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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本来想暂时赔偿给他一只宠物,看样子被误会成厚脸皮蹭吃蹭喝的流浪猫了。
他牺牲太大了。这事没有五十个咖啡果冻休想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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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撤回,当猫也太爽了吧。
齐木楠雄满足地吃掉第三块小蛋糕,周围都出现了幸福的粉色小花特效。
老天,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应该是一只被有钱人收养的小猫咪、睡在咖啡果冻铺成的八百平米的大床上、每天醒来就有无数美味的甜品送到眼前才对吗,怎麽让我投胎到这个倒霉的灵长目雄性生物身上了?
别管猫能不能吃蛋糕,每个猫体质不一样,反正他可以,非常可以。
浴室水声停了,加白弥梓擦着头发走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冰箱旁边埋头吃得正欢的白猫。
他走近一看。
呵呵,真有眼光,把他打算当宵夜的全吃了。
加白弥梓单手拎起猫,把剩余的零食转移到客厅茶几。灯一关,放起今天的碟片。
可能是因为心虚,白猫在他手下乖得像个全糖白面馒头。
今天不看恐怖片,加白弥梓挑挑拣拣,选中了一部美版《忠犬八公的故事》。
这部电影相当经典,就算没看过完整版也多少听说过故事情节,剧透得早就差不多了。
零食人吃一半猫吃一半。随着剧情层层推进,渐渐的,除了电影的对白音乐和窗外雨声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树木抽条,落叶纷纷,四季悄然轮转,只有名叫“Hachi”的狗狗始终在车站花坛日复一日地等待。
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旁边人的呼吸逐渐匀长。
齐木楠雄忽然感觉到有什麽碰到了他尊贵的脑袋。
少年指尖仍然很凉,声音也低,带着掩不住的倦怠和困意:“……希望你活久一点……但是也别太久了。”
“……”
白猫目光闪烁,侧躺在柔软的地毯上,阖上眼皮默然不语。
……
……
“……可算到了呀。天呐,怎麽在这麽高的地方,我恐高呀……”
“非常感谢您为我带路……那个,豆狸大人,可以不要再叼我的翅膀了吗?从生物链的角度来讲我有些惶恐……”
“哇塞!什麽叫生物链呀?”
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麽背着炸药包?
我要炸学校。
还有太阳,花,小鸟,通通炸了。
被叽叽喳喳的扰民声吵醒的加白弥梓青筋暴起,一把拉开十六楼露台的窗帘。
豆狸背对露台,丝毫没注意,仍在苦口婆心地劝导:“你要考虑清楚,这位大人可比恶鬼可怕多了呀!你这种小鸡仔都不够他塞牙缝的呀!”
加白弥梓用想吃人的视线盯着它:“我听见了。”
豆狸:“噫€€€€!!”
它对面的鸟妖怪刚收好翅膀,连忙对着少年土下座行大礼:“日、日安,弥梓大人!我名水燕,非常冒昧前来打扰您……”
“是挺冒昧的,”加白弥梓想把这两只从十六楼打包扔下去,阴恻恻道,“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大概、六点?”豆狸尬笑,“哈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呀,哈哈……哈……”
把它的嘴堵上后安静多了。
水燕跪坐在像感恩节火鸡一样嘴里塞了个苹果安详去世的狸妖旁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看起来愧疚得恨不得吊死在门口。
“说吧,找我什麽事。”加白弥梓按着太阳xue,打量了对面的小妖怪一眼,“你不是横滨的吧。”用的肯定句。
水燕瞬间将豆狸忘得一干二净,啪地一下表演五体投地:“是!啊不是,我确实不是横滨的妖怪……”
水燕原型是燕子,出身古都镰仓€€€€比起横滨和东京,这里的妖灵魔怪更加神秘强大。燕子临水而居,它年轻爱热闹,常常顺着河流跑进横滨玩。
四年前,横滨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祭典。水燕混迹在其中,却不慎被咒灵所伤掉进了下水道的砖缝,差点死掉时被一位路过的少女所救,待它养好伤后放归。
豆狸嘴里呜呜地叫,一口吞掉苹果,迫不及待开嗓:“我知道,然后你就爱上这个人类了呀,《夏目友人帐》里就是这麽演的。”
水燕不知道夏目友人帐是什麽,它扭捏地绞着手指,红着脸点了点头。
但水燕并非是想搞人妖不伦恋,它生性腼腆害羞,知道那少女只是来横滨度假散心,为了它的伤势已耽误了好几天,即日就会返回老家。水燕做了个护身符,离别前用妖力悄悄融进少女的香囊中,只盼望恩人平安顺遂。
四年一晃而过。然而就在前几日,它的护身符忽然碎了。从对面传来一股强大的、黏稠的恶意。
“那是只很有目的性的凶煞咒灵。”水燕忧心忡忡,像它这种土生土长的妖怪是无法离开出生地太远的,而诅咒毫无理性可言,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我能感觉到涟水小姐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的家人尝试了不少法子,但都无法驱赶走那只咒灵……”
少女形态的妖怪说到最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寻常的驱魔手段对付咒灵当然没用,专业的事要由专业的人做。但妖怪无法求助咒术师,后者要麽根本看不见妖怪,要麽把妖怪当成诅咒祓除,要麽想方设法将妖怪变成自己的式神。
所以来找上他了,加白弥梓冷静想。
虽说这个妖怪们的智慧之神没当上,但他干的事也和智慧之神差不多了,天天打白工。
“……“涟水”,”加白弥梓低低念了一遍,忽然问,“她是不是姓若叶?”
