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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庭风就闭上了嘴,诧异地看着他。
宁烛:“……我那药什么。”
“咳,没事,我就是想说,你那药目前看来药效挺不错的。按时吃。”
“……”宁烛没说什么。
不用他记得,他的药会自己往他嘴里蹦的。
*
两天后宁烛又吃上了蹦来他家里的药。
窦长宵这次错开了午饭的时间,但不是在下午,而是来得更早。
宁烛大清早睡醒,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一个人在他家客厅端坐着,还给自己放了电视。
他盯着那个沙发上的人影,眼珠子震惊地晃动着,看了半天才确认。
时间早到连林姨都没来上班。
窦长宵听见楼梯的响动,抬起头来看他,说:“醒了?”
宁烛幽幽地道:“早上好,长宵。”他礼貌地嘲讽:“下周再过来,麻烦不要挑在凌晨三点,我可能起不来招待您。”
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把家里的指纹锁权限给窦长宵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窦长宵解释说:“学院今天后半天有活动,只能早上来。”
宁烛看看时间,还不到八点。
他道:“十点、十一点不行吗?”
窦长宵停顿了下,说:“怕耽误你吃饭。”
宁烛心想:哦,这是阴阳怪气我呢,嫌我上回没留他吃午饭。
其实学院今天没有活动,窦长宵也不是嫌弃宁烛上回没留他。
只是前两天他从宁烛家离开的感受很奇妙,心里一直有一种填不满的感觉,像个钩子似的吊着他,辗转反侧。见到宁烛就会好一些。
所以到了约定好的这天,不受控地起得很早,想要早一点见到对方。但这种话不能告诉宁烛,所以窦长宵并没有说。
窦长宵:“信息素?”
宁烛说:“今天不用了。”
前两天刚被标记过,他怀疑自己的腺体里现在还存有窦长宵的椰子信息素。本来都打算让对方今天别来了,谁想到窦长宵一大早就端坐在他家客厅……打得他措手不及。
窦长宵沉默了两秒,站起来,“那我回去了。”
他看上去一切正常,但宁烛观察窦长宵的脸,却觉得对方此刻,跟几日前听筒里的那个声音一样,闷闷的。
宁烛:“……”
这颗药啊……
他眼神闪了下,说:“先等会儿。”
窦长宵就停下来等他。
宁烛上楼,两分钟后噔噔踩着楼梯下来。他带下来一张银行卡,跟几个月前放在窦长宵车里的号码一样,但并不是同一张。宁烛后来补办的。
他把东西塞到窦长宵手里,指望这巨额的财产能够带给对方少许快乐。
窦长宵低头,不带表情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宁烛端详窦长宵的脸。
对方脸上的冷漠不是矫饰出来的,是真的,不太在乎的样子。
宁烛:“。”
他心里泛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违和感从窦长宵答应和他交易的时候就一直存在,只是被他找到理由压了下去。
宁烛还想要往深处想时。
“叫我就为这件事儿吗。”窦长宵抬起头,“我走了。”
“……”
“长宵。”宁烛顾不上其他。
哄人高兴的方法一条条在心里出现又被舍弃,宁烛都觉得对窦长宵不会管用。
他近乎病急乱投医地说:“……下周六见。”
十分没分量的一句话。
但窦长宵看着他,声音明快了一些:“嗯。”
居然管用。
第45章
宁烛这天上午去科技园待了半天,下午回旗胜总部的时候,小陶来给他打了个报告,有点羞涩地说要请一天订婚假,那天的工作交接已经安排好了。
宁烛点点头,道了声恭喜,暗自觑了对方一眼。
小陶也就比那小子大两三岁吧,居然就订婚了?
这会儿午休时间还没过,小陶瞅瞅宁烛,多说了句:“宁总,您最近心情不大好吗,合作项目不是已经敲定了么?”
