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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掌控 第21章

宋年深呼吸两口气,没缓过来,后颈像被一块滚烫的烙铁贴着,那种痛是由内而外地扩散,再蔓延到四肢百骸,神经都被淹没。

“脖子后面的地方痛……头也变得晕晕的,还有点想吐……”

方静淞记得宋年没有在家宴上喝过酒,“怎么会头晕?”

若是晕车,来的时候也没见omega是这种反应。他折起电脑放到旁边,让宋年掀开衣领:“我看一眼。”

宋年背过身,解开一粒衬衫纽扣,低头朝他露出后颈。因为正装包裹严实,腺体被挡住了大半,方静淞出声让宋年把外套也脱掉。

宋年照办,朝后坐了一点,方静淞用手拨开宋年的衬衫领子,只见omega颈后的抑制贴边缘下的皮肉都泛了红。

“早上出门前不是上过药了?”alpha微微皱眉。

“嗯,管家跟我说要勤换药。”宋年抬手想撕掉抑制贴,被方静淞制止。

“做什么?”

现在还在车里,宋年当着他的面撕掉抑制贴是想干什么。

宋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有歧义,当着丈夫的面撕掉抑制贴,本意是想让他帮自己换药,同样的行为,也可以被当成是omega向alpha的求欢。

宋年不明所以,转头看向身后:“我想撕掉它,重新换药。”

这么近的距离,omega的鼻尖渗出薄薄的汗,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唇也被他咬的发红。方静淞的目光落在宋年布满齿痕的下唇上,猜到他在忍痛。

“药膏带了吗?”

他收回视线,只看宋年的后颈,抬手撕掉omega用来遮蔽自身信息素的抑制贴。

“我带了。”宋年从裤兜里摸出那管药膏,朝身后递过去。

方静淞接到手里才意识到自己将要做什么。

他要给宋年涂药。

他一个生理洁癖和心理洁癖同样严重的人,平日里最大限度地避免和他人进行肢体接触,当然对宋年也不例外。

刚刚自己居然顺其自然地问宋年有没有带药膏过来,是打算亲手给宋年涂药吗?

方静淞觉得自己今天是在老宅被污染了神经,脑子也变得不正常了。

他捏着冰凉的药管迟疑,自己话都说出口了,再拒绝似乎显得不近人情。

毕竟€€€€

他看着omega淤青遍布的脆弱腺体,拧开药盖,将药膏涂在那块可怜的皮肉上。

毕竟,宋年是因为他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第21章 回家

21

omega天生的生理特性,让其腺体部位的神经发达,因此腺体受伤不比其他的地方,痛感会格外剧烈。

车上没有棉签或是手套,方静淞将药膏挤出一点抹到宋年后颈的地方。omega缩了一下脖子,方静淞沉默地看着那里的淤青,用指腹将药膏抹开。

冰凉的触感在指尖黏腻滑动,一股苦涩的类似于甘草片的气味在药膏被抹开的一瞬间散发出来。

宋年腺体灼热刺痛,冰凉的药膏能让他短暂好过。

方静淞不是会照顾人的性格,没有问宋年疼不疼。宋年低着头,乖巧地朝他露出后颈,一只手害怕衣领碍事,尽力朝旁边拉着。

他的头越来越晕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标记的后遗症,头晕让宋年想睡觉,颈后的伤又让他时不时被疼痛刺醒。

“谢谢你帮我涂药。”宋年说,“还好刚刚没有再餐桌上发作,不然就出大糗了。”

方静淞手指微顿。

昨晚宋年被他强行标记,明明他是那样粗暴、不由分说地咬破了他的腺体,明明要宋年今天忍痛跟自己回方家老宅的人是他。

明明在不久前,宋年还经历了一场付兰殊随意释放信息素引起的无妄之灾。

他竟然说,还好他忍住了,忍住了没有在方家的餐桌前失态出丑。

这么蠢。

司机有眼力见,早将车内挡板升了起来,隐蔽又有限的车后座,苦涩刺鼻的药膏味充斥在小小的空间里,蔓延发酵。

方静淞嗅到了一丝不属于药膏味道的清香。

来自他手下的温热腺体,来自宋年身上。

“把信息素收起来。”

宋年没听清:“什么?”

“这是在车上。”

方静淞下意识地皱眉,“没有抑制贴半刻钟也控制不了吗?”

