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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了些,忍着笑困惑的说:“您真的是人类吗?可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小……”
“很大的。”
江颂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把扯开衣领,玉白的皮肤在烛光中莹润漂亮,顶端的那点粉色娇嫩得跟桃花一样。
空气中的气息似乎陡然粘稠起来,无形当中的呼吸骤然粗重沉闷了许多,偏偏那笨蛋小妖怪一点都没察觉,十分豪迈的按住楚木后脑勺,用力压向自己心口,连声道:“你仔细听听,我的心脏真的跳得很重,很快,很明显。”
他说:“这是一颗属于人类的心脏。”
“怦。”
“怦。”
“怦。”
……
这是一颗属于神明的心脏。
——是神明为他而生的心脏。
楚木瞳孔深处猝然迸溅处病态的痴迷,莫大的满足感从脊骨直直窜上头皮,逼得他几乎颤栗着喘出声来。
江颂看不到他的神情,见楚木久久不出声,纠结了下,还是忍不住劝道:“世界上没有神仙,你的献祭也不会得到任何反馈。”
“楚木,不要信神鬼之说,这个天下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他慢吞吞的说完,为了找补人设,又拧眉补充道:“再者,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是自己割伤自己导致失血过多死掉,别人肯定会笑你是个傻子,到时候我也会被连累,说是傻子的主人,多难听。”
“……嗯。”
“也不许戴这个项圈。”
“……”
江颂看他故作沉默,准备马上大发雷霆,可是到嘴边的话还没出来,就听楚木闷哼一声,虚弱无比的靠在他身上,呜咽着喘:“小侯爷,奴的伤口好疼……”
“是吗?!”
江颂立马警铃大作,瞬间把治疗外挂开到最大,把手塞到他衣服底下摸索,表情严肃的不行,一边摸一边问:“哪里疼?这里吗?还是这里?”
温热的指腹从胸口一直落至腹部,还有着往下的架势,沟壑分明的腹肌像是被火星烫到,仿佛受不了般一阵一阵发着颤,随着喘息声急促起伏着,又在那温度稍微离开些许时又急切不安地贴上去。
江颂觉得有点奇怪,手才准备收回来就被楚木猛地按回去。
埋在他颈侧的男人哭腔很可怜,像是压抑着什么难以承受的痛苦,呜呜祈求着他。
“疼……都好疼……”
“您摸摸它好不好……求求您……”
“……不要松开……小侯爷……”
大概是楚木过于吵闹了,被随手塞在衣服底下的夜明珠似乎有些嫌弃,温度一点点升高,不会烫人,但就是存在感很强。
江颂抿紧唇瓣,想要尽力忽视那缕残魂的存在,可是楚木喘得越来越过分,贴在他耳侧颤栗着呜咽,好像他们在做很羞耻的事情一样。
可根本没有。
脸上又红又烫的小妖怪实在受不了,忽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捂住楚木,又气又恼的凶他:“不许发出声音。”
眸光湿红一片的楚木妖异俊美得像是一朵靡艳的罂粟,眉头哀戚可怜的轻轻皱着,张嘴重重喘息,委屈道:“……可是真的很疼。”
很好骗的笨蛋迟疑了一下,“真的那么疼吗?”
“嗯。”
楚木眼帘低低压着,粗大的喉结抵着项圈滚动了好几下,在细微的锁链声中很可怜的说道:“真的好疼。”
“小侯爷,您会救奴的,对吗?”
江颂努力分辨了一下真假,无果后磨磨蹭蹭的掐着指尖表示:“我的耐心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他认真道:“所以你不能再像刚刚那样奇怪,明白吗?”
楚木应得很快,后面的确没再喘了,但裤子还是脏了一条。
作为被迫经历发/情期的小妖怪,表示理解,因为他知道人类在欲望这方面的克制能力总是很弱,像谢浔之那样古板的人都会因为情潮变得很怪,楚木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的癖好有点……嗯……另类?
