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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奕:“闭嘴吧。”
江遂无处可去,摆明了要赖着连奕,连奕没办法,只好把他带回自己住处。
别墅里亮着灯,私保看到连奕回来,点点头便悄无声息退开了。
连奕上楼换衣服,让江遂自便。江遂也没乱转,就靠在窗前看,外面灯光昏暗,树影婆娑,别墅里安静得过分。
背后有脚步声,是连奕下楼了。他换了件宽松的棉麻衬衣,略长的头发随意拢在后面,五官立体深邃,脸上挂着个很标准的笑容,两手插兜意态懒散地走下来。
人还是先前那个人,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两人并肩往楼下酒窖走,谁也没再开口。
连奕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致,调了一杯哈尔的心脏,点燃的肉桂粉发出耀眼的火焰,将桌面都要烧透。他盯着火焰的表情平静得近乎诡异,像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着沸腾的岩浆。
江遂看他调酒看得头皮发麻。不过他还是尝了一口,口感丰富,味道尚可。
一口酒咽下去,他毫无预兆地开口问道:“人在你手里?”
是个疑问句,语气却是十足肯定。
连奕并不奇怪江遂能发现,既然今天答应带江遂过来,他也没想隐瞒。
“是。”
江遂将酒一口饮下,站起来,去冰箱里拿了冰块出来,扔进还没醒好的红酒里。他喝不惯鸡尾酒,还是红酒更对胃口。
江遂晃着酒杯,提醒他:“刚立了法。”
“你要举报我?”
江遂有些无语,问了句废话:“关着?”
连奕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将剩下的一杯哈尔的心脏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以为宁微还在缅独立州,被控制在若莱达手里,甚至连奕的谈判团队还在当地逗留,进行着庞杂且长期的军事和联姻谈判。
这出空城计唱得精彩极了,江遂忍不住就要鼓掌:“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而且睚眦必报。”
连奕不搭理他的嘲讽,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这酒叫哈尔的心脏吗?”
江遂说:“不知道。”
“因为看起来在燃烧,”连奕指尖轻轻划过杯沿,“其实心早就冷透了。”
江遂继续问:“你打算怎么做?”
“人在我手里,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江遂说:“我不是问这个。”
连奕:“我只能回答这个。”
江遂毫不客气揭穿他:“那你还费那么大劲结婚,过明路又不是没别的办法。”
连奕转过脸去,当没听见。
夜已深,江遂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不留宿了。”
连奕放下酒杯,慢吞吞往门口走,扔下一句:“你就睡酒窖。”
酒窖的休息室沙发很不舒服,江遂半夜醒来,去了趟卫生间,眯着眼往楼上走,想随便找个客房睡。
一楼有一间他常住的客房,他摸索着开门进去,差点绊一跤,开灯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杂物。于是又往楼上摸,站在走廊拐角处,他正犹豫着去哪一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很轻,压抑着,是有人在哭。
江遂的酒登时醒了大半。走廊中间紧闭的房门里透出一点灯光,哭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那是连奕的卧室。江遂听了一会儿,哭声断断续续,痛苦的喘息混杂在泣声中,似乎在经历着难以忍受的折磨,
江遂捏捏眉心,转身下楼,重新回酒窖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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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从机舱里踏出的那一刻,连空气都为之一滞。
一身黑色作战服衬得他身形挺拔如刃,肩线凌厉,腰身劲瘦。作战服上沾着些许尘沙,却更添几分粗粝的锋芒。手中握着的狙击步枪冷光暗敛,枪管修长,与他整个人浑然一体,仿佛那本就是从他骨血里延伸出的利器。
他步伐极快,落地无声,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力量感,像一道劈开夜色的流星,迅疾而耀眼。几步之间,他已行至江遂面前,抬手敬礼,指节修长,腕骨线条流畅凌厉。
江遂还礼,两人目光相接,云行藏在战术头盔下的双眼微微弯了弯,眼底似有流光掠过,深邃如黑洞,却又因那一瞬的笑意而璨然生辉。
在这样严肃的场合,江遂突然有种很不合时宜的念头。
他喉间发痒,嗓音也暗沉:“欢迎回家。”
风掠过机场,掀起云行作战服的一角,他摘下头盔,一张明艳至极的脸让周边景色都黯淡下去。司令部杨大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对云行此次的表现很满意,连说了几句“干得漂亮”。甚至想要当晚就拉着云行回司令部,复盘一遍这次任务的成功之处。
还好江遂拦了一把:“大校,这个点了,是不是先让他回家歇一歇。”
杨大校回过味来,人家新婚夫夫分离小半个月,刚一见面就要工作确实不人道,便立刻说:“回吧,回吧,明天一早过来就行。”
到家后,云行只草草吃了几口面,便开始整理这次的任务报告。江遂洗完澡出来,光着上身走来走去,一会儿端牛奶,一会儿切水果,云行被他晃得眼晕,便敷衍了几句。
江遂脸色不太好,直接上手,将“美色当前不为所动”的云行整个人提起来,腾出一只手将桌上电脑按下去。
云行惊呼:“你干嘛?”
江遂:“好。”
然后三两下便把云行上衣脱了。
云行满脑子都是进攻和战术,在这种事上永远慢半拍,等意识到江遂话里的真正意思,脸颊立刻爆红。
“……别着急,我还有最后一段。”
江遂不为所动,干脆把他放到桌子上,将他夹在两腿之间,语气认真严肃:“没急,我这是第一发。”
云行:“……等一等,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江遂扒开他脖子,嗅他的腺体,姜百合的甜香让人每根神经末梢都要发颤:“我要活的,热的,湿的,有这样的礼物吗?”
