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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水,还是想要当冠军 第11章

系统声音依旧一如既往的冷淡,其实它也有点后悔自己休了个长假回来,一没看住进度就让队里俩人伤了,这会儿最后一个独苗苗肯定不能出意外。为此,它还骂了顶它班的种田系统一顿,天天不上心就知道摸鱼。

“真的假的。”姜广本身已经在路上了,但听见90+的可能性,还是有些紧张。

系统沉默,“我告诉过你假消息吗?”

“那我现在来得及吗?”

“今天去都来得及,去找他谈谈吧。”

姜广手心里直冒汗,公交车开的稳,速度不太快,路上每多等一个红灯,他都心跳的厉害。

到队里时,正巧碰到余庆丰把所有人召集在训练馆的大厅里开短会。他悄悄地走到队伍的尾巴,没有声响的插进队伍里。

于冈正巧就在隔壁队伍的末尾,这会儿边听讲话一只手还不停地揉另一只手的手腕,看得出来手腕可能不太舒服。

“手怎么了?”姜广戳了戳认真抬头听讲话的于冈。

于冈这才低头注意到断了只手的姜广,严肃的看着他还打着石膏的左手,“我的手没事,就是有点酸而已,倒是你一天没看住手伤的这么严重。”

“我这不是碰到个小混混,有点倒霉。我听说你最近练的有点猛,不是还有时间呢,别练过了。”

于冈摇摇头,“不会。”

姜广说了也没用,无奈地耸耸肩。只好待会儿再观察观察,如果有问题再及时的和教练反应。

余庆丰的讲话内容很简短,核心点就是围绕安全这个话题,说来说去就是不希望再出什么事故了。

紧接着就继续进行训练,这两天天气更冷了些,没再安排水上训练,主要集中在陆上的动作和力量训练。

于冈也是在学新动作,现在的成套都打磨的相对稳定,除了偶尔的瑕疵,没什么大的毛病。但对于男子跳板这个拼难度的项目,其实在难度上还是吃点亏。

想要顺利的站上领奖台,还得保证有一个绝对完美的发挥。所以有一到两跳难度系数高一些的动作放进六个动作里,才能在难度上不吃亏。

“身子松了,你转体速度还是有点慢,转体三周,你这个情况肯定做不下来的,别松劲,绷住了。”何企拉着保护绳大声喊。

于冈抿了抿唇,低着脑袋。这次学的是5156B(向前翻腾两周半转体三周屈体)之前成套里没有这个动作,用的是5154B(向前翻腾两周半转体两周屈体),现在这个动作就得多转整整一周,对于走板的准确度和起跳高度都要求很高。

在难度上5156也比5154要高0.5,能练好,那最后成绩上肯定能提升一截。

姜广是坐在边上观摩的,余庆丰这会儿也坐到了他身边。

“手怎么样了?”余庆丰问。

他偏过脑袋,“好很多了,已经不怎么疼了。”

“说好测试结束加练的,你这小子我一天没看住就打架去了,胆子是肥了。”

“嘿嘿,”他笑着摇脑袋,“没有,余教练我可不是惹事的那个,要是不还手,我估计被揍成猪头了。”

余庆丰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好好养伤。不过运动员确实要一股子心气儿在,别人欺负到你头上,你不能怵。同样的,到时候比赛了,别人跳的多厉害,多得瑟到你面前,你也不能怕,和打架一样能不能赢都靠真本事。”

“知道的,余教练你看于哥的手腕是不是真的感觉发不上力啊,脚踝好像也是,感觉从蹦床上起跳都有点抖,不太稳。”

余庆丰这时候才好好观察了于冈的动作,从起跳开始,就能明显发现于冈发力时整个大腿发力都抖的厉害。在轴承保护带上,转体都转的很沉,感觉就是没劲,绷不住,就往下沉的快。

“先别练了。”余庆丰立马上前说道。

于冈满头大汗地扭过脑袋看着余庆丰,“怎么了,余教练。”

“先下来吧。”何企朝他招了招手示意。

“你手和脚是不是不太舒服啊?”余庆丰直入主题。

于冈先是摇摇脑袋,又改主意点了点头,“感觉有点酸胀,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吧。”