江颂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形容,因为楚木实在有点太奇怪了,奇怪得堪称下流。
总而言之,见识浅薄的小妖怪在短短几个月中三番四次被刷新知识,一次比一次深刻意识到——
楚木真的完全坏掉了。
而且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好像还是他,这更是让他惶恐难安,生怕会改变这个世界的历史走向。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即便主要角色已经崩得乱七八糟,剧情竟然还是进行到了中后期,彼时已经过了六年时间。
过去任人践踏侮辱的楚木如今已是一手遮天的大将军,连续吞并数国,疆域辽阔,兵强马壮,一手摧毁奴隶买卖制度,重建三纲五常和国之律法,令整个西晋脱胎换骨,一副百废待兴的态势。
唯一能稍微与之抗衡的,也就只有当初国公府世子叛逃出去建立的东晋而已。
才从此番春闱中脱颖而出的状元温酌久闻楚木大名,一直十分敬佩他,发愤读书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这样的明君重用。
即便如今楚木并没有称帝,但他实权也和皇帝差不多,甚至有赶超始皇的架势。
能从一个最底层的奴隶走到如今,一定是个心思极为缜密的天才,淡漠残忍,压迫感浓重,随便一个眼神都能叫人脊骨发凉……
温酌心下忐忑,再三捏着袖子擦汗,进入殿内后头都不敢抬,袍角一撩便跪下行大礼。
“草民温酌,叩见将军。”
他声音微微发颤,额头抵在地上发出声响,下一秒听到的不是起身,而是一声慢吞吞的抱怨。
“你还没好吗?我要去放风筝了。”
这是谁?
温酌心下惊疑,他在传闻中也听说过关于这位大将军的一些轶事。
很离谱,说什么常年在领口之下戴着家犬才会戴的项圈,至今还侍奉着他的主人……
一个手眼通天心狠手辣的帝王,戴着侮辱性的项圈给人当奴隶?说出去谁敢信?
然而在温酌甚感荒谬的时候,他便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小心翼翼的哄弄。
“马上就好了,一点点时间,好吗?我马上就陪您去放风筝。”
“不行。”
试图无理取闹来推动卡住好几年的怨恨值,江颂准备蛮不讲理,坐在楚木怀中,拧眉直接抽掉他手上的笔丢出去,正好砸在新科状元脚边。
小声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江颂面上表情还是很欠打,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待会没风了,你用嘴给我把风筝吹起来吗?”
他气哼哼的瞪着人,以为很凶,但一点气势都没有,跟小猫哈气一样,可爱到叫人恨不得把他亲哭。
楚木心脏酥麻一片,嘴角忍不住上翘,圈着怀中的心上人,一边撩着眼皮看下去,一边哄着人。
“我保证,待会的风筝一定能飞——”
温柔的笑哄忽然戛然而止,暴虐的杀意和妒忌伴随着骤然沉闷的呼吸声席卷至整个大殿。
楚木长眸挣出血丝,脸色煞白如纸,浑身如同坠入冰窟般轻轻发着抖,死死盯着殿下那张脸。
和谢浔之……一模一样。
第48章 骄纵蛮横的作精26
尖锐的恐惧像呼啸而过的风暴, 楚木近乎本能的捂住江颂眼睛,犹如溺水者拽住唯一的浮木那般死死把江颂按在怀中。
谢浔之六年前离奇失踪,尸骨不见, 遍寻不得,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楚木也不例外。
他从最开始的惊诧, 到渐渐掩饰不住心底阴暗的狂喜。
死了多好,只有死人才不会争抢。
一想到自己可以彻底取代谢浔之的位置,楚木甚至能兴奋到头皮发麻,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近乎疯子般在脑海中梭巡谢浔之过往的一举一动。
像是嵌入一个不合身的壳子般,六年时间,曾经阴郁卑怯,在江颂面前脊梁都挺不直的楚木, 现在光风霁月清贵优雅, 气质和习惯已经像了七分, 只差一点便能学得十成十。
偏偏在这种时候,来了一个劣质到极点的仿制品。
楚木目色猩红阴郁, 目光寸寸刮过温酌,心下明白这绝对不会是谢浔之,那人骨子里的傲气刺眼至极, 绝不会露出任何怯意。
但这张脸……
额角青筋怪异的绷紧跳动了一下,楚木眼帘半压,森然血腥的目光让温酌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发凉,额头抵在地上瑟瑟发着抖。
幸而下一秒他便听到高位上的人平静的吩咐道:“今日到此结束吧,杜流云, 你去安排一下。”
“等等!”
江颂忽然出声:“那个叫温酌的留一下。”
刚刚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但那张脸他还是注意到了。
和谢浔之很像,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是道尊的残魂吗?
江颂心下惊疑,面上也藏不住什么情绪,用力扒拉楚木的手时语气有些急。
“楚木你快放开,我要看看他!”
“……为什么?”
江颂不开心的皱眉,“我要看他还要找理由吗?”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需要您多注意的。”
楚木声音平缓,按住在自己怀中乱动的江颂,撩着眼皮斜睨向边上的杜流云,扯着唇角问:“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拖下去,处理掉,让这张脸永远不会出现在江颂面前。
所有人都听懂了楚木的言下之意,禁卫动作极快,三两下捂住温酌的嘴便粗暴的将人拖了出去。
江颂听到了挣扎的声音,一时之间更是急切。
“楚木,你在干什么?没听到我说把他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