云行:“……”
憋了半个月,江遂毫无节制,且精力好得令人发指。
工作台已经没眼看,材料和电脑都扔到地上,云行才是江遂最好的礼物,而且又热又湿,还能被摆出各种姿势。江遂像在组装零件繁多的玩具,一点点拆开,仔细研究过,再一点点组装回去,每一块零部件都沾染上他的温度和气息,才肯罢休。
云行连续作战十几天不觉得苦和累,回到家原本以为能彻底放松下来,结果比执行任务还要累人。他也不想哭,但是眼睛不争气,在频繁且剧烈的痉挛中哭得嗓子都哑了,江遂也没停下来。
果然没急。
第一发之后还有无数发,工作台之后还有厨房、阳台、卧室和枪械室。
江遂抓着云行的手摸自己的,逼问他“战场上手里的枪粗还是现在手里的枪粗”,云行答不出来,就被压在落地窗上又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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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就先更这些啦,下周一周二还有两章,完结。
第81章
云行此次执行的任务保密等级为特级,连江遂都不知道。云行回来之后并未提及具体内容,只是交了行动报告,之后便在家休了一周长假。
江遂没当回事,他们互相之间很少交流各自执行的保密任务,这是纪律,也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可没过几天,司令部便传来消息,要为云行办一场庆功宴。
执行任务办庆功宴挺常见,但这次是司令部长官亲自来下的通知,说是通知,更像是邀请函。江遂有些奇怪,但此时也没多想。
直到庆功宴上看到总统,大家才觉出不对来€€€€不是发一封常见的致谢函,也不是安排秘书到场,竟然劳师动众地亲自到了。总统到访打破了军方不成文的惯例,没有提前72小时的安全通告,没有随行的新闻官,更没有按照相关出席规范安排就座。
总统和云行聊了几句,言笑晏晏,亲切有加,像是参加了一场私人活动,虽然只逗留了十几分钟,但已经让整场宴会变得不寻常。
等总统离开,宴会才重新轻松起来。
闻风而来的各色人物纷纷走来跟云行寒暄。云行站在大厅中央,攀谈没停过,手里的酒也没停过。他穿着简单的衬衣西裤,眼睛漆黑如墨,在璀璨明亮的灯光下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存在,从容地应付着各类交际。
江遂坐在二楼的弧形露台上,看云行刚喝完军部一位上将的敬酒,又被几人拦住。其中一名甜美的女性omega冲云行说着什么,她比云行矮一些,微仰着头的角度将眼角眉梢的羞涩甜蜜暴露无疑。
江遂将杯底的碎冰块一并喝下,嚼了嚼,咽下去。
连奕上来找他,陪他一起看了会儿楼下的盛况,点评道:“一点不遮掩啊。”
江遂没说话,连奕便自己说:“这次任务他没告诉你是什么?”
这次行动细节连司令部都没权限查看,见江遂依然不语,连奕凑近了些:“总统最宠爱的孙女在游学交换期间失踪,安全局追踪到是‘暗枭’的手笔。”
江遂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暗枭”是活跃在灰色地带的国际绑架集团,去年才被证实与多个敌对国家的情报机构有资金往来。
“云行带着几个人,三天内横跨四个时区,最后在一处港口的货轮上找到人质。”连奕顿了顿,“行动报告上写着击毙七人,其中包括‘暗枭’的作战指挥官。”
“最绝的是,整个行动没留下任何我方参与的痕迹,现在国际上普遍认为是暗枭内讧。”
江遂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一顿。这种级别的隐秘行动,难怪总统亲自出席庆功宴€€€€既不能公开表彰,又不能不表示谢意。
这时侍应生经过,连奕自己拿了一杯酒,还贴心给江遂换了一杯更烈的。
楼下,云行身边只剩下那个叫夏洛特的甜美omega女孩,也就是总统的孙女,还在和云行说着什么。女孩看得出来很开心,轻轻抓住云行的袖口,云行没有抗拒,微微低着头,认真倾听着。
周围想继续过来寒暄的人全都识趣地没再靠近。
连奕跟着看了一会儿好戏,突然想起来什么,闲聊一样:“听说,这次魏小姐还特意送了一份大礼给云行。”
魏小姐是总统的外孙女,也是江遂之前的联姻对象,和夏洛特是表姐妹,据说关系很好。
“一个外孙女,一个孙女,”连奕不怀好意道,“把你俩安排得明明白白。”
江遂放下酒杯,转身往楼下走,连奕忙跟上来。
“学长,我申请了这学期的狙击课程,你不忙的时候能不能带带我。”夏洛特语调俏皮,拢一拢肩后的长发,精灵可爱的样子没人不喜欢。
云行说“好”,夏洛特便甜甜地笑了,立刻跟云行约好明天一起去射击场。
江遂走过来,云行看到了,冲他弯一弯眼睛。
江遂在云行侧后一点的位置站定,是个很亲密的距离。连奕先和夏洛特打招呼,夏洛特眼睛却落在江遂身上,甜美笑意收了收。女孩子年龄小,敌意掩藏得不好。
“你刚才在楼上?”云行全部心神都已经放在江遂身上,柔声问。
江遂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抬手拿走云行手里的酒杯。
云行对他冷淡又强势的态度有点疑惑,只以为是自己喝了酒惹江遂不快,当下便有些讨好地冲江遂笑了笑,想要哄一哄人。
江遂不看他,对他的示好和示弱不为所动,抿唇站着,冷冰冰的样子。
夏洛特视线从两人身上已经转了好几圈,当下便对江遂的态度有些愠怒,她偏过脸,当没有江遂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