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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
性伴侣也莫过于此吧。
谢谌思考着摸了摸脖颈,实则不然, 性伴侣也不会纯捅, 周言晁几乎不会亲吻舔舐身体,更别提留下吻痕。
电梯内, 谢谌趁只有两人的机会绷着脸提要求,“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多亲亲摸摸, 不然我难受。”
“……”
“能还是不能?”
“好。”
到家门,谢谌正准备用指纹开锁,腰就被人揽住, “嗯?”他刚转头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含住唇,塑料袋脱手,里面的东西散了出来。
谢谌背蹭着门板, 担心被这层的其他住户撞见, 腾出心神留意四周,随即又被冲进口腔的信息素勾得头脑昏沉,舒服到发出闷哼, 自他腺体痊愈后,周言晁就没索吻过,每次都是他主动的。
温热的手掌隔着布料在身上胡乱摸索,从髋骨到小腹,再一路游走至胸膛,谢谌被揉得浑身发热,按住不老实的手。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都不匀,沾唾的嘴唇红亮,喘息着吞咽彼此的气息。
“在我身上找什么呢?”
“不是进来前多摸摸亲亲吗?”
“你,”谢谌愕然,“我说的,哈……”
谢谌蹙眉不悦地推开他,将地上的东西重新捡回口袋。
周言晁蹲下身帮忙,随后被牵进屋内。谢谌停在玄关换鞋时才再次开口,“是我说的有歧义。我说的不是进门的进。”
周言晁看到微微透红的耳朵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谢谌抬起头眯起眼,带着质问的意味,他不想再闹出这种乌龙,“你真的懂了?”
“进你里面的进。”周言晁的面色庄重,以回答面试官考题的语气说出色情的话。
谢谌没再作声,顿觉莫名羞赧,回避般地转身进屋。
夜里,卧室还是只点了一盏小灯,两人缩坐在床上,分别戴了一只蓝牙耳机,大腿上放着平板,上面播放着露骨香艳的画面。
谢谌特意选了一部文艺片,尽管有许多裸露身体的镜头,但不会直接展现激烈的性行为,主要以亲吻抚摸为主,作为性启蒙教育的电影也饱受诟病,部分人认为其把性朦胧化,更甚者认为扭曲了对性的定义,亲亲摸摸又怎么谈得上是性。
性的定义愈发狭隘,甚至到了“只蹭蹭不进去”也能被判定为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如果只是单纯的生.殖.器接触,那更适合称之为繁衍,这样的性或许能带来肉.体上不可抵抗的快感,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一旦体会到建立在喜欢和爱基础上的性,就不会满足于单薄的生理反应,真正的爱欲透露出温柔的力量,温柔到令人回味流连,有力量到将“人人都可以”转化为“只有你可以”。
“放给我看,是希望我做之前先这么做一遍吗?”
“这不是教材,我也不是习题,没让你按步骤一步步还原到我身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认知里的性太片面了,暴力、血液、痛苦只是属于少部分人的……”
周言晁强迫自视线停留在屏幕上,刺痛双眼,心理不适惹得呼吸不畅,就连血液的温度跟着下降,汗水渗出皮肤。他看着两位主角们躺在书桌上亲昵地拥吻彼此,逐渐褪去衣物,白花花的肉.体像发酵过的酸奶块,经揉搓变形在木板上挤压留下水痕,胃部跟着分泌酸液,他捂嘴,干呕声从指缝跳出来。
谢谌注意到异样。
木板。
啊。
谢谌关掉电影,拍背安抚他,摸到湿漉漉的布料,把他搂进怀里,“周言晁,都过去了……没事的,不要去想……”
“我没事。”
谢谌知道他在撒谎,只觉得自己弄巧成拙,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不看了,不让你看了。”
