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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的女音把谢谌拖回现实。
声音有点小,周言晁贴心地换成扩音状态,放在床铺上方便两个人都能听到。
“我刚刚在洗澡没接到电话,找我什么事?”谢谌说。
这个称呼不是谢谌设置的,是那个爱捣乱的弟弟,翻看谢谌的通讯录就会发现他只有备注人名的习惯。
但这个女人确实是谢谌的未婚妻。
崔瑛得知谢谌变成omega后并没有断绝关系,她本就主修医药相关的专业,主动提供帮助。
谢谌能在家人面前顺利伪装为alpha,可以说崔瑛功不可没。
“爸妈又开始催了。”
“哦,那怎么办?”换做平常,谢谌会思考给提供解决方案寻求对方意见,但现在有个疯子在旁边,分散了他的精力。
周言晁一语不发地凑上前。
谢谌坐在地上无路可退,卡在床头柜和床拼凑出来的角落,他伸出还没受伤的左手去推他,距离近在咫尺,无奈只好别过头与其错开,压低声音道:“又干什么?”
他在和alpha说话,视线却停驻在手机上,生怕电话那头听出端倪。
周言晁对着谢谌的右耳说悄悄话,“刚刚喊老婆的声音不是挺甜的吗?现在怎么不夹了?”
“……有病。”
“你说什么?”崔瑛问。
“啊,”谢谌反应过来还在通话中,回应电话,“没什么。”
“我刚刚说的方法你觉得怎么样?”
谢谌:“不好意思,信号有点儿不好,我没听清。”
“我说——爸妈不是老催婚吗?婚房装修的借口已经用过了,这次我打算用婚前体检再挡挡,说你那儿不行。”
“?”谢谌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周言晁没忍住噗嗤轻笑出声。
崔瑛没分辨出笑声不是谢谌的,“你笑什么?”
“……”谢谌不确定道:“哪儿不行?”
“额……就是阳.痿。”
“……”谢谌沉默了。
我谢谢你。为了拖住婚事,居然想出这种自损八百的方法。
哦,不,是损队友八百。
“我知道这样有损你名誉,但我是医生,我说话可信度高,会跟家里人保证有治好的可能。”
“……”谢谌实在无言以对。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也行。”
“我……啊!”谢谌才吐出一个字就又叫了一声。
崔瑛:“谢谌,怎么了?”
谢谌垂头蹙眉,胸口剧烈浮动,缩在角落里,用还有行动力的手去推搡alpha,期间应付崔瑛说没事。
这混蛋在摸哪儿!
谢谌看着那只不安分的手耳朵都红了,绝大部分原因是出于愤怒。他压着嗓子道:“松,松开……神经……”
电话就躺在床铺上,崔瑛的声音从谢谌的左边继续冒出,“你身体不舒服吗?哪儿不舒服你跟我说,我帮你看看。”
“没……”谢谌话还没说完。
周言晁则在谢谌右侧,一边重复谢谌白天对他做的事,一边低声道:“跟她说说啊,你现在哪儿不舒服。”
“……”
崔瑛:“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谢谌:“不……”
周言晁:“我摸着感觉和我的差不多啊,你怎么好意思对我冷嘲热讽的。”
“用……”谢谌恍然大悟,冷哼一声,讥笑道:“我说呢,怎么大半夜来我家,原来是白天戳到你痛处了啊,短.狗。”
周言晁笑着掐了一把手心里的肉,力道不大,但足以让人痛苦,“我们彼此彼此吧,短.狗二号。”
明知道对方都不正常,还在试探彼此的底线,看能把人逼疯到什么程度。
谢谌没工夫和他打嘴仗,疼得把头埋起来,双膝紧紧并拢,企图遏制对方的行为。
“谢谌,你真的没事吗?”崔瑛关心道。
这远比手腕脱臼还要折磨人。
再这样下去,不用撒谎造假,崔瑛的计划就成真了。
谢谌左手指甲抓抠地板,喘着粗气,背生出一层薄汗,嘴唇咬出血,殷红无比,也愣是没求饶。
“别夹我手。”周言晁轻声道。
谢谌:“……”
周言晁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这只是以牙还牙。更何况,这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其他alpha、beta和omega。他也很给面子,没让那个未婚妻知道。
而他今天被摸、被嘲笑,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嘭!
