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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这不是恋综! 第117章

他眼神扫过台上的人。

叶奈点了点头,帮他补完了后面的话:“所以你现在也可以不想以后,只想着当下就好了。”

易行知拿起酒杯跟他的杯子一碰,顺带靠过去亲了他一下:“敬你。”

“你这敬酒方式略显别致啊?”叶奈举杯喝了一口。

“你学会了下次也可以对我用。”易行知也喝了口。

“想得挺美。”

从酒吧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易行知坐上了叶奈的车。虽然没问去哪儿,但快到目的地时,他认出这是他们决赛前来过的排练室。

在往里走之前,叶奈忽然问了句:“你最喜欢飞渡的哪首歌?”

易行知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了:“《启程》。”

这首歌是为数不多他们四个都参与了创作的,而且每人都有一段独唱。刚出的时候不温不火,直到后来在一个音综唱了现场,一下就打动了很多人,几乎是一夜之间爆火。

“我赢了。”叶奈小声说了句,嘴角一勾,大踏步往里走去,“密码正确,进吧。”

“所以我如果没说这首,现在还进不去?”易行知问。

叶奈笑而不答,兀自在前面领路。

走到一扇门前站定,他转过头说:“闭眼。”

易行知把眼睛闭了起来,听见了他敲门的声音。

里面居然还有人?

门开了,叶奈拉着他走了进去。

“可以睁……”易行知还没问完,就听见了架子鼓鼓槌敲击的“哒哒”声。

随后响起的正是《启程》的前奏。

这种熟悉的感觉……

易行知睁开眼,只见面前的正是刚才在他脑海里放映了很久的画面中的人。敲鼓的是凌阳,旁边弹键盘的是廖川,都是飞渡的成员。

前面弹贝斯的有点面熟,好像是席彬的朋友?

而席彬本人正坐在一边,笑着跟他挥了挥手,身边放着一把吉他。

跟他俩的那把有一样的凤凰图案,但明显工艺精细很多,不是贴纸,而是雕刻上去的。

整个场景在此刻显得有些虚幻,宛如梦境,可耳边回荡的旋律和熟悉的人声却格外真实,因为这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了。

第106章

《启程》这首歌唱的是无论处于何时何地, 只要有心启程,就随时可以出发。

写这歌的时候,飞渡刚夺冠不久, 那时他们年龄都不大,成名作也不多,在红极一时的同时也遭受了不少质疑,是否有足够的实力撑得起这样的盛名。

或许是卓莱被抢走内定冠军却又签不到他们的报复, 制造舆论说他们风格单一、曲风都很相近, 使得负面的声音更多了。

虽然还是铺天盖地的赞美褒奖占据主流, 但彼时到底年少,没有那么稳定的心性, 一句否定的影响就能大过十句肯定。全队人或多或少都陷入了一定的自我怀疑中, 一时踌躇不前。

后来易行知就写了这首《启程》。

其实刚写完两段给队友听的时候,他也没有多少底气, 只是觉得自己身为队长理应鼓舞士气。但其他人听完后都为之一振,然后又各自写了一段,表明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和决心。

如此一来, 竟也迸发出互相激励的力量。四人都愈发斗志昂扬, 又共同创作了合唱的副歌。

此刻再次听他们唱起这首歌,易行知仍然能感受到一如当年的振奋。

凌阳挥舞手臂将鼓敲得震天响,抬眸时唱道:“即使前方有挥不去的阴霾,至少脚下的路一直都在。”

廖川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巧飞舞,目光和声音却都很坚定:“不过是在泥泞中跌倒,站起来就不用怕嘲笑。”

贝斯手迅速拨动着琴弦, 眼中闪烁着炽烈的光:“路怎么走与他们无关,我只问自己内心的答案。”

到了原本由他唱的段落,三人一起合唱, 同时抬头看向了他,眼神中透着期待:“就算明知只是大梦一场,你还要不要来走这一趟?”

像是在用他当年鼓励他们的话反过来问他。

到了副歌,三人声线贴合,乐器的演奏也配合得格外默契,不知排练了多少回,完全还原了那慷慨激昂的劲头。

只是因为少了吉他和一道人声,听来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没办法达到淋漓尽致的畅快。

进入间奏后,席彬把电吉他拿了起来,问易行知:“你要再不上,我可就上了啊?强迫症实在受不了了。”

易行知接过吉他背在身上,发现琴头夹着红色枫叶形状的调音器,背带也是黑底红叶纹路,与凤凰的颜色呼应,如同灰烬中未曾熄灭的火。

“接着。”叶奈喊了声,抛过去一个小片。

易行知稳稳接在手中,是同色系的吉他拨片,上面也刻了一片枫叶,明显是手工制作的。

他试着拨了下弦,这才注意到手里的吉他还连了一个过载效果器,一听这声就知道是专业级的,而且是他很喜欢的音色,也很适合现在这首歌。

“已经调好了,不用谢。”席彬扬了扬下巴。

易行知背着吉他走过去时,正好赶上第二段主歌开始。

从他开口的第一句,凌阳和廖川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却又都咬牙强忍着,把这份涌上来的情绪化作力量,用力地敲击着鼓面、按动着琴键,将满腔感情赋予乐器,任其在音乐中尽情流淌。