水燕惊喜地双眼发亮,小鸡啄米地点头,“弥梓大人,您认识涟水小姐吗?”
如果是他想的那个若叶家,那能在下水道的砖缝间发现脏兮兮的燕子妖怪也不奇怪了,她家祖上就跟妖怪诅咒之类的有点关系。
四年前的祭典,还是受港口黑手党前任首领的邀约才来的。
加白弥梓记不住一般人的名字,能让他时隔四年还有印象,皆因他当时的任务就是与这位涟水小姐有关。
破案了,原来在他跟太宰代替大小姐被绑架的时候,人家正开开心心地在祭典里捡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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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燕已经抱着豆狸喜极而泣,眼泪汪汪道:“我就知道传言不靠谱,弥梓大人真是个好人,让我为您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是啊加白大人,让燕子给您做牛做马!”
“打住,眼泪收回去。牛马也撤回去。”加白弥梓打断它俩,纳闷道:“我没说要帮她吧?”
第13章 Day13 是谁给他下了这麽恶毒的诅咒?!
小妖怪齐齐傻了。
豆狸哆哆嗦嗦:“大大大大人……”
“喊爷爷也没用。涟水的老家在哪?我最近和未来一段时间都很忙,没有出远门的打算,除了环球旅行。”
水燕刚从沉重的打击种缓过神来,含泪坚强道:“北海道也不行吗?”
加白弥梓:“北海道也不行。”
水燕:“呜呜,其实冬天的北海道和南极差不多的,虽然现在不是冬天,呜呜。”
加白弥梓:“?”
加白弥梓:“等会儿,我没去过北海道。我去搜搜。”
两分钟后。
加白弥梓放下手机:“北海道可以。”
认为此事无望、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摇头叹气的豆狸差点把自己噎死:“……咳咳咳、大人?!”
“进来再说。”
豆狸小心翼翼地跳进屋里,一边四处打量一边感叹有钱就是好,没注意脚下落空差点跌了一跤。
它赶忙把东西复归原位,定睛一看,原来是地毯上乱七八糟扔着一堆碟片:“《寂静岭》……噫!《闪灵》……噫!《咒怨》……噫!《午夜凶铃》……噫!!”
豆狸苦着脸,颤巍巍道:“大人呀,你现在是这个口味了吗……”
加白弥梓把碟片塞进收纳箱,顺手差点把豆狸也塞了进去。他拎着狸妖的后脖颈,忽然觉得手感似曾相识。
这麽说来,他昨晚是不是被一只白猫碰瓷了?那猫还占了他的蛋糕吃。
他环顾四周,看不见第二个猫影。
算了,不管是妖怪还是动物,跟人走太近都没什麽好下场。
水燕拘谨地跪坐在沙发后面,它从没看过电影,此时对着猎奇诡异的海报发出惊叹的声音:“哇,这个白衣服黑头发的女人,长得有点像矶女姐姐喔,都死不瞑目的。”
(注:矶女,又名濡女,溺死海中女子的亡灵所变,用长发将人类缠绕吸干血)
豆狸胃疼:“那是贞子,还有这时候就别想你的姐姐妹妹们了……”
“哇!这个小孩也很像座敷童子喔,眼球都黑黢黢的。”
豆狸无力:“那是俊雄……行了行了知道你想家了。”
在它俩没营养的对话中,加白弥梓逐渐回过神,拿起一张碟片端详:“这些恐怖片,都挺无聊的。”
豆狸&水燕:“?”
“如果欣赏人类被吓得鬼哭狼嚎涕泗横飞的丑态算看电影的话€€€€”
加白弥梓转头盯着他们俩,唇角缓缓勾起,声线森然,“那我每天都在看啊。”
“€€€€看别人在我脚下痛哭求饶的样子。”
豆狸&水燕:你才是恶魔呀!!!
效果甚好,小妖怪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加白弥梓把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掏出备忘录。
过去这段时间,他看的乱七八糟什麽片子都有。恐怖片,科幻片,剧情片,甚至还有爱情片。
虽然他跟爱情片里面细腻敏感的主角共情不了,但是站在欣赏镜头语言的角度,这些电影的高分也不是白拿的。
前天看的那部电影中有一幕画面:一望无际的雪地中,女主角跌跌撞撞向前奔跑,对着连绵的雪山,大声喊出“你好吗,我很好”。
“017.打卡影视中的经典地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