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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炮灰 第44章

安妮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道:“教宗有自己的想法,还是大远征重要。而且,大少爷不是把小少爷照顾得很好吗?”

意思是政治抱负远比他儿子更重要。

玛蒂尔达无奈地垂下头,语气虚弱:“这也叫照顾得很好?算了,扶我上楼吧,我累了。”

房间里,路德维希把外套脱下来,他一边解自己领口的银扣,一边问道:“说吧,旅行的这半个月里,你们都在干什么好事?”

虽然他语气非常温和,似乎真的是在询问弟弟旅行见闻的好兄长,但眼神却冷冰冰的。

拉斐尔闭上眼,呼吸有些燥热,再次睁眼后,眼神中明显多了点不同的东西:“Alpha和Omega同床共枕半个月,还能做什么?不就那点破事儿吗?或者你要我详细描述在床上的感受?嗯,让我想想,雪莱真的很可爱,嘴巴软软的,身体也很柔软,躺在床上任我为所欲为的模样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你闭嘴!”

不等他说完,路德维希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推到在床上。

这个距离,两个人几乎是面贴着面,燥热的呼吸回旋在脸上,他看到路德维希那张永远道貌岸然的脸近乎怪诞得扭曲起来,汹涌的怒火布满眼瞳。

平生第一次觉得这张脸很难看。

拉斐尔继续刺激他,语气含笑:“为什么生气,你又不是没睡过Omega?我睡过的那些Omega,你不是也去睡过一遍吗?你应该很明白那股滋味吧。”

“你信不信我找医生割掉你的腺体!看你怎么还用信息素去勾引Omega!”

“信,我凭什么不信?你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拉斐尔主动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后颈处的腺体:“来,快找医生来把这东西割掉。”

两人的目光在沉默的空气中反复拉锯,谁也不肯退让。

终于还是路德维希选择先退一步,深吸一口气:“我本来就没打算和雪莱结婚,我只是需要米兰这一块区域而已,我永远是你的,谁也不能把我带离你的身边。”

拉斐尔摇头:“和你结不结婚没有关系,也和雪莱没关系,我只是受够你那变态的控制欲了,我再也不想和你发生任何关系。路德维希,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真的受够了你了,如果你执意要杀雪莱,那我会和他一起死,别说你把我关起来,你总不能关我一辈子,我总能找到机会。”

“你,你就那么喜欢那个Omega?喜欢到愿意陪他去死。”

路德维希狰狞愤怒的面容有了丝皲裂,眼神变得非常伤痛。

似乎是找到能伤害他的方法,拉斐尔轻声道:“对。”

用他对自己的感情来伤害他,真是无比卑劣。

拉斐尔轻笑出声,他拉住路德维希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笑容鬼魅:“不如,你还是杀掉我吧,你不过是生气我忤逆你而已,只要你亲手杀掉我,你所有的痛苦和纠结都会消失,我们就此结束一切。”

路德维希惊恐地睁大眼,那只湛蓝色的瞳孔里印出弟弟的面容,他披散着苍白的长发,朝自己笑得阴柔妩媚,宛如黄泉里的艳鬼在引诱自己堕入深渊。

这样近乎疯魔的形态让路德维希露出狼狈的神色,掌下的皮肤白皙柔软,只要他收紧手掌,所有让他能产生痛苦的根源就会消失,他会彻底变成没有感情的完美生物。

只要他收紧手掌。

路德维希摸上拉斐尔脖颈的手在颤抖,最终,他还是面容扭曲地甩开手,咬牙道:“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我们像小时候那样不好吗?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我们只需要彼此就足够了。”

拉斐尔荒诞地笑:“小时候?小时候你确实很宠爱我,我也非常崇拜你这个兄长,但你看看,长大后你对我做的事情,像是哥哥对弟弟做的事情吗?”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完全不用产生伦理道德上的谴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纠结这个。”

“一个人的认知是由他所处的社会环境决定的,而不仅仅是由血缘关系决定的。我既然把你当做哥哥,那你就是我哥哥,而且,抛开这个问题,那你让公爵给我下药的事怎么说?”

