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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0-1 第3章

“086。”

“不植入芯片吗?”

“不用。”

谢谌察觉西服的领口被后拽,后颈暴露在外,有了不好的预感,本能的想推开对方,才动了动小臂,腹部又挨了一脚。

酸水上涌,唾液溢出嘴角,阵阵绞痛让他不得不蜷曲身体,袒.露出后颈的皮肤。

“谢先生,请别乱动,针头断在你腺体里就麻烦了。”

针头毫不留情地扎进后颈,透明液体注射进去。

谢谌冷汗直冒,浸湿衣裳,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清晰感知着冰凉的液体在输进自己的身体。

不、不要!

巷内信息弥漫着信息素,只是几人都是beta,无法察觉。

谢谌痛苦呢喃,不成语调。

几人完成任务后迅速撤离,只剩谢谌一人趴在巷道内。

噗通—

噗通—

噗通——

心跳声如此清晰,就像心脏长在耳蜗的位置,随时要撑爆耳膜。

注射的试剂快速随血液流遍全身,如浇不灭的火苗在体内乱窜,席卷各处,企图调动所有神经细胞,大肆告知自己的到来,alpha的初始基因以高位自居,不容许自己的领地被侵袭,表达强烈的抗议。

体内的撕扯让人苦不堪言。

这是不可承受之痛。

“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因改造程序正式开始。

谢谌十指抓抠粗糙的地表,指腹上的皮肤组织被磨蹭卷到一起,沾染灰尘后像炸过的鱼皮,失去表皮保护的嫩肉刮在水泥地上,将肉糜留下,裹走了泥沙颗粒,深灰色地面拉出长长的血痕。

注射剂里添加的兴奋剂让大脑持续清醒,神经非但没因痛觉麻痹,反而处于高度敏感状态,能清楚感知身体的变化。

他战栗着,像被扔进巨大锅炉里炼化成一滩血水。

痛得他胡思乱想,竟生出奇怪念头。

我为什么要活着。

我为什么有这么多器官。

杀了我。

谁来杀了我!

巷内充斥着信息素,谢谌身体抽搐着,眼神迷离,血液的粘滞性导致他的脸被缠上鲜红的蛛网。

一个omega扶墙步子趔趄走来,跪在谢谌身边。

谢谌体内的alpha基因为夺回主导权,闻到omega身上的信息素更加疯狂,在体内厮杀,无休止对抗企图改变自己的化学试剂。

到最后受苦的是谢谌本人。

“啊啊啊啊!”

谢谌如鱼,被omega从地上一把捞起,普通的肢体接触让他直接颅内高.潮,面色酡红。

源源不断的泪冲刷着血迹,眼睛上下两颗黑痣在赤红中若隐若现。

暴力血腥,色.情至极,又实在美丽妖冶。

“你的信息素让我发.情了。”omega声音很轻,像一片小小的羽毛刮过皮肤。

谢谌听不清,也看不见。

他的脸被omega捧起。

omega一点点凑近,嘴唇几乎要相贴,深吸一口气,借助空气的传播尝到了血的味道,他回神又停下动作,揪住谢谌的衣领,毫不留情地朝谢谌的脸扇去。

“啪!”

这一掌铆足了劲儿,但与基因改造带来的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谢谌垂头,口腔内壁破损又咬了舌头,黏稠的血液从嘴里溢出,滴在空中拉出一条红线,好似方才咬爆一颗汁水饱满的赤色浆果。

“救…救……呃……”

谢谌连话都说不清,舌头不受控制地往外伸,像是口腔分辨不出那是属于自己的舌头,想要吐掉这个累赘。

omega准备离去,谢谌凭借生存本能发出哀求的声音,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弄拙成巧,让omega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别再放你那该死的信息素了!”omega扶墙折返。

谢谌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耳膜被震得有些痛。

他现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想要亲近这个omega,但又有什么阻止他,就像是电池同性相斥一般。

“我给你药,别放信息素了!”omega说完从包里摸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管,将里面蓝色药片强行塞进谢谌的嘴里,“吞下去。”

谢谌喉结滚动好几下,但药片太大粘附在舌根处,没有水难以顺利进入食道,弄不好卡在食管或呛进气管加速死亡。

omega也看出他的艰难,“算了,你含着也行。”

“必须要,活得好好的。”omega喘息急促,他摸了摸后颈,站起身步履蹒跚地离开。

别走。

谢谌眼睛被血糊得根本睁不开,张嘴也发不出任何音。

别走!!

