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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是一脚,心情痛快一番。
两人动静闹得大,楼下沈季青赶来时便见到沈确行挥着拳头发狠的模样,他看的额头青筋暴起,怒声喊道:“沈确行!”
这一声怒吼直接将房间内的人都叫了出来,沈夫人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等看到楼梯口的情况,大呼一声立马走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扬起手给了沈确行一巴掌。
随后不留一丝余地将厌恶表现在脸上。
“大晚上闹什么?沈季青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她看到沈延决脸上伤口表情变得很快,心疼的用手摸了摸自己宝贝儿子脸上的伤口,看样子很是生气,势必想要沈季青给她一个答案。
“行了。”
这些年因为沈确行夫妻俩没少吵过架,刚开始还因为愧疚不想计较,次数多了便开始觉得她无理取闹。
现在更是不想因为这事吵。
所有人都看向沈季青,只见他捏着眉心,一脸疲惫,“顶撞父母兄长,沈确行你去执行家法吧。”
只想快速将这件事了结,没给他们再次开口的机会。
说是家法其实就是变相关禁闭,一间小小阁楼,连一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
本来就是放置闲杂物品的地方,自从他来到这里就常常因为各种理由被关禁闭,时间长了,这里俨然已经变为他的秘密地点。
潮湿昏暗,月光透过小小窗户洒进房间照射到正曲膝环抱靠在墙壁上的沈确行。
沈延决那一脚不知道踹到哪里,他现在只觉得腹部疼痛难捱,一阵一阵抽搐,额头满是细密汗珠。
沈确行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环境再恶劣他也能生存下去。
他知道关禁闭时间长短全凭沈季青的心情,什么时候想起他才会有机会从阁楼里放出来。
记得刚来沈家那天他刚失去母亲没多久,以为就此成为一个人没有亲人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见到亲生父亲。
说实话,小时候对父亲的渴望并未减少,当他被人领回来时,是紧张、担忧,更多的是对从父亲的期待。
逼仄小巷里长大的他,第一次出现在别墅里被人上下打量着,新环境里鄙夷目光更是令他局促不安,小孩子敏感,那时候很容易分辨出这里的人对他是不受欢迎的。
但他还是心存侥幸,将目光投到坐在沙发正中间的男人,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的期待是最可笑的一件事。
这些富二代的恶趣味很卑劣,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恶意完全没有理由,甩不掉的私生子头衔让他在沈家的日子更加艰难。
就因为他以前过的穷,便在被污蔑偷盗时觉得理所当然,就因为他是私生子,所遭受的一切皆是活该。
以前最久被关在这里十天,长时间的不见天日让他对狭小昏暗空间有轻微恐惧,那时候他便明白,他得忍,触底反弹才会否极泰来。
沈确行抬头望着窗外,隐隐能看到月影,窗外树影晃动,不知道这时候的陆淮夷正在做什么。
*
“戒欲”是当下圈子里这些二世祖最喜欢去的酒吧,交替闪烁灯光下是男男女女沉迷于重金属乐的晃动,身体贴近,腰肢摆动,一时间暧昧横流。
陆淮夷接到好友电话赶来时,正好撞见傅野正在挑选心仪mb,看着白净乖巧不用想也知道是傅野喜欢的款。
“呦,我们陆大少终于来了,巧了,这里新来了几个不错的款,都是干净的,要不今晚挑一个…”
“不用。”
陆淮夷将西服脱下脱下放置到一边,扫了一眼站成一排的男孩,有一个壮着胆子偷偷看向他,等到陆淮夷看过来时,很快羞涩垂下头。
傅野最终选了一个叫闻时的男孩坐到身边。
“我听说你今天和沈家那私生子一起吃饭了,真要和他结婚?”
这个圈子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边说边示意男孩倒酒,眼神看向陆淮夷,满是八卦。
等看到陆淮夷没有否认时,没忍住,“我去,你来真的?”
包厢里坐了四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知根知底,家底相当。
几人一听这话连酒也不喝了。
“没想到我们这几人最先结婚的会是你。”
“就一顿饭会不会草率了点?”
