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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想法再多,也只是想法。
一是若莱朝被狙杀事件实在令人心惊。云行尽管体能弱一些,可他现在的级别已经可以自由配枪€€€€这也是他复学之前司令部公开的唯一文件,作为重大战功突出者,云行权限连提两级,甚至已经比学校的一些教授权限要高€€€€他出枪的速度和精准度,没人想要体验。
再就是江遂。
对,是云行的alpha江遂。
江遂已经和云行注册结婚的消息,是最先从陆战队传出来的。大家一开始不信,但没过几天,就从陆战队流出一张两人的注册证书照片,注册地点和时间清清楚楚。照片上,两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并肩靠在一起,云行下巴微微抬着,笑容明媚,江遂则抿着唇,眼神有些沉地睨着前方,看起来有些严肃。
后来两人一同回来,上课、训练、出任务,表面举止和寻常同学无异,但实则江遂将人看得很紧。
一次云行在操场打球,对方球员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几次都碰到云行,场外围观的alpha也越来越多。等中场休息时,换江遂上场,他打球路子野蛮,不讲规矩,将球直接拍到对方那名球员头上,然后淡淡地说“手滑”。
“手滑”几次,对方球员便都老实了,围观的人也不敢再把视线黏在云行身上。
没人敢给江遂找不快。
可即便如此,江遂依然很不快。
月底考核训练中,其中有一项是自由搏击对抗赛€€€€连奕在的时候特别喜欢参加,他如今还在缅独立州谈判,归期未定€€€€而从不参加肢体对抗项目的江遂却意外地报了名。
这个项目说是比赛,实则不在考核范围内,大家自由报名,没限制。在高压的军校训练环境下,这类对抗赛更像是一种高强度实战训练之外的调剂,既能检验个人格斗水平,又能帮助队员们释放压力。
获胜者会有一些彩头,比如奖金,比如权限。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种争强好胜的alpha群体中,胜出者意味着拥有绝对的格斗实力。
江遂第一次玩这个,陆战队A组队员倾巢而出,还拉上云行一起前往观战。
赛事规则很简单,一共打十轮,谁输了谁下台,十轮之后站在台上的是最终获胜者。江遂报名当天,赛事组便将他故意排到第一轮。
车轮赛其实并不公平,江遂若想胜出,必须连战十场,而最后登台的对手,只需击败体力透支的他就能赢。
但江遂并不在乎。
第一轮,江遂对阵的是空战队队长。
裁判哨响的刹那,江遂已如利箭突进,对方甚至来不及架起防御€€€€
一记低扫截腿,破坏重心;
接转身侧踹,正中胸口!
空战队长踉跄暴退,还未站稳,江遂已如影随形,一记鞭腿横扫其膝窝。
“砰!”
人高马大的空战队长竟被这一脚直接踹飞出台,重重砸进缓冲垫。
计时器定格在47秒。
全场寂静,随后爆发出混杂着震惊与兴奋的声浪。而江遂只是甩了甩手腕,面无表情地退回台心。
第十轮。
江遂抬手撕下抑制贴的瞬间,整个训练场骤然一静。
传闻中3S级的信息素终于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黑琥珀的气息厚重得几乎凝成实质,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每个人的咽喉。场边观战的alpha们瞬间绷紧身体,喉结滚动着抵抗这股压迫感€€€€他们中不乏S级的强者,此刻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更可怕的是,当那股气息真正侵入肺腑时,有人惊恐地意识到:这恐怕已经超出了3S级的范畴。
最后一位对手是上次比赛的胜出者,还没打,面色已经发黑,他知道赢不了,但硬着头皮也得上。
江遂抽空扫一眼台下的人,云行坐在几名陆战队员中间,正在吃苹果,咔嚓咬一口,对上江遂视线,挑了挑眉,舔了下唇角。
江遂:“……”
他这几天火很大,还是低估了云行回学校引发的震荡,车轮赛也不能让他开心起来。惹火的人还如此不知好歹,吃个苹果都要勾引他。
他转回头,扯了扯拳套,冲裁判冷冰冰地吼一声:“再来!”
