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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掌控 第6章

宋年喋喋不休,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察觉到自己话痨,他适时闭嘴,将雨伞重新递上。

方静淞抬腕看了眼时间:“自己打回去吧。”

褚辰会为他备好雨伞,自己一天的行程很少会涉及室外。宋年的关心是多此一举,但从车库到前厅的距离却是不近。

宋年看着车子驶离别墅,撑着雨伞走回到前厅,一天中属于自己的无聊时刻来到,先是按时吃药,然后等待家庭医生上门做例行的身体检查。

客厅里留下一份忘记收走的早报,宋年百无聊赖时在上面读到一些新闻报道。

他被其中一篇报道的标题吸引€€€€新法案或将加剧AO矛盾,新世纪omega并非得权者的附庸。

评论文章语言犀利,由首都大学新生社署名发表,批判内容涉及各个领域。报纸翻面,又是另一翻说辞的报道。

宋年注意到“基因优化”这个词,尚未细读下去,前来养护宅子里植物的花匠便被管家领进了客厅。

宋年放下报纸,跑上小阁楼,他抱着那两盆卷了叶的龟背竹给花匠师傅看,得知只是浇水过量才放下心。

花匠师傅去了玫瑰园修剪花枝,管家在廊下用热水泡茶,初夏小雨,绵绵缕缕,宋年坐在落地窗前向外看风景。

他敲了一下玻璃,见管家望过来,好奇道:“方先生很喜欢玫瑰吗?”

管家摇头,回答:“玫瑰园是一直都有的,先生怜悯,觉得拔掉可惜。”

“一直都有?”宋年疑惑,“这不是方家的屋宅吗?”

“是先生的宅子,准确说,两年前它还在贺甄先生名下。”

“谁是贺甄?”

“先生的挚友,曾经的联邦上将。”

宋年窝在小阁楼里一下午,他心不在焉地勾勒那幅未完成的画,心思却停留在上午与管家的对话中。

这处房产的前主人因公殉职、英年早逝,家宅被亲眷挂牌售卖时,是方先生在两年前出资购买回来,保留着原有的装修风格,连宅子里的佣人也未驱赶。

管家说:“先生少时有过一段时间寄居在贺家,这个宅子,先生有留恋。”

宋年掰着手指算了下时间,那位贺甄上将与方先生是少时玩伴、读书时的同学,年龄应该相差不大。

两年前,贺甄上将28岁左右,就这样因公殉职,死在了北部战区。宋年内心惋惜,却在那时忍不住多问:“贺上将是alpha还是……”

“omega。”管家失神,感慨道:“能克服生理条件从军校毕业,立下战功成为联邦的一名上将,贺少爷他……”

后半句未言之语被管家的叹息声替代,宋年却明白了叹息声后的惋惜。

他想起今早在报纸上看到的内容€€€€联邦新法案以安全性和保护性为由,在军政商等相关领域缩减omega性别人员的进入比例。

同时联邦设立官方医护院,定期为适龄已婚的AO伴侣进行生育前体检。随着O性人员的急剧下降,BO恋将不再被允许。

法案尚在完善中,已经不乏各阶层人员的谴责和反对,宋年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却直觉这样的规定对一些人不公平。

譬如,那些渴望突破生理局限进入限制领域的omega或者beta,譬如一些伟大的牺牲和铭记。

譬如,管家口中的贺甄上将。

傍晚时分雨已停,管家说城市进入梅雨季,下雨总是寻常。

未完成的画终于了尾,在楼下大挂钟敲出沉闷的报时声时,宋年坐在小阁楼靠窗的位置旁,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驶进了别墅大门。

少顷,楼下客厅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以及管家的问候。

宋年搁下画笔跑下小阁楼,跑得过快,等到楼梯转弯处与alpha迎面已经躲闪不及,宋年结结实实地撞到方静淞的胸膛上。

“慌什么?”一道轻声责备在头顶响起。

宋年捂着硌疼的鼻子抬起头,看见方静淞微蹙的眉。

“想快点见到你。”他小声说。

见alpha闻言拧起的眉,宋年急忙改口:“是想给你看画!我的画……那幅画我把它画完了。”

方静淞还没答应看画,饭后宋年就巴巴地将画搬出来。

方静淞停下手中钢笔,看着omega捧着画突然出现在书房,一脸期冀地望着自己。

“怎么样?相比以前,我的画技有退步吗?”

失忆倒没将天赋剥夺,只是画技退步与否,过去一年里并不关心自己omega私人生活和喜好的方静淞,此刻瞥了眼画上景物,面无表情地问:“画的什么东西?”

