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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谌把周言晁递过来的第一杯水弄倒了,在周言晁重新倒水时,他活动手指,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握力都没有了。
“……”
谢谌的下巴被挑起,水杯的杯壁挤进他的唇缝,喉结滚动,寂静中响起咕噜咕噜声。明明是普通的纯净水,此时却如此沁人心脾。
谢谌不想喝了,别过头,水杯随即也被撤走。
“不要再做,好不好……”
谢谌的声音沙哑。
那只手开始触摸他的脸颊,指腹划过细腻的肌肤。
“发情期还没结束。”
“……”
谢谌又被带了回去。
“周……”谢谌已经不能完整叫出周言晁的名字,破了皮的嘴唇一张一合,气若悬丝道:“痛……”
在这种阴暗的,不知天日的过程中,谢谌的戾气被耗尽。
他本是个alpha,强行改造基因已经对身体造成严重损伤,每天注射或服用不是抑制剂就是稳定剂,期盼有天能回归正常的生活。
他塑造了一面镜子,日日对镜自省,反思自己究竟是alpha还是omega,但随着日日夜夜的撞击,他的镜面裂开。
希望的终将破灭,死守的终将失去,所面临的不过是从一开始就残缺破碎的人生。
好疼。
谢谌闻到泥土的气味,面色难看,这味道让人觉得潮湿浑浊,像经久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尘土飞扬,又像是某种木质品被掩埋地底散发出腐朽的味道。
他想扒了自己的皮,将自己器官和骨头取出来挨个检查,到底是哪儿在痛,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直接死掉。
现在才释放信息素,有什么用。正如周言晁所希望的那样,他的身体里全是alpha的信息素。
周言晁察觉到他的异样,拨弄湿润的发丝,轻抚脸颊,“还是很痛?”
谢谌没有精力再回他的问题,他闭眼咬牙忍受暴力,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倒和周言晁的信息素挺配的,要深埋地底的感觉。
发情期终于结束,原本专属于omega发情期的快感在结束的那一刻转为疼痛。屋内飘洒的alpha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随着时间的推移,散得差不多了,十分浅,浅到不可捕捉,谢谌被疼醒了,起身看到睡在身旁的alpha。
侧躺的周言晁呼吸平稳,身体微微蜷曲,看起来毫无戒备。
“……”
谢谌注视周言晁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吵醒他,而是趔趄地下床,以走一步停几分钟的状态到书桌前。他翻找抽屉,给自己注射了营养液和兴奋剂。
又去找那件外套。
他从口袋里翻出折叠的纸片,打开后抓取一点粉末放进玻璃杯里,混着纯净水搅拌,正准备仰头喝下去时又停下,将所有的粉末全部倒了进去。
再回到房间。
等周言晁醒来,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绑着,当即明白了缘由。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谢谌。
“我……”
“闭嘴,不想听你说一个字。”谢谌没有洗澡,他不想看到自己的身体,他现在甚至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难听得像鸭子。
“我求了你多少次。”谢谌看着周言晁,发现他眼周也是红肿的,皮肤根本没有什么血色。
也是,熬了一个星期的夜,这副鬼样子也很正常。
“这个社会的法律太温和了,我不会去告你,裴墨衍不在了,没人帮我善后,我也不会杀了你,为了你这种人坐牢或死刑都不值得。”
谢谌边靠近周言晁边解裤绳。
“……”周言晁愕然,“你要做什么?”
“我这个人喜欢以牙还牙,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但我又睚眦必报,你对我做了一遍,我就对你做两遍。”
第63章 呻.吟流淌
“吸。”
一字命令, 有着不可抗的魔力。
周言晁愣是忘记躲开,嘴唇贴到茶壶的壶嘴,被迫含住, 上面残留的乌龙茶味随唾液稀释遍布口腔。
他没有反抗,默默垂目承受,眼角流露一丝哀怜。谢谌见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更为怫郁, 将他的头朝自己身前摁,随即蹙眉,又扯着头发拽开,看着拉出的一条银丝呼出一口气, 差点被牙齿刮擦掉一层皮。
短暂的窒息导致周言晁面颊绯红,他唇瓣经摩擦而艳丽, 伴着若有若无的喘息, 津液莹莹。
“啪!”
