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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些传闻并不是无的放矢,只是薛平津总是在她面前表现出那副在家饱受大哥欺凌的可怜模样,把她都给蒙蔽了过去,误把豺狼当羊羔。
一阵狂吻后,薛平津看向门口的兄长,笑容灿烂:“兄长,这个美人我先试过了,果然和兄长说的那样,还是年长的女人更丰腴,抱起来手感也更好。”
薛焯本来想催他快点穿好衣服去抓人,忽而也瞧见地上的女人身段确实极好,他便走上前,屈腿坐在洁白的竹席上,撩起卢夫人的一缕长发,语气含笑:“大哥死了,嫂子想过改嫁吗?不如改嫁给我,或者改嫁给摩诃也行。”
他看向自己的弟弟,眼神温情:“只是摩诃是我的亲弟弟,我什么都会纵容他。”
卢夫人疯狂地摇头,她总算明白薛焯以前的夫人为什么要坚决和他合离,碰到这对疯狂的兄弟,谁都巴不得赶紧跑。
想到是自己引狼入室,卢夫人哭得愈发绝望起来。
可她这样哭个不停,薛平津又不满意了,肆意狞笑的小脸变得冷冰冰的,锋利的牙齿收紧,脸蛋因极其的愤怒扭曲起来,破坏了这张脸的美感。
他猛地掐住卢夫人的脖子,面容异常扭曲:“你装什么装?你不是让人打听过我在京城的名声吗?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把我往你的闺房里引,你就一点儿自己的心思都没有?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贵夫人不都喜欢在身边养几个年轻男孩,怎么?你真的就一个也没养过?他妈的,窝囊废!”
“为什么不接受我和兄长呢?你丈夫能三妻四妾,我和兄长哪里不好?你们为什么都不接受?”
是的,他确实在菩萨面前发过誓,他此生只会娶一个人,但和卢夫人理解的意思有点不太一样。
卢夫人不敢回应他,眼中闪过深深的畏惧,甚至连身子都在剧烈地发抖,薛平津的神情又变了,温柔地伸出手抚摸她的脸:“怎么了?嫂嫂不是说过很喜欢我吗?为什么要害怕我,你不要害怕我,只要你依旧对我这样好,我和哥哥也会好好疼爱你的,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
他这样的喜怒无常,让卢夫人心里越发惧怕,她眼睁睁地看他的脸和自己的脸贴在一起,细腻温润如玉,这张原本明媚的脸在她眼里如同恶鬼般狰狞。
眼看卢夫人一副哭得要晕厥过去的模样,薛焯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无奈地揉捏额角:“摩诃,别玩得太过火,把你的衣服穿好,然后跟我走,别误了我的大事。”
前来报信的人说杀掉薛澄的少年手持绯红的双刀,轻而易举地便斩杀掉十几个士兵,很有可能就是他正在寻找的奇才。
见哥哥的态度严肃,薛平津也收敛起那副神情,从女人身上爬起来。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小声抱怨:“大哥死得也真不是个时候,我还没得手呢,真没劲儿,亏我在这里装了那么些日子,烦死了。”
临走前,薛平津将卢夫人给他倒的那杯牛乳一饮而尽,他眼波流转,眉眼生春。
“走吧,我倒要看看,能杀死薛澄的到底会是何人。”
他和兄长还得好生感谢这个人呢。
第57章 抓住你了
“都尉,就是那里。”
薛焯带着一队人马赶来桃源村时,火焰已经彻底覆盖整个村子,把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的柴木干草燃烧殆尽,放眼望去尽是焦黑的树木和倒下的士兵尸体。
炽热的火光将黑夜照亮,令人做呕的血腥味弥漫在呛人的火烟中,猩红的血液汇聚成一条细流在土壤上流淌,几乎没过马蹄,连战马都被脚下灼热的温度给灼伤,不停在原地打转嘶鸣,不肯再往前近一步。
“天哪,这是……”
随行的士兵们听到前方传来的令人心惊胆战的打斗声,看到这犹如人间炼狱的场景,不由地心里打了个冷战,庆幸自己没和归德大将军前来平叛,不然也肯定是地上的一具尸体罢。
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内心呐喊:怪物,这是怪物才能做出的行为。
