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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莱已经舒服得说不出话了,虽然拉斐尔还没有临时标记他,甚至两人的衣物都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但当拉斐尔实实在在地碰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他空虚已久的身体终于得到满足。
他被这个满是紫罗兰香气的胸膛拥抱着,被温柔的唇舌不停地亲吻爱抚着,感觉骨子都要酥掉,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满足过,他终于幸福地留下眼泪,滚烫的双颊上淌着晶莹的泪水。
雪莱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想看清梦里亲吻自己的人,却都是徒劳,那个人的脸氤氲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只隐约看得见他爱抚自己的嘴唇,那么滚烫,那么热情。
Alpha的尖牙已经迫不及待地冒出,拉斐尔凑近雪莱后颈的腺体,正当他打算咬下去时€€€€
“别让我知道你又染上哪个Omega的信息素,你也不想哥哥生气吧?”
……
阴魂不散的声音在大脑里回放,尖牙在即将碰触腺体的那一刻时顿住,那些屈辱又罪恶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复苏。
拉斐尔收回自己的尖牙,他垂下头,密密丛丛的白发散落在雪莱的肩上,像是晶莹剔透的蛛丝,他的表情掩藏在阴影中,显得阴森可怖。
“啊€€€€”
正当雪莱沉迷于Alpha的爱抚时,疼爱他的Alpha突然粗鲁地将他从自己怀里扔出去。
雪莱迷茫地趴在地板上,甜腻的花香逐渐离自己远去,他迷迷瞪瞪地伸出手,追寻那丝远去的香气。
“不,不要走……”
发热期的Omega完全化作只有本能的低等动物,雪莱急得哭出声来。
拉斐尔面无表情地抽出口袋里的抑制剂,动作粗鲁地将抑制剂注入雪莱后颈的腺体,雪莱身体一震,原本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平息下来,滚烫的身体也像注入一股清流一般,渐渐地冷静下来。
“虽然不想标记你,但给你点奖励还是可以的。”
注射好抑制剂后,拉斐尔却也没放过雪莱,反而报复性地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完全没有刚才的缠绵悱恻,辗转柔情,反而充满十足的野性,滚烫的热吻铺天盖地地落下。
他收紧手臂,将怀里的Omega死死地勒在自己怀里,雪莱的肋骨发出尖锐又炽热的疼痛,他的身体因窒息而酥软,几乎要因为那狂吻而窒息。
但是……好喜欢,好满足,感觉自己有被爱着。
雪莱没有反抗,他忍不住环抱住拉斐尔的脖子,进一步加深这个炙热的吻,甚至迫不及待地直接将拉斐尔推倒在地板上。
拉斐尔眼神诧异地仰面倒在地板上,苍白的长发散落在地板上。
雪莱坐在拉斐尔的腰上,迫不及待地献上自己的唇舌,唇齿辗转间,暧昧的湿喘在寂静的空间里不停地响起。
耳边响起轻笑声:“哎呀,你别那么着急,呵呵,原来你骨子里也挺色的……”
……
雪莱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浑身酸软无力,身上盖着件男士外套。
他记得他好像是初次发热期到了,意外在走廊撞到个陌生人,自己好像向那个人求助。
雪莱仔细检查一下自己身体,不由地松了口气,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看来是遇到好心人,不仅没有趁人之危,还给他注射了抑制剂。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白发男子正躺在长沙发上,发现雪莱醒来,他转过头:“醒了?你发热期到了,我刚才给你注射了抑制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拉斐尔,他仰躺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本书在看,他苍白的长发在泛银的月光下,光艳可鉴,整个人都好似笼在层淡淡的圣光中。
雪莱嘴唇嗫嚅:“谢谢你。”
因为看到拉斐尔和文森特的亲密互动后,自己莫名其妙朝他发了脾气,但拉斐尔却没有乘人之危,还给他注射了抑制剂,雪莱突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接住。”
一根条形的东西朝他扔过来,雪莱下意识地接住,发现是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拉斐尔笑道:“请你吃糖。”
“啊?谢谢。”
雪莱剥开包装纸,将棒棒糖塞入自己的口中,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嗯?
他疑惑地看向手里的包装纸,他有吃过这个品牌的棒棒糖吗?为什么感觉味道有些熟悉?