跟陆氏的合作比宁烛预想中的顺利一些,目前已经进行到拟定合同的阶段,最晚下周就能签订合同。对接项目的几个部门,前些日子连空气都是压抑的,这两天终于锣鼓喧天地重新活过来了。
小陶看看自家老板。其实也不能说宁烛心情不好,只是这人在非工作场合时总是笑呵呵的,最近却像是藏着心事,时常看见他对着空气走神,显得过于正经了。
宁烛扯出一个笑来:“我心情好得很。”
“……”小陶被他脸上的僵笑惊到了,干巴巴应了声就走了。
宁烛收起笑容,拿起手机,给对方包了个订婚红包过去。
之后他看着电脑屏幕发了会呆,眼神忽悠地瞧见了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日期,一下子想起来,这个日子跟他见过的某张身份证上的日期很接近了。
他对那张证件照印象深刻,所以连窦长宵的生日也记得清晰。大概是因为对方也是海城人吧。
宁烛差几个月满二十七,人生的长度恰好由北城和海城各承载了一半。
初中毕业他从海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片土地。
那地方承载了他许多记忆,美好的不美好的,宁烛都不是很愿意主动提及。所以当时得知窦长宵是海城人,也就没有什么老乡见老乡的客套话好寒暄。
这会儿还没上班,宁烛逛了几个他常用的品牌网站,犹豫着要不要送个礼物给对方。但又担心把跟窦长宵之间本就不清不楚的关系弄得更加复杂。
他随手点进饰品类,心不在焉地浏览着,瞥见一条银色的锁骨链时停顿了下。他蓦地想起窦长宵空荡荡的颈项,鬼使神差地订了下来。
订单页面跳转,宁烛才察觉到不对劲,绷了绷脸。
这礼物的性质简直比他跟窦长宵的关系还要暧昧不清。
宁烛又挑了个非常中规中矩的礼物,关掉界面时,浑身都是僵的。
他想:再这么含含糊糊下去,我真要被那小子搞坏了。
*
窦长宵的生日赶在礼拜六,前一晚他收到陆朝发来的餐厅地址,才想起来自己之前随口答应了对方,要在生日这天聚一聚。当时他没想到会正好赶在跟宁烛约好的时间。
陆朝给他发来了餐厅地址,窦长宵决定先去见陆朝,中午时准时到达。
休息日,陆朝穿着私服。他打扮并不花哨,甚至堪称随意,但没了深色西装压气场,整个人看起来就张扬了许多,跟窦长宵的气质迥然相异。
两人身量相仿,相对而坐时,画面倒是很和谐。
陆朝把菜单推给窦长宵,让寿星点餐。
窦长宵吃饭没有偏好,要了几道招牌菜,最后落到酒水单上,盯着某道餐品看了会儿,又让侍应生加了杯杏子酒。
在一众高档酒水中,杏子酒纯粹是用来凑数的。
陆朝拦住他:“忘了你喝不了酒么,待会儿你要是发酒疯,我可拦不住你。”
窦长宵:“不喝,我看着。”
陆朝:“……”什么毛病。
莫非这酒有什么讲究?陆朝想了想,道:“那我也……”
窦长宵看他一眼,说:“你点别的。”
“……”
陆朝:“对了,你那天怎么会出现在会所外面?”
窦长宵道:“找人。”
见对方不想解释,陆朝虽然心里奇怪,但也没再多打听。
那家商务会所性质正规,而且他了解窦长宵的秉性,这小子受窦临渊的影响很大,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窦长宵问:“你那天是在和旗胜谈生意?”
“嗯,目前跟旗胜合作已经敲定了,签完合同我会在北城待一周,之后就回去。”陆朝想到什么,说:“不过,旗胜的老板倒是让我挺意外的,很年轻,而且他的一些观念和处事方式跟我倒是有些类似。”
窦长宵淡淡地说:“他跟你一点都不像。”
“你见过?”
窦长宵:“他来我们学校演讲过。”
“哦。”
陆朝叹了口气,“不过,这回是彻底跟任家撕破脸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老爸比较注重老一辈留下来的关系维系,回去免不了要被念叨几句。”
窦长宵:“只是目前不再合作而已,最多暗地里有些隔膜,怎么会撕破脸。”
“任鸿远自然不会。但不久前,他把跟我们家的合作项目放手给了他大儿子去做,那人为人处世的方式颇有些极端……”陆朝拧了下眉,大概是想起了一些不大愉快的回忆,“啧,早知如此,当初我也不会让你去画展上捧那‘少爷’的场。”
窦长宵想了想,说:“那还是去吧。”
等餐的空当,陆朝将一个礼盒推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