薛焯一眼便看到站在火焰中心的少年。
他是个和摩诃差不多的孩子,有一张清秀冷隽的脸,乌发浓密的长发简单用发带束在身后,一片稍短的头发像扇子一样垂在右脸侧,脸庞小小的,无论是身形还是容色都像个小姑娘一样,
少年白色的衣袖被火焰烧毁了大半,身上也有士兵留下的刀伤,鲜血染红了身上粗布麻衣,可他依旧站得笔直,目光冷冷地环顾周围的士兵,两只手各自握住一把长刀,刀刃绯红,仿佛是在血池里泡出来似的。
薛平津欢喜地叫起来:“原来是个小美人,我喜欢。”
他看不到血流成河的场面,眼中只有火焰中心的持刀少年,眼中浓郁的欣喜和迫不及待几乎化做实质,甚至下意识地轻舔上唇,喉结不停地耸动。
十几个手握长枪的士兵将少年团团围住,当少年往前踏上一步时,他们控制不住地往后退,周围灼热的气流和眼前的杀胚让他们呼吸都不通畅了,手上的汗水几乎握不住手里的长枪。
如果不是薛焯下令不许放走少年,他们早就扔掉手里的兵器,落荒而逃。
听到远处的马蹄声,精神紧绷的士兵转过身去看,看到那面黑底红纹的旗帜时,他如释重负地松懈下来,惊喜地叫出来:
“都尉大人来了,他……”
士兵没来得及把口中的话说完,在他分神的瞬间,身后的少年找准这个包围圈的空隙,如同一只俯冲的乳燕射出。
踩地,俯冲,挥刀,因为速度太快,众人只能听到刀刃切割空气的声音,黑夜中划过一道猩红的弧光,鲜血溅在少年白净的脸上,仿佛刺在他皮肤上的一朵妖艳的红花。
这样一刀下去,仿佛在切豆腐一样,士兵的脖子也像水豆腐那样断开,他惊喜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眼中却满是惊恐,头颅在地上滚动几下,和一只被抛弃的球一样。
士兵倒下后,包围圈露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少年找准这个缺口,想逃出去。
眼看他要冲出包围圈,为首的士兵忙大声喊道:“拦住他,都尉已经到了,他逃不出去的,抓住他,大人重重有赏!”
逼上来的士兵再次挡住少年逃跑的路,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样,他一次又一次地挥刀,赤红的刀刃在火焰中游走,空气炽烈的热流吹起他的长发,宛如修罗的降世。
“真美……”
薛焯猛地身体一震,眼前的一幕直接让他看得出了神,甚至忘了下令派士兵前去增援。
周围的时间仿佛都变得缓慢下来,火焰中少年挥刀的身姿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仿佛一朵炽烈的红莲在黑夜中肆意地绽放,华丽,盛大,美得惊心动魄。
这个人,我想要他。
他听到内心深处的声音拼命叫嚣他的欲望,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胸腔内的心脏几乎要跳动到极限。
“居然是他?”
当薛焯看清火焰中央少年的眉眼后,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白净的小脸,眉眼清明灵秀,唇瓣下方有一颗浅色的痣,仿佛是用朱砂点上去似的,一张脸楚楚动人,但眼神却凶狠得要吃人。
薛平津惊讶地看向他:“怎么?兄长难道认得他?”
“你看。”
薛焯伸出手臂,撩起袖子,一截肌肉线条明快的小臂露出来,手腕上深深的牙印清晰可见。
薛平津看着那个牙印:“哎呦,我记得当年你去江宁郡办差,中途在江都王府歇下,回来后手腕上就多了个牙印,我当时还以为是你哪个相好咬的。原来是他咬的?看他的年纪,当时应该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怎么,你欺负小屁孩被咬了?丢人。”
他眼神揶揄,又看向火焰中的少年:“看模样是个乖巧的小美人,没想到那么凶残,啧啧啧。”
薛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是江都王府里的舞伎生下的孩子,我听他娘唤他如意,当时我还打算把他抱走的,可惜江都王拦了下来,我还以为他后来定是做了江都王的娈宠……现在看他的刀法,似乎有奇遇?”
“舞伎的儿子?”