他想抓住对方的裤脚挽留,大脑神经已经不能操纵四肢,就连语言功能也暂时丧失了,嘴里只吐出的一个“呃”字,夹杂痛楚。

谢谌强迫自己睁眼,血色晕染眼球,所见的一切都是赤色,只见模糊的影摇曳着,愈来愈小,离自己远去。

这个Omega的身上很香。

是什么。

他竭力抓住一丝信息素。

到底是什么?

到底………

谢谌闭上眼,彻底失去意识。。

第3章 行走春.药

入伏天,万里无云,天空如清澈的湖,没有一只飞鸟。

市中心不同往日,多条道路封锁,黑色专车呼哧飞过,最终停在大厦的阶梯前。

车牌号不以地域划分,ABO后紧随着是阿拉伯数字,数字越靠前说明车里坐的人职称越高。

皮鞋沾地,英俊的男人从牌号O-001的车上下来,黑色正装穿得很规矩,就连衬衫最顶上的纽扣也扣得严实,美中不足的是——颀长的脖颈外套了一个银色项圈,在烈日下闪出刺眼光芒,像婚姻中束缚自由的钻戒。

可它浪漫色彩毫无,这是专属omega的止咬器——防止alpha标记自己。

但凡是omega组织内部成员都会佩戴这个东西,尤其是今日有alpha出席的场合,明令规定必须佩戴。

男人整理领带,身姿挺拔,瞻仰建筑。

时隔两年,再回这个地方,现已是物是人非。

两年前,这栋楼发生恐怖袭击,死伤无数,有幸存活的alpha放松警惕,被强行注射性别转化试剂L.0-1,转化成功的变为omega,转化失败的成了尸体。

一般大型事故中,alpha可凭借自身优越的条件最先存活下来,但这这场灾难中alpha的死亡占比率达到有史以来最高值,死亡人数上千。

写字楼的崩塌紧随而来的便是alpha和omega关系的恶化,部分omega对alpha恨之入骨。

他们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发生暴动,方式层出不穷,温和一点的拿着性别转化试剂混迹人群中趁其不备一针刺下去,偏激一点的把匕首藏在袖子再朝毫无防备的alpha脖子上扎……

并非全部omega都这样,大部分普通人仍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生活,只是弄得整个社会人心惶惶,情况糟糕到需要alpha、beta和omega三方成立组织调解。

就在上周,一家上市公司的员工在野外组织团建遭到omega突袭,对方训练有素,有备而来,不少alpha被注射了转化试剂,由于注射手法出了差错,导致6个alpha当场死亡,其余的幸存者经鉴定,80%转化成了omega。

某个当事人添油加醋地将此事件曝光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alpha们再也坐不住了,以各种控诉omega的非人道的行为。至此,产生了今天的这场交涉——三方聚在一起讨论解决方案。

谢谌稳步前行,他此行前来不是为了解决什么社会问题的,他的主要目的是拿到那批性别转化成功的职员的接管权。

大厦内走廊内红毯铺地,一路延伸到会议室尽头,四周都是巡逻的安保的人员,专业人士实时监控检查手机干扰器、低辐射扩音设备、防辐射屏幕装置等。

现处于敏.感时期,今天商讨的几个字传出去都极有可能引起某个群体的不满,所以大家都签了保密协议,不允许携带任何通讯设备进场,工作人员只能用对讲机。

alpha守卫一左一右杵在会议室门口,半天没等到来宾,百无聊赖。

“你知道今天要来哪些人吗?”

“我怎么知道?大部分代表身份都不对外公开。”

“听说这次omega方的代表是谢。”

为保护组织内部人员的安全,像今天这种大型会议鲜有,避免遭到他人报复,大家尽可能不公开个人信息,大家都不知道谢谌的真名,单知道姓谢。

“谢?那个行走的春.药?”

“你也听说了?”

有这么一个传闻,谢曾被扔进满是alpha的屋子,所有alpha闻到他的信息素全发.情了。

从abo的等级性来谈,一个omega在alpha信息素的压制下,不摇尾求爱已经是万幸了,也难逃被压在身.下.承.欢。但当警察和医生赶到现场,谢躺在血泊中,周围散落alpha的残肢、肉块和内脏器官等。

幸存的alpha经过治疗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已经精神错乱了,甚至无法完整描述还原当时场景,嘴里念叨的只有那么几句“他就是个疯子” “变.态” “简直就是反人类”诸如此类的话。

只身对抗多个易感期的alpha并且反杀,谢一战成名,在omega组织内步步高升,今天是他首次作为O方主代表出席重要场合。

守卫摩挲下巴,开始揣摩,“信息素到底多好闻啊?”

“这事我耳根子都听烂了,但这也太夸张了吧?alpha以一对多都很难有胜算,更何况是omega。”

“是不是真的不清楚,但我想闻闻他的信息素是真的。毕竟是行走的春.药,你说,我闻到会发.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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