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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当然不会复述,江遂就又逼他:“云行,你听明白了吗?”
云行眨眨眼,眼睛里藏着一只小鹿,从密林里偷偷露出脑袋,可爱得让人心头发麻。
“云行,我是你什么人。”江遂抬手放在云行脸上,轻轻抚弄他长而密的睫毛。
直到云行受不了痒,说出江遂爱听的“男朋友”三个字,江遂才掐着人下巴又亲了上去。
两人在山上待到天透亮,太阳暖洋洋的,将云层照得透明。
云行坐在车前的草坪上看落在山涧的云雾,穿着江遂的大号衣服,身上披着厚毯子,精神好了很多。
江遂站在不远处打电话,声音很低,云行听不清。
他不去想其他的事,只是任性地享受着眼前美好。江遂挂了电话走过来,蹲在云行跟前,将毯子拢了拢,问他在想什么。
“等我老了回忆自己的一生,今天早上应该是最好的一刻。”
阳光落到云行白皙的面庞,肌肤蜜一样的透白,他慢慢抓住江遂的手,眼底确如方才所说有“很多”的爱。
他从未如此坦白地表达过情感,也从未像此刻这般幸福,他想要和命运争一争,想要过上江遂说的日子,和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江遂也看着他,这样的云行让人心疼。
“以为你是alpha的时候,想过怎样才能让你接受;知道你是omega的时候,想过如何跟你说清楚。”江遂席地而坐,两只手臂圈上来,将云行环抱住。
云行静等下文,却发现江遂难得出现犹豫神色。
“后来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就不敢说了。”江遂自嘲地笑一声,“怕你以为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信息素。”
alpha也好,omega也罢,江遂都不觉得有什么。爱情不讲道理,喜欢了就喜欢了,江遂相信云行总会被他捂热。直到发现云行最大的秘密。
云行用力握住江遂的手:“你不是。”
“我不是。”江遂重复道。
继而又说:“不只有今天早上,明天,后天,之后的很多天,都会是很好的日子。”
云行还不太适应两人的关系转变,江遂又凑过来亲他,临时标记让他很依赖江遂,也很喜欢亲吻。
但总是亲吻,很有点玩物丧志的意思。云行擦擦嘴巴,声音闷闷地,往外推了推江遂,问:“现在去哪里?”
江遂连毯子带人抱起来,往车上走:“你不是要去特训,我也申请了,和你一起。”
车子沿着山路往下开,一个多小时之后还没见到人烟,云行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又醒来,揉揉眼睛,扒着车窗往外看:“怎么这么偏?”
江遂转着方向盘,驶过一个狭窄的急转弯:“跑得远一点,才不会被发现。”
云行从窗外收回视线,疑惑地看着江遂:“原本你要带我去哪里?”
江遂面无表情地说:“把你关起来。”
“……”
“看在你很爱我的份上,计划取消了。”
“……”
江遂右手揉一把云行的头发,认真地说:“所以你以后要好好爱我,否则我就重启沙漠35号计划。”
“什么鬼?”
江遂视线盯着路况:“你一定不想知道。”
云行只以为江遂开玩笑,但他知道江遂这个人多霸道,很识时务地说:“我不惹你。”
两人同时笑起来。
车子总算驶入大路,导航显示还有一个小时便可抵达市区,江遂中途去加油站买了一些零食,全塞进云行怀里,哄小孩一样。
云行嘴里咬了一根棒棒糖,临时标记的后劲虽让他昏昏欲睡,却极大缓解了受伤带来的不适。
过了一会儿,江遂示意云行打开副驾前面的储藏柜,云行听话地打开,里面有两张质地坚硬的卡片。
云行拿在手里看,立刻认出来是军部特批证件,脸上神色变了。
“现在已拿到两道通行证,至于最后一道宋家的签字手续,不需要。”江遂淡淡地说,“我找了一支雇佣军,从国外入境,到时候可以直接把你妈妈带出来。”
云行愕然,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江遂竟已做到这一步。
半晌,他神思归位,问:“可行吗?”
江遂实话实说:“八成把握。”
云行迅速冷静下来,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和危害性。他不得不承认,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目前是唯一可行的路径。
“宋明之暂时不会动你妈妈,年后商会重选会长,他正在运作。你妈妈名义上还是他的继母,宋家这时候出任何名声上的瑕疵,都会留下攻讦把柄。”
到时候宋舜和也会回来,还需要和夏颜继续对外表演恩爱戏码。
“商会选举期间动手最合适。”云行思忖片刻,指出最佳时间点。
“对。”江遂没有隐瞒,“宋家有一条海外生产线,所涉禁用物资有问题,我找了人去查,还没找到翔实证据。宋明之很谨慎,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街景渐渐热闹起来,距离学校越来越近了,云行手里紧紧握着通行证,认真听江遂把一步步的计划说给他听。
“查不出来也不怕,到时候扔几个烟雾弹,让宋家乱一乱就行。”
商选期间若是宋家乱了,宋舜和父子必然会分神,趁乱带走夏颜的机会更大。
沉默好一会儿,云行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江遂神色微敛,在校门口出示证件,将车直接开到宿舍楼下,停车、熄火,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说:“从发现他就是临时标记你的人。”
原来那么早。
“云行,我和你一起,带你妈妈出来,让你过想过的生活。”
让你再也不必怕什么,自由自在生活在这人世间。
第38章
为了安全起见,云行没再出过校门。即便出去,江遂也是寸步不离跟着。与此同时,宋明之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云行遇袭事件与他毫无关系。
领头的2S级alpha因为受枪伤没能逃走,连奕出面将人从警方那里带走交给江遂。那人受过专业训练,问不出什么来,江遂也懒得问,他只是要让对方闭嘴。
€€€€既然没能像其他人一样离开新联盟国,那么只有闭嘴,才能将云行是omega的秘密吞进肚子里。
江遂从地下室出来,擦了擦手上的血,将衣服换了,才把身上的血腥气压下去。
那alpha临死前还是吐露了一些东西,和他之前的猜测差不多,将云行带走,用药,受点苦和折磨,让人试试被逼到绝境的痛,再还给宋明之。
大概在宋明之看来,不做到最后不标记,就不算是动真格的,但在江遂这里,从一开始袭击云行,就已经是无法忍受的伤害。
再想到宋明之原本是计划让云行受尽折磨和恐惧之后,再永久标记他,彻底圈进他,江遂就后怕到全身发抖。
他打了三次火才把叼在嘴里的烟点着,心想回去还要重新洗个澡,要不然云行一定不会让他亲。
之后是农历新年。云行再次报名假期特训计划,任意没说什么,很痛快地签了字。
“特训期间,新年会放两天假。”任意将手中表格入档,给了云行一副出入特训基地的通行手环,又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云行确实有事需要任意帮忙,但他一直以来总是麻烦任意,有些说不出口。
任意将东西收拾好,当着云行的面脱下训练服换上便装,手上捞起一盒牛奶,准备出门:“不说我下班了。”
“老师,您是不是要跟傅主席一起慰问?”