余庆丰给他揉了揉,“你这阵子练太多了,要注意劳逸结合啊,跳水本身就容易伤到脚。”

“难怪你今天怎么做都做不好,身体不舒服就要说,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不然我又不知道,给你加练,你不是越来越顶不住?”何企皱着眉头说。

于冈低下头,轻轻应上一声,“我知道了。”

揉了几下,脚踝的地方就肿的厉害,这几天肯定是练不成了,看上去像是有点拉伤的迹象,还是得休息几天。

余庆丰最后做了住,“回去休息吧,动作也急不来,如果真出什么大问题,那可能就是因小失大了。我们还有时间,不用着急的。”

姜广拍了拍于冈的后背,试图调节一下这会儿略微有些沉重的气氛,“于哥,你可不能练过头搞成我这样啊,丑就算了还遭罪。”

第13章

伤病的出现永远是练体育的人眼里最不想看到的场面,毕竟在练动作时本身就需要通过成千上万次的起跳翻腾才能练出相对稳定的成功率。

于冈在这个阶段上,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把原本的成套动作做完美,成功率更上一层楼。如果为了更高的难度追求,反而导致意外伤病的发生,那自然是得不偿失的。

舟阳市跳水队目前其实就只有这几个各方面都均衡而且天赋明显高不少的苗子,好不容易就差最后一股气能冒出头了,总不能这时候出差错。

“二月份的省赛,于冈先不去参加了,这段时间就先让他歇一段时间,把年过完了再准备全运会,稳定性上来了他的成绩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且他的心理素质都不错也不会因为大赛经验不足怯场。”余庆丰对何企说。

何企点点头,“我也准备这么安排,不过余导你挖过来的苗子是真的很不错,我有预感我们舟阳啊跳板又要出冠军啦。”

“先屏住这口气,可不能半场开香槟啊,还没到庆祝的时候。不过你们男板女台我都不担心了,就是这男台练的我头疼。”

“这伦敦周期才刚刚开始,时间还长得很呢。全运会没法上,后面上奥运选拔赛也一个样。”

“希望那时候能出成绩吧。”

于冈今天的训练都暂停了,姜广陪着他收拾东西,把衣服换了,才准备回去。

“过几天就过年了,我这考试成绩估计掉到年级后五十了,这个年不好过。”姜广笑着说话,试图打破于冈的低气压。

“你这样都去考试了,还有啥可以骂你的啊。”

“也是,他们可都得夸我。”

年前这段时间舟阳的气温也是降得厉害,这会儿又稀稀落落地飘雪。大朵大朵的棉花雪片儿落在两人头发上。

“今天衣服没帽子,可得遭殃了。”姜广撇撇唇角。

于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顶黑色的毛线帽子,不是市面上时尚潮流的款式,相当朴素,但内里是一层厚厚的绒毛,倒是格外的温暖。

“我奶奶织的,可暖了,我给你戴上,你耳朵冻的感觉都僵了。”

“那你呢?”

于冈摆摆手,把自己羽绒服自带的帽子给戴在了头上,“我这衣服上不是有,而且还能把拉链拉上,只露个眼睛呢,一点风都灌不进来。”

“谢谢于哥,过年那天晚上你们家要守岁吗?我觉得赵渐鸿那家伙在医院待着太惨了,想去和他一块过,于哥你有什么想法吗?”

“那就去陪他呗,别让人大过年的空守病房。”

“行,到时候我打你们家电话。”

-

年前这几天,各家各户往往都忙碌的很,准备各种年货,大扫除都是必做的事儿。

姜广因为手伤了,在家就像个“废人”,张雅君啥也不让他干。最后还是姜广受不了在家闲出屁的日子,让她给自己找了个家教,补补功课,也不算浪费时间。

系统这时候也没闲着。

搜罗出了一份极为详细的资料,包括目前国际和国内较为出色的跳水运动员。不仅有每个运动员的优缺点,还有动作成套难度和掌握情况。

姜广也当课外书来看,硬生生全都看了个遍。

其实,他看也就是了解了解。他在目前伦敦这个周期大概率也不具备绝对的竞争力,能不能出成绩还得看11年那时候选拔赛的状态。

毕竟,男台就是个卷动作质量,卷动作难度的项目。稳定性和难度缺一不可,不然都不能在国际比赛上具备争夺奖牌的实力。

不过他多看看没坏处,毕竟男台还有赵渐鸿这个种子选手,也能帮队友分析分析。舟阳队里只要有人能出头,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除夕这天是个艳阳天。

