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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掌控 第25章

方静淞冷着的脸更冷。

晚餐时宋年依旧缺席,看着管家再一次摇头回到餐桌前,方静淞捏着筷子的手收紧,额角青筋绷紧。

这是长本事了?绝食?还是挑衅?

饭后方静淞去敲卧室的门,里面传来宋年拒绝开门的声音,他气极反笑:“我数三下。”

“三。”

“二。”

“一”

“宋年。”他提高了声音。

咔哒€€€€门开了。

omega抵着门,一脸倔强地看着他:“我不想吃饭。”

方静淞忍住没发脾气:“想吃什么自己告诉管家。”

“我什么也不想吃。”宋年和他唱反调。

方静淞耐心不多,尤其现在宋年身上还沾染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气味,他下意识地说话难听:“怎么,在外面吃饱了回来的?”

宋年这下听懂了alpha言下的嘲讽,不甘示弱地回怼:“我不是随便的人,不比方先生你。”

尚未从宋年这句大逆不道的回怼中反应过来,方静淞看见眼前人迅速泛红的眼角,不由地蹙眉。

“方先生难道不是很随便的人吗?”

宋年仰着脑袋和他对峙,声音却轻颤着,“方先生不是可以为了在你父亲面前演戏,就随随便便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omega标记的人吗?”

一句话,像长了爪子,狠狠握住了方静淞的心脏。

他震惊宋年的能言善辩,除此之外,还有种肮脏心思被暴露在阳光下的局促。

可惜说这话的人是宋年。

方静淞自认为在这场婚姻的两端,他把持着方向。婚姻是跷跷板,他不需要保持平衡,绝对掌控只在于他一念之间。

而宋年,是拾人牙慧的犀牛鸟,得到的好处比他多€€€€金钱地位,阶级跃迁。

不知感恩的omega现在居然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随便?”他伸手擒住宋年的脸颊,对宋年冷笑。

又旧事重提,细说一年前宋年是怎样为了10万块钱就答应和自己结婚的。

宋年听到袁照临的名字,听到医药费,一连串的话语将他的心防打破。

眼眶一热,宋年张牙舞爪地要推开他:“骗人,你骗人……”

要说骗人,和宋年相比,方静淞自愧不如。

他还没质问他身世的真假,关于那封匿名信件,以及三个月前车祸发生之前,宋年面对他的质问选择不回应、选择不假思索地同意与他离婚。

感情?

从始至终,他们两人之间就没有真感情。即便有那么一丁点儿,也在身份存疑的那一刻尽数消散了。

宋年执拗地要推开他,挣扎着,不愿意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他不想再听alpha继续说下去,那些回忆和过往过于遥远,一桩桩、一件件他都情愿永远不要想起来。

“不愿意听吗?”

方静淞轻轻松松就挡住宋年企图关门的手,追问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其实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失忆不是免死金牌,在alpha眼中,自己原来如此卑微。话落的一瞬,宋年的心也沉了。

他觉得鼻子很酸,好不容易忍住的酸意又汇集到了眼眶里。

宋年怕自己当场哭出来,那样会很丢脸。他身体更剧烈地扭动,挥舞着手臂,嘴里喃着:“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指甲不小心刮蹭到方静淞的脸,宋年吓了一跳,气势减弱,停下动作怔愣地看着他。

alpha的右边脸颊上见了红,血丝肉眼可见地冒了出来。

方静淞阴沉下脸,联想昨天宋年在方家鱼池前对他诉说衷肠的画面,借此来取笑:“宋年,你确实应该觉得自己好运。”

他伸手擦了下脸颊,视线落在指腹上的那抹血迹,神情淡漠又决绝。

“如果没有那本结婚证,你和我最多只能算包养关系。”

他抬手,指腹转而落在宋年的唇瓣,轻拈手指,看着血将人的唇染红。

掀起眼帘,盯着已经被吓傻的omega,方静淞轻声嘲弄:“可你这张脸,值得被包养吗?”

第25章 心软

原本还在为方静淞脸上的伤口担心,闻言宋年只恨刚刚没有再用点力。

“你以为你长得就很好看吗?!”

宋年委屈又气愤,他看着alpha英挺的眉眼,面容精致贵气,即使自己被贬低相貌,以对方的角度来评判,他确实高攀了他。

宋年自知这句反驳没什么杀伤力,他张了张口,壮着胆子说:“你知不知道你每天冷着脸的时候难看死了,平时根本没人敢告诉你吧,毕竟你自大又狂妄……”

alpha不为所动的表情映入眼底,宋年心虚了一下,继续输出:“而且照你说的,结婚是我们两个心甘情愿的,既然你觉得我丑,当初干嘛要和我结婚?”

说到这里宋年就委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似的骂回去:“嫌弃我你还标记我,我看你也没多高尚!”