“……我那时还小,我害怕你离开我,外公跟我说,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我认为如果你的身体不好,那你就会放弃那个荒诞的梦想,永远留在我身边。”

一直以来,路德维希都被身上的责任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表面能像精密的机械一样高速转动,但内心也是需要安慰的,只有在弟弟身边,他才能获得短暂的安宁,他需要弟弟,他不能容忍弟弟会离开他。

知道路德维希的真实想法,拉斐尔低笑出声:“你看,你就是这样,完全没有把我当做是独立的个体。我算是明白了,你爱的无非是那个懦弱的完全依赖你的弟弟,而一旦他开始忤逆你,你哪怕伤害他都要使自己满足,承认吧,你爱的不过是你自己。”

路德维希眼神悲伤:“如果我不爱你,我为什么会愿意为你失去一只眼睛?如果一只眼还不能证明我的爱,那两只呢?”

一听到他说起那只眼睛,拉斐尔心口一痛,原本坚固的防线开始动摇,他声音颤抖:“你,你太过分了,你不能老是拿你的眼睛拿捏我。”

“我不知道,拉斐尔,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彻底留住你,像小时候那样宠爱你,你反而会叛逆得离家出走;用强硬的手段伤害你,你反抗得更加厉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留住你。”

路德维希:“或者这样吧,我退一步,你以前也喜欢过很多Omega,一旦我碰过那些Omega后,你就会再也不会和他们亲密,因为你讨厌我的信息素。我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在骗我,但我不怕你睡外面那个贱人,你尽管去睡,我会做什么你心里清楚。”

拉斐尔不可思议地看向身上的男人,喉咙干涩:“你,你在说什么?”

“都说得到的就不会再珍惜了,那你去睡他吧,你迟早会玩腻的,等你玩腻了就抛弃他,就像以前那些Omega一样。”

“别把雪莱再扯进我们之间!他不是物品!”

路德维希自顾自地说道:“让他给你生个孩子也不是不行,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孩子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孩子姓格林维尔,跟我一个姓。我们就像普通的一家三口,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孩子,很幸福的一家。”

说罢,路德维希忽然恍然大悟:“孩子,对,我知道用什么东西能彻底留下你了,原来是孩子呀。”

如果有孩子的话,雪莱活不下也不重要了,以他对拉斐尔的了解,就算雪莱死了,有孩子的话拉斐尔也不会舍得死的。

拉斐尔小时候最渴望家庭的温暖,只要能有个孩子,他就能满足拉斐尔的愿望,他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从路德维希的语气中听出他确实有这个想法,拉斐尔荒唐道:“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路德维希脸色扭曲:“是你逼我的,我现在闻到Omega的信息素就想吐。”

说罢,他突然俯下身,一口咬住拉斐尔的腺体,将他浓郁的信息素注入拉斐尔的体内。

拉斐尔惊恐地睁大眼:“不,不要€€€€”

Alpha和Alpha的结合是有违生理的,往日他们结合时,哪怕再讨厌对方,都不会直接往腺体里注入信息素。

他很少会这样粗暴地对待拉斐尔。

拉斐尔眼中也闪过一丝狰狞,伸出手用力将路德维希推倒在床上,地位瞬间反转,进而直接坐在他的腰上,狠狠地回咬过去,注入的信息素更多更浓。

路德维希清俊的面容痛苦地扭曲起来,腺体直接接受Alph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也不好受。

他们像野兽一样撕咬对方,恨不得生痰其肉,唇齿之间尝到咸涩的血腥味,几乎令人作呕。

……

终于把路德维希赶出房间后,拉斐尔扯了扯衣领,低头闻到让他很不舒服的气味,刚才他们互相撕咬的时候,后颈处的腺体灌入大量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同为Alpha,这种注射方式会使身上沾上很浓郁的气味。

路德维希当然也不好受,他也被拉斐尔注入信息素,趁他虚弱之时,拉斐尔把他赶出了房间。

拉斐尔收拾好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把身上的信息素味全部洗干净,但不管他怎么洗,那股曼陀罗的香气却挥散不去,这让他心情愈发不耐。

从浴室出来后,拉斐尔连湿漉漉的长发都懒得擦干,直接脱力地将身体扔在床上,眼神木然地看向天花板:再过几天,教宗要来奥丁为我举行宣誓仪式,仪式结束后我就要去梵蒂冈,为路德维希的大远征事业。

他的事业,他的理想抱负,凭什么让我付出我的人生?

