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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允惊喜地侧过身子:“真的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他想到请专业老师费用肯定不会太低,转而立马道:“这样吧,钱我出,有老师愿意收晨晨就行。”
这句话不知道哪儿惹到了安淮序,他没什么好气道:“行啊,一年几十万。”
时允让这巨额吓了一下,瞪圆眼睛,讪讪道:“这、这么多啊?我努努力多拿点奖学金,打几份兼职,先让孩子学一阵应该没问题……”
安淮序听着时允的语气,似是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顿时气到发不出来脾气。
其实细想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是时允下意识将自己当成‘别人’一样客气。
“时允,晨晨也是我的学生,这个决定是我在为她考虑,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揽。”
时允似是没料到安淮序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非但没有生气,还很欣慰。
“你能这样说,我真的很开心。不过几十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确实要认真考虑一下才行。”
安淮序望着时允,心中有些酸涩。
如果时允在时家长大,根本不用为钱发愁。
安淮序试探道:“时允,你满意现在的生活吗?”
时允重新躺在了地上,双手枕在脑后,不假思索:“嗯,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多姿多彩,温暖且充实。”
“你真的不好奇你的原生家庭吗?哪怕是可以让你衣食无忧?”
时允显然不受这个诱惑:“十八岁时,阿爹阿娘给了我选择的机会,我既然已经想好了答案,就不会再去考虑另一种可能。”
他说起家人来语气很温柔:“我很感谢我亲生父母给我生命,但这种意外的事情是说不清的。我阿爹和阿娘对我很好,在那个贫穷的时候也没怎么苦了我,我得报答他们尽养育之恩。”
安淮序没有说话。
时允继续道:“这算是我的私心吧……亲生父母那里,我猜测我是脑袋受伤前后离开他们的,我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们估计以为我早死了。”
他说到这里,语气轻松了一些:“我还是不要去诈尸打扰他们了,怪吓人的。”
就在这时,忽的一只蝴蝶振翅停留在了时允手指上。
时允抬抬指尖,看着蝴蝶飞行的弧度,勾起了唇角。
安淮序罕见地走了神。
时允是真的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如果他一直不能恢复记忆,并且十分抵触回归原生家庭,那自己应该向他坦白一切,还是继续隐瞒所以人,好让他的正常生活不被打扰呢?
午饭之前,江淞紧赶慢赶回来完成了考试,还参加了张园长为他们准备的小游戏。
小游戏是很简单的‘动物蹲’,不过在这个基础之上,每位嘉宾需要背着一位孩子,算是一个很考验反应力和体力的活动。
随着音乐响起,从左开始,品驰颠了颠背后的单泽,率先:“狮子蹲,狮子蹲,狮子蹲完,老虎蹲!”
江淞快速的完成,转给了苇子峪。
就这样,随着音乐加速,戚光因为体力不支下了场,之后品驰、江淞紧随其后。
场上,苇子峪、乔昱、安淮序还在战斗中。
苇子峪本来以为强劲对手会是武替出身的乔昱,没想到玩到最后,他和乔昱一起输给了安淮序。
苇子峪放下孩子,装模作样地擦擦汗:“哎呦喂,安老师你这体力够可以啊!”
乔昱扶着旁边的凳子:“说实话,我已经有点腿软了。”
张园长笑着让众人坐在椅子上,说出了任务奖励。
一听能去三村集市,苇子峪一拍大腿:“嗨呀,早知道我就再坚持坚持了。安老师你等我练练腿上的力量,下次比赛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一群人哈哈大笑。
休息了一会儿,吃完午饭,时允巡视一圈午休没有异样,带着安淮序达到了村口。
郭叔到的比较早,瞅见时允的影子,‘呦呵’一声,热情地打招呼:“我当是谁家的帅小子呢,原来是时小子你啊!好久未见,又长高了!”
近年,村长忙不过来,情缘夜市的筹备便交给了时允。
时允有学问,办事稳妥,甚至偶尔会提议一两个小点子给夜市添一点不一样的乐趣,大家都很喜欢他。
时允打完招呼,主动介绍道:“郭叔,这位是安淮序,我们幼儿园的乐器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他的电影,他可出名了,又帅又温柔!”
郭叔对安淮序明显拘谨一些,不如前面那么热络,但还是顺着时允这话夸了两句。
安淮序一开始还没什么,可看着时允骄傲、开心的样子,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郭叔性格比较大大咧咧,渐渐放松下来。
他让时允二人坐上自己的小三轮车,闲聊道:“一开始我问老单你来不来,他还骗我,你说他这人多讨厌啊!”
村长和郭叔是哥们,偶尔会互相开开玩笑。
时允应了一声:“今年本来是让壮壮哥来的,他这临时有事,才让我顶上了。”
郭叔说起了综艺的事情:“前天你阿婶跟我说你上电视,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你政泽哥说你现在可火了,让你有空给他签个名什么的。”
时允一直对这东西没什么概念,第一次被身边人当众这样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他还没有吱声,安淮序反而先搭上话:“时允很厉害,帮了我们很多。”
郭叔:“是啊?”他笑了几声:“他这孩子打小就好,可招人疼了!记得有一次我说让他来我家住几天,给他爹娘舍不得的呦!不过我要有时允这样的孩子,我也稀罕!”
