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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辞声音猛地消失在喉强中,看着怀中浑身脏兮兮的小师弟仰头,目光干净茫然,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小花精。
“他们告诉我你是我的丈夫,我们很恩爱,即便我娇气任性,你也会毫无底线的包容我,这是真的吗?”
江颂小表情添了几分苦恼,歉疚的对陆衔辞说:“对不起,我从山崖上摔下来好像磕到了脑袋,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完他又庆幸道:“还好宝宝没事。”
他一边咕哝着这话一边拉着陆衔辞的手放在自己小肚子上,那里软绵绵的,因为前一夜贪吃零嘴,现在还微微突着点弧度。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能再帮我看一看吗?”
耳边寂静得几乎只听得见自己闷重的心跳声,陆衔辞呆愣地低头,看着自己覆在江颂小肚子上的手。
“怦!”
“怦!”
“怦!”
……
恼人的心脏似乎要把肋骨都给生生撞断才肯平息,陆衔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呼吸完全屏在了胸腔中,整个身体绷得像是一根快断掉的弦。
他根本无法思考,甚至挤上大脑的情绪他都分不清到底是兴奋还是恐惧,身体就已经做出了最本能的伪装。
“没事的。”
陆衔辞声音轻颤,抬头僵硬而生疏的扯开一个笑,“宝宝很好,很乖。”
“是吗?”
江颂疑惑的问:“可我怎么感受不到他呢?”
第一句谎言出口,之后的一切就理所当然起来,陆衔辞轻轻把人抱到怀中往外走,余光似是不经意般瞥了一眼旁边的小花精。
先前还天真烂漫的花儿咻忽间裂开一个笑,弧度猩红而恶劣,无声的对陆衔辞说:“祝您好梦。”
后者眸光平静如水,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个小小的秘境,不过随手可破的低劣玩意儿而已。
陆衔辞心底轻而易举地下着结论,敛回目光自然而言的应着江颂:“月份还小,感受不到很正常。”
“哦,这样啊。”
江颂趴在陆衔辞怀中,原本心中还有些迟疑,但刚刚看到陆衔辞眸中毫不作假的痴迷,那分明是喜爱极了。
而且他身上的香闻起来也很熟悉,肯定是因为他们日日夜夜在一起,所以本能的会记得这股味道。
很好忽悠的小妖怪放松下来,像滩软乎乎的小猫饼一样挂在陆衔辞身上,好奇的问道:“听说我脾气很坏。”
陆衔辞:“……有一点。”
“那我会打你吗?”
“……”
陆衔辞的沉默让江颂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猛地抬头,不可思议道:“我竟然会打你?”
“……偶尔。”
陆衔辞不知为何,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偏头不去看江颂,声音沉闷细微。
“你比较喜欢……咬。”
江颂:“嗯??”
金色的阳光被树荫割裂成碎片,块块落在花草间,一缕一缕的掠过陆衔辞和江颂,风吹得很舒服,在这漂亮的大森林里,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略带几分不自然的撒谎,以来诱骗可怜的羊羔。
他说江颂喜欢在他身上留痕迹,无论是抓痕还是齿印,他永远痴迷于将自己的丈夫掌控在手中,不愿意离开半步。
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江颂有些迟疑,但想着情爱总是不讲道理的,说不定自己是真的爱惨了陆衔辞。
他思考了一下,而后很诚挚的对他的“丈夫”道歉:“对不起,那样你很苦恼吧。”
风声忽然停了下来,陆衔辞在很久之后才声音极轻的应了一句。
“……我,很喜欢。”
江颂:“???”
他惊诧于陆衔辞这样的回答,然而在回木屋后的几天,却切切实实体会到了陆衔辞口中的喜欢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实本分的小妖怪轻轻蹙着眉头,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肚子上急重喘息的陆衔辞,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腰,像是汲取活着的氧气般贪婪而病态,吞咽涎水的声音下流又放荡。
江颂耳尖通红,蜷缩着指尖颤栗了一下,小声呜咽着想把人推开。
可手才伸过去,就被青筋勃发的大手给猛地抓住,按在了大汗淋漓的侧颈。
陆衔辞喘息着哀求:“宝宝……抓一抓……好痒……”
那里的痕迹已经快要消失了,如果没有那点标记,没有人会知道他是江颂的。
像是这场荒谬的妄念一般,是他偷来的,随时都会彻底失去,一想到这儿,极端的焦虑和不安便像蚂蚁一样爬满全身上下。
眼见陆衔辞身体都在发抖,江颂终于有些忍不住,小声说出自己藏了好多天的疑问。
“我,我不喜欢这样。”
“阿辞,我觉得那样你会很痛,为什么以前的我会喜欢呢?”
他单纯的疑惑着,看着陆衔辞潮红的脸色一点点煞白下去,呼吸像是沁着血,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可是,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呀……为什么到现在,你又说不喜欢了呢?”