空气诡异地沉寂了几秒,宋年骂得太投入,没注意音量,最后这句话音量大到楼下的佣人都听见了。

宋年脸红脖子粗,瞬间闭嘴,胸膛底下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整个人感到既紧张又解气。

他看着alpha冷峻的脸,话音刚落便愈显冰冷。宋年突然感觉一阵后怕。

方静淞沉默地盯着他,漆黑眼眸里情绪意味不明。

他掐着宋年下巴的手松开,触感消失的一瞬,宋年心跳如雷,已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很好。”

视野里,alpha突然抬手。

宋年吓得立马闭上眼睛,犟嘴比认错快:“我没错!”

在宋年的认知里,成年alpha的力量比omega要强悍得多,如果他被方先生打,他绝对没有反抗的能力。

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下场绝对要完蛋,宋年是纸糊的老虎,恐惧加委屈,情绪翻涌而至,直接没忍住哭了出来:“你不能,不能因为我失忆就欺负我啊……”

方静淞预备要扯领带的手顿在半空。

omega突然的情绪失控让他惊愕,这句“指控”更是没道理。

方静淞扯松领带,急需呼吸更多的空气来缓解怒火,“你有什么脸哭的?”他说一句,宋年怼他三句,到底在装什么受害者?

忍半天白忍了,宋年痛恨自己没出息,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流,他说:“你说话难听,你诋毁我。”

“……”高高在上的alpha从不审视自己的问题,“我有哪句话冤枉你?”

宋年抽噎,闻言更难过了,一肚子冤屈吐露出来:“我吃不吃饭你也要管我,我不吃饭怎么了?”

方静淞冷笑:“到底是不想吃饭还是给我脸色看,你自己清楚。”

宋年还是哭,“你看,你明明就说话很难听,你刚才还准备打我……我为什么不能哭,哭你也要管。”

方静淞忍无可忍,额头青筋直跳,气极反笑:“谁要打你?宋年,你挺会给别人安罪名。”

根本不想再和alpha继续沟通,尤其方静淞又开口强调:“宋年,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宋年听后想打人。

又自知打起来自己肯定不会赢,宋年气愤地关门。

alpha的手还抵着门板,宋年脾气上头,不管不顾,对着门板用力一拉。若非方静淞反应及时,这会儿已经被宋年夹伤了。

门板中断了两人的争吵,却没中断方静淞的气愤。听到门关后的落锁声,他转身就要唤管家拿备用钥匙过来,刚张口,一口气梗在喉头。

方静淞原地平静几秒,闭了闭眼又作罢。

方静淞冷着脸回书房处理公务。卧室这边的宋年趴在床上流眼泪,床头甩了一堆用过的纸巾,他抽抽噎噎,哭完了便开始反思自己糟糕的婚姻生活。

一边反思一边清醒,到最后宋年抹了把脸坐起身,从书包里掏出一支笔在草稿纸上算账。

自己一共三张银行卡,有一张卡的实名是方静淞的,他从复学开始用的就是这张卡,之前是褚特助一手准备的,宋年没多想直接就用了。

另外两张卡的实名都是自己,宋年在手机里查到银行卡余额,一张是学校每学期用来发奖学金的卡,目前余额为0;另一张似乎是以前自己的常用卡,宋年查到电子流水单,金额进出的记录很频繁。

卡里有两万块钱。

他松了口气。赌气也要有赌气的资本,还好自己有钱。

宋年决定将冷战进行到底。

第二天他照例早起,错开能和alpha共进早餐的时间,叼了块面包就出了门。

别墅区附近没有公交站,离市中心较远,打车又费钱。车库里有两辆超跑一辆越野,方静淞平时去公司只开那辆迈巴赫,宋年没有驾照,别说张口让司机送他一程。

太招摇,而且一张口肯定会让方静淞知道。

宋年将冷战原则贯彻到底,一连三天都早起避开对方。

第四天他工作逐渐上手,和咖啡店里的人聊得开了,同事间关系融洽,那点因家事上的郁闷也消散了很多。

中午时分附近写字楼的员工出来吃午餐,咖啡店来了不少顾客,宋年应接不暇。

也是倒霉,阿簌拖地没拧干拖把,宋年上咖啡时经过那滩水渍,滑了一跤,咖啡洒了他一身。好在是杯冰美式,没烫着。

梁锦带他去员工休息室换衣服,店里忙,关心了几句梁锦就出去忙了。宋年脱衣服的时候感觉到手肘上的疼,一扒拉才看到那里擦破了皮。

他摔了一屁股墩,人没事,就是挺尴尬的。没多久阿簌过来敲门,手里拿着消毒酒精和纱布,一脸抱歉地朝他鞠躬。

阿簌在店里也是兼职,比宋年小一岁,没读书,但人勤快友善。宋年知道她不是有意的,笑着安慰她没事。

至于涂药,就算了,不过是个擦伤。宋年从员工休息室出来,和阿簌一起去前面帮忙。阿簌还惦记着,问:“真没摔到哪儿吗?”

“没事。”

“哎,都怪我粗心。等会儿午休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宋年真觉得摔这一跤没什么。

咖啡店门上的风铃被风吹响,这时候新进来几名客人,穿着干练,一身职业装,每人胸前都挂着一块工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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