周言晁轰然倒下,碎裂的瓷片犹如纷飞的白蝶,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谢谌手上抓着花瓶,瓶颈以下早在猛烈的反击中四分五裂,锋利的边缘残留鲜红。
血滴落在地板上绽开成一朵朵妖冶的红花。
“什么声音?”崔瑛问。
谢谌卸力松手,半截花瓶也碎裂散落一地,他拿起电话,任凭没有知觉的右手悬着,稳住声线道:“没事,婚前体检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你确定没事吗?我听到有东西被打碎了……”
“嗯。”
谢谌转头,盯着不省人事的alpha,目光阴鸷。
“狗不听话,我管管。”
第9章 遭受唾弃
该怎么报复这个狗东西。
鞋底踏过碎渣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谢谌才迈出一步,脸色骤然大变,他猛地捂住口鼻噗通跪地,膝盖正对瓷片锋利的边沿,直接将其撞碎。
腺体像火红烙铁反复碾压,难忍其痛。
谢谌虚弱地盯着罪魁祸首。
alpha的信息素肆虐扩散,充斥整间屋子,现代精装修房像上个世纪的农村土胚房,受潮的房梁生出霉菌,地面泥泞混着被碾碎的枯叶。
好恶心。
好痛。
谢谌举步维艰,废了好大功夫才走到桌前。他甚至来水都来不及喝,就把药往嘴里送,胡乱嚼了两下就吞入腹中,药渣卡在牙齿咬合处混着唾液慢慢化开,苦涩至极。
谢谌缓过来再看铝箔包装的药才发觉不对劲,这盒药是新拆的,一排两颗,总共六排,够吃四次,但算下来却少了一片。
药被动过?
谢谌回头,原本躺人的地儿空空如也,只留一片狼藉,窗门开着,布帘随风浮动。
灯光霎时熄灭,月光扫荡地面瓷片,红白相映,十分诡秘。
谢谌适应黑暗后去拿手机,他衣服都没换,穿着凉拖出门去医院治脱臼的手腕。
他回家后在客厅沙发上凑合一晚上,没睡几个小时就被敲门声吵醒。
谢谌还处于犯困状态,从到玄关期间连打了两个哈欠,从猫眼看到是警察,瞬间就精神了,连忙回房间找到常用的信息素喷雾。
在警察破门前,他及时打开门,对方亮出身份证明,并说:“谢先生,你涉嫌杀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
谢谌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什么?这就死了?
早上七点气温也不低,上班族的闹钟可能才响,谢谌被警察带单元楼,还在庆幸这时候人没多少,走到小区门口,看到警车不远处聚了一堆早起买菜的大妈大爷对他指指点点。
“犯什么事了?”
“据说是杀.人,血流了好多。”
“哎哟,看着人模狗样的。”
“……”谢谌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他那一花瓶敲下去又没戳到大动脉,怎么可能死。
谢谌坐上警车没忍住,问道:“尸体哪儿发现的?”
警察冷着脸拒绝回答,只说先回警局。
谢谌想了想,那个alpha是顺着他卧室窗外的管道逃走的,难不成是中途昏迷摔死的?
那关他什么事啊!
对方非.法.入宅加性.骚.扰,他正当防卫,流.氓逃跑途中意外身亡,活该好吧。
回到警局,谢谌被带进一个空旷的房间,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进审讯室,上次也是正当防卫杀.人,有O方干涉,他最终被无罪释放了。
警察将一张照片举到谢谌面前,严肃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谢谌眨了眨眼,“不认识,但见过。”
这是昨晚那个信息素是烟草味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