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江崇礼抬头看了眼招牌,进店去拎牛奶。
林序南挑了几个苹果和香蕉,又给陈乐桃买了盒橡皮泥。
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没有过度消费,没有铺张浪费,林序南很满意。
但当他推着江崇礼的行李箱到达楼下时,看着单元楼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陷入了沉思。
看着眼熟,特别像小王上次送他去车站的那辆。
下一秒车门打开,司机下了车,无论是长相还是跟他打招呼的声音,也特别像小王。
林序南扭头看向江崇礼:“你要干嘛?”
江崇礼眼神游移:“不要客气。”
“……”
李卉给林序南留了门,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就使唤陈齐武去接人。
陈齐武解了围裙过去,先是看见林序南的一张臭脸,然后陈乐桃抱着一盒武夷山大红袍就进来了。
陈齐武没来得及看是什么,先接过来,下意识地客套:“来就来了,还带什么€€€€”
他的话卡在一半戛然而止,因为跟在陈乐桃后面进来的林序南手里拎着一箱飞天茅台。
陈齐武:“……”
他第一次以箱为单位看到这玩意儿。
林序南又搬进来一个行李箱,上面缠了两条黄鹤楼。
接着是一个较为强壮的成年男性,抱着半人高的泡沫箱,里面是各种空运海鲜。
而跟在最后的男生,肩宽个高,眉眼精神,左手拎着牛奶,右手拎着水果,进门很有礼貌地微微颔首,说了句“叔叔好”。
陈齐武:“……”
他笑着应了声好,然后去厨房把李卉给拉了出来。
李卉看这么大排场,愣了半天没吭声。
等到反应过来,挺惊讶的,连忙说太贵重了不能收。
林序南在旁边抱着手臂,一脸“你看我就说吧”的表情。
江崇礼站在玄关,手上还拎着那一袋可怜巴巴地水果。
他垂眸看了好一会儿没拿进屋的烟酒,然后抬头看向林序南。
林序南:“……”
他把手臂放下来了。
“收着吧,”他把江崇礼手上的塑料袋拽了下来搁在玄关柜上,“吃吃喝喝的东西,心意而已。”
他说着,弯腰把一双棉拖放在江崇礼的脚边:“新的,你穿。”
把江崇礼拉进卧室,林序南收到李卉的信息。
妈:牛奶我留着了,其他东西放在阳台,你朋友走的时候让他带回去,心意到就行了。
林序南回了个行,关掉手机。
一抬眼,江崇礼站在桌边,刚把自己的围巾摘了,拿在手里,不知道放哪。
林序南随手接了过来,打开衣柜取出一个晾衣架,散开折了几道。
“还有什么衣服要拿出来挂着吗?”
林序南转身,对江崇礼脚边的行李箱抬抬下巴。
江崇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很快又收回来:“不用,酒店有熨烫服务。”
林序南动作一顿,呆滞地看向江崇礼:“你定了酒店?”
江崇礼“嗯”了一声。
林序南刚把围巾折好挂在晾衣架上,听这么一说,瞬间又给扯出来了。
“是该定,你下车之后应该先去酒店。”
江崇礼:“你打的车。”
“哈?”林序南扯了下唇角,“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江崇礼:“没关系。”
林序南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绕过床尾把手上的围巾往江崇礼怀里一拍:“去酒店熨吧,连着你的人一起。”
第29章
江崇礼定的酒店离林序南家不远, 打车一个起步价,走过去十几分钟。
林序南想着干脆连人带箱直接打包从窗户扔出去,但没来得及采取行动, 李卉就在客厅喊他们吃饭了。
菜都是家常菜,但很丰盛, 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李卉之前问过江崇礼的口味,林序南只知道吃不了辣,所以菜品都不是辣口。
江崇礼吃得不多, 话也不多,但很有礼貌, 李卉问他什么都认认真真地回答。
他说话不急不慢,条理清晰,有问必答。
坐着脊背挺得很直,饭菜小口入嘴,吃得非常斯文。
李卉就喜欢得不得了。
“没想到南南还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
林序南觉得这话不对:“什么意思?”
