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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一点儿都不怀疑薛尽贺说的话,直接艾特了群里那个人,对方立刻就把头像给换掉了。
开玩笑,这年头什么东西都不能阻挡她们发财!
小姑娘换完头像,又艾特池念,问用什么样的头像比较好,最好能够招财的。
池念作为传话筒问薛尽贺。
薛尽贺想了想:“可以招财的东西很多,但是用在头像上没什么用处,可以换成颜色鲜艳的,充满自然力量的,如果有人物,不要用黑白或者背影,脸要全部露.出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懂了!”池念噼里啪啦在屏幕上打字,直接把薛尽贺抛在一边。
薛尽贺有些无奈,不知道小小一个手机怎么就那么好玩,但看到池念因为交到新朋友而开心,目光也随之柔和下来。
随他去吧。
池念的话像是滴进油锅里的水,小姑娘们啥都不困了,纷纷开始挑剔起来自己的头像,并且开始了新一轮的换头像风波,彻底忘记之前吃的瓜。
没一会儿,池念就戳了戳身旁的薛尽贺。
他虽然玩手机,但也粘人得紧,最喜欢贴着人怀里玩,偏偏薛尽贺也纵容他,任他跟只树袋熊似的黏怀里。
“我有个朋友……”池念说完这个话,忽然被自己想到的梗给笑了一下,“真是朋友,女生。”
“嗯。”薛尽贺放下手里的书,颇为认真地听他说话。
“她说她觉得自己的堂弟最近有点怪怪的,想让我帮忙看一下。”
池念说的是自己去看,并没有直接替薛尽贺去接。一来他觉得薛尽贺的要价,那个小姑娘恐怕支付不起。
二来如果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事情,他也可以处理,就没必要麻烦薛尽贺。
但池念是个聪明人,他对于自己几斤几两重非常有比数,万一到时候见了面,处理不了还好说,要是遇上危险了怎么办?
都说有钱人更怕死,这句话是真的,人走了钱没花完,那多怄气啊!
池念跟出门见家长似的和薛尽贺报备,也算是询问薛尽贺的意见,哪想到薛尽贺比他想象的更好说话。
“要我陪你?”
池念眼睛一亮,点头点头,乖巧得像是咬着绳子过来请求出门的小狗。
薛尽贺嘴角挂上一丝幅度,难得和池念开玩笑:“求我试试。”
“求你求你,老公最好啦€€€€陪我去啦€€€€好不好啦€€€€求求你啦€€€€”
池念的每个尾音都拉得常常的,软绵绵的,像是连着一串小波浪。他知道薛尽贺不是真的要他求他,就是喜欢听他撒娇,偏偏他也特别乐意配合。
大概这就是小情侣之间的调趣吧。
果然池念矫揉造作地嗲了几句,薛尽贺就同意了,不过不免费,而且如果薛尽贺出手,得出双份,但并不会像接其他家那样,要按身家收成。
“这个我知道,我已经提前和她说过啦。”池念点点头,他已经和对面解释过了。
收费这玩意儿,和关系好不好无关,恰恰相反,如果算了卦对方不收费,那才是问题大了。
因为在他们这一行来说,只有三种人是不收卦钱的。一是阳寿将尽的,而是大祸临头的,三是运势已尽的。卦金给出去,那便是了结了因果,否则求算者也要承担窥破天机的因果。
一般来说,可以象征性地收一点,不过讲究一些的,都会习惯多出,毕竟富贵者多收,有些人呢会觉得自己给得多,就算在了富贵者的行列,也愿意多拿出一些卦金来,这就看个人理解了。
池念和对面商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小姑娘对于她这个堂弟还是挺上心的,立刻就把所有的时间都空出来,看看池念他们什么时候有空过去,到时候把堂弟给骗出来。
先不说堂弟信不信这些,如果堂弟身上真有什么脏东西,恐怕得知自己是去做什么的,最后就找借口避开了。
几人约定好的事在下一周的周末,只是都还没到去给这个小堂弟看看情况的时间,周家人就先找上门来了。
和上次见面那副高高在上给你们送媳妇来帮你们“传宗接代”不同,这回两夫妻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周进宝更是直接被绑过来的,嘴巴还用布条给绑了起来。
薛尽贺并没有让这家人进门,就在院子里接待。
这个天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为了防止周进宝自残,周家两夫妻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给人绑了起来,用轮椅推来见薛尽贺的。
“大侄子,你一定要帮帮你表哥啊!”都到这种时候了,周家人还在想着套近乎,打感情牌。
院子的凉亭下,佣人们搬来了压缩机,凉风吹拂,吃着冰镇西瓜,倒是不那么难熬。
但另一头,冷气被热浪抵消,吹不到半点冷风,薛尽贺还没开口让他们动桌上的水果,周家人也不敢乱动。
直到这一刻,周家人才有些后悔。
早知道薛尽贺对他这个娶进来冲喜的男妻这么重视,当时就不应该来讨这个嫌!
