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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瑟说,“救我。”
枫音尘问,“郁医生?你试着稍微再大声一点?”
蛇类并没有听觉器官,不过它们对震动极为敏感。
伊尔曼那竖瞳中激闪着戏谑的光芒,似乎对郁瑟的求救置若罔闻,反而更加逼近一寸,蛇信子每一次吞吐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嘶嘶声,马上要咬到郁瑟的脸颊。
郁瑟的心跳加速,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落在紧绷的下颌线,最终滚落如性感的锁骨沟。
在这紧张至极的时刻,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枫音尘在电话那头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郁医生,你身边似乎有什么声音,你还好吗?”
郁瑟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深知此刻的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瞅准时机说道,“你觉得我会很好吗?你的蛇要非礼我了!”
电话那头,枫音尘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但他并没有当即挂断电话,而是快步从三楼赶到二楼。
枫音尘似乎是听见他的蛇在做什么骚扰的勾当,其实只要对着电话叫一声退,伊尔曼会乖乖听话的。
可是当枫音尘转动门把手,发现郁瑟的卧室门是锁住的刹那。
他的着急又转变为冷笑,贴近话筒的位置,一字一句道,“郁医生居然防着我?”
郁瑟也听见了门把手转动的声响,大约听见了枫音尘在走廊中的回声,连声恳求说,“没有,我只是不小心锁的,这个门太高级了......”
“医生还会撒谎吗?”
郁瑟的恐惧中,又加入了一些惭愧,抿了抿已经发冷发干的嘴唇,“枫家主,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郁医生一生要强,无论哪辈子都不要妄想。
所以。
多么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句话,枫音尘敢打包票,他这辈子绝对不要企图在床戏以外的剧情里,听见郁瑟软绵绵地跟他讲这一句话。
枫音尘说,“可我很生气,你自己知道是什么原因。”语毕,唇边携带着一抹狡黠的低笑,挂掉了电话。
郁瑟想着:我死定了。
看来今天必须要冒着被蛇狠咬一口的危险,自己靠自己来排解危机了。
郁瑟慢慢地将手机丢开,僵硬发冷的手指慢慢地摸去了蛇尾的位置。
小时候他用这种手法捕捉过壁虎,觉得应该是可行的。
但是伊尔曼的姿势委实是太过刁钻,所以他立刻调整思路,还是用蛇拿七寸的方法比较科学。
正当郁瑟刚有所动作。
卧室的屋门传出插钥匙的声响,转动了几下锁后,枫音尘那具热汗淋漓的身躯眨眼已经站在门口。
毕竟他刚做完健身运动,又火急火燎来救人。
可是,当他往卧室的床中央一看。
郁瑟的睡衣大敞,真丝的质材仿佛两抹轻薄的羽衣,中间露出的是早已经因为恐惧而发红的上半身,已经稍微蜷缩的长腿。
而他的小黑蛇伊尔曼,此刻正稳稳当当地匍匐在郁瑟的胸前,回头顽皮地朝他吐舌头。
可恨!
居然比他这个主人更早地享受极致的风情美景。
郁瑟瞧他来救命了,并非抛下他不管。可能是因为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太久,导致双眸像是饱含莹莹的热泪,眼眶微红得宛若涂抹了上好的胭脂,轻声求道。
“快点把你的蛇拔走!”
第24章
枫音尘原本是有些着急的, 不过看见此时此刻的迷人景色,大抵上从内心来讲,又不怎么愿意帮忙了。
多么动人心弦的一幅画面啊!比他在嘉士伯拍卖行争来的藏品, 更加有艺术价值。
假如不是太过泄露他自己内心的阴暗, 枫音尘绝对会打开手机的拍摄镜头,从上到下替郁瑟多拍几张照片。
郁瑟瞧他好端端的进来,内心还挺感谢对方专程取钥匙的举动, 直到对方彻底不动弹了, 改为用阴恻恻地笑容站在原地。
假若不是郁医生的修养不错,从不说污言秽词, 这程子已经开始疯狂输出了。
“枫家主……”郁瑟的胸膛抖动得格外厉害, 绯红的心尖盘桓着小黑蛇蜿蜒的蛇躯,使得他感到愈发窒息。
强压下那股难以名状的战栗感, 郁瑟的声音禁不住微颤地问:“您这是……打算一直在那边欣赏风景吗?”
快来救我啊~
郁医生急得绵羊音都叫出来了。
真可怜。
枫音尘总算是良心发现, 其实他倒是很更加喜欢根本没有良心的自己,慢悠悠地走到床边,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 在小黑蛇的下颌骨剐蹭了几下, 宛若逗弄一只温驯可爱的小动物。
天知道枫音尘是有多么强大的内心,否则怎么可能将蛇当作善类来饲养?
蛇可算是人人避恐不及的阴冷生物,无不令人心生畏惧。
然而,在枫音尘的眼中, 这条小黑蛇却仿佛有着别样的魅力, 他的动作轻柔而充满宠溺, 仿佛在逗弄一只软萌萌的小猫崽子。
......
