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NA:?
蒋辰:不想朋友没得做。
林序南想想, 觉得蒋辰和田月山还谈不上是朋友。
那这个“朋友”, 大概率是自己。
他没想到当初自己随口一说的话,直接把蒋辰的桃花给说没了。
林序南点开田月山的对话框, 想劝些什么, 但又觉得自己也不是个能劝动的。
最后他只是对蒋辰说:你俩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别甩锅。
与此同时, 另一个寝室也在聊有关圣诞晚会的事。
李志文划拉着手机上的报名信息,讨论着要去的女生中哪些比较好看。
江崇礼戴着耳机,在打游戏。
隔壁寝室的人过来串门, 加入他们的讨论。
讨论着讨论着,他突然来了兴致,问张子尧:“你那追求者呢?”
一时间其他人噤了声,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很明显这人2G网速不怎么冲浪,还一副大聪明的模样,解释道:“林序南啊,你们还喊他吗?”
江崇礼把耳机里的音量拉低。
李志文和姚源尴尬地看了眼张子尧。
“我都好久没见着他了,”那人自顾自地说了一半才意识到不对,“怎么了?都这么看着我?”
江崇礼摘了耳机,转身对那人道:“林序南不去。”
“你……怎么知道林序南不去?”
“因为我是他男朋友,”江崇礼神色淡然,“很晚了,你能回自己寝室吗?”
此话一出,别说是那人了,就连李志文和姚源都有点想跑。
他们的聊天半道崩殂,隔壁那人火速逃离,寝室两人端上洗漱用品去阳台抢卫生间。
张子尧冷笑一声,把手机在掌心里来回摆弄,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用这样昭告天下吧?”
江崇礼把耳机重新带上,和蒋辰说了声就下线了。
整理数据线的时候,张子尧又说:“好心提醒,别到最后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谢谢,”江崇礼看向他,“我不是你。”
张子尧被噎得一顿,半天没接上话。
之后一连几天,江崇礼都回了家。
林序南察觉到异常,问江崇礼是不是和寝室有矛盾。
他的“寝室”基本特指“张子尧”,主要是怕江崇礼听着应激,就换了种说法。
“家里网络好一点,”江崇礼说,“你什么时候带我打排位?”
林序南:“……”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把好学生带外了的感觉。
“要不等周末吧,”林序南说,“蒋辰想去网吧开黑,你去不去?”
他们刚吃完饭,一边说话一边往楼上走。
转过一个平台,楼上有人下来,林序南下意识地抬了下眼,是张子尧。
心脏漏了半拍,他迅速移开目光。
张子尧和几个男生一起,看起来像是要出学校吃饭。
擦肩而过时林序南侧了下身,再往上走,江崇礼说“去”。
“啊……?哦!”林序南反应过来,“我回头告诉蒋辰,看他能不能把徐锦安拉过来……”
说话声渐远,张子尧停下脚步。
他站在林序南刚才转过的平台,掉到了队末。
没吭声,只是看着对方一路走出了楼梯间,没有回头。
“尧哥?”底下有人叫他。
张子尧收回目光,快步跟上去。
-
圣诞节前一天,下了场雪。
蒋辰以“平安夜不是圣诞节”为由,强行拉着徐锦安去网吧五黑。
江崇礼进步神速,不仅不会帮倒忙,甚至还知道了要保护自家队友,适时开启团战。
林序南从来没感受到这么细致的保护,一连几把都是原地起飞。
下午四点,徐锦安要回寝室梳洗打扮,为晚上的约会提前准备。
蒋辰挽留无效,恼羞成怒,最后提前结束了这场五黑活动。
林序南抬手闻了下自己的衣袖,虽然选的是包厢,但包厢外云雾缭绕,都快抽成人间仙境了,一墙之隔不可能一点味道都没有。
他打算在晚饭前回寝室洗个澡。
“我也要洗,”阮知文跟条狗似的在自己胳膊上闻来闻去,“一股烟味,所以我才不想跟你们一起去网吧。”
“我也要洗,”蒋辰说,“我先洗。”
“你洗澡能洗一个钟头,”阮知文说,“我先。”
京大宿舍分配挺好的,他们一寝室全都不怎么抽烟。
就是卫生间有点小了,而且还不干湿分离€€€€
他的手突然被握住了。
林序南脚步一顿,侧身看向身边的人:“?”
江崇礼说:“去我那洗。”
正在争浴室的蒋辰和阮知文都沉默了。
“不用了,”林序南尴尬地拒绝,“我还是€€€€”
“江神拜拜。”
蒋辰抱起阮知文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林序南:“……”
他好想走,但是江崇礼把他的手指冻住了。
“不去了江神,”林序南费老鼻子劲去掰对方的手指头,“我在寝室就行……也用不了多久……”
掰不开,就只好拖着整个人往回走。
江崇礼就这么攥着他的手指被拖了一路,拖到楼下,林序南依旧坚持不去。
开玩笑,上次“哐”一下亲他一口他到现在想想都发怵。
现在还回家?回家还洗澡?他怕是屁股不保有去无回了。
“晚上呢?”江崇礼问。
林序南不明白:“晚上?”
江崇礼说:“平安夜。”
林序南正色道:“中国人,对洋节说NO。”
江崇礼点了下头。
他终于放手:“明天我来接你。”
“圣诞节也是洋节。”林序南说。
江崇礼说:“一起去图书馆。”
林序南:“哦。”
回了寝室,蒋辰见他回来,对着空气骂道:“不争气的东西。”
阮知文拿着换洗衣服去阳台:“有本事当着江神的面骂。”
林序南躲回自己座位,没事干刷了会儿朋友圈,突然看到最新一条,说下雪了。
他刚想出声把这个消息告知正在吵架的两位,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进来一条短信。
不是聊天软件里的信息,是手机号码发来的短信。
久违的名字突然跳进视野,林序南像是有那么一瞬间哑巴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张子尧:1
张子尧:电话还留着?
林序南握着手指的手指蜷缩,短暂的失神后听见自己逐渐错乱的心跳
张子尧:我发烧了。
张子尧:很难受。
-
林序南洗完澡后,在阳台一直坐到九点。
雪下得很大,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逐渐被白色覆盖。
阳台是半封闭的,雪能斜斜地落进来一点,林序南靠着墙坐,几乎淋不到。
只是夜风很冷,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刺刺疼疼。
阮知文第三次从屋里探出来个脑袋,问他到底怎么了。
林序南摇摇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