现在好了,先不说他们儿子这事儿究竟是不是被薛尽贺诅咒的,起码薛尽贺能看出来,他们就只能来找薛尽贺帮忙。
这段时间里,周家两夫妻其实也有想过其他办法。
医院去了,甚至偷偷用了电击疗法,也找人来做过法事,都没有用!儿子的性取向依旧没有掰过来。
他们是走投无路了才求到薛尽贺这里来的,结果薛尽贺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就把他们晾在院子里!
汗水跟淋身上了似的哗啦啦往下流,很快衣服都已经贴在后背上了。
夫妻二人还只能赔笑脸,低声下气地询问薛尽贺有什么办法。
薛尽贺听到周家两夫妻做的那些事之后,难得笑出了声。
并不是因为愉悦,而是因为好笑。
都这个时代的人了,怎么还有这么愚昧无知的人存在,他们是没有上过学吗?
“同性恋不是病。”薛尽贺嘴角带着玩味,慢条斯理地说着,“这件事也没办法逆天改命。”
他将桌面上的支票推了回去。
“强行更改,只怕是会招来更多的悲剧啊。”
周家两夫妻在听到薛尽贺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周进宝他妈更是流干了的眼泪再次掉下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们这样强行把自己的意志加附在他身上。”薛尽贺看了一眼周进宝,没有继续说下去。
周家两夫妻虽然招人嫌了点,但最基本的眼色还是会看的,立刻就让人把儿子推走送回车里去。
薛尽贺这才开口:“如果你们硬想走歪门邪道,三成,只能保周进宝不死,别的没有。”
两夫妻分明只是心里面有这个想法,甚至都没对任何人说过,连家里的佣人都是避开来讨论的,却是薛尽贺给算出来了,总是薛尽贺最后要价三成,二人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人在做,天在看,劝你们收起那些缺德打算,否则遭殃的可不止你们活着的时候。”
薛尽贺说完,就让家里的佣人送客,周家两夫妻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都还没走出薛家大宅的庭院,就听见女人崩溃大哭的声音传来。
池念也隐约从薛尽贺的话语间猜到了什么,回想起上次周家两夫妻来的目的,他脸色变了变,显然对于这两夫妻做的事情鄙视无比。
缺德玩意儿,那是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吗?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两人刚从庭院回到客厅,管家就来报了,说是之前来拜访过的老爷子又来了,这次来的不仅又老爷子本人,还有一众儿女。
池念看了一眼薛尽贺,也没见到薛尽贺掐卦,怎么就算出来今天还有客人要来?