任意点头。这是军部每年的惯例,由傅言归出面代表军委会慰问已经退休且有重大功勋的前辈和高级官员。名单每年由傅言归亲自拟定,对象大约五至六人。
云行斟酌着字句,提了一个名字,是在秘密武器方面有重大贡献的一位老前辈,目前住在疗养院,和夏颜居住的独栋不算远。
“是要去看他。”任意说。
云行将一封信捏在手里,没再犹豫:“老师,如果您能见到我妈妈,能不能把这个交给她?”
他现在无法联系夏颜,不知道妈妈什么情况,思来想起,唯有这个办法不会让人起疑。
但他不想强人所难,又说:“如果不方便,也没什€€€€”
话没说完,任意便将那封叠成正方形的纸张拿过来,放进口袋里,说:“好。”
除夕当天晚上是在云行宿舍过的。江遂买了食材,两人就在宿舍吃火锅。冒着热气的电锅里涮肉滚过一回,全被夹到云行碗里。
两人吃过饭,云行便有些困,靠在床头眼睛要闭不闭。他最近精神时有不济,还是江遂发现不对,执意给他做了血项测试。
让两人意外的是,检测结果显示云行的信息素等级在提升。
他已经稳定在2S级很久,原以为基本这样了,没想到却在被江遂临时标记之后,所有数据都在短时间内产生波动,提升速度之快让人惊讶。
江遂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他调阅了这几年的案例报告,猜测云行的信息素应该是和自己的契合度比较高,又在受伤的情况下被临时标记,产生的依赖感更强一些。腺体经受过一系列刺激之后,发生二次提升现象。
如果提升顺利,云行未必不会变成3S级诱进型omega。
医学界有种说法,认为诱进型信息素是机体变异的一种生态反应,这类omega本就高阶,但大多集中在S,目前尚未发现3S。
没有经验数据支撑3S诱进型omega在提升分化过程中,会出现什么问题,最终导致什么结果,统统不清楚。但江遂知道,云行很不舒服,嗜睡,体能下降,同时姜百合味道越来越浓,连抑制贴都快要遮不住。
为了缓解云行的不适,江遂试过很多办法,最终发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云行会舒服一些。可渐渐地,释放信息素和临时标记都无法满足云行,江遂便找了一间军部弃用多年的实验室,提纯了自己的信息素。
云行见他从小型冷藏箱里拿出一管针剂,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江遂坦然道:“是我的信息素提纯剂。”
云行瞳孔地震,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信息素提纯必须活体采集,过程残忍,被采集人要承受难以形容的痛苦,违背人类身心健康且存有隐患,因此在新联盟国是明令禁止的医学项目。早几年前,科研院曾启动过此类项目,旨在研究信息素变异和提升潜力,后来被叫停。但不少私人作坊仍顶风作案进行秘密研究。
江遂将针剂轻轻拧开,约1毫升的透明液体轻如无物,但云行知道就这点东西,大约需要采集两个小时才能完成。
这就意味着,江遂要穿着束缚衣躺在操作台上,清醒着被大约五厘米长的采集针扎进腺体深处,源源不断地将腺体液和血液抽出来,然后经过特殊仪器二次加工,才能提纯出这不足20滴的透明液体。
“军医部的师兄欠我一个人情,答应帮忙。”江遂从医药包里拿出一块消毒棉,轻按住要起身的云行,“别动,先消毒。”
冰凉的消毒棉压在云行后颈有些肿胀的腺体上,他不敢动了,老老实实低着头,听见江遂继续解释:“你放心,不会被人发现。”
江遂给了云行一段反应时间,说:“我要开始注射了。”
云行坐在床上,环抱住江遂的腰,头被压在对方胸膛上,腺体完完全全暴露在江遂视野里。
云行屏住呼吸,闷声说:“好。”
注射器的短针头轻轻扎下,随后一股沁润的液体涌入,瞬间盈满腺体。
直接注射提纯过的信息素和牙齿刺破腺体注入信息素有很大不同,强烈的眩晕短时间内袭击大脑,然后是心脏,进而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