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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齐木楠雄睁开眼睛,在闹钟响起来之前把它按掉。
窗帘全都拉上了,房间因此显得昏暗;空气静悄悄的,有一种惬意的倦怠感。
身旁的人还在熟睡,睡相极好,不吵不闹,连姿势都没变过,一时间感同身受地理解了某些人群对等身人偶的喜爱。如果有睡美人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
他睡得太沉了,一方面让人感到欣慰的同时,也会不禁产生“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的忧虑。
齐木楠雄轻手轻脚地下床换衣服€€€€说起来这个学非上不可吗?要不然请病假得了。
扣扣子的时候,衣袖扯下去一截,露出手腕上昨晚新添的伤疤,他愣了愣。
这种程度的伤,用超能力两秒就能愈合如新了,但似乎留着也不错。
光线彻底暗下去的夜里,纤细的手指在结痂的伤口上抚摸,正是贴近脉搏的位置,酥麻的痒意顺着心脏的收缩被送往四肢百骸,令齐木楠雄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血液从身体里被吮吸舔舐的一刻,头脑微微眩晕、发热。
这道淡红色的结痂简直是对良心的拷问,吸血是这麽色情的事情吗?
齐木楠雄换好了衣服,俯身探了探加白弥梓的额头,体温已经正常了,睡这麽沉估计是体力消耗太大。
加白弥梓迷迷糊糊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发出梦呓一般的声音:“……要去做什麽。”
“在想要不要去学校,”齐木楠雄如实道,“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学校……叫什麽来着?”
齐木楠雄干脆坐在床边:“PK学院。”
加白弥梓蒙在被子里,神志不清地已读乱回:“对,AK学院。”
班长听到要哭了。
可爱得简直不讲道理,但是可爱就是这样的。齐木楠雄只想摸摸他头发乱翘的小脑袋。
加白弥梓翻了个身,被子一卷,把头严严实实地埋在了里面,“拜拜……”
话没说完又睡了。
齐木楠雄:“……”
昨天晚上还要霸王硬上弓呢,现在连摸一下都不让了。
好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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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家的客厅,一对夫妻正在拉着手深情对视。
“爸爸,今天也好帅气呢。”
“妈妈也是,漂亮得让我都舍不得出门了。”
“爸爸……”
“妈妈……”
“借过一下。”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从两人中间穿过。
“呜哇!”爸爸吓得怪叫一声,连连后退,“楠雄你怎麽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超能力啊,你还没习惯吗。”齐木楠雄理所当然。
“早上好,小楠。”妈妈笑眯眯跟他说完早安,忽然咦了一声,歪着头疑惑道:“总感觉小楠今天有点不一样呢。”
不愧是妈妈,一眼就看穿了。
爸爸小声嘀咕:“哪里不一样了,我看还是那个把人类都当猴子的臭小子。”
爸爸也会呼吸。
齐木楠雄好心提醒:“上班要迟到了。”
“呜哇!怎麽不早说啊楠雄你这家夥!”爸爸手忙脚乱地去拿公文包,鬼哭狼嚎,“妈妈我出门了!”
“一路顺风。”妈妈温柔地对着爸爸的背影挥手,又想起什麽,叫住楠雄,开心中又有些小紧张:“小弥还没起来吗,我准备了早饭喔,不知道合不合那孩子的胃口。”
“他有点累,还在休息,早饭我拿上去就好。”
齐木楠雄这麽说,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飘远€€€€弥梓似乎是从□□中获得能量,喝下的血能代替食物吗?
