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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 第61章

是他邀请的。

他那么乖,如果不陪他睡觉,他肯定会觉得失落。

郁叙白给自己找到了借口,转身一点点躺到江颂旁边,起初很安分克制,平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但随着时间推移,鼻尖处的甜香越来越明显,身上的热度也让江颂这个贪暖的小妖怪不断贴近。

他还在冷吗?

肯定是的。

郁叙白轻轻蹙眉,他不该让他的小徒弟挨冷受冻。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翻身,自然而然的把人圈到自己怀中,再自然而然的用力贴紧,“无意间”埋入小徒弟的颈侧呼吸嗅闻。

属于江颂的气息扑面而来,胃部痛到痉挛的饥饿感终于得以平息一两分,饱胀的充实感让郁叙白欢愉得头皮发麻。

这很奇怪。

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人靠着别人的气息存活呢。

太荒唐了。

郁叙白摇摇欲坠的理智试图挣扎,可窝在他怀中的江颂因为温度适宜,舒服的轻哼一声,极度依赖的蹭了蹭——

“铮!”

绷成细丝的理智彻底断裂,郁叙白瞳孔扩张到极致,脸色潮红,死死压抑着喉腔中快要喘出来的声音,蹙眉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的白光才堪堪散尽。

好可爱……

——

江颂醒来的时候早就日上三竿了,太阳暖呼呼的从窗台上探进来,微风轻拂,哗啦啦的树叶声和煦又安静。

从外厅走进来的郁叙白面色从容平静,十分自然的倾身把江颂从被窝里抱出来往浴房走。

后者耳尖有些红,不太好意识的小声问道:“师尊,今天不温书习字吗?”

郁叙白眉眼轻压,“你起来了吗?”

江颂:“……对不起。”

给他洗漱擦脸的郁叙白没什么表情,只是道:“无碍,日后呆在我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江颂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等郁叙白给他擦完了脸才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我明天就得回去了,我父亲还在等我呢。”

第56章 娇气事多的废物小师弟6

郁叙白动作微顿, 面无表情的垂眸,听着江颂语气欢快的对他保证:“您放心,我回去后定当刻苦修习, 一定不会丢您老人家的脸。”

老人家?

郁叙白捏着巾帕的手指骨泛白, 眉目沉溺在阴影当中, 没有回江颂的话。

气氛沉凝下来, 就连慢半拍的江颂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师尊好像生气了。

为什么?

一头雾水的小妖怪摸不着头脑,亦步亦趋的跟着郁叙白出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凑上去问道:“您在生气吗?”

“……没有。”

江颂声音更小了, “我觉得您在生气。”

郁叙白:“……”

他忽然停下来,眼帘低压,猝不及防地转了话题,“江别尘有给你锻造本命剑吗?”

被轻易带偏的江颂摇摇头, “还没有, 他平日里很忙的。”

“那你回去有什么用?”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江颂愣怔了一下, 而后眼睁睁看着郁叙白忽然从虚空中抽出一把长剑。

寒光凛冽,剑意纵横, 通体刻满了古老的血色符文,与其主人的气质天差地别,又融合得极为巧妙。

江颂的设定上带有“剑痴”这个标签, 是以才看到这只在传说中出现的上古神器“天衍”时,眼睛都直了。

“哇!哇!这这这……”

他像是看到心爱玩具的猫崽子一样,瞳孔扩大,兴奋至极地扒拉着郁叙白的手臂,想碰又不敢碰。

“是天衍吗?这是您的本命剑天衍吧!就是那把一剑斩断不周山,仅凭剑意就护佑太虚玄清宗数千年的天衍, 对吧对吧。”

他说话跟倒豆子似的,一改先前那慢吞吞的架势,眼睛亮晶晶的问郁叙白:“我可以摸一摸吗?”

说完他还双手合十朝着郁叙白拜了拜,又是撒娇又是祈求的保证:“我轻轻的,就碰一下下,求您了师尊。”

天底下估计没有谁能够拒绝得了一只乖猫猫的撒娇。

郁叙白原本积压的负面情绪如同被小猫尾巴撩过,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唇角,轻轻把剑递过去。

这是他的本命剑,灵魂一体,共感共生。

尤其在彻底放开禁制后,这把剑就如同他的心脏,所有触碰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江颂对此一无所知,借着郁叙白的手,他伸出指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带着符文的剑身,缭绕在上面的青色灵气像是被惊到,咻忽间散开,又在片刻后跃跃欲试的挨上来。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还有这些符文也很漂亮,看着像是被雕刻在剑刃上,但实则摸上去很光滑……

“别这样摸它。”

郁叙白忽然出声,嗓音不知为何有些哑,眸光也沉的有些怪异,吓得江颂迅速把手收回来,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忌讳。

“对不起。”他小声解释:“它很漂亮。”

“我知道。”

郁叙白冷冷淡淡的接话,噎得江颂一阵沉默,幸而下一秒郁叙白又开口道:“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江颂:“!!!”他在说什么?

