发展。在今后的日子里……”

鹿汀朝百无聊赖的听着官话,好在费修齐给他找的位置左右无人,闲来无事还能多吃一口小蛋糕。

灯光昏暗。

鹿汀朝把吃完的盘子放边上,懒洋洋的找了个角落靠在墙上默默开始刷手机。

刚打开APP,热搜登顶的就是一条#庄稷黑脸#

紧接着又缀了两条。

#庄稷姜容#

#庄稷推狗仔#

鹿汀朝:“。”

豁,精彩。

好大的新闻,朝朝瞅瞅。

鹿汀朝正要点开,昏暗中却突然从拐角快步走过一道身影。

紧接着,那道声音步步逼近——

将鹿汀朝压在了墙面上。

鹿汀朝:“!!!”

鹿汀朝想要握拳推开那人。

下一秒。

那人却轻而易举的攥住鹿汀朝的拳头按在墙上,不容反抗的手指挑开鹿汀朝攥紧的拳头,摆成脆弱的五根手指。

接着十指相扣,再没留一点反抗的余地。

鹿汀朝被吓傻了,他不敢在这种场合大叫打断台上那人的话或者吸引到别人的目光,他连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我,我结,结婚了的……”

一片黑暗中。

那人不说话。

鹿汀朝咬着牙:“我,我老公很,很厉害……你不要,不要欺负,我……”

男人还是不说话,却也没了下一步动作。

就在鹿汀朝意味他实在纠结要准备放过自己的时候——

男人却突然将他整个人向上一顶,紧接着一只手臂从屁股下面托住鹿汀朝。

脚不落地,手被擒住。

彻底悬空。

鹿汀朝唯一的接触点就是男人的手臂,可手臂摇摇晃晃,强烈的失重感和陡然悬空的安全感缺失让他下意识用双腿勾住了面前那个人的腰求得依靠——

可那个人明明就是加害者。

鹿汀朝声音都在颤抖:“别……别……”

凉薄的唇吻了上来。

像是给与慰藉。

却又更像是惩罚。

在唇瓣相碰触的一瞬间。

鹿汀朝终于哭了出来:“庄,庄稷……”

唇线的脉络,接吻的动作和习惯,舌尖的萦绕。

从刚开始就一直强行努力忍住的被惊吓的泪水顺着眼眶无声无息的滚了下来,落在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品尝的,鹿汀朝的唇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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