杨时安这人风流惯了,自然不理解早早步入婚姻自由被枷锁住,现在看陆淮夷还只是考虑阶段便想让他再考虑考虑。
大家都很认同他的话,一起附和。
“草率吗?我觉得还好,而且,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不重要。”
短短一句话就将他和沈确行今后婚姻状态挑明。
都是聪明人,大家听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
今晚点的龙舌兰味涩稍苦,入喉后才缓慢散发出一丝甘甜,他半眯着眼,想起沈确行那双带有无辜之意的眼眸。
就连自己也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嘴角上扬。
傅野离他最近,早在他进来后就发现陆淮夷的不对,现在看他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又没忍住开始犯贱找存在感:“看来你对哪个私生子印象不错。”
自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谁知道他还能有被陆淮夷警告的一天:“他有名字,别私生子私生子的叫。”
说罢动了动身子,扬起头,慢条斯理地单手解开西服衬衫最上端扣子,露出锁骨慵懒靠在沙发上,昏暗灯光下倒是平添出几分不羁。
第5章 “这还没结婚呢你就开始护上了”
“这还没结婚呢你就开始护上了。”
傅野佯装不满,脸上表情确是笑着的,回过头发现坐在他身边的闻时正看向陆淮夷,语气不善,“看上了?”
闻时登时回神,摇摇头。
他只是好奇他们口中的那人,不想傅野会误会。
“看上也没用,宝贝,别看他温柔,他啊,可是个狠角色,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闻时抿唇没吭声,随后便感觉下巴传来一阵阵痛,傅野不是很满意他的态度,掐住他的下颚,不给他半点反应便亲了上来。
杨时安不满轻啧一声,“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现在准备什么时候领证?”
“下周三。”
“恭喜。”
“你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陆淮夷今年31岁,而即将成为他小丈夫的人才20岁,年轻帅气,正值花样年华,可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吗。
说这话几人也只是淡淡一笑,借着恭喜陆淮夷的由头开始轮番喝酒,最后撑不住的反而是杨时安,他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踉跄站起身来,道:“不行了,我去放个水。”
僵着步伐走出包厢十几米后,看没有熟人便又加快速度走向卫生间寻一个地方吐了出来,男人就是好面子,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行。
感觉到胃部舒坦,他才慢悠悠从隔间里出来。
“他现在可被我爸关禁闭出不来,等着吧,我迟早让他还回来。”
卫生间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杨时安只觉得有点耳熟,他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正准备走时却听到陆淮夷的名字,瞬间清醒来了兴致。
….
陆淮夷看时间差不多准备离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是出去后的杨时安发来的一段录音。
播放时正好扩音,包厢内的几人都听到了录音内容。
那头的人洋洋自得说着这些年如何捉弄沈确行,言语间尽是对他的不屑,笑声刺耳。
“怎么回事?”
“这人是谁?他们好像是在说沈确行?”
几人面面相觑,想过沈确行作为私生子生活会艰难,没想到艰难的程度要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重,步履维艰,一时觉得他现在这样阴鸷也不是没有理由。
最后都很有默契的去看陆淮夷的反应。
“快快快,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吗?”
包厢门快速被人推开,杨时安人还未到就听到了他兴奋的声音。
八卦是人的天性。
杨时安进来后坐下喝了一口酒缓了缓,将视线落在陆淮夷身上,“阿淮,你知道你那未婚夫现在在做什么吗?”
听完录音后的陆淮夷紧皱眉头,面带不耐,“不是在沈家?”
当时是他将人亲自送到沈家别墅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沈确行现在在哪里。
“nononono!”
杨时安手指晃动的同时脑袋跟着摇了摇,故作神秘姿态,吊着众人的胃口,被陆淮夷轻踹脚踝,这才倾身向前,压低声音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
陆淮夷一脸无语,怎么就信了能从杨时安嘴里说出什么好话。
“这不是废话吗。”
“不是,你们听我说完啊。”
杨时安继续说道:“你们先猜猜说那些话的人是谁。”
“沈延决。”
陆淮夷不假思索开口。
“对喽。”杨时安打了一个响指,“我刚去吐的时候听到沈延决和朋友聊天,听说沈确行今晚回去和他打了起来,然后现在正被沈季青罚禁闭呢。”
“你刚原来偷偷出去吐了啊!”
傅野关注点总是不一样。
“禁闭?”
陆淮夷握着酒杯的手一顿。
“啧,不是我说,都是沈季青的儿子,这心都偏到太平洋了。”
这一点陆淮夷倒是没有想到。
拿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就要去找沈确行的微信,既然已经决定结婚,他觉得出于好心有必要询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