拉斐尔合上手里的书,关切地询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雪莱回道:“除了有点疲倦没有力气,没什么大问题。”
话说这就是发热期的滋味吗?雪莱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身体全然不受控制的感觉,大脑全然被本能的欲望占据,整个人都沦为只想要性爱的低等动物,真的好可怕。
见雪莱面色坦然,拉斐尔挑眉:“刚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雪莱紧张地望过来:“我难道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发热期的Alpha和Omega都会化作没有理智只有□□的低等动物,很多人会失去发热期的那段记忆。
雪莱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却像是被笼上一层朦胧的纱,模糊不清,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很主动地亲吻梦里那个手腕上有刺青的男人。
像是想起什么关键回忆,雪莱的脸噌地红了,他还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春梦,愈发不敢直视面前的拉斐尔。
春梦对象是未来的小叔子,这简直是在精神出轨,沉重的道德枷锁让雪莱心里愈发沉重,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他未来的小叔子了吗?这怎么可以?!
雪莱心里疯狂地尖叫,但又不敢在拉斐尔面前露出一丝痕迹,脸涨得通红。
拉斐尔摇摇头,笑容莫名:“你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但是你以后要注意安全,在没有得到路德维希的终身标记前,出门要记得随身携带抑制剂,以免发生意外。”
他这样的温柔体贴,让雪莱愈发感到羞愧,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忽然在拉斐尔的手腕处看到暧昧的红痕,像是唇印?
不,不会吧?
想起春梦里他大胆浪荡的行为,雪莱不自觉地用手指摸向自己的唇,又像是触电似的赶忙放下:不会的,不会的,那只是梦,不是真的,说不定是拉斐尔和文森特亲密后留下的,绝对和我没关系。
他狠狠地想:我才没那么淫浪呢,都怪Omega 的发热期,真讨厌。
“还有,我刚才只是在和文森特道别而已,你别误会。”
雪莱抬起头:“道别?”
拉斐尔面色坦然:“我不是要去梵蒂冈出家了吗?刚才就是跟他道别的,其实我们以前确实有过一段,但很早之前就分开了,现在的我们不过是好朋友而已。”
他说话的语气一顿,苦笑:“其实说是朋友也不对,我们以前的关系也根本不像情人,我潜意识里一直把他当做是我的母亲,他会包容我,安慰我,给我从未有过的母亲一样的关怀。”
雪莱很惊讶:“母亲?说实话,我不太能理解,你潜意识里把他当做母亲,那为什么要还要……”
他的语气里带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意。
拉斐尔叹气:“因为我根本离不开Omega的信息素,一闻到Omega的信息素,我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感觉人都要死一回,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瘾。”
雪莱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呢?”
拉斐尔的表情黯然神伤:“我需要Omega的爱和安抚,雪莱你知道的,我从小没有母亲,玛蒂尔达夫人对我也不是很慈爱,虽然路德维希小时候很宠爱我,但父母之爱是他不能替代的。长大后,我没有哪一刻不感到空虚,这种空虚只有Omega的信息素能弥补我。”
虽然雪莱还是很不理解他对信息素的痴迷和沉醉,但也没有立场说他什么,别说嫂子没理由干涉小叔子的私生活,他和路德维希的婚事都还八字没一撇呢。
但是……
雪莱忽然想起拉斐尔出演的那部音乐剧《儿子与情人》,恍然大悟:这何尝不是对拉斐尔的真实写照?因为缺少母爱而无法建立正常的亲密关系,以至于性癖都因此扭曲。
雪莱小声道:“虽然还是不能认同你的做法,但我也不会再苛责你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拉斐尔继续叹气:“反正我已经不会得到Omega的信息素了,我马上要去梵蒂冈出家,以后再也不能和Omega交往,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下去,说不定我会选择去割掉腺体吧。”
说这话时,他脸色苍白疲惫,几乎要和雪白的衬衣融为一体,仿佛他不堪重负,眼神是泛着死气的空洞漠然,没有一丝活力。
这样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请来安慰我,我需要你的爱和安慰。
见他露出这种表情,雪莱内心涌现难以言说的冲动和怜爱,好想,好想抱住他,好想安慰他。
可最终,沉重的道德枷锁让雪莱无法更进一步,他在道德和真情中挣扎沉沦,以至于他痛苦万分,不得安宁。
宴会结束后,两人回到公爵府,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家里乱糟糟的,原本井然有序的佣人们乱成一窝粥。
拉斐尔问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家里乱糟糟的。”
管家擦额头上的汗:“夫人犯病了,她头疼得厉害,但老爷今天正好去隔壁星域出差,一时赶不回来。”
得知是玛蒂尔达生病,拉斐尔表情微动,他抬头看向二楼,那里黑沉沉的就像蜘蛛编织的大网,洋溢着极度危险和压抑的气息,玛蒂尔达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卧室里传出。
雪莱倒是很关心玛蒂尔达的身体情况:“拉斐尔,你要不要去看看夫人?”
