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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柠见秦落摇晃,身体倾斜,立马上前扶住。
但宥柠也不敢碰秦落的腰,上次接吻验证码已经输入错误,再来两次,秦落这台设备及大可能对她彻底锁死。
“是你喝太快了,那欣老头心思不正,神经病,喝酒还带灌人€€€€”
“呕€€€€”
宥柠话都没说完,只见秦落扶着会馆门前的圆柱,对灌木丛一阵呕吐。
一定是假酒!
秦落觉得她胃里都是水,身体沉甸甸弄得人头重脚轻,要不是假酒她定不可能醉成这样,她喉咙火辣地发涩,她想起身努力平息胃口的翻搅,却难掩呕吐感再次来袭。
她在吐,手机还在响。
看了眼还是酒局上不停打来的陌生号码。
读书会前台和她说过,陌生电话打来两次以上不太会是诈骗,更何况她也没什么好骗的了。已经打来五六次了,大概是刘佳的司机打来的。
她吐着,背过手将手机递给宥柠,示意她帮忙接听。
宥柠倒是对这份特权感到欣喜,拿过手机连忙按下了接听。
“喂?”
声音模糊,沈一逸没听清,但她着急秦落的安危,不假思索道:“你现在在哪呢?”
反倒是宥柠听清了对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
她选择了让彼此都不尴尬的回答。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第93章 谁能放她进云顶
请问你是?
四个大字, 字正腔圆,沈一逸听得清清楚楚,那是宥柠的声音。
心底的酸意大过了警惕, 沈一逸在另一端沉静。
昨天开完研判会她回宿舍睡觉, 梦里有个女人在抱着她安睡, 她分不清是徐梦还是秦落, 她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温暖的手掌抚过后背, 轻柔、柔若无骨,但她腕上戴了一块银表, 是那块表将她硌醒。
惊醒时才凌晨三点,她一点睡的。
室友不在, 云层遮月, 除了影子和她对望,房间里光秃秃,鸦雀无声,一股强烈地失重感压倒而来,夜航迷失。
如今听到宥柠的声音。
那种失重感再次来袭, 从头到脚的涨泡,沈一逸觉得自己被裹得很紧很紧。
沈一逸讨厌这种情绪, 它会影响判断力、决策,以及与别人说话的态度。
明明宥柠没有做错任何, 但她觉得厌恶与嫉妒,甚至产生了防御性攻击的意识。
她冷道:“我是沈一逸,秦落呢, 在哪?”
宥柠不慌不忙,“哦, 是沈主任啊,您等下。”
宥柠转身将手机递了出去,“秦落,是刑科院那边的沈主任电话,你看要不要接一下。”
呕€€€€
秦落吐到胆汁过喉,抚着胸口,哪还管得了什么沈主任,她脑子只闪过一句话:假酒制造商害人!必须得抓去坐牢!
她蹲在地上摆手,“不接,挂了。”
“沈主任,秦老师她现在不方便,您要是有什么急事€€€€”
“你们现在在哪?”
十月晚风虽凉,但吹不出风燥声。
沈一逸只能通过坏境音判断,秦落和宥柠不在封闭的空间里,但车流声不大,无法准确判断出是否在闹市区。
刚秦落还传出了呕吐声….
沈一逸冷声问:“她又喝多了吗?”
“沈主任,这个….我就不太不方便回答了….要不您看€€€€”
诶?!
耳边的手机被秦落一把夺走,力气很大,宥柠差点没晃倒。
不就是挂个电话,有这么难吗?
秦落狼狈地扶墙站,喉咙里还有异物感,但她压住胃里的难受,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有什么急事吗?要打这么多通电话?”
“我电话来想问你在哪,你现在单独出门会有危险,涉及到生命安全,案子情况我电话里不方便透露太多。”
“是吗?”
秦落冷冷清清的,陌生道:“不方便说就别说了。”
幻想可以让人忍耐一切。
但高.潮段落过去,幻想破灭,就再也没有原木桌、没有婚后场景,也不会有火光,关于早餐的畅想。
吃葡萄还是草莓,就和她用逗号与句号一样普通。
文章段落结束了,那sign背后的角色会随之停止悸动,再无平仄。
沈一逸耐心道:"秦落,我€€€€"
“不想听。”
秦落不想听到任何会搅乱自己的话,她伸手整理碎发,“别再打来了。”
呕€€€€
挂断电话,她猛地转身弯腰。
秦落被自己的决心吓到呕吐。共情力太好的作者确实不能和体验快感精密勾连,不然自己也会死掉。
她胃里的酒水都吐光了,什么也没吐出来。
“没事吧。”
宥柠担忧,伸手隔着西装拍她的背,“我去帮你买瓶水。”
“不用了。”
秦落挺直身恢复冷静,用包里找到湿巾纸,抽了一张擦干净嘴。
她笑笑,为自己刚才干呕解释道:“我怎么可能有事,都怪李总买的假酒。”
林普平觉得自己好倒霉,最近案子太多沈主任心烦意乱,总莫名发邪火,他为了不惹主任生气,昨晚特意加班赶pp,直到凌晨一点。
谁知道警队这些老古董笔记本,开个机都要两分钟,加入投屏设备后,整个卡顿到死机。
研判会议出现了两分钟的停滞。
他原本想着等等看的,谁知道却被主任一把推开,坐在他位置上二话不说开始修,结果键盘刚敲了几下,电脑又砰地一声合上。
“不要用ppt了,你直接用公件汇报吧。”
她好像有点耐心,但不是很多…..
鉴定文件太多,林普平来开会之前没分类整理,他怕被骂死,所以小心翼翼地提出换台电脑试试的建议。
原本以为会撞枪口,谁知沈主任竟然同意了。但他抱着电脑快步跑来,却见沈一逸站在走廊窗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主任,我检查过了,电脑是好用的。”
“今天不要开了。”
….
当初是你要开的,现在不开就不开?
“那...”林普平指着会议室里的同事,又指指自己刚抱回来的电脑,“过两天要放假,大家都轮班,没时间再开研判了。”
沈一逸看了眼腕表,“本来也是加班,阶段研判过几天再开也行,到时候通知小范围参与就好了。”
“您要赶着去顶楼实验室?”
“麻烦你转告,早点下班吧。”沈一逸没必要把行程通知下属,她转身走了,甚至还是小跑。连会议室里的薄外套都没拿。
「不方便说就别说了」
还好公安大厅在市中心,门口伸手可以拦得到出租车。
「我不想听」
呼€€€€
沈一逸坐上计程车,在后排深呼一口气,她忘了公共交通很脏,没拿酒精湿巾擦手。
因为有比洁癖更令她痛苦的存在,像鬃毛里长了虱子,痒,但挠不到后,容易变得痛起来
「别再打来了」
原来,被人判上死刑是这种感受….
司机扭头看向着急的女士,“去哪?”
“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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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地库,秦落提交了订单,代驾师傅骑着他的小车走了。
秦落仰靠着,迟迟没有下车,刚才吐得过于激烈,咽喉灼烧感还没有消退,姨妈痛也跟着发作,身体犹如大面积烧伤地辣痛。
纷乱。
处理工作时确实不容易有焦虑心态,尽管她对推杯换盏感到麻木,可一旦安静下来,那种不安又会来临。杯子与杯子碰撞,视野与信息流动,人们的轮廓因碰撞而产生细碎地杂音。
很响,就觉得纷乱。
秦落想翻一片止痛药,她记得以前王溪在时,月月痛,月月买,手扶箱里到处是吃了两片就被遗忘的止痛药。
于是她弯身去开手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