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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第66章

燕颂还没来得及回答,燕冬就噼里啪啦继续说:“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怎么可以分床睡呢?这样不好呀,对我们的感情不好,我们到了哪儿都应该尽量同床共枕,不是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床头吵架床尾和,人家夫妻吵架都要同床呢,何况咱俩没有吵架。”

一个字像一颗板栗,噼里啪啦地砸在燕颂脑门,他有些晕,笑着讨饶,“冬冬教训的是。”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燕冬拿腔拿调,吩咐说,“快快就寝吧。”

燕颂乖乖跟着燕冬上了床,发觉被窝里是一股淡淡的兰香,“换香了?”

燕冬跪在床头,光明正大地将两只枕头摆近,让它们紧紧地挨在一起,转身坐下说:“特意给你换的,这是新调的安神香,还喜欢吗?”

“喜欢,很好闻。”燕颂拍拍燕冬的大腿,“你睡里面。”

“不要不要,你睡里面。”燕冬打了个滚,率先枕上外面那只枕头,眨巴着眼睛看着燕颂。

燕颂也不强求,抬手把床帐放下,吩咐说:“留一盏夜灯。”

“是。”亲随应声,很快就将寝室的灯烛灭了,退了出去。

内间安静下来,被窝里€€€€一阵轻响,燕颂左臂弯一沉,燕冬就枕上来了。

“我说怎么不睡里面,原来是这样方便拿我当抱枕啊。”燕颂说。

“我怕压着你伤口嘛。”燕冬嗅了嗅脸下的肩膀,真心实意地说,“哥哥,你好香。”

燕颂说:“这么多年还没闻习惯?”

“习惯了和觉得你好香不冲突呀,就像爹爹和娘亲相伴半生,仍然会被娘亲美得脸红红一样。”燕冬美滋滋地说,“哎呀,我们老燕家真是有福气。”

小样儿,燕颂捏了捏燕冬笑咧咧的脸,“睡。”

“好嘛好嘛,我睡……诶,对了,”燕冬想起一茬,“明早要一起去梅苑用膳吗?”

燕颂说:“你起得来?”

“必须起来!起不来你叫我啊。”燕冬提醒,“记得别露馅。”

燕颂逗他,“我拿不出手?”

“我是怕老爹一激动撅过去了。”燕冬谨慎地说,“等我先试探爹娘的口风,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坦白吧,咱们一步步的来。”

“好。”燕颂说,“那冬冬记得早日给我名分。”

燕冬拍拍胸口,说:“放心,我可是有种的男人,敢做就敢认。”

有种的男人开始思忖该如何向爹娘坦白自己给他们找到了好儿婿,并且成功为燕颂争取到名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夜里,燕颂听见身旁的人梦呓:

“爹爹,不要打哥哥……”

燕颂撑着胳膊起身,凑近了听。

“大美人儿啊,还有什么不满意嘛……棒打鸳鸯,我就上吊吊死……”

这是梦到在爹娘面前坦白了?燕颂有些好笑,心里却又柔软得很,他伸手拍着燕冬的背,轻轻哄了两声,等燕冬逐渐睡实了,才俯身在燕冬眼皮落下一吻。

好眠,冬冬。

第55章 男人

天未亮, 燕颂准点苏醒,怀里趴着个人,脸枕着他的胸口, 腿压着他的大腿,极没规矩,极亲昵。

燕冬自小就不是会规矩睡姿的人,儿时和燕颂同床总是很努力地往他怀里钻,恨不得叠在一块儿。燕颂每每睁眼都能瞧见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如今眼下这张脸和从前是一个模子,只是少了稚气,愈发俊俏了。

燕颂突然感觉到一阵幸福,像温泉水涌入四肢, 连同血液都变得纯白滚烫了。

怀中的人睫毛微颤,还没睁眼就说:“哥哥。”

“怎么知道我醒了?”燕颂拨开燕冬额前的碎发,“脑门上开天眼了不成?”

