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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哦,怎麽办。”太宰治朝加白弥梓笑道,“需要法律援助吗?年龄证明和精神问题证明,还有就算你把他们四个人都杀了也能全身而退的律师团队€€€€”
工藤新一:“……”
安室透:“……”
另外四人:“……”
“你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啊!”吊梢眼女人愤怒喊道,“擅自跳出来打断别人说话!”
太宰治彬彬有礼,朝她颔首:“你好。办-假证的。”
女人被他的厚脸皮噎了回去,忿忿不平,和同伴交换了个眼神。
她正要再次开口威胁,却被一声冷冷的“闭上嘴”喝住了。
这场闹剧的制造者从刚才开始就站着没动。
顶灯暖色的光落在他的眉睫肩头,却显得格外冷漠。
“我对你们之间的勾当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一件事,渣滓。”
“€€€€谁教你在我的店里杀人的?”
第26章 Day26 如果我死了的话€€€€
杀人?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一定是有什麽误会,”最先说话的是淡妆女人。她勉强笑道,试图打圆场,“对不起,我们刚才太吵了。”
“干嘛要跟臭小鬼道歉啊!”吊梢眼女人喊叫,“叉子可是差点戳中押木的眼睛了,位置再歪一点他的眼睛就废了!不是说什麽杀人吗?这就是杀人啊!”
“好啦,押木这不是没什麽事吗。”一直没什麽存在感的矮胖男人站出来,慢吞吞道,“你的嗓子太尖了。冷静点吧。”
眼见同伴竟然如此窝囊,竟然转头指责起了她,吊梢眼女人难以置信,气得手都在发抖。
在他们内讧的时间,工藤新一悄悄地绕到了这桌客人的背后。他低头,在壶嘴嗅到熟悉的苦杏仁味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是一起杀人未遂事件,被害人和凶手就在这四人当中。但是凶手想杀的人是谁、是什麽时候下的毒、是想杀一个还是拉着大家一起死……这些事情全都无从得知。
虽然凶案在实施前就被打断是件好事,但工藤新一说不出话,心情复杂地盯着众人身前的少年。
加白是怎麽发现的?
这搞得他这个“福尔摩斯的弟子”脸好疼啊。
工藤新一深呼吸,冷静道:“报警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一夥人之间的争吵。工藤新一端起咖啡壶,“壶里的饮料还没来得及喝。壶嘴能闻到一股杏仁味,根据我的猜测,这是□□的气味。”
一夥人神色各异。从他们的表情中,竟然看不出谁在心虚。
“别开玩笑了!”吊梢眼女人喊,“咖啡壶里怎麽会有毒?难道不是这家店的问题吗?”
再次成为视线的焦点,加白弥梓抬眼看了说话的女人一眼。
“我不喜欢警察。”他说,“你们最好一个个滚出去。”
“你,你,还有你和你。”加白弥梓手指点着人头,“劈腿的第三者、传销犯、跟踪狂、贿赂检察官的律师。”
他眼中的嫌恶不加掩饰,“真恶心。滚出去换个地方死。”
啪啦€€€€
玻璃的碎裂声响起,是有人失手打碎了被子。
几人如梦初醒。一夥男男女女,互相在彼此眼中看见了他们血色顿失的脸。
不光他们震惊,就连和加白弥梓认识最久的太宰,都微微发愣地张大了眼睛。
有人第一个动了。矮胖男人闭上嘴,拿上自己的背包,瑟缩起肩膀,默不作声地走向门口。
还有人不甘心,瘦高男人顶着满头半干涸的血,表情扭曲,挤出微笑,“能不能好好谈谈€€€€”
“你们中的某个人买了五克氰化氢,”少年无视了他,平静的声线似乎远隔着一层雾,“咖啡壶里用了三克,剩下两克。”
他对他们的性命毫不在意。既不会救,也不会害。
但他的话像一根扎在手指里的毒刺,痛痒难耐,日日流脓,无法愈合。
€€€€只有把手指砍下来才能解脱。
……
……
工藤新一小小地呼出口气,心想自己可能再也忘不掉今晚的经历了。
那一夥儿脸色惨白,看向同伴的眼神戒备又阴暗。如果加白弥梓点人头时说的话是真的,那这几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们最后走得很狼狈,出门时因为腿软扑通跪在了地上,周围人都冷眼看着,最后还是自己爬出去的,不说滚也和滚着出去差不多了。
“把那一桌的所有东西都扔了,”加白弥梓冷着脸,“明天歇业,去去晦气。”
安室透像往常一样应声,但他的表情明显没有平时自然。
安室走出去后,又一个人犹犹豫豫地站到了他面前。
加白弥梓打出一个问号:“你还没走?”