第78章
除去上台、下台、裁判报数的时间,这场格斗赛创了最快完成记录€€€€不到半小时,十轮打完了。
台下已经没有震惊和欢呼声,气氛有些诡异的凝滞。充斥在赛场的黑琥珀信息素霸道强悍且肆无忌惮,与其说是一场比赛,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实力证明和碾压。
江遂在战场上那些传奇经历大部分人只听过没见过,时间久了,大家便不以为然,甚至有传言他每年综合排名第一的成绩,都是因为有家族加持。
“现在好了,没人再怀疑了。”郑适喝了一大口水,抱怨道,“遂哥放信息素那会儿,我真是受不了,都快吐了。”
走在旁边的俞清也好不到哪里去,问云行:“还有苹果吗?想清清嗓子。”
云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来,扔给他,俞清咔嚓啃两口,缓了缓情绪,也跟着吐槽:“孔雀开屏!”
另一名队员哈哈干笑两声:“明明是狼王撒尿。”
几个人商量着晚上聚餐,权当给江遂庆功,拖拖拉拉往校门外走。江遂被司令部长官叫走了,要晚一会儿到,他们便先走一步。
晚风温柔,夕阳将天空染成橘色,云行双手插在口袋里,边走边听着几个队友的吐槽。
“诶?俞清,你之前不是还对云行有意思,那时候遂哥没发现?”
郑适说嗨了,突然想起一件旧事,大嘴巴什么都往外秃噜。
俞清吓得差点跳起来,赶忙捂住郑适的嘴,转头冲着云行说:“过去了过去了,不要再提了!遂哥要是听见,不得宰了我!”
大家哈哈笑起来。云行也跟着笑。
俞清那点心思,几个走得近的队友都看出来了,如今这样当玩笑话说出来,他倒是坦坦荡荡的。
“你记不记得那次演练,云行受伤了,遂哥去背回来的,”郑适还在嚷嚷,“俞清也着急啊,想替他背一会儿都不行。”
俞清跳起来给了郑适一肘子,嫌他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我只喜欢alpha的,后来知道云行是omega,就没想法了啊!”俞清赶紧给自己圆场,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拙劣。
大家一路笑闹着往餐厅走,路过的人都被这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吸引,往这边看一眼。云行被簇拥在中间,眼底和心里都是满满的热意。
发生了那么多事,云行重回军校和司令部之后,大家从一开始的惊讶,再到平常心,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因为云行不管是omega,还是alpha,始终是云行。
江遂偶尔不在身边的时候,陆战队几个队员们便都自觉不自觉地跟着他,甚至去食堂打饭,郑适和俞清都陪着。云行回来这么久,从没落过单。
“你们不用这么跟着我。”有一次,云行委婉地说。
他随时配枪,即便体能再弱,也是身手不凡的司令部成员,别说普通alpha,即便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也难以近身。
但队友们不这么想,郑适表情严肃地制止了云行的这个提议。
“云行,我们当你是平等的同学,是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但别人未必是。”
他们都对那堂关于诱进型Omega的课记忆犹新,也听闻过云行离开学校后遭遇的那些磨难。大家虽然嘴上不提,但个个义愤填膺€€€€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难道仅仅因为性别身份不同,就要遭受如此不公吗?
“我们商量过了,以后若是遂哥不在,我们在学校分头陪着你。”俞清将几个人的意见告诉云行,末了还提醒一句,“有想法的人太多了,万一来个发疯的,你没防备,出了事怎么办?”