拉斐尔眼波流转:“作为孝顺的儿子,母亲生病,我当然得去问候。”
第15章 俄狄浦斯王
拉斐尔穿过公爵府寂静压抑的走廊,泛银的月光洒在他的肩上,给他的身体渡上层朦胧的光边,令人有种不真实感,仿佛他是阴魂不散地游荡在这座府宅里的幽灵。
“滚!都给我滚出去!”
瓷瓶破碎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伴随而来的是玛蒂尔达的尖叫和咒骂。
拉斐尔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一扇雕花大门,风呼啸着穿过回廊,仿佛锯子在撕裂空气,他清秀的面容显得愈发苍白,瞳孔不住地左右晃动,恰似他那颗摇摆不定的心。
玛蒂尔达这些年一直患有很严重的偏头痛,尽管有安妮的细心陪护,公爵也在为她四处寻找名医,但依旧没什么成效,严重时医生甚至要给她开止痛药才能入睡。
拉斐尔在那扇雕花大门前站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拧开门把手。
时隔多年,这个卧室依旧没怎么变样,他环顾四周,房间正中央是架华丽的大床,四角立有白色大理石的床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把空间切割开来,墙上的壁灯光影昏暗,整间屋子宛如浸泡在浓稠的汁液中,隐约瞧见床上躺着个消瘦的人影。
玛蒂尔达穿着单薄的睡衣,她痛苦地将头埋在枕头下面,披散的黑色长发像扭曲的毒蛇一样蜿蜒在床上,手指上的那只猫眼石戒指闪着绿莹莹的光。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前唉声叹气,旁边是身穿黑色制服的安妮,她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是热水和各种药品,表情不冷不淡。
见拉斐尔推门进来,安妮放下手里的托盘,给他搬来张椅子放在床前。
拉斐尔也不跟她客气,径直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玛蒂尔达在床上痛苦地锤自己的头,冷汗濡湿她的头发,让这个原本美艳的女人显得狼狈又憔悴。
玛蒂尔达知道他在看自己的笑话,她强忍住痛得要炸裂的头,抬眼瞪他:“你很得意?你也来看我笑话?你滚,你给我滚!”
拉斐尔从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漫不经心地放在嘴里:“是啊,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你第一天知道的?”
“你,你……”
似乎对他的反应十分恼火,玛蒂尔达颤颤巍巍地撑起身子,苍白的脸蛋显得有些扭曲。
拉斐尔闭上眼,慢悠悠地哼起歌来,他的歌声回荡在这个寂静压抑的房间里,一种阴森可怖的氛围油然而生。
但越是听到他的歌声,玛蒂尔达越是头疼欲裂,她近乎哀求道:“别,别唱了,我求你别唱了……”
拉斐尔笑起来,笑容中有种阴森怨毒的味道:“妈妈以前不是最喜欢听我唱歌的吗?我记得我小时候,你每次晚上失眠时,我都会给你唱歌,我就跪在这张地毯上,唱得嗓子都哑了也没停下。”
他低下头去看地板上那张缀有流苏的猩红色毛毯,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没换掉这张地毯,地毯已经有些陈旧了,边缘洗得发白褪色。
玛蒂尔达脸色变得极其苍白,她爬到床沿,哀求地去抓拉斐尔的衣角:“妈妈知道错了,你让圣座放过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你受不了,那你当初有放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