安淮序心一动,再次想起在家时,小小的时允活泼可爱,是他们所有人的心头好,恨不得要什么给什么,哪怕是天上星星也得去摘。
第36章 情缘街道,讨厌时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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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三村集市外围, 郭叔带着他们左转右绕,来到了一个类似于民俗广场的地方。
广场入口处竖着一个简陋的牌子,朱砂描绘着情缘节的传说。
时允注意到, 简单介绍了两句:
“相传很久以前,天上一位仙子不甚将面纱遗落到此处,被一位农夫捡到,二人因此相爱。后来, 天庭得知,剥夺仙子的法力, 移山设险阻拦二人……”
郭叔将话接了过去, 他明显更熟悉怎么将这个故事讲的动听一些。
“后来啊,农夫翻山越岭, 走了十几年, 终于来到了山的另一面, 却被无情告知仙子已经回归了天庭。他坚持不懈, 一人一拐棍又爬上了最高的那座山头,跪拜七天七夜, 感动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特令仙子每年八月十日, 万物正值盛放之时以纱遮面, 短暂与情郎相见。”
郭叔说起这件事情来, 心情不错:“后人为了纪念蒙面仙子与农夫, 将每年八月十号设立为情缘节。符合年龄的小年轻们进入夜市需要蒙着面, 如果有看对眼,可以到情缘娘娘前的树上抛起红绳,以求日后美满顺遂,平安健康。”
郭叔虔诚地双手合十,眺望远处情缘娘娘石像。
安淮序顺着他视线看去, 情缘娘娘石像并不算是很精巧,但眉眼低垂,慈祥的面容配上红纱,手持柳枝,充满神性。
情缘娘娘立于一颗百年大树下,护佑着身后小路上,交错而行的人们。
相比集市来说,这里的面孔稍微多一些,或背篼,或扛袋,热热闹闹往路两侧摆放的小摊上忙活,为即将到来的情缘节做准备。
远处是生活,近处绿叶红绳随风摇曳,是不变的信仰。
时允悄悄对安淮序说道:“如果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也可以把红绳扔上去,挂的越高,情缘娘娘对你们的认可越高!”
安淮序没有回答,不光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些,更因为他的爱情,无关他人。
郭叔想起了一茬:“哎小时,我说你年龄也差不多了,今年情缘节没什么想法吗?”
时允措不及防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一下子呆住了。
他不经常谈论自己感情相关的事情,说起来有些不太自然:“郭叔,你知道的,我没时间……”
郭叔嗨道:“你就会用这句话糊弄人。哎,你知道不啦,这几年情缘树下,‘心有之属,愿君安好’的祈愿板上挂着的全是你的名字!”
时允脸更红了。
安淮序蹙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声音低了几度:“那是什么?”
郭叔:“就是村里年龄合适的小丫头们搞得,说什么喜欢谁,不敢去表白,就可以在情缘娘娘面前挂上那个人的牌子,情缘娘娘看到,没准有一天就如愿了。”
安淮序哼了一声。
敢去表白的胆量都没有,最好放下这个心思。
他瞥了时允一眼,没好气地想道,小时候吸引人就算了,长大了还这么招蜂引蝶……
时允察觉到安淮序心情不甚美丽,以为他只是累了,赶忙岔开话题,拜过情缘娘娘,走上了小路。
郭叔难得逮住机会,不愿意放过他。
时允没了办法,求助地拽拽安淮序。
安淮序心里还窝着气,没有理时允。
他转移注意力,环绕四周,本来远看观感不错,没想到近看,这里面其实‘暗藏玄机’€€€€
彩色灯笼挂在周围,有一种灰蒙蒙的俗气不说,墙面上大红掺杂着荧黄与荧蓝,写着一句‘情缘节欢迎各位到来’。
虽然字体刚劲有力,极其好看,但坏就坏在,旁边配了一个赛博风格的‘禁止乱丢垃圾’,显得整面墙乱七八糟。
小摊装饰更是无法凸显商品卖点,只是一味追求喜庆,忽略了节日本身,非但没有传统庙会的感觉,还拉垮了周围景色,使人逛了没一圈就觉得视觉疲劳,忍不住想抬头望天。
可没想到一抬头,房顶上不知道哪年挂上去的纸伞露了个窟窿,摇摇欲坠,更显可怜。
安淮序瞪了那伞一眼,最终决定还是看地吧。
三人一起走到了头,才看见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如果不是旁边戳着一个‘三村镇政府’的牌子,安淮序险些以为是谁的家。
许是屋里人早就看见了他们,刚进院子,一位着装正式的男人便走了出来。
“安老师,时老师,老郭,等你们好久了!”
“崔镇长!”时允看起来很喜欢这人,亮着眼睛迎了过去:“您最近身体如何?”
“放心吧,你崔叔我好着呢!等你阿爹回来,阿叔请你吃饭!”
“哪有您来,到时候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崔镇长笑容憨厚,面对镜头有些拘谨,用眼神赞赏了一下时允,招呼着他们往屋里走去。
屋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人,那人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却已经头发花白,身形有些岣嵝,独自坐在角落抽着烟,见着他们进来,不亲不热地抬眼瞅瞅又迅速低了下去。
崔镇长介绍道:“这位是老曲,安好村的。”
三村分别是,富贵村、安好村和郭叔所在的和美村。
时允见着曲叔莫名老实了下来,礼貌问好:“曲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