宋年咬唇,“你猜猜。”

方静淞眼神上扫,眼神威压看得宋年立马收敛,他清咳两声揭晓答案:“是你。”

“画上的背影,是你。”

宋年捧着画认真解说:“我是孤儿,长这么大没有亲人好友,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但你是我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家人……”

宋年说着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你是我的alpha,是你将我从医院接回家的,我只想到画你。”

方静淞无动于衷:“告诉了我,是想有什么奖励?”

宋年愣住,他倒没企图这个,但若可以……

宋年支吾:“那今晚……你能不能不去客房睡?”

方静淞挑眉。

“医生说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宋年走到书桌前,直视丈夫的眼睛,“所以您不用再顾忌会影响到我,我们不用分房睡了。”

没有纠正omega的误解,方静淞双手合成尖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想我有必要重申,分房睡的决定,最先是由你提出来的。”

宋年一怔,这话说的自然是失忆前的自己,可今时不同往日,宋年觉得,夫妻再有矛盾,也不过床头吵架床尾和。

况且,他已经不记得以前。

宋年小声强调:“我们不是夫妻吗?”

窗外寂静的夜,虫鸣声悄悄,方静淞抬眸看向宋年近在眼前的脸,出声提醒:“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那你今晚……”

“去睡觉。”alpha冷下声催促。

宋年“哦”了一声,抱着画慢吞吞地回房。

深夜,方静淞处理完公务合上电脑,回客房的路经过主卧走廊,他看到门缝里透出的光。

是宋年为他留了门。

方静淞走进房间,看见那幅画被宋年放在了案几上。

他想起过去小阁楼是宋年独处的地方,曾经,他只知道自己的妻子在A大就读,成绩好坏、业余爱好等,自己一概不关心。

床上人睡颜恬静,方静淞盯着看了一会儿,内心有一瞬间的柔软,但转瞬即逝。

他转身离开了卧室。

第5章 燥热

深夜,宋年被体内生起的燥热弄醒,客房的门没有反锁,他偷偷挤进方静淞的被窝,却被醒来的alpha提着衣领扔下床。

宋年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借着窗外惨白的月光看见丈夫冷淡的脸。

“医药箱里有抑制剂。”方静淞冷漠开口。

宋年尴尬:“没有……我不是发/情。”

alpha坐靠在床头,目光审视,“没有发/情,半夜爬我的床?”

宋年脸红,他支吾半天,才小声道:“可以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吗?我睡不着。”

omega的生理体质,让其犹为缺少安全感,遑论他如今面临失忆,对一切都感到陌生。大约是发/情期将来的前兆,性激素将这种不安感加剧。

宋年仅有的依赖感,只有在靠近自己的alpha时才会得到舒缓。

方静淞自然一眼看透。

但他并不打算给予宋年信息素抚慰。

omega见他迟迟不应声,商量道:“或许,我今晚可以抱着你睡觉……”

“我拒绝。”

宋年急了,他犹坐在地上,突然大声道:“根据联邦婚姻法,一方故意忽视或拒绝处理伴侣的生理需求,视为婚内虐待!”

方静淞挑眉:“哦,你还抽空看了婚姻法。”

“不是……我就是一直睡不着,昨晚就没有睡着。”宋年的声音低下去,他仰头看着床上的方静淞,鼻子有点酸,“我很难受。”

一个近乎乞求的表情和姿势。

方静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果我现在释放信息素,你会提前进入发/情期。”

高匹配的AO伴侣,彼此的信息素是最致命的催化药。

宋年微怔,他抿了抿唇,问道:“不可以吗?”

现在,方静淞似乎可以确认宋年真的已经失忆。毕竟,失忆前的宋年从不这样直白地谈论床事。

他垂目看着床边的宋年,淡声道:“还记得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

宋年摇头。

“你有一瓶香水,喜欢在发/情热时躲进浴室里冲凉,出来后满浴室的香水味,都是那个味道。”

夜色中,alpha精致的面孔仿若噬人心魄的妖,他缓缓道:“宋年,主卧镜子前放着的那瓶香水,你打开过吗?”

宋年愣了愣,记起从医院回来的第一天,自己曾被管家带着参观别墅,主卧里那瓶开了封的香水,他因好奇味道喷在腕间里闻过。

前调白芍,中后调颇似琥珀木。

“想起来了吗?”方静淞语气冷静。

宋年懵懵懂懂,回答道:“是琥珀木。”

“那想一想,那个时候,你在浴室里会做什么?”

“我……”宋年觉得口干舌燥,他坐到床侧,身体忍不住向方静淞倾倒。

方静淞冷眼看着宋年靠近的脸,蓦地转过了头。

宋年意乱情迷的吻只落到alpha的脖颈,他软下身子伏在方静淞的肩头,下一秒,感受到颈侧喷薄出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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