画面里主角们互相投递的眼神挥之不去,没有怨恨、痛苦、悲戚,轻柔到让他无法理解,不清楚眼神里包含着什么。周言晁越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就越是记起她和自己以及他和自己的对视。
主角们看彼此的目光越是柔和,越是印证了现实的凄惨,性不是只有出于基因本能的压迫,只是他从未遇到过、体验过,他生出一种恐惧,一旦他了解到性的美好之处,这股魔力将反过来告诉他,他过去的人生里所见识的、所做的、所经历的都是如此糟糕恶心。
从此他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痛苦就是痛苦,他的幸福仍是痛苦。
“周言晁。”
“周言晁。”
“言晁啊……”
周言晁再抬头,已是泪眼蒙蒙。
“很讨厌吗?也讨厌和我一起做这种事吗?”谢谌捧着他的脸。
周言晁转动眼珠回避直视,忍住情绪道:“不要让我回答这种问题。”
谢谌沉默片刻,没有再逼问,“我知道了。”
周言晁睒了睒眼,沾着水雾的睫毛颤动,“我不想知道这些,不是只要帮你度过发情期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谢谌心生无力感,他不知道怎么让对方理解这不是多余的事,有时候轻如鸿毛的触碰比激烈的撞击更能刺激人的神经,更能使人欲罢不能。
“我太痛了,身体承受不了,即使是omega会自行分泌液体作为润滑,但你这样,我还是会流血,窒息,痉挛到发疼,我让你别吃药,说我想休息,因为我头晕到想吐,感觉肠子都快翻出来了。”谢谌说的是都是事实,但其中夹杂着私心,他知道周言晁不是有意伤害,眼神里也没有分毫责怪,“就当帮帮我,好不好?”
“你要不找别……”
谢谌捏住他的脸,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你放心吗?你敢保证其他alpha有你做得好吗?你就不担心我会流更多的血、哭得更凶吗?那时候我怎么办呢?真那样的话,我还能从alpha的床上下来吗?”
谢谌看到他纠结又带点无措的眼神,心想自己甚是恶劣,但仍旧没有任何悔过之意,至少让对方放弃推开自己。他靠到周言晁的锁骨处,圈住他的腰骨,依偎着,“下次慢一点。轻轻的就好。”
周言晁搂住他,“要喝点酒吗?”
“……好。”
两个小时候后,坐在沙发上的谢谌夺走周言晁手里的酒杯,“你喝得够多了。”
周言晁正横坐在谢谌的大腿上,靠在人的肩膀,眼睁睁看着被抢走的半杯酒,清澈的酒水还在随手臂晃荡,“我不吃药起不来,但充血后就那样了,我能怎么办?你的那么小,当然痛……”
谢谌听得面红耳赤,想把口无遮拦的嘴巴捂住,又觉得人喝醉酒就嘀嘀咕咕的模样很可爱,想再听他讲些清醒时根本不可能说出来的话。
“你身体没病,不用吃药,只是有点心理障碍。”
“有的有的,我有病的。现在都还有疤在那儿。”
谢谌这才想起还没仔细看过那个伤口,他手覆在周言晁的蹊部就没再往下,询问道:“能看看吗?”
“……”周言晁迟钝地直起身子,开始对着自己的腰乱摸。
“找什么呢?”
“皮带。”
“……”谢谌握住他的手,牵引手指伸进裤腰里,再一勾,拉出一大个空隙,里面的黑色布料露得七七八八,“你洗过澡了,现在穿的睡裤。”
“噢。”丝绸质地的睡裤像水一样流了下去,腰被搂着,周言晁看着自己的伤疤被指腹来回摩擦,心脏乱跳,双腿伴随摩挲而时不时哆嗦。
原本就生得粉嫩,那条口子割得有点深,长出来的新肉颜色更浅。明知道功能没有受损,谢谌看着还是觉得疼,自己的肌肉都下意识绷紧,他小心地捏了捏,听到稍重的吐息声,心弦撩动。
“脏。”周言晁抓住他的手腕制止揉搓,沾有酒水的嘴唇被亲得更加湿润,伴随狎弄,身体被火苗点燃,血液跟着沸腾,他意识到不对劲后反应激烈,“不要,不要这样……”
“谢谌!”周言晁将身体绷直,像曝晒后的鱼干一样。
“你看,你没病。”
周言晁愕然,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原本翻腾的血液瞬间凝固,脑袋嗡鸣,脖颈被无形的力紧紧勒住,窒息到快要晕厥。
“你喝醉酒,没有到浑身无力的程度就可以,只要意识不是完全清醒,你只是有心理障碍,你根本不需要靠药物。”
周言晁推搡挣扎,谢谌的手没及时搂住他,他一个翻身摔跪到地上。
啪!