薛平津似是想起什么,眉眼间的戾气更重了。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浮现出嗜血的杀意,已经按捺不住想和这人切磋的心情:“不管了,既然兄长想要他,那摩诃便为兄长将他抓过来,这样模样标致的小美人,我也很喜欢。”
薛平津是个弑杀如命,平日最喜与人切磋,来到卢府后,薛澄本来想以兄长的姿态和他切磋,顺便教训他几下,结果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败给小自己那么多的庶弟,薛澄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当年纪相仿的崔遗琅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时,他一时愤怒得失去理智,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摩诃,这人可不是你能随便玩弄的玩意儿,我欲将他收揽在我的账下,日后必有大用。”
薛焯私下里经常和弟弟胡作非为,但他分得清公与私,眼前这个少年他是要招揽到麾下的奇才,不是让他和摩诃肆意玩弄的。
薛平津很听兄长的话,眼中那点妖邪之气也淡了:“明白了,不过总得先把他抓起来,再劝他归降,让我去和他战上一战。”
薛焯点头:“去吧,让我看看你的刀法有没有长进。”
“哎。”
得到兄长的许可后,薛平津欣喜地拔出腰间的两把长刀,他直接从身下的马背上跳起来,站在马鞍上,一个借力,猛地冲向火焰中央的少年。
崔遗琅刚挥刀杀掉眼前的士兵,转眼看见通向村里的小路上亮起火把的光,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走近,马蹄声异常齐整,一听便知道这是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援军来了。
看来他今天是逃不出去了,崔遗琅的心沉了下去,他看向那支骑兵,因为隔得远,看不清为首那人长相如何,一身漆黑的骑装,身材精悍挺拔,身下是一匹罕见的汗血马,雄壮的马腿紧扣着地面,浑身枣红发亮,皮毛蒸腾出彤云似的血气。
马都如此威风凛凛,那马的主人定是不凡。
男人身后有个和崔遗琅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年忽而拔出腰间的两把刀,笔直地朝他俯冲过来。
刀尖的银光如一溉秋水,不过瞬间,崔遗琅便感觉森冷的寒气刺入他的皮肤,少年的身体已经抵达他的方寸之间,甚至还能闻到一股带有暖气的百合香。
“当€€€€”
崔遗琅的身体立马做出反应,他举刀过顶,挡住来人的劈砍。
金铁相接发出尖锐的巨响。
这样近的距离,两个人的脸几乎是面对面贴在一起的,崔遗琅看到的是一张如花芙蓉脸,眼波流转,眼神中透出一丝放荡之气,当他凝视自己的脸时,那股妖异之气愈发浓稠。
这种眼神让崔遗琅觉得很不适,他翻身旋刀,刀刃摩擦时闪出一连串刺眼的火星。
在薛平津即将使出下一刀时,崔遗琅压低自己的身子,躲过劈头而下的利刃,右肩狠狠地撞上他的胸口,将他狠狠地撞了出去。
薛平津往后退好几步,这才稳住自己的身形,他看着眼前的少年,非但不发怒,眼底的兴奋近乎疯狂地蔓延,脸蛋也有点扭曲。
好生厉害。
眼看周围的士兵又要冲上去,薛平津厉声呵道:“你们都退下,我来和他一战。”
这是要和他单挑的意思。
士兵们立刻退下清开一片空地,两个年纪相仿,身形相似的少年面对面站在一起,谁都没有先出手。
“你不问一下我的名字吗?”
胸口让崔遗琅使劲撞了一下,薛平津却还能笑得出来,眉毛都没皱一下,他也是双刀流,刀刃却是雪白的,笑起来时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了不少,唇红齿白,像是那种在宴会上舞刀作秀的清秀男孩。
崔遗琅没有回答,眼神淡淡地朝倒在他脚下的尸体上扫过,像是在说:反正你也会和他们一样,问不问又有什么意思呢。
看出他眼神的含义,薛平津先是一愣,而后很开心地笑起来:“哈哈,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比我还嚣张的人,有意思,好有意思。”
肆意大笑几声后,他的声音又骤然变得冰冷:“不过呢,我讨厌比我更嚣张的人,每次见到这种人,我都会狠狠地揍他们一顿,让他们痛哭流涕地像狗一样朝我爬过来,哈哈。”
薛平津能在京城横行霸道,不仅是因为父亲是当今的平阳侯,兄长是受陛下器重的大都尉,和他自身的武力有关,同龄男子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也正因如此,薛焯在他刀法精进后便将他带上战场磨砺,也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战士。
“好漂亮的一张脸,你要是哭起来一定会很好看的。如意,我劝你还是放下手里的刀,跟我哥哥回去吧,我请你吃嫂嫂做的酥酪好不好?”
他的态度喜怒无常,诱导崔遗琅投降时,尾音那点绵软的钩子直听得人心里酥麻。
听到眼前的少年叫出他的名字,崔遗琅眉心一跳,却没有过多的反应。
他看向周围的空地,因为薛平津想和他单挑,士兵也全部撤退在刚赶来的军队后方,眼下正是大好机会,赶紧杀掉眼前的这个少年,逃出去。
如今夜深风高,身后便是深山老林,正是适合躲藏逃命的地方。
作出这样的决定后,崔遗琅不再犹豫,举刀向面前的敌人疾步冲了上去。
在两人又打上几十个回合后,崔遗琅找准空隙,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使出全身的力气,咬牙向下劈去。
薛平津如常地举刀去挡。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