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江颂哪里敢说实话,抽噎着跟人撒谎,“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很感人的,故事。”
郁叙白坐下,把小徒弟抱在怀中,轻轻抚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故作好奇:“什么故事能让我们颂颂哭成这样呢?”
他哄着说:“讲给师尊听好不好?”
江颂哪里知道什么感人的故事,可话都说了,他又得圆回去,于是边哭边呜呜噎噎的说了小美人鱼的故事。
“有,有条小鱼,救了一个人类,然后……然后……哇啊啊啊啊啊。”
故事才开头,情绪彻底绷不住的江颂就直接哭了出来,他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坏的事情,他愧对玉山道观的先生,更愧对昆仑神殿的道尊。
他是只非常坏的妖怪。
他要去找陆衔辞。
江颂一边大哭,一边想要从郁叙白怀中挣扎出来,可是被吓到的郁叙白哪里肯把人放开,整个人心都快这小祖宗给哭碎了。
他紧紧把人抱在怀中手脚无措地哄着:“别哭别哭,乖颂颂,别哭,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儿。”
“好了好了,乖宝,有什么事情跟师尊说,好不好,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的,别哭了,宝宝……”
“……你哭得我好难受。”
郁叙白呼吸滞闷,不断贴紧江颂,空荡荡的胸腔像是破了一个洞,风从里面穿过,凉得他脊骨发疼。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听一个人哭是这么折磨的事情。
一直到了好一会儿后,江颂才勉强稳住情绪,哭到发懵的脑袋有些犯晕,抽泣着一颤一颤的,视线和郁叙白对上,才发现他师尊也眼眶发红,湿润一片,脸色苍白得不可思议。
见他情绪稍微稳了下来,郁叙白似乎才从胸腔中喘出了气,泄力般抵住他的额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
发泄一通的江颂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哭腔还很浓重,咕哝着说:“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要道歉?”
郁叙白没有说话,只是依赖至极的埋入江颂颈窝,犹如抱着唯一的救命浮木般,许久,才突兀的问道:“颂颂,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对吗?”
江颂目光微顿,僵硬的岔开话题,“啊……这样啊……就是……”
“就是我已经找到救你的办法了!”
谁知郁叙白穷追不舍,抬头直直盯着他,“颂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眼泪都还没擦干净的小妖怪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真的十分不擅长处理这种事,绞劲脑汁最终才支支吾吾的挤出一句自以为很隐晦的拒绝。
“你是我师尊,我肯定……肯定会给你送终养老的。”
郁叙白:“……”
第74章 娇气事多的废物小师弟24
他险些被这话给生生气笑, 掐着江颂下颌迫使他抬头。
“我很老?”
江颂:“……其实,也还好。”
他回答得很勉强,之后稍稍思索了一下又伸手掐着一点点指尖和郁叙白说:“也就一丢丢老, 没关系的, 不要太有压力。”
郁叙白:“……”
他知道这小徒弟在试图岔开话题, 他偏不如愿, 伸手握住江颂指尖,当着他的面捂在自己口鼻处,暧昧的嗅闻着,眼帘半撩, 眸色幽深。
“颂颂,我未曾成家,亦不曾倾心于人,始终持身清正, 未曾沾染世俗情缘, 我……”
“……很干净。”
江颂脑袋中一团乱麻, 听懂了那话里面的意思,但还是在硬着头皮装傻, 僵硬的哈哈笑了两声。
“我,我知道你很干净,浑身都香香的, 对了,师尊你有在用熏香吗?怎么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呢?我也想像你一——”
“颂颂,我喜欢你。”
正努力岔开话题的江颂被郁叙白直接打断,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后,他局促到简直有点坐立不安。
而郁叙白则恰恰相反,压在心中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以往无法宣之于口的怪异饥饿感在此刻具象化。
他目色痴热,喉结滚动,胸腔中的心脏如同坏掉般剧烈跳动着,整个人紧张到指尖发麻,生怕从江颂眼中看到厌弃和疏离,越发急促且不安的重复道:“……别讨厌我。”
“颂颂,你不能讨厌我……看看我好不好,宝宝,看看我,陆衔辞能做的,我也可以,我能做得比他更好。”
郁叙白声音发颤,长眸湿红,在此刻像极了站在悬崖边上濒死的绝症患者,而江颂是唯一能救赎他的解药。
和当初在床榻之下哭喘着哀求他的陆衔辞一样脆弱可怜。
当时江颂是怎样做的呢?心软放纵他的靠近,可那人是不知餍足的,起先埋首在他腹部喘息吮吻,越发放肆浪荡,最后欺身而上,贴在他身后含着他耳尖颤栗喘叫到几乎快要窒息死去一样。
同样的错误江颂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他是一个吃一堑长一智的聪明妖怪。
所以略微犹疑之后,他鼓足勇气小声婉拒道:“我只想做您的徒弟。”
尾音落下那一瞬间,郁叙白面色肉眼可见的灰败下去,呼吸轻不可闻,呆滞片刻后颤着眼睫迅速垂下眼帘,以遮盖住眸中迸溅而出的狰狞妒忌。
明明他已经照着陆衔辞爬床的模样学了十成十,为什么还是不行?!
