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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年内心大骇:这什么抑制药,真的没过期吗?
这次男人没再粗暴,宛如换了风格,将他抱到腿上坐着,低头与他额头相抵。alpha滚动两下喉结,闭着眼用轻柔又可怜的语气开口说:“好难受。”
宋年一愣,然后就不记得然后了……
他只知道失去理智的方先生在他身上喘得勾人,汗水顺着那张魅惑夺目的脸流下来……乱套了,全部都乱套了。
宋年受不了,最后被方静淞抱起来,他把脸靠在丈夫的肩上,一下一下抽泣。alpha低头亲他的眼睛,赞叹说:“好乖。”
……
第二天醒的时候宋年全身酸痛,他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方先生,脸一红,想到昨晚的经历,恨不得以头抢地。
手机不知道啥时候掉到了地上,宋年一边溜下床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一边捞起手机点亮屏幕。
上午十点,都快中午了。
宋年暗叫不好,他慌里慌张地跑去浴室整理自己的着装,原本结实的卫衣领子都被扯烂了,还有脖子和胸膛上的这些痕迹……根本没眼看。
顾不得想其他的,宋年拽着衣领悄悄打开房门,压低身子听了几秒,探头见楼下佣人刚走进厨房,他立马蹑手蹑脚地弓着身子溜回了主卧。
中午饭点管家敲门叫他下来用餐,光着身子在浴室镜子前给自己上药的宋年闻声手一抖,他清了清嗓子,扬声说自己有点困。
“我还要睡会儿,午饭我等会儿再吃。”
总归方先生还因易感期而昏睡着,管家又好说话,他假装赖床也不会有人管他。宋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身的红痕,脑子里突然蹦出来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
果然人不能好色又心软,昨晚上要不是他哄着给方先生喂第三遍药,估计现在都下不来床……
虽说是不想下楼的借口,但宋年是真的没睡好,上完药后他躺回床上,又困又累,身体也跟被车轮碾过一样,酸痛难忍。
他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睡着,再醒来已经是傍晚。门外有脚步声,宋年起床打开门,刚好看见管家领着家庭医生从方先生的房里出来。
“是,挂了营养液,方先生这次情况比我想的严重,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易感期提前。而且alpha专用的阻断抑制药也不能完全压抑方先生的情/欲,这种情况着实罕见。”
“不过我刚刚给方先生量了体温,已经有回缓的趋势……”话说一半,家庭医生突然察觉到什么,他转头看向刚经过的房间,正巧与门口的宋年撞上视线。
宋年稍稍愣了一下,见家庭医生朝自己颔首微笑,旋即又收回视线和旁边的管家低语。
“有一种情况,信息素可以成为诱导伴侣发情期或者易感期提前的原因。”家庭医生和管家走下楼梯,距离太远,接下来的话宋年并没有听见。
家庭医生说:“理论上来说,omega的体力和生理忍耐力都不如alpha强,所以诱导发情的情况,一般只出自alpha对omega的单向引诱。”
管家微怔,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回头看向二楼主卧的方向,见宋小先生正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管家微微弯唇,招呼人下来:“宋小先生,你肚子饿不饿?”
……
接下来两天,家庭医生每日到访为昏睡的方先生测量体温、输营养液,似乎是觉得alpha昏睡着,宋年要求进房间看一眼的时候,管家见状也没再拦。
令人昏昏欲睡的夏日午后,宋年搬个椅子坐到丈夫的床边,拿着平板在Procreate软件上画画。
宋年百无聊赖,脚踩着椅子底下的横栏,并紧的双腿上放着平板,他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在平板上勾勾画画。简单几笔,便将床上人的轮廓给画了下来。
勾勒完轮廓,便加注细节,宋年看向床上人的睡颜,注意到alpha干裂的唇,于是放下平板,起身从茶几上倒了一杯水端过来。
他拿了一根棉签,按照家庭医生之前示范的那样,沾湿后按在alpha的唇上,细致又贴心地润湿那两片干裂的唇。
床上人突然动了动手指,有苏醒的前兆。
宋年激动,轻唤了好几声“方先生”。
床上人突然摇着头,宛如陷入梦魇一般,张口叫出一句:“贺甄。”
宋年怔在原地,手里棉签随之掉落。
第57章 断片
方静淞醒来,揉了下太阳穴,注意到床边的宋年,眉头微蹙,“你怎么在这儿?”
他见宋年张了张口,眼神有点奇怪地直勾勾盯着他,尚未多察,宋年便转身说:“我去喊管家。”
管家过来后没多久,家庭医生也来了,测量体温和信息素稳定值,例行检查后,家庭医生为他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方静淞脑子尚未完全恢复清醒,家庭医生为他开了一点止痛药,吃下后两侧太阳穴才终于没那么痛。
家庭医生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方静淞打开手机看到时间,他这次易感期历经了四天,已经耽误了不少事。
这四天里,他意识很少能有清明的时刻,对于这四天里发生的事情,他也基本没什么印象,唯记得身体时时刻刻都像被架在火上炙烤。
低头看见左手上裹着的纱布,方静淞连自己这道伤口怎么来的都不清楚。他下床,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地毯也换了。
管家送家庭医生出门,宋年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那眼神方静淞无法形容,他走向卫生间关上了门,再出来时,房间里就只剩下去而复返的管家。
方静淞站在洗手台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过了一会儿,他问管家:“这几天有人出入过我的房间吗?”