鞭炮声响了一早上,客厅里早早就在放拜年的歌,姜广睡了个懒觉,起来时早饭的馒头都有些凉了。

“我们小广诶,今年考试怎么样啊,有没有进年级前一百。”大姑笑着问他。

他摇摇脑袋,“我考试的时候手摔了,题目没写完。”

“练体育的就是这点不好,嫂子要不之后不行就别练了吧,这动不动就把手啊脚啊摔坏了,孩子多遭罪啊。”

张雅君端了一盘刚切好的橙子,“孩子喜欢,也愿意吃苦,没法不让他练吧。而且,干什么都苦,哪有轻松的活啊。”

“是咯,小广还是个好孩子,吃得了苦,不向我们家那个,一样都不行。”

张雅君摆手,“哪有嘞,孩子都一样的,就只是还没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

姜广也没纠结着继续和各色亲戚打交道,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就乖乖地坐边上吃吃喝喝。

他不久前打了个电话给于冈,约好下午带着吃的喝的去医院守着赵渐鸿去。

赵渐鸿父母这两天事情多,平日里也不怎么管赵渐鸿,这两天最开始本想着接回家休息两天应该没事,但前两天复查发现恢复的很慢,回家也怕磕了碰了再加重了腿的伤势,所以最后还是赵渐鸿一个人在医院里养病。

午饭吃的也早,姜广他们家看重的是晚饭,中饭往往用一顿火锅就凑合过去了。晚上就得十大碗,鸡鸭鱼肉全都得上齐咯。

家里的亲戚也都聚集在他们家一块过这个年,所以除夕晚上也往往都是他们家里最热闹的日子。

姜广一开始说不在家吃晚饭,张雅君还有点犹豫,但后面也同意了,毕竟赵渐鸿在医院过年确实需要有朋友陪着。

张雅君也中午就提前忙络着包了一盘饺子,赶在姜广出门前才煮好放在保温饭盒里。

姜广是带了整整一背包吃的喝的出门的,背包很沉。姜肃送他去医院,提了提都笑着问他是不是把家给搬空了。

除夕的医院倒显得寂静很多,但急诊那边倒没闲下来,往往这个时间都有许多玩爆竹炸到自己的小朋友。住院部倒是比平常安静不少,陪护的大多也回家了,进去看见的就是稀稀拉拉几个值班的护士。

于冈比姜广到的早多了,没去病房里,特意等他到了才一块进去。

姜广他到的时候,特意让姜肃把背包挂在自己肩膀上,没让一块过来,毕竟赵渐鸿的父母都不在,这时候姜肃跑过去免不了让赵渐鸿难受。

“于哥,你带了什么?”他指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问。

于冈同样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一大袋子吃的,“这呢。”

“我没告诉赵渐鸿,他不会看见我们就哭吧。”

“那就抱抱他,没人想大过年的在医院里过,搁谁身上都难过。”

病房里这会儿静悄悄的,几乎没有声音,赵渐鸿躺着,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在休息。病床旁的饭盒打开了,但看上去几乎没吃几口。

两人是准备踮着脚进去的,但推门时老旧的门依旧发出了嘎吱的声响,第一时间赵渐鸿就往门边看。

“你们怎么来了。”赵渐鸿眼角微微发红,声音很轻,听上去微微有些哽咽。

姜广卖力的把包放在旁边的空床铺上,“有点沉,我这单臂还真有点不方便。”

紧接着又从包里拿出那盒张雅君刚煮过的饺子,“你是不是没怎么吃饭,我就是过来督促你的,这饺子刚煮好,可还热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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