“……马上就回去了。”工藤新一好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你是怎麽知道是毒药是氰化氢,并且犯人一共买了5g呢?
听了他的问题,黑发少年托着腮,目光一瞬不瞬,盯得新一心底发毛。
最后,他深沉地说:“氰化氢是什麽?”
“剧毒的□□,100毫克就能致人死亡。”工藤新一下意识答道,忽然觉得不对,“等等……你该不会是瞎编的吧?!”
加白弥梓不再理会,转头重新点开了动画片,这次看的是黑色小本子,越看越觉得主角的能力很熟悉。
剩下工藤新一一个人苦思冥想,梦里都在复盘今天的事件。
时间不早了。咖啡店前门落了锁,加白弥梓从后门走出去的时候,看见安室透在箱子里打电话。
他盯着金发男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朝回家的路走。
“好晚了,能去你家借宿吗?”
“不可以,自己去打车。”
太宰治把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空空如也:“我从酒会偷偷跑出来的,没带钱。”
加白弥梓:“?”
加白弥梓:“那你饭钱怎麽付的?”
太宰治心情舒畅地指了指咖啡店的方向,“我和店员借了钱,给他留了一串手机号。”
想也知道手机号不可能是他自己的。
“这种日子好麽?”太宰治轻声喟叹,“就算你不想做黑手党,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烙上烙印了。”
“那个金发店员,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歪了歪头,“不光是他,从以前对别人就是这样。森先生虽然不说,但他一直怀疑你眼睛伤好之后就成面瘫了。”
加白弥梓停下,隔着两步远,回头看他,“你会区别对待蚂蚁吗?”
这个时间已经没多少在外游荡的路人了。禁鸣区街上路灯次序有致,时不时开过几辆车。
“其实跟安室待在一起,比跟你待一起舒服点。”
“……”太宰治说,“好尖锐的攻击性啊。”
“你想知道原因吗?”
太宰治比了个请的手势。
加白弥梓对上他裸露在外的那只眼睛,无声道:“我能看见。”
所有恶意、短处、性质,谎言和真相,就像白纸上的泥水污渍,再清晰不过地呈现在他的眼中。
因为这样的一双眼睛,在他连话都不会说的时候,只要身边的人数量一多,就会头痛欲裂,啼哭不止。家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身体检查也查不出任何疾病,不得已将他送到了偏僻的宅邸养着。家族里的人都希望他顺利长大,身体变得强壮一点,好成为优秀的术士和辅佐者。
后来来到横滨,那双眼睛好不容易不会让他痛苦了,但脑子也被意外撞坏了,忘掉了很多事。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签了黑手党的卖身契。
如果逃跑也不是跑不了。但咒术师和黑手党一样狗屎,甚至后者知道自己是恶人,反而没那麽伪善。
保持面瘫已经很不容易了,难不成还想要他什麽好脸色?那是另外的价钱。
太宰治鸢色的瞳孔猛地颤了颤。
他低头沉默半天,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在你眼里是什麽形象?”
加白弥梓:“一颗泡在浓硫酸里的变异毒海胆。”
毒性一个顶十个。
变异毒海胆:“呜哇€€€€好恶心的形容。”
加白弥梓看了眼时间,“我回家了。别跟着我。”
太宰治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他稍稍抬高的声音被风送过来:“就算是蚂蚁,也有例外的那个吧。”
加白弥梓脚步没停,也不打算回答。
……
……
“咦,”神明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小楠,你这几天怎麽没有变成猫了?不是要刷好感度嘛。”
齐木楠雄坐在床上看小说,神情十分冷酷:“一只猫能刷什麽好感。”
他发现自己钻进了思维误区,于是尝试着检测了加白弥梓对其他生物的好感度。
€€€€全都是20。
不管是人是猫是狗,众生平等,完美地不喜欢每个会呼吸的生物。
另外,他对咒灵的好感度是10;对妖怪的是……这个还没来得及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