实际上,他只是想近距离多看看郁瑟形状漂亮的胸口。
简直比书上描写得还白,还美。
枫音尘疯狂在脑海中吞咽了不少口水, 假装一脸责备问,“伊尔曼,你还准备赖着不走吗?咱们的郁医生快要被你吓坏了!”
尤其,伊尔曼的尾巴隐藏在郁瑟的棉质的三角裤中,露出来的蛇尾尖像是小猫一般摇来晃去,却足够使得郁瑟的某些地方僵硬到枯萎了。
小黑蛇完全不为所动。
据说蛇的领地意识极强,而这条小黑蛇耍无赖的意识更强,紧紧盘踞在郁瑟的胸口,甚至还舒服地蹭了蹭枫音尘的手指尖,漫长的身躯扭来扭去地蠕动,享受着人类独有的温暖。
枫音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拍了拍小黑蛇的头,“伊尔曼,你还真是会挑地方享受啊。”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
郁瑟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他全身僵硬许久,已经处于发木缺氧的状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条在他身上赖着不走的小黑蛇。
现在。
赖着不走的除了蛇,还有枫音尘这个打着救人幌子,看他出糗的坏家伙!
坏家伙像是屡次劝诫小黑蛇无果,佯装一把捏住蛇的七寸,猛地往上提了一提。
小黑蛇则完全变得警觉而危险,誓死捍卫它最喜欢的温暖窝,直接将尾巴尖蜷缩回来,敏捷地卷成好几圈,死皮赖脸缠住了郁瑟的部分。
郁瑟立刻变得痛苦起来,“不能再揪了,我的......被蛇尾缠住了!”
说是痛苦,其实并不痛苦,只是蛇鳞凉腻软滑的感觉分外鲜明,在人的恐惧心理上反复加强,最终衍变成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似痛非痛,似痒非痒。
十分刺激。
枫音尘又将蛇重新放回到郁瑟的胸口,愈发装腔作势问,“郁医生可真难伺候,究竟是要我拔?还是不要我拔呢?”
郁瑟已经彻底乱了方寸,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害怕还是该羞耻,亦或者该愤怒。
但无论哪种情绪,都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危险与尴尬同时并存,小黑蛇一副“赖定青山不松口”的架势,而枫音尘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偷瞄”。
深吸一口气,郁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跳却如同擂鼓般无法平息。他看向枫音尘,眼中既有求助也有责备,“还是拔掉吧,把蛇拔掉吧,我好像腿麻了......”
不过也就是羞耻那一下而已,再犹豫不决的,就要羞耻一辈子了。
枫音尘的脑海里联想到很多腿,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阴艳与玩味,刻意凑近郁瑟的耳垂,将每一个字眼拉伸、延长,涂满湿润黏腻的气息,“那郁医生要稍微忍着点儿痛了,蛇尾的力量可是足以捏碎一只脆弱的小鸟。”
郁瑟闻言,脸色愈发难看,“别再开玩笑了!快把它拔走!”
枫音尘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逗弄着小黑蛇,“哎呀,郁医生生你气了,赶紧给我松开尾巴出来,不然以后郁医生都不准你过来玩了。”
郁瑟此刻已经忍无可忍,究竟是谁喜欢跟蛇玩啊!
伊尔曼不得不听懂主人的话,意犹未尽地将紧缠的蛇尾倏然松开。
郁瑟明显感觉到凉飕飕、滑腻腻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间顺利滑走,大喘一口气,浑身的冷汗已经湿透了发丝。
枫音尘提起小黑蛇,像是关心地问了一句,“郁医生,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吗?万一伊尔曼没轻没重的,给你弄伤了?”
或者,给你买点药膏涂一涂?
虚伪!!
郁瑟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羞愤交加,无论是人还是蛇,哪一个都不想看见,露出少有的羞赧,用手腕抵住嘴唇,唔唔地说了一句,“麻烦你们都出去。”
枫音尘是真得关心郁瑟那里的情况,探着眼多看了几次。
真是好可惜,多么好的机会。
枫音尘提住蛇走出郁瑟的卧室,先前迈步走了一截距离,然后将伊尔曼放在眼前,照着这张小蛇脸,“啪啪!”象征性地打了两指头。
“你倒是挺会享受的。”
伊尔曼很委屈,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响。
枫音尘的绿眸一瞪,道:“妈妈是我的,你以后不要太占他便宜,给人吓萎了。”
又说。
“这种骚扰妈妈好事,以后我自己来做就行了。”
经过这件事,郁瑟领悟到了两点教训。
金管家的提醒绝无虚言,只要跟枫音尘生活在同一幢屋子里,必须要把门反锁好。
还有,能钻蛇的洞也要彻底堵起来。
郁瑟说到做到,将伊尔曼会爬进来的小洞全部用旧衣服剪成的碎布条塞紧实,再用胶水涂抹边缘,确保万无一失。
枫音尘可能是觉得郁瑟真生气了,有点想哄人的意思,催促着医院新址的装修,仅仅用了十天时间,将所有工作收尾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