李卉笑着说:“你以前的朋友都跟你似的,猴急。”
“那时候还小, ”陈齐武说, “现在南南也没那么猴急了。”
“谁说的, ”李卉道,“以前张子尧不也跟他同岁, 人家就好多了。”
关键字触发警报。
林序南想, 完了。
果然,端着碗的江崇礼动作一顿,随后缓缓放下了碗筷, 就连咀嚼都变缓慢了许多。
“妈你吃着生蚝,”林序南连忙从碟子里捞出一个放在李卉的碗里,“空运过来的, 可新鲜了,你要喜欢吃的话,明天我亲自下厨,弄点蒜蓉酱给你整个别的口味的。”
李卉惊讶道:“你还会下厨呢?可别再把我的厨房给炸了!”
后面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衔接上林序南高中炸厨房的光辉历史,李卉把自己说的哈哈大笑。
江崇礼礼貌地提了下唇角。
饭后,林序南掰了根香蕉,剥好递到江崇礼面前:“生气了?”
江崇礼接过香蕉:“没有生气。”
“以前不代表现在,而且我也€€€€”
林序南话说一半发现江崇礼并没有在听,他的视线被客厅电视背景墙上端放着的奖杯所吸引,一眨不眨地盯着。
“哎哟你也看到了!”李卉简直就像是触发被动,不远千里从餐桌边疾驰而来,“这是南南高二时参加全国中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时拿回来的奖杯,当时特地去的沪市比赛,他们班主任也都跟着过去了呢!”
江崇礼走近了些,看到奖杯下方写着“优秀奖”。
“当时去了几十个队几百个人,南南和他朋友拿了优秀奖!”
林序南松了口气,还好是“他朋友”,不是“张子尧”。
“张子尧吗?”江崇礼问。
林序南:“……”
一口气没松完又吊了回去。
“对对对,”李卉说,“你也认识?”
江崇礼“嗯”了一声:“认识。”
林序南瞥了一眼江崇礼,略带诧异,觉得对方此刻提及张子尧这一易燃易爆的危险名词时,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早吃什么”。
“也是,他俩考到一个大学去了€€€€”
“妈,”林序南打断她的话,“江崇礼定了酒店,我先送他过去吧。”
“怎么还真定酒店了?过年酒店的价格高的吓人,”她说着,看江崇礼依旧盯着那个奖杯,于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又把话题绕了回去,“说到钱,南南拿了奖杯回来,他姥姥还奖励了他五百块钱奖金呢。”
林序南:“……”
虽然这个话题他也不是很想继续,但是相比于张子尧,还是可以忍忍的。
可下一秒,江崇礼开口:“优秀奖还有奖金吗?”
李卉一愣。
林序南差点没笑出来。
他轻咳一声,跟自己老妈介绍:“这位是我们院的学神,无论是校级省级国家级,比赛一直拿第一的。”
李卉惊讶道:“哇你这么厉害呀?真是太优秀了!我刚才岂不是班门弄斧?哈哈,不过南南能拿优秀奖我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我连个奖杯都没有呢,是吧儿子!”
林序南连说“是是是”。
江崇礼的目光从奖杯移至李卉,可能不太好这样直视异性长辈,所以看一眼垂一下视线,一连看了好几眼。
直到大家都笑着说起了其他话题,他这才非常小声地反驳:“没有一直。”
晚上十点多,陈乐桃要睡觉了,林序南就带着江崇礼去了酒店。
他们刚在玄关换好鞋,家里的小祖宗乱着头发出来洗漱,睡眼惺忪地看见哥哥要离开,立刻跟块年糕似的搂着林序南,贴他身上说什么都不撒手。
没办法,林序南只好捎带上这个小丫头,一起送江崇礼过去。
“我妈让你把之后几天的房退了,你退么?”
林序南划拉着软件准备打车,发现除夕前一天需要加五块钱过年费,而且即便如此,接单的司机也出了奇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