“你在看我,我能感受到。”燕冬双手搂住燕颂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蹭了蹭燕颂的脸,这才睁开眼睛,和燕颂对视。

“我眼皮肿了吗?”他有些在意自己的外貌了。

“我瞧瞧,”燕颂用指尖轻轻摸了下燕冬的眼皮,如实说, “一点,睡出三条眼褶子了。”

燕冬说丑, 抬手要遮住,燕颂失笑,抱着人坐起来,“这有什么好遮的?何况现在在意也来不及了, 你什么糗样我没见过?”

“对诶。”燕冬叹气,轻轻拍拍脸腮让自己清醒,盘腿坐在床沿发呆。

燕颂下地,偏头看了眼突然张大嘴巴打哈欠的人,说:“困就再睡会儿。”

“不要。”燕冬支腮歪头,上下打量着燕颂,宽肩窄腰,鹤颈长腿,真是哪哪儿都挑剔不出不好的来。他舔了舔唇,颇为庆幸,“幸好我不会做皇帝。”

随从将盥洗的物件拿进来,燕颂走到面盆架旁洗脸,闻言说:“怎么说?”

“美人在侧,别说专心政务,我连随时保持理智都很难,必定是做昏君的料子。”燕冬说。

燕颂笑了笑,重新搅了帕子走回旁边,俯身帮燕冬擦脸,说:“做皇帝可累,不做好。”

燕冬仰着头,闭上眼睛,乖乖地享受燕颂的贴心照顾,被擦舒服了还要“嗯嗯”两声,等燕颂走开后才说:“放心,等你做了皇帝,我愿意和你一起累,绝不会独自享乐。”

燕颂抹上齿药,将刷牙子轻轻塞入燕冬嘴里,说:“我们冬冬真够义气。”

燕冬拍拍胸脯,得意地挑挑眉毛,起身屁颠颠儿地跟在燕颂身后一道漱口。

是月天气逐渐转好,府里各处都在修葺花圃凉棚等,届时百花盛开好观赏。常青青一起来就带着人在院里忙活,见寝室门开了就进去伺候,方绕过屏风就见自家公子杵在殿下身后,眼睛都黏在人家身上了,舍不得眨一下,活脱脱一痴汉。

燕颂洗漱好了,转身去更衣,燕冬连忙跟着过去揽过亲随的活,帮他更衣。

云纹罗袍,白玉带,长外衫,一一不太熟练地穿上身,燕颂一直注视着绕着自己转来转去忙活的人,等燕冬起身舒了口气,小声嘀咕一句“大功告成”,不由笑了笑,低头亲了下他的鼻尖。

“多谢冬冬。”燕颂说,“辛苦了。”

嘿嘿,燕冬像个小老爷似的张开双臂,沉声说:“还不快快给我更衣?”

燕颂遵命,取下熏好的彩绣飞燕香色罗袍给燕冬穿上,系腰带的时候趁机摸了把燕冬的腰,惹得燕小公子挑眉,邪魅一笑,“哟,勾|引我?”

“听闻小公子后院空置,不如怜我,娶回家中?”燕颂一边系着手中玉带,一边蹭着燕冬的鼻尖轻声诱哄,“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皮囊尚可,前途尚佳,更待小公子一心一意。”

燕小公子无法继续邪魅下去了,“都说娶妻当娶贤,”他小声说,“娶个狐狸精回家,不大安全。”

燕颂不赞成,“话不能这样说,若小公子心性坚定,自然诸邪不侵。”

“可我心性不坚啊,”燕小公子老实巴交地说,“我这个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着像个人,实则不是人。”

燕颂嘴角微扬,说:“那你是个什么?”

“我是流|氓。”

啵。

“是色|鬼。”

啵。

“是痴|汉。”

啵。

“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年轻。”

啵。

燕冬捧着燕颂的脸,抿了抿嘴巴,又狠狠地啵了他一口,痴痴地说:“想我年纪轻轻地就栽在你手里了,被你迷成傻小子也不能怪我呀,我拼尽全力无法抵抗你……好吧,我其实根本没有抵抗!”