丝线断裂。
周言晁头偏到一侧,皮肤红肿起来。
“把牙齿收好。”
alpha身子主动前倾贴上去, 墨发被汗水润湿成一绺一绺的,谢谌手插.进他的发丝向后梳, 端详他低眉垂目的模样,唇瓣绷紧,口腔被堵得严丝合缝, 为攫取氧气鼻翼微动。
alpha的顺从又换了一巴掌。
相似的行为,在谢谌身上成了痛苦,但对于周言晁来说似乎甘之如饴。他看着那张脸, 冷漠地说:“我干嘛要奖励你呢。”
绳子被粗暴地拽住, “咚”的一声,周言晁坠到床上,侧躺在斑驳凌乱的床单上。
那张脸, 那具身体,那种信息素,别提悸动,简直令人作呕。得亏吃了药,不然对着这个人怎么也不可能也不会有反应。谢谌心想。
周言晁目光下移,“你……”他蹬腿往床头那儿靠,“我们已经做了很多,不能……”脚踝又被抓住拖到床尾,随后像飘荡的小船彻底翻覆过去。
挣扎爬起之际,谢谌借机摁住他的后背,中指发力戳着脊骨,强迫他保持跪姿,又再迫近一步,抵得密不透风,嘴角牵出一个笑,“我和你总得死一个在床上吧?”
久封的旱地被破开,空气中飘散浑浊的泥土味,丝丝缕缕,牵动着谢谌神经,引诱他恣肆发泄怒火,将所承受的痛苦转移到对方身上。
周言晁咬牙,汗珠如密密麻麻的蚂蚁附着在皮肤上,随着耸动将它们揉进被单里。他闭目咬唇,眼角湿润,卡在喉咙的语句成了细微呜咽。
谢谌将人翻了一面再扇了一耳光,钳住他的下巴,冷声胁迫道:“睁眼,好好看着。”
湿漉漉的睫毛扇动,周言晁的视野晃动不停,伏在他身上的人宛若鬼影,附身于他,消磨他的精神力,吞噬他的一切。
生理上的剧痛冲淡了一切,嘴唇抿成一条线默默忍耐,就算流血流泪也没发一句怨言。
谢谌蓦地压住他的肩颈,“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谢谌莫名其妙的停下来审问,周言晁也从持续疼痛中短暂抽离,迷茫地看着他,随即鼻梁挨了重重的一拳,鼻腔里痒痒的,液体不受控地流了出来,划过皮肤拉出粗粗的红线,像流失的生命力。
“为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意!!只有我是被强.奸才会痛苦的那个!”谢谌朝着他挥拳,毫无章法,不留情,也不思考对准骨还是肉,直到手指发麻才停下。
谢谌气喘吁吁垂下手臂,血沿着指关节流下,滴落在床单上,绽开一朵朵艳红腊梅。
周言晁瘫在床上,他的眼睛、太阳穴、鼻梁、嘴唇、两颊、下巴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伤害。脑子像一台出问题的电视机,出现刺耳忙音,视线昏暗,看一切都是虚幻的,有种眼珠被打爆的感觉,只是大脑还没接收到这个信息,还在传达视觉画面。
他咽掉血液,口腔内壁的血又渗了出来,用舌头点戳时意外地碰到摇曳在牙龈间的牙齿。
谢谌看着模糊的血脸,抬手触碰害他堕入深渊的魔物,和他的主人一样,都是爱撒谎、爱折磨人的烂东西。“不是不吃药起不来?现在怎么这么恶心的立在我面前?”