外面开始下雨,雷声滚滚地落下来。

正当拉斐尔发呆时,他突然听到外面有敲窗户的声音,有人在小声叫他:“拉斐尔……”

这里可是四楼,怎么会有人在敲窗户?窗帘后面好像隐约站了个白影。

拉斐尔疑惑地从床上起身,他推开阳台的落地窗,看见雪莱站在阳台上的栏杆,努力伸长手臂敲窗户。

外面正在下大雨,雪莱的头发都湿透了,淡金色的羊毛卷狼狈地黏在脸上,像只可怜的小狗。

拉斐尔吓得心脏差点停下,连忙冲上前把他抱下来:“你怎么在外面,你从哪里过来的?这样很危险。”

雪莱从栏杆上跳下来,抓住拉斐尔的手臂:“我是从我房间的阳台上翻过来,咦,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他忽然在拉斐尔身上闻到很陌生的香气,因为两人曾经有过亲密接触,他很清楚拉斐尔的信息素是紫罗兰的香味,但他身上现在的味道却是股很霸道的香气,

那股浓郁的香气冲入鼻腔,雪莱感到自己头脑稍微有些眩晕,连忙摇摇头,保持意识的清醒。

这股香气好像是路德维希身上的那种?是曼陀罗的味道吧。

听到他说起自己身上的味道,拉斐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语气努力保持平静道:“哦,你说这个,这是我最近新换的洗发水。先不说这个,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雪莱这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正事,他扑上前,抓住拉斐尔的手臂,骨节用力到发白:“拉斐尔,我……”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拉斐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今天一定要得到答案,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今天哪怕头破血流他都要得到一个答案。

看着雪莱那张认真的脸,拉斐尔忽然笑出声,好像对这个问题感到很荒唐:“喜欢?你到底在说什么?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你居然还在惦记这种无聊的问题。”

“无聊?原来在你看来,感情这种事很无聊吗?”

“不是都对你说过吗?我一时觉得哥哥的控制欲让我感到很厌烦,所以想在宣誓前放纵一把,只好正好当时你在我身边而已。”

雪莱带着哭腔道:“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当初说要带我私奔,为什么在旅馆里想要标记我?为什么要给我做饭。”

拉斐尔移开眼神,咬牙:“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混蛋,我不想做修士,所以想要逃跑,刚好你那时在我身边,我恨路德维希,我想报复他,所以我把他的未婚妻拐走,为的就是让他难堪。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喜欢吧,是你在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雪莱喃喃地重复这句话,表情一片空白。

拉斐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反正现在事情已经成定局,你和路德维希结婚,我去梵蒂冈做修士,我们以后各归各路,我也没标记你,你没受到损失。”

说罢,拉斐尔松开握住雪莱的手,深呼吸:“就这样吧,你以后别来找我。你怎么爬过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眼看拉斐尔就来回到房间,雪莱紧抿嘴唇,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拉斐尔。”

听到雪莱大声的呼喊,拉斐尔不由地回头去看,惊恐地睁大眼。

雪莱站在阳台的栏杆后面,将整个身体暴露在危险的半空,只要他松开手,他就会从楼上掉下去。

看到拉斐尔回头看他,雪莱露出一丝微笑,他松开手,向后仰去。

千钧一发之刻,拉斐尔猛地扑到阳台的栏杆处,伸手抓住雪莱的手。

看到拉斐尔慌乱的神色,雪莱扯了扯苍白的唇,心满意足地笑了。

拉斐尔咬住牙,努力将雪莱拉上来。

好容易将他拉上来后,两人都脱力地坐在满是雨水的阳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湿,冰冷得黏在皮肤上,刺骨的寒气不停地往身体里钻。

拉斐尔把雪莱抱在怀里,心有余悸:“你吓死我,你真的吓死我了。”

雪莱则回抱住他的臂膀,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你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拉斐尔张开嘴,他表情有些痛苦地挣扎,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爱”这个字眼,只是用力把雪莱抱在怀里,紧得像是要把他嵌入自己的骨血。

像是意识到什么,拉斐尔最终还是把怀里的雪莱推开,眼眶猩红:“在意又怎么样?不在意又能怎么样?反正我们谁也逃离不了,谁也逃不了。”

说罢,拉斐尔拉住雪莱的手臂,将他从房门里推出去:“你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睡一觉什么都忘了,我本来就是个不值得的人,你不要再想我。”

浑身湿漉漉的雪莱被直接推出房间,但他不肯走,不依不饶地敲拉斐尔的门:“不,我不,我不要,拉斐尔。”

公爵府的佣人们听到他的哭声,都好奇地往这边看,见雪莱大晚上浑身湿漉漉地在拉斐尔门口哭,一时间脸色都比较古怪。

“这,这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前几天听说他和小少爷去翡冷翠旅游了,这到底是旅游还是私奔?”

“啊这,他不是大少爷的未婚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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