陆衔辞就有那么特殊吗?一条愚蠢且肮脏的贱狗,到底哪一点值得江颂念念不忘!
郁叙白喉腔中溢满血腥味,耳边一片嗡鸣,夹杂着无数尖叫和怒骂。
他突然意识到,陆衔辞死掉之后江颂会一辈子记得他,随着时间推移,思念堆积,过往的矛盾会被淡化,余下的记忆会把这个死掉的符号高高捧起,变成高悬的月亮。
谁能争得过死人呢?
思绪落到这里,郁叙白心脏像是被猛地掏空,巨大的恐慌骤然席卷而起。
他不能失去江颂。
绝对不能!
他瞳孔缩成一个怪异的细点剧烈惊颤着,先前被压下去的念头再次死灰复燃——
用噬魂术清洗掉江颂所有记忆,为他编造出全新的过往。
他会成为他的妻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永远乖巧而黏人。
这样的诱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不是吗?
郁叙白呼吸轻而又轻,指尖因为即将要做的事情而兴奋到发麻,他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真的不可以吗?”
江颂下意识想拒绝,但在才张嘴脑海中的系统就忽然炸开一瞬尖锐急促的爆鸣,系统几乎扯着嗓子的嚎:【答应他!!】
说完这三个字,它又迅速逃回主神空间,紧张到代码都在打结崩塌,死死盯着面前的数值。
【郁叙白:人格崩溃进度30%。】
【程序预警:经计算,该角色试图清洗宿主记忆,请做好准备。】
系统看着这句话,神色凝重。
郁叙白实力极为恐怖,先前就因为给江颂兑换止疼药,导致它差点被直接捉住。
要知道它甚至和这人不在同一个空间维度,可他竟然还是能够触碰到它的本源代码,说明这人强悍到足以突破空间阻碍。
这就很麻烦了,若是江颂任务结束离开,怎么可能甩得掉他呢?
这边系统如何焦头烂额江颂并不清楚,他被刚刚那一句“答应他”吼得耳边都出现了一阵嗡鸣。
能让系统不顾危险的出来提醒他,肯定是因为拒绝郁叙白就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
不太聪明的小妖怪总能在危机关头爆发出不那么大的潜力,稍稍聪明了一下,在法诀快悄无声息攀上他后颈时,慢吞吞的小声说:“也不是不可以。”
积聚在四周的恐怖威压骤然停滞,郁叙白表情都空白了一秒,反应过来之后气息陡然急促起来,紧紧盯着怀中的小徒弟,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你说什么?”
江颂攥紧手指,颇为别扭,但想着系统先生的交代,又咬咬牙声若蚊蝇的咕哝。
“就是,就是……可以先试试,不行的话——”
“可以!”
郁叙白急切地打断江颂,“不会不行的,你想要我怎样都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颂颂,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你喜欢的东西,只要不离开我就好……”
卑微到极致的祈求像是针一样,轻轻刺了江颂一下,让他有些局促和不安。
因为郁叙白在他眼中是长者,这样的存在就该像道尊那样凌然而不可侵犯,威严可靠的引导小辈走上正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汲取活着的氧气般埋入他颈侧,由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的步步试探,发现他底线一退再退后,唇瓣便若有若无的擦在他皮肤上。
湿热的触感一点点明显起来,江颂眉头都苦恼到撇成了个八字。
系统先生让他答应郁叙白,那后面要怎么做呢?他的任何需求都不能拒绝吗?
不敢轻举妄动的江颂浑身紧绷,直到郁叙白的触碰彻底变了味道,急乱的吮吻混杂着粗重的喘息扑在江颂耳边,让他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谁知下一秒便被郁叙白更紧地按到了怀中。
这人情热被挑起来时莫名和陆衔刺很像,都如同犯了某种剧烈的瘾,浑身都在轻轻颤着,不断贴紧他,湿热的鼻息挨在他唇边嗅闻,湿漉漉的长眸沁着水光,撩着眼皮哀求地看着他。
“我可以吻你吗?”
江颂很想硬气的说不可以,但又碍于系统冒死窜出来的叮嘱,他便不情不愿的退步道:“只能一下。”
说完又拼命按住郁叙白想要凑过来的脸,急急补充道:“我来我来,你不要动,也不许张嘴巴,就很简单的亲一下。”
他反复强调“简单”两个字,这才凑过去,很轻很轻的在郁叙白唇瓣上碰了碰,随即便想分开。
可郁叙白哪里忍耐得住这样的机会,病态的痴迷在气息相融的那一刻便彻底暴露出来,他急喘着追过去,扣住江颂后脑深吻。
吮吸吞咽的声音下流到极致,许久都没有停止,反而越□□荡荒唐,到最后郁叙白差点被过量的快感刺激到窒息死过去。
明明只是接吻而已。
江颂收回自己被弄脏的脚,有些生气的在郁叙白一团糟的衣服上蹭了蹭,不愿意承认刚刚那过于靡乱的一幕。
他没有做很过分的事。
都是怪郁叙白,是他自己扯开衣服让妖怪欺负的,舌尖都被吮吸到发红发肿的江颂最开始也只是想小小惩戒一下,但他不知道情况会失控到这种地步。
都怪郁叙白太过于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