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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结婚的第七年 第15章

庄稷:“妈。”

庄稷道:“我都结婚七年了。”

庄母:“七年怎么了?七年之痒知道不啦?”

庄母:“你们小年轻不知道 ,七年就是婚姻的一道坎,能过去的少的哟……”

庄稷:“我不会离婚的。”

庄稷攥紧了手机,语气都泛着冷:“妈,以后别这样说了。我不可能跟他离婚的,除非我死。”

庄母一愣,随即软了口气:“什么死呀活的,呸呸呸。行了,你不乐意说我就不……哎呀!”

一道孩子软软的声音也响起:“啊。”

庄母右腕上的手链跟正要进门的孩子衣服勾在了一起。

勾得并不严重,更何况奢品店员本就格外关注贵客,立即小跑过来帮两人解了开来:“抱歉,庄老夫人,莫先生。”

莫姓并不算是个大姓。

庄稷下意识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随即发现那男人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两人相视。

庄稷莫名从对面的视线里感受到了一丝敌意。

对面男人牵着的孩子却格外礼貌,声音又奶又甜:“美丽漂亮的庄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小男孩长得极其好看,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占了半张脸,像个又白又软的糯米团子:“请您原谅我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

庄母当即就把右腕的手链摘下来塞给了小男孩,“奶奶把这个送给你,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小男孩仰起脸看了眼莫岭南,又向另一边仰起脸看了看庄稷,最后吧唧亲了庄母一下:“谢谢漂亮奶奶的项链,我叫兜兜。这是我爹地。”

庄母简直心都化了,不止右手腕,还把手上的宝石戒指和金镯子也取下来送给了鹿兜兜:“兜兜,奶奶把地址发给你爹地,以后到奶奶家来玩,好不好啊?”

鹿兜兜干脆利索的点了点头:“嗯!”

莫岭南转开视线,牵着鹿兜兜走进店里。

庄母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直到司机拉开车门。

庄稷突然问:“刚才那个小孩……”

庄母道:“我正要跟你说。那孩子鼻子脸型和你小时候真像,就连说话的调都像,唉,可惜眼睛不像你……孩子父亲好像挺难打交道的,也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来家里玩。”

庄稷没有说话。

同一时间。

鹿兜兜从兜里摸出一个兜兜,将所有镯子宝石一股脑倒了进去:“爹地。”

莫岭南:“嗯。”

鹿兜兜道:“这是我今天的劳动所得,朝朝就要过生日了,你带我去把它们卖掉吧,我想给朝朝买个大蛋糕。”

第10章

很多时候,尴尬是瞬间的。

另一些时候,尴尬是会不断蔓延的。

尤其是在导演带着副导,副导带着制片,气势汹汹冲上来的时候。

鹿汀朝伸出手指,指指自己:“红方男九,鹿汀朝?”

对面卷发的年轻男人微一颔首:“蓝方男一,费修齐。”

鹿汀朝:“……”

鹿汀朝后退一步:“打扰了,我这就缓缓离开。”

他礼貌转身,向导演组诚意致敬:“对不起我脸盲,掐掉!全部掐掉。”

导演:“……”

鹿汀朝一溜烟跑了。

现场只留导演组感受剩余的尴尬。

导演思考许久,战战兢兢:“对不住啊……费小少爷,这……唉!节目组本来给您安排的是另一个小明星的,没想到有人这么不懂事冒犯了您……您要是实在不高兴,我现在就解约让他走!”

费修齐笑了:“点……解?”

导演:“?”

费修齐:“唔係好有趣吗?我中意他。”

导演一愣:“那您看……”

男人半倚在围栏上,风卷起他白衬衫的袖扣,愈发显得他年轻又风流。

“把头先嗰段剪个花絮吧。”

费修齐道,“让观众也睇睇,佢有几可爱。”

导演:“……”

导演点头:“没问题,费小少爷,我们立刻去剪,今晚就出片。”

“Good job。”

费修齐轻掸了一下白衬衫袖扣的尘土,微一俯身,从阳台小方桌上的花瓶里取出一支正在盛放的红玫瑰:“将佢原本嘅配对踢咗,嗰个叫刘……”

导演:“叫刘佳木。”

费修齐点头:“让佢立刻滚,然后准备一下,今晚我想和鹿鹿约会。”

导演:“……晓得,晓得。”

花瓶里的玫瑰花没有除刺。

费修齐捏住花柄把玩,锋利的尖刺割破他的手指,淋漓的献血瞬间汩汩涌出,沿着花杆向地上垂落。

最后呈水滴状砸在地面上。

导演赶忙道:“赶紧给费小少爷消毒包……”

费修齐:“唔使。”

导演:“?”

费修齐:“花唔新鲜了,换一枝吧。”

沾了血的玫瑰被他随意丢在地面,接着皮鞋踩过,一滴又一滴的血渍顺着费修齐的脚步渐行渐远。

副导演硬生生看麻了,扯了下旁边制片的衣角:“我觉得……”

总制片面目也很僵硬:“不要你觉得,说白了这就是他家砸钱的节目,他想咋搞就咋搞。你有意见?”

副导演:“……”

导演摸了一把自己的秃头:“接纳,包容。他已经是上流社会里很正常的了。”

副导:“?”

导演:“他甚至只看上了鹿汀朝,都没有要求群劈。”

总制片:“对。”

副导:“?”

你们道德感好低。

副导沉默,副导纠结,副导思考,副导回答:“可是那个刘佳木是不是姜容塞进来的,会不会得罪……”

“比起港城费家,姜容算什么?”

总制片不懈,“你以为是B市的庄家吗?”

导演也点头:“真想看看庄家和费家有一天掰上手腕,不过这一个在B城一个在港城……”

制片道:“别做梦了。赶紧剪片子吧。对了,剪暧昧点,热搜安排上。”

对此一无所知的鹿汀朝:“……”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来的是什么寻宝节目吗?还是刘佳木这个人已经埋土里了吗?!

再经历了别墅内外往返六次毫无收获之后。

鹿汀朝神情沮丧的从冰箱里拿出了五瓶橙味汽水,吸管一插,找了个沙滩边边没人的位置,吨吨吨了起来。

找不到人就意味着他今天的剧情走不下去。

吨吨吨。

剧情走不了就意味着晚上坐一起的时候纵使相逢应不识。

吨吨吨。

算了,大不了就半夜去表白吧。

凌晨三点的表白更深刻。

吨吨吨。

过度消耗的体力在冰镇汽水的安慰下逐渐恢复。

鹿汀朝不是个为难自己的人,他原地喝完,原地想通,原地安详的睡了。

*

鹿汀朝是被一根狗尾巴草给弄醒的。

天色已暗,沿着寂静的海平面向远处看,可以看到另一边海岸上万家明亮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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