难怪刚刚没直接去楼上,而是直接来了会客厅。
“让他们进来吧。”薛尽贺吩咐一声,又让人将温在灶头上的汤给端过来,刚在外面吃了冰镇西瓜,得吃一些祛风驱寒的汤药,以免肠胃感冒,也能防止湿气积累。
这四神汤里面煮了水果,味道带着果香,又添加了少量的蜂蜜,喝起来倒是跟水果茶似的,池念抱着杯子,一口一口慢慢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品茶呢。
很快,秦老爷子一大家就来到了客厅,在看到两个年轻得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青年之后,有原本就不太乐意信这些的年轻人眉头狠狠一跳。
要不是知道这是薛家,而且他们家老爷子还在场,这时候的一群儿孙们恐怕早就把二人打成骗子轰出去了。
“父亲……!”一个中年女人刚开口,就被老爷子给压了下来。
“这位就是薛小友了,你们都不得无礼,要叫薛先生。”老爷子以身作则,并没有以长辈的姿态自居,反而称薛尽贺一声小友,这是特意将薛尽贺给抬成了平辈。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秦老爷子不仅考虑到了薛尽贺,还没有看清池念,显然是做足了功课。
“这位是薛小友的爱人,池念,你们也就跟着喊池先生吧。”秦老爷子直接将谱子给摆出来,先让池念和薛尽贺在辈分上压这群子孙一头,免得这群小孩儿把薛尽贺给得罪了。
池念听到老爷子对自己的介绍,没忍住红了耳朵根。
这老一辈的人说话是要浪漫些,爱、爱人什么的……他还蛮喜欢这个富有年代气息的称呼,怎么就没流行到现代呢?
就连那些网上追星的都只是喊老公老婆男朋友之类的,一个“爱人”足够将所有词汇秒杀好吧!
正是因着这个称呼,池念对老爷子的印象好了许多,以至于那些辈分都足够池念喊伯伯的中年人看他怎么不顺眼,他都不会觉得生气。
你说说你说说,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心啊!
“老爷子吃过午饭了吗?我……这边煮了些暖胃祛湿的汤,你看是喝汤还是喝茶?”池念原本想说“我爱人”,但话到嘴边怎么都开不了口,最后还是给噎了回去。
唉,他的脸皮最近是越来越薄了。
“那就麻烦小友了,喝汤吧。”秦老爷子很是和气地坐下,且他坐下,并没有让他的子女孙辈坐下,即使池念出来招呼,他都让这群人在一旁站着。
这就很有有意思了。
四神汤很快被端了出来,不过是没有加蜂蜜的版本,秦老爷子十分给面子地喝完了一整杯,这才缓缓将慢慢展开话题,将自己此行的目的给说出来。
秦老爷子说,自己家里也是有请几位道长来镇宅的,包括家里的风水,遇到大小决断,有时候都会请这些大师来帮忙卜上一卦。
只是最近他总觉得家里面不太对劲,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请之前给家里布置的风水师来看过,也没看出来什么结果,之后又找了几位大师算了算,依旧没人算出来。
其实有人算了点东西出来,可是那人的道行不够,尝试了半天也没解决,还反倒被伤了元气,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求到薛尽贺这边来。
薛尽贺慢慢呷了一口茶,听完也只是将茶杯放下,并没有接话。
只是他的视线从秦老爷子的身上,一路扫过了老爷子身后完全不相信他,却碍于老爷子在场不敢开口的中年人和年轻人。
最后,薛尽贺的视线落在了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脸上。
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还是个学生,原本今天他来,就是个摸鱼的,被薛尽贺盯着,还以为自己开小差被发现,立刻站直了身体。
然后才后知后觉。
不对,他怂什么?
按理说薛尽贺今年二十二,比他还小两届呢,为什么他被那个眼神一看,就跟见到了告终班主任似的,背都挺直了。
年轻人觉得莫名其妙,随后被自家祖爷爷给叫出了列,于是更加忐忑了。
他爹是祖爷爷年纪最大的孙子,他也是这群人里面辈分最小的一个,不过因为他也姓秦,且成绩还可以,又有天赋,最近一边读研一边在他爸的公司工作,今后祖爷爷走了说不定遗产也有他的一份,所以才被他爹给带过来的。
秦语顶着压力走到了秦老爷子旁边,十分有礼貌地对着薛尽贺点了点头,喊了一声:“薛先生。”
能被老爷子看中从小带在身边培养的,自然比大多数自视清高的N代们好很多。
虽然秦语是研究生,虽然他是他纯粹的无神论者,但是他听话这一点,就远超同辈的很多小孩儿了。
“最近成绩怎么样。”薛尽贺问了秦语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