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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想跟他有接触!”林序南瞪着眼,“再说只是说个话而已,两男的,隔着两米远,算什么接触?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接触,我也在拒绝他,你没听见是你的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林序南越想越气,干脆腿一抬坐桌上了。
“我和张子尧现在顶多只是普通朋友,把话说清楚之后他应该也不会再找我了,不过你这种控制欲很变态啊,再这样下去我和蒋辰阮知文说话你是不是都要管?”
江崇礼目光平静,听林序南叭叭说完,转身去把寝室门反锁上了。
“咔哒”一声,锁扣落下的声响,林序南心上一跳,看着江崇礼去而复返,走到他的面前,很近的距离,俯身把手按在了桌沿。
江崇礼的衣袖贴着林序南的大腿。
寝室的白织灯被挡了个严实,林序南几乎被江崇礼的身影笼罩,他下意识后仰,在意识到什么后抬手阻拦:“等、等等!我根本没有违约江崇礼你别€€€€”
林序南往后一倒,后脑勺压进江崇礼的掌心。
他尚且健全的那条腿往上一抬,一脚踢翻了桌边的凳子。
“嗬啷”一声,他的嘴唇一疼。
温热的呼吸拂了满脸,口鼻都是江崇礼的味道,柔软的舌尖探进来,林序南大脑原地宕机,什么都想不了了。
十指按上蓬松的衣料,那张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嘴终于得到制裁。
江崇礼没仔细听林序南刚才说了什么,感觉是解释原因,但又像是承认事实。
他本来挺生气的,但看见林序南着急忙慌地说了一堆,突然就没那么大气性。
不生气,但想亲。
林序南的嘴唇柔软,口舌甘甜,尝过一次就总念着,也不管到底违不违约,先亲一下。
只是这“一下”的程度很难控制,江崇礼一旦得逞就开始贪得无厌,按着林序南的侧脸亲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拍着他的肩膀喘不过气,这才意犹未尽地把人放开。
林序南的耳根连着侧脸通红一片,唇瓣微微的长着,水光潋滟。
江崇礼用舌尖舔了下唇缝,刚才被林序南咬过的地方酥酥麻麻。
他用拇指擦干净林序南的嘴角,手掌捧着侧脸,觉得可爱,又低头亲了一口。
林序南被吓得不轻。
“你怎么、怎么还亲上瘾了?!”他用袖子使劲擦擦自己的嘴巴,惊魂未定,“江崇礼,你伸什么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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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序南赶出寝室,江崇礼在门口站了会儿,没等到屋里人的心软,便转身回自己寝室。
开学第一节课旷课的不止张子尧,甚至江崇礼是在老师到达之后明目张胆的离开了教室。
直觉告诉他张子尧可能去找林序南了,不放心回来看了一眼,还真就把人抓到了。
江崇礼推开半掩着的寝室门。
屋里烟味弥漫,窗帘拉着,很暗。
张子尧后仰着靠着椅子,把脚翘在桌上,地上零散着扔了不少烟头,黑色的烟灰脏了地砖。
橘色火星在他唇边明明灭灭,张子尧的目光落在江崇礼的身上,“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牛逼?”
江崇礼无视张子尧的挑衅,走到自己桌前拿起桌上的热水瓶。
“我要是想和林序南发生点什么还有你的事?”
江崇礼停下脚步,转身隔着丝丝缕缕的烟雾,看了眼张子尧桌下。
只是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
江崇礼去热水房打了水,送去林序南宿舍。
对方虽然还不开门,但是有了回应。
NA:放门口。
江崇礼站在门口戳手机:你的热水瓶还在张子尧那里。
上学期林序南给张子尧送热水时候搁那儿的,江崇礼不说他都快忘了。
NA:送他了。
江崇礼:不行。
NA:?
江崇礼:拿回来。
NA:要拿你拿。
江崇礼:好。
江崇礼收起手机,把打满热水的热水瓶放在林序南寝室门口,又回了自己寝室。
张子尧又新点了根烟。
江崇礼走向他,张子尧有些诧异,然后看着对方在自己身边停下,弯腰从他桌下把热水瓶拿出来。
因为水瓶放在靠外的位置,拿进拿出非常方便,所以他没来得及阻止,江崇礼就已经退回正常的社交距离。
“你干什么?”张子尧夹着烟从凳子上站起来,“还给我。”
江崇礼把水瓶放在自己桌上:“这是林序南的东西。”
张子尧紧拧着眉:“他的东西他自己来拿。”
江崇礼淡淡道:“他让我拿。”
张子尧咬了口后槽牙。
堆积的不爽在此刻到达顶峰,即便努力让自己不要在意,可心中酸楚妒恨难以压抑,没对林序南发的火一股脑全都对着江崇礼发泄了出来。
“你?你算什么?我和林序南认识快六年,就算闹掰了也轮不到别人插手。”
江崇礼垂着睫,轻轻眨了一下。
停顿片刻,再抬眼看向张子尧:“插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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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阮知文发信息问林序南吃饭了没。
林序南说没有,阮知文还挺惊讶:你没和江神一起吗?
林序南也挺奇怪的,江崇礼送完热水就没了音信,难不成又生气了?
他点开江崇礼的对话框,发了信息过去。
没被搭理,又拄着单拐一瘸一拐往对方寝室过去,门关着,敲了两下也没人应。
去上课了?
林序南又瘸吧瘸吧往回走。
结果没走两步,碰着隔壁寝室出来吃饭。
对方看见林序南,先是一抬眉:“你怎么还在这?”
林序南一懵:“我?我该在哪?”
“校医院啊,”那人惊讶道,“张子尧和江崇礼刚才打了一架,你不知道吗?”
第39章
午饭时间, 急诊室外非常安静。
一条幽深的走廊空荡荡,靠墙安置着两张长椅。
江崇礼坐在靠门的那张上,姿态放松, 目光微垂。
辅导员从对面的急诊室里出来,满脸担忧地告诉他张子尧手上的伤口很深, 需要缝针。
江崇礼没什么反应。
于是辅导员又加一句:“这件事是你先动的手,结果又比较严重,如果私下里和解不了, 报上学校可能是要吃处分的。”
“可以,”江崇礼这才平静地回应, “我接受处分。”
辅导员一愣:“如果你背了处分,这学期的奖学金以及评优评先就都会被取消的。”
江崇礼还是那句话:“我接受处分。”
对方这样坚持,辅导员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回了急诊室。
江崇礼依旧坐在那里,垂眸按住手背上贴着的纱布。
很冷,他上衣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羊绒毛衣, 没穿外套, 手指快冻僵了, 所以感觉不到疼。
他盯着一处发呆。
鼻腔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在不通风的走廊角落处甚至有些刺鼻。
江崇礼不喜欢这种味道, 但他的厌恶是透明的。
耳边静悄悄的,却似乎有很多声音。
女人的哭喊、尖叫,水龙头哗哗作响。
水壶内胆炸裂的脆声, 最后全部归结于一声沉重的闷响。
喉咙里不断涌出胃液,晕眩、恶心、想吐,久违的感觉席卷大脑。
他深深吸了口气, 弓下身,像是把自己埋进水中。
“江崇礼!”
“哗啦”一声,熟悉的声音把他抓了出来。
水珠溅了一地,江崇礼猛地睁开眼。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林序南双手捧住他的侧脸,手指按在他的脸上,慌乱地拨开额前的碎发,“好凉,江崇礼,你怎么了?”
江崇礼微仰着脸,感受着指腹胡乱的触碰,像光斑似的落在他的脸上。
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