如果血液可以,那其他……
打住,不能再想了。齐木楠雄啊齐木楠雄,你怎麽能如此堕落,先前给自己良心的拷问你都忘了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五分钟后。
齐木楠雄跟妈妈道别,步履轻快地出发去学校。
事实证明,早饭可以被更高效的能源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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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安静得不同寻常,齐木楠雄这才想起昨晚上的锗戒指还没摘,便干脆不摘了,久违地体验了不被繁杂心音打扰的生活。
走进校门,爬楼梯,来到教室,在座位上课。平静安详的日常中,有一件事让齐木楠雄稍微有点在意。
€€€€今天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比平常多了12%。
是个和“换新发型被朋友认出来”差不多的数据,但问题就在于他的头发既没长又没短,衣服没穿反,走路也没有同手同脚,问题出在€€€€啊。
在盥洗室的镜子上,齐木楠雄终于发现了今天被人注目的原因。
……他系错了领带。
PK学院的夏季制服领带,是和外套色调一致的浅绿色,比平常的稍短一截,只到第三颗纽扣的位置。
但现在被他戴在身上这条却是乍一看黑色、细看泛着微微深蓝光泽的真丝领带,和身上普通到有点土气的校服格格不入。
这是……
海藤鬼鬼祟祟地接近了齐木,左右观察确定没人之后才搭住齐木的肩:“你果然也发现了,齐木,Dark Reunion的邪恶力量又增强了。”
他自以为随意但在外人看来无比明显地瞥了一眼齐木的领带:“没错,看来我们必须解开一部分封印,才能守护学校。”
“哟,哥们!”燃堂大喇喇地举起大拇指,“新衣服真好看。”
谢谢,我也觉得挺好看的。齐木楠雄和颜悦色地对燃堂点了下头,难得对他感到欣慰。
“啊啊笨蛋!不要说出来啊!”海藤惊慌失措,跳着要去捂他的嘴,“这是封印,说出来就没效果了!”
“什麽封印,你说哥们的新领带?”燃堂一脸费解地挠了挠头,“这不就是昨晚上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然后第二天起床穿错衣服了吗?”
齐木楠雄:“……???”
他惊悚地后退了半步。
燃堂忧郁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唉,还以为我会是哥们的唯一呢。”
别说鬼故事了,求你。
“什、什麽睡在一张床上€€€€”海藤脸色爆红,话都说不利索了,“燃堂你在说什麽羞耻的东西啊啊啊€€€€”
燃堂没理他,凑近盯着齐木,“哥们,你嘴上怎麽还破了个口子,是不是上火了?”
齐木惊悚地又后退了半步。
恐怖的单细胞生物燃堂,仅仅靠直觉就猜到了事件的真相,齐木楠雄从心底里感到佩服。
但也到此为止了,不该说的的他一句都不会多说的。
齐木想趁机溜走,悄悄转身€€€€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听到刚才对话的照桥心美:“好、好巧,齐木同学你也在这里啊。”
一点都不巧,这里是男厕所门口。
OK,更完蛋了。
齐木楠雄不由反思,早上为什麽没把戒指摘下来。
好吧,还是有点舍不得。
照桥也看到了他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又盯着他唇角的伤口,眼中怀疑更甚。
现在解决这个麻烦事件的方法有两个:一,说他只是早上匆忙拿错了领带,嘴上的口子是昨天吃饭不小心咬到的;
二,承认他玩的比较花。
“……我有点不舒服,”齐木楠雄对几人核善地说,“失陪一下。”
€€€€今天果然就该请病假。
第66章 Day66 他好像知道自己特别可爱
鼻尖蹭着柔软的毛绒枕头,加白弥梓从漫长的一觉中醒来。
睁着眼瞳茫茫然然地对着天花板发呆,闻到被子和身上干净的柔顺剂的淡香,精神又松泛下去。
楠雄的房间和楼下齐木妈妈的身上的气息一样,温柔又暖和。
加白弥梓转了个身,闭眼时大脑放空,确定已经没有睡意时才睁开眼,从床头柜上拿起备用机。
他把手机撬开,从侧面拈出一张识别卡,重新插了进去。
未读消息又攒了99+,加白弥梓一概无视,从一众红点中好心情地挑了最不重要的一条回复。
发送人迹部,时间上周,内容是提醒他社团考核到了,有空的话回去补测。
迹部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体弱多病身残志坚”上,半个小时后又发来一条:[算了,改成2000字感想吧,特例一次。]
过了两天后又变成了[1000字,不能再减了。]
加白弥梓点开这条老消息,毫无心理负担地回复:[报一丝,最近有点忙]
现在正好是上午的课间,很快收到了回复。
[迹部:本人?]
[加白:1]
[迹部:这麽一句话太随便了吧,好歹说个理由,本大爷再考虑]
[加白:忙着谈恋爱呢]
[加白:啊不,忙着住院来着,我好柔弱啊。jpg]
迹部无语的心情足足让他沉默了三分钟:[……我说你好歹撤回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