后来渐渐地,云行也就习惯总有人跟着他了。不过好在军校几乎都是集体活动,他们天天三点一线,大家成双结对地出现也并不奇怪。
有队友跟着云行,江遂不在的时候,也放心不少。
晚上聚完餐,队友们都回宿舍了,江遂牵着云行散步回家。他们仍住在江遂那套距离学校不远的公寓里,每天早上江遂送云行去学校,晚上接回来。他自己很少在学校里,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
“那么忙还要跑回来打对抗赛,你也不嫌累。”云行晚上喝了点啤酒,脸颊在路灯映照下白中透红,睨着眼看人的样子让人心头发痒。
江遂上手捏一把他的脸:“要不晚上试试,看我累不累。”
云行:“……”
见云行不说话,江遂的手开始不老实,从他肩上沿着脊柱一寸寸往下滑。
云行反手抓住江遂手背,用力按了按:“下次对抗赛我去打。”
“不行。”江遂想也不想拒绝。
云行认真给他讲道理:“江遂,只有一个人自身强大,才不必外求。”然后停了停,才又说,“我可以的。”
江遂想了想,他心里是认可云行说法的,也知道云行能办得到。今天对抗赛上那几个alpha,论体能或许略高云行一筹,但论智商和手段,远在云行之下。云行上了台,即便是打十轮,也能稳赢。
他知道自己这一套办法治标不治本,理智上明白只有云行展露真正的实力,才能把那些龌龊念头打下去。可他还是很难接受。
云行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灯光下的笑容有很强的蛊惑性:“你要在台下看着,我是怎么把他们打趴下的。”
又想了想,江遂才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转过一个路口,就能看到小区大门了。时间还早,江遂盘算着回去之后洗个澡,还能好好让云行体验一下自己的体力。
大概是可以做到明天早上的。
云行不知道他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的是这些,看他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最近事情办的不顺利,便宽慰道:“你别着急,事情总得一件一件做。”
江遂低应一声,未作多言。此次归队后,他已被擢升为大校,而云行则因一等功破格晋升中校,但司令部尚未对外公示。
没过几天,傅言归亲自召见江遂,欲将其列入军委会候补委员提名名单。此时距傅言归卸任仅剩两个月,而缅独立州与宋家事件已令军部元气大损。傅言归借机推动军委会扩编提案,拟将委员席位由五人增至七人。
但五人制军委会自新联盟国成立以来沿用至今,牵涉多方利益平衡。若强行扩编,必将打破现有权力结构,阻力极大。
傅言归动用了很多手段,想在自己卸任后,将江遂和连奕推上去。一是扶持自己的势力,二是这两位都是难得的顶尖军事人才,若成功入席,可在未来权力博弈中起到关键作用。
“扩编哪能那么容易,傅主席即便权势滔天,最终也得共同决议。”云行慢慢劝着,不希望江遂因为这件事压力太大,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了。
“泛泛,这次不能尽人事听天命。”江遂停下脚步,两只手搭在云行肩上,语气凝重,“无论如何,我都要进军委会。”
突然之间,云行看懂了江遂眼底深藏的决心和含义。
江遂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他生而自由无拘无束,从政并非上选,但如今却对入职国家最高军部权力机关充满斗志,已经连续几个月忙得不见人影。
云行此前并不多问,只是担心江遂太过操劳,但既然是他愿意做的事,云行都会无条件支持。
可现在看来,江遂的目的并不单纯。
“我要推动立法,为你,也为其他特殊omega群体。”江遂沉声道,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废除黑市、拍卖场,全面禁止缓解剂和诱进型信息素的地下交易。从教育、医疗到婚姻、就业,用法律确保Omega群体的平等权利。”
他停顿片刻,目光锐利如刃:“这件事必须有人做。哪怕初期法案不够完善,哪怕推进过程艰难€€€€但只要开了这个头,就一定会有人接棒。五年、十年,甚至更久,总有完全实现的一天。”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进入军委会核心决策层。
他的这个想法也得到傅言归全力支持。事实上,傅言归在就任军委会副主席初期就曾推动过《Omega权益保障法案》的立法工作。然而受限于当时的动荡局势€€€€边境冲突频发、内部派系倾轧€€€€法案虽获通过,却因缺乏后续配套的执行机制与监督体系,最终沦为纸上空文,未能真正改变特殊Omega群体的生存现状。
“云行,若是我们以后有孩子,也是诱进型omega,”江遂声音低沉,“当她面临危险时,我们不可能永远守护在她身边。到那时,我希望法律能成为她的盾牌,社会能给予她支持,而不是让她独自对抗整个体系的恶意。”
他停顿片刻,眼神坚定:“若他是个alpha,那我希望他学会尊重与克制。不被欲望驱使,不为利益折腰,永远守住底线和做人的良知。”
云行安静地听完,而后握住江遂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突起的腕骨€€€€那是长期持枪磨出的茧。
“如果是Omega,我会教她用枪。”
“法律要立,枪也要握。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我会告诉她,平权法案是你父亲用命搏来的退路€€€€但在这之前,你得先学会自己杀出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