宋年才听懂,自己好像不小心泄露了信息素。

alpha的指尖在他的后颈上蹭动,沾着冰凉药膏的指腹在腺体上划动,方静淞只是在为他涂药,他竟然不小心释放出了的信息素。

宋年十分尴尬,若不是被提醒,他压根没反应过来。

如此失态,宋年是个成年人,再纯真也懂得不分场合释放信息素是多么失礼的行为。

“抱歉。”

因为是低着头的姿势,声调被压低,宋年开口说话,声音闷闷的带了层鼻音。

方静淞眉头皱得更深:“你在委屈什么?”

宋年愣了一下,“……我没有。”

方静淞丢下药膏,掏出手帕擦那只碰过omega腺体的手。宋年转过头来,看见alpha冷峻的一张脸。

他抿了抿唇,不知道方先生为什么表情不悦,他也不想随便释放信息素,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那种情况,身体的本能大于理智。

83%的匹配率,不是合格值吗?宋年不明白自己在面对方先生时为什么总是过分依赖。

旁边书包里有新的抑制贴,宋年平时的习惯,出门或者去学校时总会多带几张抑制贴备用。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忍着头晕计时。

估摸着药膏吸收的差不多了,宋年翻出新的抑制贴贴在颈后。

他刚低头,沉重的脑袋突然不受控制地晕眩。

咚一声€€€€

宋年连人带书包一起跌到了座位下。

一辆尾号为6的越野车刚刚驶离分叉路口,目标明确地开往东南方向。

副驾驶上的男人面容年轻,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骂司机不长眼睛:“刚才要是撞上了,你他妈也别活了。”

司机打了个冷战,连忙应是。

看了一眼后座被五花大绑的犯人,应川嗤笑一声,歪头靠在座背上,左耳耳钉随之闪过一道冷光,他敲着手机发讯息。

“再说一遍你不是在监狱里的时候就看上这货了?让我大白天劫狱,你就不顾我的死活?”

叮铃铃€€€€

手机铃声在短信发出后的一分钟内响起来,应川看着来电显示,挑眉接起:“果然不出你所料,对方比我们先一步动手。”

“押车的两名狱警死了,我顺水推舟将这锅推到了对方那伙人身上,没留活口。不过怎么说€€€€”

应川摸出一支烟咬在嘴里,含糊道,“这人你是解决掉,还是……”

对面道:“按照我给你的地址把人送到,其他的你不用过问。”

“啧啧啧,我呢?”

“少抽点烟。”对面人在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后淡声开口,“荒淫无度加上抽烟喝酒,我怕你活不长。”

“去你妈的!”应川刚骂出口,听筒里传来哔哔的挂断音。

“操。”他甩了烟,回头看向后座被敲晕的男人,不悦地咬紧后槽牙,“你小子最好别骗我。”

医院。

宋年从病房里醒来,病房的门虚掩着,门外走廊上有人说话,他听出是褚特助的声音。

“是,医生说是过敏加上贫血,等宋小先生醒来我会通知您的。”

“我知道了,等点滴挂完我送宋小先生回去……行,您先忙。”

电话挂断了,褚辰推开门进了病房,见坐靠在床头的宋年,微怔:“宋小先生,你醒了?”

宋年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和方先生从方宅离开后回程的车上。

“我怎么了?”他问褚辰。

“你晕倒了。”褚辰解释,“过敏源查出来了,你是对山药过敏,加上气血不足,所以才晕倒了。”

山药过敏?宋年愣了一下,中午在方宅的餐桌上确实有一道山药炖排骨,他以为自己吃食上没什么要忌口的。

这么看来方先生也不知道他对山药过敏的事。

结婚一年不知道对方饮食上的忌口,褚辰内心感慨老板的粗心,他不用想都知道此刻宋年的短暂沉默意味着什么。

但身为一个听命办事的助理没立场多说什么,包括另一份有关宋年腺体的检查报告,褚辰留了个心眼,没在宋年跟前提起。

“不用担心,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方先生交代等点滴挂完我就送你回去了。”

“方先生呢?”宋年问。

“先生去公司了。”

褚辰问他有没有想吃的东西,眼见傍晚,点滴还剩下两瓶要挂。宋年没有胃口,但想一个人待着,就随便报了两个菜名。

私人病房隐蔽性很好,他只是一个小过敏就被安排进这样的病房,宋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失落的。

挂点滴的那只手有点麻,他动了动手指,转头看向窗外,落日熔金,夕阳漫天。

手机里没有一条短信问候,他点开屏幕又关上,最后只在备忘录里写下“不能吃山药”这句话。

滴滴€€€€

手机跳出新短信,覃水稚发来消息告诉他咖啡馆的地址,以及明天的见面时间。宋年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去兼职的事。

他回了个ok的表情包,陪覃水稚又聊了两句。不多久褚辰敲门进来,提着两盒新鲜的油焖茄子和煲仔饭摆在了小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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