送什么?!

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江颂差点站不稳,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

“送,送给我?”

“嗯。”

郁叙白把剑柄塞在江颂手中,轻而易举的让他转身,使其后背抵靠在自己胸口。

骨节分明的长指包裹着江颂的手,轻轻用力,手把手的教他挥出一剑,瞬间,排山倒海的剑意席卷出去,数米深的沟壑往前延绵至三四百米。

这甚至没有用上一丁点灵力。

江颂看得目瞪口呆,“哇……”

那呆头呆脑的模样看得郁叙白嘴角微扬,他强行压着欢喜,隐隐带着些邀功的意味轻声说:“送给你。”

这话一出,立马叫江颂回过神来。

“不行不行不行。”

他像是唯恐会侮辱了这把神兵利器,急忙把手挣脱出来,诚惶诚恐的婉拒道:“这是您的本命剑,放我这里只会平白惹人觊觎,若是弄不好被人偷走了,那我可罪过大了。”

眼见郁叙白眸中的光暗淡一点点暗淡下去,莫名觉得不好意思的江颂挠挠头,转而又提议道:“与其把您的本命剑送我,不如您亲自给我锻造一把属于我自己的剑。”

他笑得眉眼弯弯,重新挨近郁叙白,熟能生巧的给人画大饼。

“我肯定会日日夜夜都带在身边,吃饭睡觉都不放下,见到谁都拿出来炫耀一番,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师尊有多疼我。”

他的这番描述让郁叙白听到耳朵里,心尖都不自然的颤栗了一下。

“……你真的会时时刻刻都带着?”

“当然!”江颂信誓旦旦道:“洗澡都让它和我一起洗!”

——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名义上来面壁思过的江颂日子过得那可谓是塞神仙。

吃饭有人做,睡觉有人陪,原本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修习也被他撒撒娇就糊弄了过去,让郁叙白每天晚上都在郑重其事的反思自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个严师。

但第二天等江颂软乎乎的趴在他怀中撒娇耍赖不想起床时,他所有的心理准备又溃散得一塌糊涂,只能反复告诉自己——

江颂还小,十九岁就筑基,已经很厉害了,再过多苛求只会揠苗助长。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放任,说好矫正江颂的坏习惯,结果等到最后这小孩连吃饭都要喂。

郁叙白痛定思痛,觉得自己实在宠得有点过头,决定今天一定要忍住不心软。

卷着袖子给小徒弟熬粥的玉虚玄祖如此想着,眉眼间的情绪愉悦而放松,甚至唇边都弯着小小的弧度。

一切就绪后他端着走出小厨房,却恰巧见到江颂整装待发的模样。

“师尊!”

阳光下的江颂笑得灿烂,背着鼓鼓囊囊的零食和话本,开心的对郁叙白说道:“我今天得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您。”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江颂才知道郁叙白是不能随便离开白玉京的。

因为他的修为过于强横,和天道互相制衡,一旦踏出白玉京打破了那份平衡,很容易会给九州四海招来祸端。

在江颂看来,这分明就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郁叙白在他眼里的形象也一下子从威严中带着呆萌感的师尊变成了需要关爱的孤寡老人。

就比如现在,他像是外出打工养家的顶梁柱般,事无巨细的交代了许多,最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并再三保证一定很快回来看他。

郁叙白从始至终都没说话,他静静的看着江颂离开,手里端着的白粥热气缭绕,烫得他指尖发红。

刻意放大的神识能够清晰的看见江颂是如何一步步离开白玉京的,他似乎心情很好,哼着不着调的歌,沿路和许多小精怪打招呼,唠嗑,熟稔得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可明明只有三天都不到。

这点时间在郁叙白的生命中短暂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甚至他打个盹都需要数月。

明明只有三天……

郁叙白站在山门前,看不到尽头的白玉阶梯蜿蜒在云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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