易行知起初还有些杂念,越往后唱就越沉浸其中,渐渐代入,仿佛又回到了过去跟乐队一起演唱的时候。

虽然已经一年多没在一起唱歌,但多年的默契依然在,每一处细节的处理都正合他意,哪处有一声重鼓,哪处有一段独特的电子音,都恰好能击中他内心的期待。

就连第一次合作的贝斯,竟然都熟练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大概是事先跟其他两人交流过他们从前的习惯和喜好。

其实他很久没弹这首歌了,但手指还残留着肌肉记忆,他甚至不用调动大脑去支配身体,旋律就已经从指尖飞跃。

而且这把吉他用起来简直就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顺手,弹riff的时候甚至感觉像是吉他在引领他,丝滑流畅得非同寻常。

到了尾声本来是重复两段就结束,结果四人都意犹未尽,不约而同地又多弹奏了两轮才一起收手。

所有乐声静止,叶奈看了眼时间,喊道:“倒计时六秒!五、四……”

他边数边往旁边走,其他人也纷纷走到了一边,找到藏在角落的东西。

当他数到一的时候,所有人将手持礼花筒拿出来一拧,在“砰砰”喷出的亮片中齐声喊道:“生日快乐!”

易行知在花雨般纷飞的彩色碎片中有些恍神,看了眼正笑着看他的叶奈,又望向围过来的众人。

“你们……”饶是他这样情绪向来很淡的人,此时也心潮起伏,喉头哽得说不出话。

惊喜实在太多太大,他一时都不知先从哪里问起。

还是席彬先开了口,手往贝斯手面前一比:“先介绍一下这位,何飞羽,男,二十九岁,贝斯经验十三年,乐队经验一个月,没错就是以前跟我组的那一个月,但是€€€€”

他着重强调道:“当时没组成的原因是我俩的摇滚风格偏好不一致,不过你俩是一致的,肯定能聊到一起去。当年要不是那小子先找上你,我肯定都介绍你俩认识了。”

“你这话说得,听着那么怪呢?”何飞羽皱眉瞥他一眼,然后笑着向易行知伸出手,“欣赏你很久了,希望现在认识还不算晚。”

“你这话说得就不怪了吗?”席彬立马怼了回去,脸往叶奈的方向一侧,“人还在这儿看着呢,注意点影响!”

叶奈无语道:“我说话了吗?”

众人都不禁笑出了声。

何飞羽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飞渡一直是我很欣赏的乐队,希望能有个加入的机会。”

“幸会,”易行知跟他握了下手,笑道,“好饭不怕晚。”

他这话一出,不仅是何飞羽,在场的所有人都眼睛一亮。

“所以,易哥你同意重组飞渡了?”凌阳迫不及待地问。

“那是不是可以不叫易哥了,”廖川也急切道,“队长?”

“你们……是一直在等着我提这事吗?”易行知看着他俩,眼神很复杂。

凌阳抽了抽鼻子,眼眶都有些泛红:“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飞渡真会散了,所以我跟新公司都是一年一年签的约,就想着万一哪天还能重新开始,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回来!”

“我也是!”廖川拧着眉说,“尤其是后来老吴干出那缺德事儿,我当时就想找你问问,干嘛非得为了那么个玩意儿放弃整个乐队?”

他叹了口气,又说:“但我也知道,你才是为飞渡付出最多的人。发生那种事,你心里比谁都难受。所以我们给你时间,等着你消化好了,迈过这个坎儿,一回头发现我们都还在,这样就够了。”

易行知抿了抿唇,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

这一年多,他跟他们还常有联系,不时会问几句近况,聊聊彼此的新歌。其实他猜想过他们会不会还记挂着飞渡,但大家都心照不宣,谁也没提起过这个话题。

原来他们放不下的程度远比他想象得还要多得多。

还有吴成遥带给他的负面舆论,他们也曾一遍遍为他澄清。只是他们了解的情况有限,而且那时在公众眼里,他们只是因为受过他的照顾和恩惠才替他说话,并没有人听信。

可即便如此,每当有记者问起,他们还是会不厌其烦地再次替他解释。

易行知安抚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问:“谁联系的你们?”

原以为是本就认识他们的席彬,没想到他们却看向了叶奈。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叶奈扬起嘴角,“主要是我们对你的想法只能靠猜,万一猜错了,还把人领到你面前搞这么一出,不就彻底完犊子了?”

“反正我是不敢干这事儿。”席彬指着叶奈说,“也就他敢干了,谅你就算生气也不敢揍他。”

“我还不是在酒吧试了半天口风才觉得稳了?”叶奈反驳道。

“你敢让他去那个酒吧也很勇啊!”席彬说。

“其实也没那么难猜吧?”叶奈看向易行知,“有人再也不用飞渡时期的吉他了,但头像又一直没换,怎么看都是心存执念吧?”

还有一层原因他没说,决赛前在现场排练的时候,他发现易行知相比起乐队伴奏,自己组乐队时在舞台上的状态截然不同,明显更酣畅淋漓,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透着意气风发的率性潇洒。

他想找回那样的他。

“甚至连最喜欢哪首歌都猜对了?”易行知笑着问。

“这一点我也是五体投地服啊!”席彬鼓了几下掌,“我还猜了好几首呢,一个没押中。”

叶奈扬了下眉:“请叫我押题小王子。”

“哪些礼物是小王子送的啊?”易行知低头看了眼吉他和上面的一系列物件。

“这次你猜。”叶奈说。

其他人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席彬笑道:“送命题啊,好好回答。”

“调音器、背带、拨片,”易行知有理有据地说,“这几个都有标志。”

有“叶”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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