管家知道方先生问的是谁,他将自己排除在外,只回复:“宋小先生想进来,但被我应付走了。”
“先生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没有印象吗?”管家问。
“有印象,但不多。”关闭水龙头,方静淞甩了甩手,他看向自己裹着纱布的左手,迟疑道,“我的手是……”
“哦,是您不小心打碎了茶盏。”
晚饭时间方静淞没下楼,他坐在床边支起电脑处理邮箱里的一堆邮件,管家敲门未应,只好将晚餐用托盘端了上来。
视频通话另一边,褚辰问他何时能正常去公司,方静淞确认后天。
“会长,您之前让我派人盯梢的那家拳馆,已经可以确定六天后那伙人会再次进行交易。”
褚辰发来有关虹区拳场跟踪到的详细信息。
盯着这条讯息,良久,方静淞回道:“我知道了。”
合上电脑,方静淞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他其实没胃口,积压数天的烦闷感并没有随易感期的结束而消散。
他走进阳台吹风,烟刚点燃就想起下午家庭医生的叮嘱。过去这些天抽烟抽得太不节制,总不能惯着自己成瘾,依赖外物。
方静淞将烟按灭在阳台栏杆上,垂眼之时他突然注意到玫瑰园里的身影。
夜色浓稠,那站在玫瑰园里的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方静淞眯起眼,重新将指间熄灭的烟点燃。
比起对某种感觉成瘾,对烟成瘾似乎更有转圜的余地。
花园四周的氛围灯像点点萤火虫将宋年包围,他站在玫瑰园里望着满园盛开的玫瑰,突然觉得玫瑰的花期如此之长。
他其实什么也没想,更未沉浸在夜晚的景色当中,他只是觉得通透,有一种一切都原来如此的感觉。
于是之前经历的不安、遭受的冷漠,都在这一刻有了说法。
宋年缓缓抬头看向夜色里的别墅,二楼卧室前,那个alpha常住的房间,灯火阑珊,某人的身影出现在阳台上。
那道身影同样在看他。
宋年神色怔然。
多巧。
他想起那晚自己在窗前看见方先生站在廊下抽烟的样子。类似的场景,此刻站位却调转。
宋年突然好奇,方先生那时候究竟在想什么?
无论是身世还是年龄自己都与方先生相差太多,宋年现在才发现,他对于自己的丈夫知之甚少。
宋年回了屋,他翻看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那则和方寒先的讯息停留在方先生易感期的那晚,最后那条是他发的。
方寒先问他是否好奇方静淞和他结婚的原因,当时宋年回的是“不重要”。
他说:“我爱他才重要。”
目光停留在聊天界面,宋年的指尖反复落下又抬起。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
翌日一早,客厅里传来交谈声,宋年下楼时看见了褚辰。方先生坐在沙发一侧,翘着腿,双手交叉相抵,正在听褚辰汇报一些事项。
于是宋年放轻脚步,停在楼梯上没有下来。
他从管家口中了解到方先生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明天就能去公司了,即便如此,这两晚书房的灯依旧照至深夜才熄灭。
楼下在谈公事,宋年不想过去打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楼下的交谈声他不是有意听进耳朵里的,但那些字眼很熟悉。
是褚辰在说:“计划没问题,以消防设施不合格举报到住建部门,当天会有人来查。赶上那伙人违法交易,无论如何都有理由被勒令暂停营业。”
褚辰将文件递到方静淞手里,方静淞翻了两页,忽然冷笑:“这个败类昨天去过澜水园?”
“是,这间私人会所名下持有人属于王恪,正是严议长的秘书。”褚辰顿了顿,问,“会长你是怀疑这事与严议长有关?”
“未必。”方静淞合上文件,“大选在即,这个节骨眼上,姓严的怎么会€€这趟浑水。保不准是同僚之间维系感情阿谀奉承,都有可能。”
方静淞撂下文件,“但不管怎么样,拳馆这次都要被查封。至于有多少‘虫子’能从角落里被挖出来,就看运气了。”
褚辰:“会长,你是不是都计划好了?”
方静淞眼神晦暗,缓缓道:“不急,等什么时候那伙人再交易,什么时候我们再通知警察。”
褚辰点头,抬眸无意瞥见楼梯上的身影,表情微怔,随后朝宋年颔首。
“那会长我先走了。”褚辰起身告别。
“对了,再帮我办一件事。”方静淞拿起手机点了两下,时间紧,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他交代褚辰,“尺码发过去了,到时候你盯一眼。”
褚辰看到手机上的短信内容,不由瞥向楼梯上的宋年,他点头回复:“没问题。”
褚辰走后,方静淞似有察觉,他转过头看向身后,无声无息的,宋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也不吭声。
方静淞本以为宋年是下来吃早饭,可omega与他对视后突然转身往楼上跑。
“站住。”
方静淞叫住人,起身走过去。
“去哪儿?”宋年背对着他站在高他一级的台阶上,方静淞看见宋年的后颈贴着的抑制贴。
大夏天的,omega穿着长袖长裤,这和他平时随意套个T恤就在家里晃悠的样子大相径庭。
方静淞只是觉得有一点奇怪,心里的异样尚未放大,宋年突然就当着他面捂住了自己的后颈,紧接着转过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方静淞微愣,随即意识到什么,他嘲笑宋年自以为是。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