眼镜落地。
谢谌及时将他捞起,重新揉进怀里,“周言晁,不要逃跑,这个不可怕,也不羞耻,更不丢人,这是正常的,正常的。我们都会这样的,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不要讨厌自己的身体,不要伤害它。”
“放开我放开我。”周言晁摔了一跤后酒醒了一大半,想掰开勒住腰的手臂,他喊叫道:“你放开我!你才是疯子!”他抄起桌上的酒瓶全灌进嘴里,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遏制可怕的反应。
争抢酒瓶间,玻璃摔落,碎得四分五裂。
谢谌怕周言晁再度摔倒扎进玻璃堆里,将人抱得更紧,等人挣扎到疲惫。
周言晁平躺在沙发上,睡裤已经退到膝盖处,双目无神注视天花板,身子随呼吸微微起伏着,心情随酒瓶一起瓦解,上下都在流着泪,“恨死你了。”
谢谌俯下身,亲干净周言晁斜在鼻梁上的水,他的泪却沿着皮肤一路滑落到周言晁的脸颊,接续悲伤。
谢谌喉咙哽塞,过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是想,让你也舒服一些,不想你总是吃药,对身体不好。不想每次做都像进行任务一样,像机器一样。我们可以更好的,不是吗?”
“为什么……”周言晁嘴唇跟着声音一同抖动,他捂住自己又在发疼的双眼,“为什么非要我的身体有正常的反应,为什么总想让我从这件事上感觉到舒服、产生快感……”
“好脏,真的好脏。我的身体,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头都是臭的。很多人因为这个器官的存在,被羞辱虐待,想自杀,你不也是因为它才流血流泪的吗?你应该也讨厌,应该也恨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脏,你不脏,也不臭,你很香,很香很香啊,我太喜欢你的信息素了,怎么亲都觉得不够,所以才在你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的,所以才希望我们做的时候,你多亲亲抱抱我,把你的信息素盖在我的皮肤上,我很喜欢很喜欢你的信息素,你不知道。”
“骗人,撒谎,你根本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那是你的幻觉,都是假的……为什么你还不好,我能给的都给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周言晁啊——我能闻到的,你本来的信息素,从很久以前就能闻到了,从你消失前,只是我那时没有告诉你。”
泪眼相对,彼此陷入沉默,两对黑瞳里的情绪翻涌,漫延而出,淹没至鼻腔,都忘了呼吸。
谢谌咽了咽口水,身躯因紧张变得麻酥酥的,他磕磕绊绊地开口。
“因为我喜……”
谢谌嘴巴被捂住,周言晁颤抖得更厉害,哭泣着几近哀求的语气道:“不,不要不要……我这种人不值得……不能这样……”
谢谌眼神黯淡下去,点头后轻轻拿开他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说了。”
周言晁紧闭双眼,不肯面对谢谌,也没拒绝他的靠近。
谢谌反复替他擦拭眼泪,“我错了,对不起。明天醒来你又会忘吧?”
谢谌没等到回答,发现人已失去意识昏睡过去,他拨弄周言晁的发,凝神注视眉眼良久,释然道:“忘了也好。”
他浅浅啄吻,“我记得就够了。”
第139章 维度重塑
惊蛰后天气仍旧湿冷, 谢谌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伫立在便利店门口,仰望阴霾云层, 再看了一眼腕表,转身折进一旁的咖啡书屋。
到达约定的地点,比计划早了5分钟, 谢谌拉开座椅刚坐下,服务员已站在身侧询问喝什么,他扫了一眼那杯少了三分之一的咖啡,“和她的一样。”
“公司咖啡机只有美式, 换换其他口味也不错。”坐在对面的教主眉眼含笑。
“别挖苦我了。”谢谌无奈笑笑,“我收到了这个。”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宣传单, 放在桌上再推向对面, “你看看这个,知道这个俱乐部吗?”
铜版纸上带矿物涂层, 指甲刮过发出轻微声响,引人极度不适。
它在教主手中展开成A4纸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