报复心胜厌恶感一筹,他恶劣地把弄,像一个无知的孩童。一刹那,周言晁踮脚,跟腱发力绷紧脚背,他不停翻腾,对绝顶的折磨无能为力,想后退,被拖回来,想像扇贝一样闭合,又被撬开,怎么做都难逃桎梏,就连最基本的叫喊也被痛苦封住。
谢谌像是逮住了泥地里什么恶心滑腻的虫子,激愤驱使除害,直到东西软趴趴地凋零在掌心,他才松开,嫌恶地想要擦擦手,又看着疼得全身抽搐的alpha,莫名的畅意顺着脚后跟爬上来,操纵着他朝肿胀血红的脸打去,漠视他的痛苦说:“昏了我就把你弄醒再开始。”
周言晁接收不到信息,没有任何回应。
谢谌默默攀上床,抱着他换了一个方向,依旧保持面对面的姿势,擦了擦他脸上的血,“周言晁啊——你这是应得的。”
“……”
扑通。
即使神志不清,周言晁被撞到摔下床,原本他出于本能想抓住什么,明明握住了谢谌的指节,但对方无情地将手抽走。那一瞬间时间线像被拉长,延伸了痛楚,撕裂的到底是哪儿,他也分不清,只知道从下到下,由里到外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alpha本就清羸,没有厚重脂肪做垫护,肩膀撞到地板发出巨响。
周言晁像一具死尸躺着,但后背的下半部分只接触到空气,他抻着脖颈,挺起的腰呈过山车下滑坡的弧度,劲瘦的腰起伏着,肠胃里有一只软体爬行虫在伸缩,透过薄薄的皮肉显出形状,蠹蚀着他的内脏,带着钻心的痛。
面部的血已经干涸,泪时不时的冲刷,洗出几条路。他的身体被放在交通路口处,拐弯而来的大货车从他身上碾压而过,好几个承重几吨的轮子……
谢谌跪在床沿,居高临下地俯瞰他,“我一直在说想和你好好谈谈,答应你不吃药了,嗓子都求哑了,你还是把我上了。就算你是撒谎,就算罪魁祸首不是你,也还是给我受着。”
“痛……”周言晁五官皱在一起,急促喘息声要随时断气了一样。
谢谌闻言面色阴冷,“你搞清楚,我是在报复你,不是为了和你做.爱。”说罢,又将他拖起,像水中鱼上了岸。
周言晁平躺在床尾,脑袋伸出床外没有支撑,脖颈绷紧,最终懈力垂了下去。矮柜上枯萎的花倒映在他的眼眸中,他和那个死物没什么两样。
不管是周言晁还是谢谌哪一方承受,就算维持着最紧密的姿势,谢谌也强调着说,这不是他的第一次做.爱,他与周言晁之间不存在爱,也根本没有爱可以做,有的是单纯的性.暴力,这是性.侵犯、性.强迫。
就算现在实施暴行的是谢谌,他依旧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周言晁鼻腔和口腔又在涌血出来,差点被自己的血呛死。
谢谌含恨说:“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周言晁翻着白眼,身体被磨出烈火,炽热难耐,体内的水分被烧干,他微微抬起头饥渴地张着嘴,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泡泡一样冒出水面,结果下半张脸被谢谌死死捂住,甚至剥夺了他的呼吸。
“你敢喘一个试试。”
缺氧的他又垂落下去。
最后,所有痛苦呻.吟从眼里淌了出来,它们遍布面颊,结合粘稠的血液控诉。
第64章 视野的红
手臂伸向门把手, 苍白的皮肤青紫交加,弥久的暴行使他无法直立行走,时而跪爬, 时而匍匐,仅是从床到门的距离就耗费周言晁大半精力。
颤抖的指尖才触及门板又被另一只手大力盖住,震得手骨几近要碎裂, 他如同没有什么重量的纸片下坠。
谢谌从后向前搂住他的腹部,另一只手挤进他的手掌与门板之间,穿插.进对方的指缝,本该是浪漫的十指相扣随着指骨发力紧收成了拶刑, 痛彻心扉。
谢谌下巴搁在周言晁的肩上,微微偏头, “想在门口做?”
周言晁给了谢谌启发, 他不再局限于一张木板上铺设的软垫,在120平米里的任意一隅肆意折磨alpha。
但凡这个屋子里能落脚的地, 他都要拽着人停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