他仍旧跪在江颂腿间,眼尾猩红,乖顺而卑怯的偏头讨好的靠在江颂腿上,艰难扯出一个笑。
“那颂颂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呢?”
“当狗也好,做猫也罢,无论是宠物还是奴隶,我都是你的。”
“颂颂……我的宝宝……我爱你……”
粘腻病态的爱语最终又淹没在唇齿间,陆衔辞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他需要一遍遍向江颂索取爱意,确认自己的地位和安全。
要不是肚里有小宝宝,他估计会做得更过分。
江颂小心翼翼护着肚子,思绪有些跑偏,从陆衔辞这些天三言两语透露的信息来看,好像是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是他自己强迫出来的。
可他分明出身低微,要把一个豪门望族的独子逼成这样,得经历多少苦痛呀。
被自己脑补吓到的江颂满心愧疚,下定决心要把陆衔辞扳正回来。
第一步肯定是要回归正常生活环境,他们整天呆在小木屋里与世隔绝,没了世间的伦理规矩束缚,难免会让陆衔辞堕落得更厉害。
可是和他好好商量肯定是行不通的,这人恨不得连落在他身上的阳光都嫉妒一番。
所以左思右想的江颂决定偷偷跑路,引诱陆衔辞走出这里。
于是他谎骗自己很想吃玄黄果,那种东西极为珍贵,且难以保存,摘下后半个时辰内就会腐败发烂,而结这种果子的植物又在数千里之外。
陆衔辞原本百般不愿,拿了无数比玄黄果好上数倍的零嘴给江颂都没能把人哄好。
在看着江颂面露不耐后,他才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再三交代江颂不要离开木屋,他晚上就会赶回来。
后者点头如捣蒜,可陆衔辞前脚才走了不久,后脚他就急匆匆的冲出了小屋。
心急火燎的江颂并没有注意到,原本木屋周围是被下了层层禁制的,但在他踏出木屋那一刻,固若金汤的禁制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悄无声息的撕开裂口。
江颂逃了出去,那裂口又重新闭合,恢复如初,没有惊扰出任何动静。
第61章 娇气事多的废物小师弟11
外出的陆衔辞没有觉察出任何端倪, 他急匆匆的去采了那玄黄果,路上遇到的花草树木,飞虫鸟兽全都会张嘴说话。
他们眼神狎昵玩味, 恶劣的笑着, 声音如出一辙的不断追问陆衔辞。
“仙长, 送您的礼物您喜欢吗?”
“想要一直拥有吗?”
“为什么不说话呢, 啊对了,还没跟您说吧,若是出了这地儿,那他可就恢复记忆了。”
“届时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宗主独子, 会记得是你害得他坠入秘境,诓骗他怀孕,与他做尽了荒唐事……啧,江颂脾气不好吧。”
“您说会不会气到直接和您恩断义绝——”
“闭嘴!!”
站在枝桠上张嘴说话的鸟儿尾音都还没落尽, 血腥暴虐的剑意直接撕碎了方圆百里的所有存在, 甚至天幕都裂开了些许碎痕。
桃花魇的蛊惑戛然而止, 陆衔辞耳边那些声音却还在阴魂不散。
——他一直厌恶你,你不知道吗?
——如果他出去恢复记忆的话, 你怎么办呢陆衔辞,去死吗?
——他估计连动手杀你都会嫌脏,只会让江别尘把你赶出太虚玄清宗, 一辈子不见你。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陆衔辞躲在阴影里弓着脊背喘息,头疼欲裂,扶在额角的手无意识的用力,生生在皮肤上抓出道道血痕,似乎恨不得直接把手伸进脑子里把那说话的声音给拽出来撕碎掉。
肆意窜动的灵气逐渐不受控制,猩红的血气缠绕其中, 甚至有隐隐发黑的架势。
暗中注视一切的魇魔吓了一跳,这陆衔辞身负菩提骨,若是在它这里堕魔,那整个桃花魇都得成为他的祭品。
它千方百计把这人引诱进来,是为了吃他菩提骨的,而不是被当作食物。
所以它立马火急火燎的在木屋周围弄了点动静,好吸引陆衔辞的注意,谁知道灵识才放过去,就忽然发现木屋……空了?!
江颂呢?!
他去哪了?!救命!这祖宗呢???
魇魔“欻”的一下从虚空中挤出来,本体是一只很胖的海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空落落的木屋。
它之前在南海和蛟龙死斗,修为损毁严重,以至于咬牙创造出来的幻境很多地方它自己都没办法兼顾到。
所以现在它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拍着前鳍在地上咕涌,往前爬了几步又忽然想起来自己不该弄出这点死动静提醒陆衔辞。
可已经晚了,它能感受到那磅礴到令人恐惧的威压在急速靠近。
犯怂的魇魔倒吸一口凉气,前脚才钻入虚空消失不见,后脚陆衔辞就站在了木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