他豪气万丈地说:“娶妻当娶爱!我喜欢哥哥,爱哥哥,要娶哥哥,我要给你攒聘礼!”

傻孩子,燕颂失笑,抱住燕冬亲了亲他的耳朵,追问:“多少聘礼啊?”

虽说燕冬不是很懂这嫁娶之事,但必定是一笔天大的开支,毕竟娶的是心爱之人,把拥有的全部给出去都不够呢。

“这样这样,”燕冬拉着燕颂穿过隔门,走到书桌后头,拿笔蘸墨塞入燕颂手中,“你把要的都写下来,我一样一样给你攒。”

“好。”燕颂调整握笔的姿势,偏头看了眼一脸期待的燕冬,又回头看着笔下的纸,手腕放平,写下来自己的聘礼清单。

燕冬。

“算我狮子大开口,”他搁笔一笑,“要天底下最珍贵的那颗宝珠。”

燕冬:“。”

咱小儿子傻了!

€€€€饭桌上,燕青云第三次和崔拂来四目相对、眼神交流,在他们侧对面,燕冬抱着粥碗,一刻钟内第十八次发出“嘿嘿”声,盯着粥的目光简直要溢出蜜汁。

咱小儿子傻了!

燕颂也有点保持不住表情了,见夫妻俩目露担忧仿佛下一瞬燕青云就会拍桌而起召集全程大夫来给小儿子看诊,他放下勺子,偏头看向坐在旁边傻乐的人,很轻声地提醒:“冬冬。”

“嘿嘿。”

“……”

燕颂清了清嗓子,伸手揉了下燕冬的后脑勺,把那颗脑袋掰向自己,四目相对,燕冬眨巴眨巴眼,总算回了神,但还一脸纳闷呢€€€€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真成小傻子了。燕颂叹气,示意他看一眼爹娘,轻声说:“好好用膳。”

燕冬大喇喇地看一眼夫妻俩,“什么表情呀?”

“你什么傻样啊!”燕青云审问,“想什么呢?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燕冬正要说没什么,转念想起自己昨晚说的,要一步步地试探爹娘的意思,早日给燕颂名分,于是眼睛一转,说:“当然是想我的心上人啦。”

“谁!”燕青云横眉,“到底是哪家小妖精迷惑了我家冬冬!”

“什么小妖精不小妖精的,孩子们有了真心喜欢的人,是好事。”崔拂来嗔了燕青云一眼,扭头关心儿子,“现下如何了?”

燕颂大尾巴狼,装模作样地拿出好大哥的派头,“进展如何?”

“我们两情相悦了。”燕冬昂首挺胸,“都来恭喜我吧!”

崔拂来笑着恭喜,燕青云大为震惊,“你们都两情相悦了,我却连是谁都不知道,这样对吗?儿子,你觉得这样对吗?我还是你的亲爹吗!”

“哎呀,着什么急嘛,早晚把人娶回家。”燕冬扭扭捏捏地说,“那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吗?”

“你?”燕青云看向崔拂来,“夫人,你已然知道咱儿子相中的是哪家姑娘了?”

崔拂来摇头,“不知,但只要冬冬瞧上的不是个坏东西,我都不反对。”

“这怎么行?”燕青云说,“冬冬这么好,必得要个相配的。”

崔拂来说:“只要是真心喜欢冬冬、对冬冬的好的就好,至于旁的,譬如家世好不好、身份高不高、皮相漂不漂亮、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都不是很要紧。”

“€€,咱们老燕家可从不讲究门当户对那一套,我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更不稀罕和谁联姻,但孩子们要嫁娶,还是多少要挑挑嘛。家世、身份不说,人至少得周正,个子至少得合适,身形至少得端正……”等等,燕青云停住了,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崔拂来,请教道,“夫人,敢问这个‘是男是女’是什么意思啊?”

崔拂来冷静地说:“顺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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